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偷聽
“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蘭兒和你們的幫忙?!兵P詠笑著說道。 這時候,外面?zhèn)鱽戆滋m的聲音:“王爺與掌柜的在里面商量內(nèi)宮之中的事情,你們這些奴才在這偷聽什么?” 鳳詠聽到這句話,連忙推開門,看到兩個奴才正跪在地上,跪的地方,離門確實不是很遠。 鳳詠飛快在系統(tǒng)里查詢了這倆人的資料,發(fā)現(xiàn)這倆人的家人,都住在都城不遠。 鳳詠笑著扶起倆人,低聲說道:“你們這樣偷聽,難道是皇宮內(nèi)學的嗎?” “回王爺?shù)脑?,皇宮不曾教會奴才這些……再說了,奴才并沒有偷聽……”其中一個奴才還在辯解。 鳳詠笑著搖搖頭:“皇宮自然不會教會你們這些,只是皇宮里頭的人是不是會教會,那本王就不知道了。不過本王知道,你們的背景。你們雖然名字相似,也出自一個宮中,同一故鄉(xiāng),卻不是親兄弟。蘇木、蘇合,不知道,真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不知道,你們遠在石英坡的父母,是不是有什么親戚關系呢……” “王爺!王爺饒命!王爺,我們根本什么都沒聽到!你們說話那么小聲,我們還沒聽見呢,公主便來了?!碧K木連忙賠禮道歉。 鳳詠無奈搖搖頭:“你這話說的,倒好像本王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一樣,好像本王不曾威脅你們什么?!?/br> 聽到鳳詠說的,倆人更加著急了:“王爺!王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 “算了算了,別說那么多,你們既然沒聽到,那辯解什么?出去看著吧。”鳳詠話音剛落,那倆人便出去了。 鳳詠看著倆人,無奈搖搖頭。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就說,不要遮遮掩掩的,你還小,你說了她們也不會怪你不是?” “王爺說的是,我們不會和正初計較的。” “jiejie,你們在都城還有別的親人嗎?” “我與合萌都是士族,只是這娘家身份不夠尊貴才會淪為奴婢,都城有親人有什么不對?” “噢,難怪……難怪今天聽店家說,昨天合萌jiejie好像飛鴿傳書了,鴿子飛往都城方向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周圍村寨小孩子淘氣,拿彈弓給打了下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辦呢?若是這鴿子是給合萌jiejie傳家書的,那我該去找小孩把鴿子拿回來……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來不來得及……” “既然是家書的鴿子,那一定要幫著合萌拿回來,你現(xiàn)在快去吧,別小孩再貪吃給烤了吃就不好了?!?/br> “那我趕快去,活要見鴿,死要見烤鴿?!?/br> “噗……” “別,不用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烤就烤了吧。小孩子嘛,不用與他們計較。” “可是……那鴿子上的,可是jiejie的家書啊,沒事的,我現(xiàn)在去,一定幫jiejie拿回來。小孩若是想吃烤鴿,我買一只就是?!?/br> “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煩正初了,我們等下再去寫一封從驛站寄回去吧,這樣去也太麻煩了,再說了,這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件,不勞煩正初到處找了。既然這飛鴿傳書不方便,我們以后還是請驛站代為寄信吧,穩(wěn)妥些。” “吖,馬藺哥哥,你怎么把這鴿子找回來了,我剛剛才問明白,這是給合萌jiejie送家書的信鴿呢,你快還給合萌jiejie吧。” “原來是合萌姑姑的信鴿,我還以為我們中間有jian細,還想讓王爺徹查一下呢。