第二百四十章 過去
嘴上雖然說著這些,但是心中還是在想剛剛京墨所說的,真的如此巧合么?陵游一到正初就出事? “沒想到啊,聞名天下的王爺居然是個傻小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會心甘情愿跟著你。” “誰?正初嗎?他是我撿的,他說賣身葬父什么的,我給他錢他就跟著我了?!?/br>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他不是一般都賣身葬父嗎?” “咦?這玩意還分一般的和不一般的?我沒賣過不知道誒。” “沒想到我侄子跟了個傻子……他是我兄弟的孩子,小時候被人拐走了,之前我才找到他,誰想到他不跟我回去,我一生氣就關(guān)了他一個月,沒想到居然讓他跑了,我再收到消息的時候,就知道他受傷了?!?/br> “原來正初消失那段時間是被你拐跑了,我說人怎么不見了?!?/br> “拐跑?我想帶走他多的是方法,只是他不愿走,我也沒法子老看著,就只好派人跟著了。我剛剛給帶走他的人一個教訓(xùn),那邊就收到消息說他出事了,我才急急忙忙趕來的?!?/br> “那您不也沒帶走么?可見您覺得我這是安全的。是不是?” “屁!安全他會傷成這樣?我還沒說你呢?他一個孩子你讓他做這些危險的事情?要不是他爹埋頭煉丹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早就死了八百回了!頭都給你擰下來當(dāng)球踢!” “哈?他爹沒死?。磕撬u身葬父?騙我?” “誰騙你啊,那時候他被人騙了,用這個接近你,給他那所謂的爹報仇!傻了吧唧的?!?/br> “額……好吧,然后呢?現(xiàn)在前輩找我有何指教?” “跟你談個交易。你現(xiàn)在這樣,保護不了他,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你要想個辦法,自保,順便保護他?!?/br> “哈?哪有辦法,你都說我了,自己都保護了?!?/br> “這樣,你帶著他跟我回清蔭閣,這邊,我找個人頂替你,保證不被發(fā)現(xiàn),你看怎么樣?” “???回清蔭閣?我跟你回清蔭閣干什么去?我也不會治病,我也不治病。”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你說,你回去了,我這侄子死活跟著你,不也就回去了嗎?這樣我不就省了不少功夫了?再說了,你們到了清蔭閣,住下之后,就不干啥,陪著他玩,不也是好事么?至少他人回來了,再說了,這么多年也碰不到這么好的差事啊,一天吃喝玩樂還保護你,是不是?” “這話沒錯啦,可是我這么多人,總不能都去吧?” “你不是讓他們各自做些什么嗎?就這么做唄,到時候你到了清蔭閣,和他們聯(lián)絡(luò)也比按照原定計劃的方便吧?再說了,清蔭閣每個月都下山采購,你還可以跟著去看他們呢?!?/br> “可是第一次見面,我很難相信這天下還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呢,就怕到時候不是餡餅是陷阱呢?!?/br>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我們清蔭閣和朝廷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只是個治病的地方,甚至于江湖中很多大小人物還欠我們?nèi)饲?,你大可放心,不會有人害你,?dāng)然,我們也不會幫你害別人?!?/br> “叔叔,哥哥?!?/br> “我都告訴你多少次,有危險一定要放信物,你呢?一句話不說,要不是暗中保護你的人回稟,你現(xiàn)在就見閻王了!” “叔叔,我……我在幫哥哥做事,再說了,清蔭閣不是不過問朝政么?” “清蔭閣是不過問朝政,可是沒說不救你性命!你說你現(xiàn)在這樣,倒給我費事了!剛剛吃的那些藥,多貴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又要找你爹要了!還不知道那玩意要訛我多少東西!” “那你可以把我抬回去,就不用耗費您的丹藥了……” “屁!從這帶走?千里迢迢回去?你要是有什么好歹你爹不拆了清蔭閣?你歇菜吧!” “傻小子你過來?!?