不過想來也不錯,合歡合萌二位姑姑都是士族出身,家書傳遞方式,自然是比我們高級一些,自然是不想用驛站的?!?/br> “馬侍衛(wèi)說笑,不過是因為家中有急事,才會用信鴿通知奴婢的,哪有什么高級不高級。奴婢這一個士族的侍女,怎么會比一字并肩王府的侍衛(wèi)用的方式高級呢?敢問馬侍衛(wèi),這信鴿……您找到時候,就是這樣的嗎?上面的家書……” “合萌姑姑說的,倒像是我有意偷看一般,我撿到的時候,這信鴿都快被拔毛烤了,更別說家書了,這毛都快保不住了。至于家書,我想來,可能是小兒頑皮,不知道丟哪里了,如果合萌姑姑想要,我再回去尋一尋?” “不用不用,既然信鴿回來了,我再寫一封就是,哪敢麻煩馬侍衛(wèi)?!?/br> “說起家書……對了,你們竟然識字?” “不不不,奴婢自然是不識字了,所以每次家書都要找專門的人代寫,比較麻煩,所以方才才會問家書在哪……王爺也知道這地方,找個識字的人也是蠻難的?!?/br> “既然你之前能夠找到,現(xiàn)在再找那個人便是……怎么?那人不在嗎?” “這……這……應該……不在吧……是隔壁棧的……人……應該走了?!?/br> “噢,那沒事,等下你想好了,我?guī)湍銓懕闶?,反正也是舉手之勞?!?/br> “不……不用了,奴婢,奴婢等下找棧老板代勞就是……” “那你等下叫棧老板幫幫她,實在不行,給點銀子,沒什么事情。” “好的,我等下就讓老板去找合萌jiejie。對了,哥哥,剛才jiejie的娘家來人把她帶走了,說是回家養(yǎng)病比較好,這里人多手雜怕伺候不周到?!?/br> “唉,好吧,也沒錯,這樣的棧,確實不適合養(yǎng)病。芙蓉她們跟去了嗎?” “沒有,芙蓉jiejie她們還在房內(nèi)收拾,只是jiejie先跟著去了,芙蓉jiejie她們收拾完就趕上,不耽誤的。jiejie做的馬車,自然不如芙蓉jiejie騎馬快?!?/br> “我知道,家中若有急事,來說一聲也沒什么的,只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若是家中有什么事情,我大可放你回家探親,卻不能讓你一次次的書信往來。并不是我不近人情,乃是規(guī)矩如此,在宮中,宮女也是固定時間才能和家人見上一面,不是嗎?飛鴿傳書,終究是不好的,鴿子飛來飛去,若是有心之人,還以為我派你與都城互通消息呢,你明白嗎?” “王爺所說并非過分,奴婢自當遵從?!?/br> “既然你家中有事,我肯定是要派你回去一趟的,士族少女入宮為婢,本是到了年歲才能出來的,但是我知道,那樣太不近人情了。你家若不是什么急事,想來也不會急急忙忙飛鴿傳書,這樣吧,你就回去看看,還有合歡她們伺候呢,你不用擔心,家中事情解決了再來,反正現(xiàn)在也還沒到文州,一路上趕路,想來也沒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等到你事情辦完,再過來便是,我也不會怪你。再說了,我并不喜歡有人伺候,就算你在身邊,也沒什么大事,就回去吧,你也落得安心?!?/br> “多謝王爺體恤,多謝王爺體恤。” “你就安排吧,這兩天找個馬車什么的,送合萌回家看看。我們現(xiàn)在都無父無母,總不能讓人家陪著我們吧?” “哥哥真是體諒下屬,這樣做,大家也都會高興的。” “這送行怎么送成了這樣?” “哼,不是王爺吩咐把我們抓回來嗎?奴婢沒想到,王爺居然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這邊說著放合萌回去探親,那邊派人抓我們回來,真是善變的很吶?!?/br> “我可沒說抓回來……我只是說,把她們帶回來?!?/br> “有何區(qū)別?說好了放合萌回去探親,卻半道叫人帶回來,這不是涮我們玩嗎?王爺竟是如此出爾反爾之人嗎?” “我出爾反爾,還是你們出爾反爾?嗯?我讓合萌回去探親,可沒叫你們飛鴿傳書吧?我剛剛說什么?飛鴿傳書容易讓人誤會,結果呢?居然讓我發(fā)現(xiàn)了點別的。我拿你們當自己人,你們就這樣蹲在外面聽墻根么?對這樣的奴才,我說帶回來,有毛病嗎?” “王爺說我們聽墻根,有什么證據(jù)嗎?雖然我們是奴才,但是王爺也不能這樣污人清白!” “你不用幫著合萌說話,那鴿子根本不是合萌的,而是你的,你還要我接下去說嘛?”鳳詠冷冷說道。 “王爺玩笑,宮女不能識字,這些奴婢明白。” “是啊,可是你們不是一般的宮女,你們當年是選秀失敗,留在宮里的,宋空青是御史大夫,他的兩個女兒,怎么會不識字呢?我記得……你以前,還被人稱為都城十大奇女子呢……宋子苓?是你吧?嗯?我不知道容妃抓住了你什么把柄,才會讓你心甘情愿幫她做事。只是,我想讓你明白,不管容妃答應了你什么,她,終究是你不了解的。你,玩不過她?!?/br>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呵,你不懂?宋子苓,你當初選秀,為什么失?。磕愕母赣H為何這么多年還是御史大夫?為什么那么多選秀失敗的都送出宮自由婚配,你卻在宮里當差?為什么你們姐妹倆容貌才華絲毫不差,還在那么受寵的妃zigong中,居然這么多年沒被圣上垂憐?你啊,還是太單純了?!?/br> “王爺,奴婢……奴婢不懂您說什么……奴婢是圣上賞賜給王爺?shù)?,不是容妃娘娘派來的,王爺不要亂說?!?/br> “沒想到,宋空青居然會有你這么傻的女兒,被別人算計了也不知道。你且想想,這朝中這么多大臣,那么多人選秀,成功的都成小主了,失敗的都回家了,為什么只有你們被留下了?還不是因為御史大夫官位低,你們出身也低,到時候好掌控嗎?隨隨便便給你編個由頭,就可以讓你為她辦事了。士族女子,再傻也要有自己的骨氣。宋空青以為你們留在宮里有朝一日終究會爬上龍床,想著就算不是娥皇女英也是飛燕合德,滿懷希望呢,誰知道你們,一直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還在為人家隱瞞,為人家搖旗吶喊。我真為宋空青喊冤。” “王爺是說……我們是被別有用心的留在宮里嗎?” “呵,你倒也不算笨。本來,我想著,不用著急給你們說這個事,但是看著你們今天的事情,我就知道,這不說不行了。宋空青是什么人,那是敢說敢做的御史大夫,上可冷言直諫昏君,下可直言彈劾佞臣,你說你們,就算什么都不知道,看也看會了吧?為容妃做事,你們就不用點腦袋嗎?我是誰?我是那容妃的親外甥!她與我母親是親姐妹啊,鳳王府沒落,她說過一言一語嗎?甚至于鳳王府的事情,都和她有脫不清的干系!別說鳳王爺這個妹夫了,就是我母親這個meimei,她也沒想到救!這樣的人,你們還要幫她做事嗎?我都知道為什么她派你們來!只有你們傻乎乎的,還千恩萬謝呢!” “為什么?” “為什么?你不想想嗎?你們是什么出身,家中是什么情況?隨隨便便一個事情,宋空青就會被革職查辦!而你們呢?更是死了都沒人管!你說你們,被賞給我,我發(fā)現(xiàn)了你們有什么,肯定是嚴懲啊,你們本來在我看來就是來監(jiān)視我的。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她可以大搖大擺要求圣上處置我,宋空青還不能說什么。若是我沒拿你們怎么樣,而是我自己犯了事被圣上懲處,你們作為罪臣的侍女,你們還有的好嗎?到時候辦了你們,宋空青還是不能說什么!你說,這可不是一箭雙雕嗎?若是宋空青說句什么,連帶宋空青一起搞了,那就一箭三雕!好一個容妃娘娘!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用的很順溜啊。你們本來應該在宮中,等著圣上臨幸,等著當小主,而不是被排到我這來,給人當棋子!” “這……這……都是真的嗎?” “我并不想別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們真相。容妃不是一個值得跟的主子,你們本就不是池中之物,為什么要自甘墮落呢?跟,也要跟一個值得跟的主子。當然了,我不是說我啊,你們不要想太多。我這樣,肯定不是一個值得跟的,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就知道了,自身難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