/br> “好侄兒,你跟著我回去吧,順帶可以養(yǎng)傷。清蔭閣山好水好,藥材一大堆,保證你比之前還厲害。” “叔叔,這件事你不必說了,哥哥對我有救命之恩,待我極好,哥哥一句話,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更別說別的了。我早就說過,哥哥在哪,我就在哪。反正父親沉迷煉丹,也無心顧及我,我在哪里,有什么關(guān)系呢?再說了,這次不過是意外,以后我會注意的,沒必要抓我回去吧?” “他在哪你在哪?那他要是去清蔭閣你是不是也跟著回去?” “當(dāng)然啦~不過沒有用的,哥哥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來,你跟他說,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回去?” “是啊我跟你回去?!?/br> “為什么?哥哥你不要受他威脅!你不想去就不必去!我跟著你,他也不敢干什么的!” “沒有人強迫我,只是我們商量了一個最合適的方案罷了,這樣也能保證你的安全。我這邊也能夠脫身出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br> “那是自然,稍后我會找個清蔭閣的弟子和你互換容貌,至于怎么通知他們,拿什么信物,那就要靠你們自己了。只是有一點,若是身份暴露,你要馬上回去換回來,清蔭閣的人不能暴露,更不可能幫你做什么別的,只是當(dāng)一個替身待在那。這樣做的話,你以后也可以自由行走,也不會招人跟蹤。我也可以順利把他帶回去,至于別的,這么說吧,清蔭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若是呆得住,一直在也無妨?!?/br> “你看,這樣不是正好我從監(jiān)視中消失了,而且他們開酒樓我也可以幫忙了。你和我出去也不用那么小心了,再說了,你終究有家人,老是跟著我出生入死,也不是很好,你說是吧?” “哥哥這是嫌棄我么?知道了我有父親,便不再想要帶著我了么?我不是有意隱瞞這件事情的,只是叔叔說,清蔭閣的身份不能輕易泄露,尤其是我是身份,會招來麻煩的。哥哥是為這個事情生氣么?瞞著你們是我不對,以后也不會了,哥哥你別再生氣了,別趕我走。” “你想什么呢?我哪是趕你走,現(xiàn)在是你全家在保護我啊,我要是不去清蔭閣,這樣去文州,等于就是被關(guān)在了文州府,出不去,到時候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沒辦法,再說了,南星他們來來回回進出文州王府,早晚會被人察覺。到時候更不好。我跟著你回去,一來我自由了,再來你的身體也能得到很好的修養(yǎng),何樂而不為呢?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南星那邊棧也開好了,我們就可以去看看,也能知道情況,是不是?再說了,到時候,南星和我聯(lián)絡(luò)也容易多了,不用那么躲躲藏藏?!?/br> “哥哥,那你去清蔭閣,不會偷偷把我丟下就不走了吧?” “我要是把你丟下,方法有很多,陵游前輩來了,我可以直接走,留下他救治就好,等你好了,你也被帶回清蔭閣了,出不來不說,你還找得到我么?你也不必想這么多,還是好好修養(yǎng)好一些,你這次,傷得可不輕,要是留下后遺癥就不好了。” “切,我手上哪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你這是不相信我么?” “哥哥自然是相信您的,只是叔叔,您不會到了清蔭閣就把哥哥趕走吧?你之前不是說過了,清蔭閣不允許人隨便進入嗎?” “咳咳,話是這么說啦,但是我剛剛不是說了,把他跟弟子互換一下容貌,到時候,他就只能按照清蔭閣弟子的身份生活了,我什么時候把沒犯錯的清蔭閣弟子趕出去?你是病糊涂了吧?” “就是啊,再說了,陵游前輩不是那種人,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他才不屑于去做呢,你說是吧,陵游前輩?” “那是自然,我要是不想留的,干掉就是,干什么還千辛萬苦帶回清蔭閣?你以為清蔭閣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我不過是看他救了你,還照顧你那么久,你又死活不肯走,我才想著帶上,你要是說不想的話,那我不帶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別啊,叔叔,你讓哥哥自生自滅啊,你讓他去文州,那就死定了!” “你不用擔(dān)心,陵游前輩既然這么說了,自然是會帶著我去的,不然你說他這么厲害,直接帶走你,我不也什么辦法都沒有么?再說了,我請了那么多大夫,還讓老王爺叫了那么多都城的大夫,都沒有治好你,我把你留在身邊也沒用,還不如讓陵游前輩帶走,他要是說不帶我,你現(xiàn)在早就在會清蔭閣的路上了,哪里能在這里說話呢?” “哥哥,那你去了清蔭閣,jiejie呢?南星呢?他們要怎么辦?” “無礙,我去清蔭閣,他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這樣才是正常的,若是我們突然全部消失,只怕我們走不出這個小鎮(zhèn),就會被抓住了。再說了,我雖然說待在清蔭閣,但是那些該做的,還是不會落下的,到時候,我還方便下山幫他們做點事情呢。” “那既然你下定決心了,你就出去吧,我再給他推一次內(nèi)力,好的快一點我們上路也快一點。”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景,發(fā)現(xiàn)陵游提到信物,鳳詠裝作不經(jīng)意問道:“長老會不會是擔(dān)心師傅的安危呢?誒,我看以前說書的,說別的門派都有信物煙火什么的,有危險放一個就會有人來營救,我看啊,師傅該貼身帶這個,這樣長老們說不定放心些?!?/br> “你說的那些啊,清蔭閣早就有了,雖然不是每個弟子都有,但是幾個親傳,還有導(dǎo)師以上的,一般都有這種東西,我看啊,那正初應(yīng)該是有,不然你說當(dāng)時陵游怎么那么正好就把正初救回來了,你說是吧?”京墨無奈說道。 鳳詠點點頭,笑著說道:“我也覺得,那時候正初剛剛出門就遇險,我派人找到抬回來,第二天師傅就到了,可見師傅來的有多快了?!?/br> “第二天?開什么玩笑,你在的什么地方啊,第二天,就算陵游再快,從天青山接到消息出發(fā),也不可能第二天趕到啊,我看啊,陵游肯定也是在找著正初呢,才會那么正好趕到?!本┠财沧煺f道。 鳳詠假裝輕松笑著說道:“那應(yīng)該是了,那時候,師傅跟我說找了正初一路呢,我看可能是正好找著,看到信物,就趕過來了。我那時候還在頭疼呢,你也知道,正初受傷,那些普通大夫治不了,只能師傅才能治好。那時候如果不是那么正好,我看正初也不會和現(xiàn)在一樣活蹦亂跳的,說起來,正初還要感謝師傅呢?!?/br> “我看吧,不過是受繁縷之托,那時候啊,聽說繁縷身體很差,都沒出過門。不過我也知道的不真切,因為自從白蘇死了,這繁縷也不出席早課,也不出席晚課,我們也沒見面的機會,只是聽說罷了。那時候啊,我連廣白都很少看到,你別看廣白那冷冰冰的樣子,其實早晚課都沒落下的,我才覺得,繁縷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本┠貞浀溃骸安贿^我也沒去看,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尤其是陵游繁縷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聊不到一起去。我看要不是那賤人的事情,我們這輩子都不怎么說話的?!?/br> 鳳詠笑著說道:“繁縷前輩性子就是那樣,只有對著師傅,才會溫柔一些,對正初都是冷冰冰的?!?/br> “恩,繁縷對陵游倒是挺親密的,陵游對繁縷嘛,我倒是說不好,那時候,如果不是白蘇,只怕現(xiàn)在閣主就是繁縷了。陵游這是白撿了一個閣主,不過好在這些年也算盡職盡責(zé),也沒什么可說的。如果是繁縷當(dāng)閣主,我看現(xiàn)在清蔭閣說不定會發(fā)展更好,繁縷看著冷冰冰,但是對這些事情,不會像陵游一樣,優(yōu)柔寡斷,被那些老家伙左右的,有些決定還能好下一些,你說是吧?”京墨無奈地攤攤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