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方凌玖,你喜歡我?
夜,清冷蕭肅。月亮呈現(xiàn)出詭異的紅色,街道上一名衣著單薄的少女邁著蹣跚的步伐緩慢的行走著,蒼白的臉龐上掛滿了淚水,汗水及灰塵的痕跡。女孩眼神空洞,似乎不相信剛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她,殺人了! 時間回到八個小時前,s市第一中學(xué)。 “叮~!”下課的鈴聲響起,忙碌在各種題海中的高三狗們瞬間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輕松和親切。 方凌玖收拾起自己的,想要快些趕去自己打工的店里幫忙。馬上就要高考了,她干完這個月就要全力備戰(zhàn)高考了,所以她必須做好活計,才能拿到滿意的工資。 “凌玖,放學(xué)后到后街花園巷等我!”還在凌玖收拾間,班級里一名長相頗為受大眾女孩喜歡的男生沖凌玖說到。 聽聞此言,同學(xué)們都向她投來了詫異和鄙夷的目光。 “哦…那….那個…..好….好的!”她羞澀又怯懦地看了男生一眼。 男生名叫蘇哲,父親是市里一家大型企業(yè)的老板,家里頗有些關(guān)系。在外人看來,這妥妥就是現(xiàn)代版的白馬王子,光是他俊朗的外表就俘獲了不少少女心。 而凌玖似乎從剛進學(xué)校就喜歡默默地關(guān)注他,為他做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并不想引起他的注意??珊镁安婚L,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凌玖喜歡并追求蘇哲的謠言頓時傳遍了整個校園,也因此很多同學(xué)都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同時也讓蘇哲被同學(xué)和朋友嘲笑不已。 她,方凌玖,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因身體一直瘦小孱弱,在孤兒院中一直無人領(lǐng)養(yǎng),靠著微薄的補助和優(yōu)異的成績一路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已經(jīng)17歲的她早已從孤兒院中出來獨立,本該釋放芳華的年紀(jì),卻因身世早早嘗遍了人間冷暖。她也不氣餒,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看的很透徹,不在將自己封閉在自我的空間里,性子也變得有些跳脫,但在常人眼中,她還是那般膽怯懦,永遠跟個透明人一般,即便被人欺負辱罵都不會反抗。 好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酸甜苦辣,性格和長相還算沒有長歪,一張略顯慘白的俏臉被她用厚重的劉海擋住,低調(diào)一些總是沒錯的,只要沒人注意她,她也能省去很多麻煩。同時她也渴望有很多朋友,也總幻想著自己能成為愛情故事中的女主角?,F(xiàn)實像是對她的幻想不假顏色,總是狠狠打擊著她。 她需要靠節(jié)假日打工養(yǎng)活自己,需要靠獎學(xué)金繼續(xù)上學(xué)。沒有親人的日子讓她過的格外艱難! 凌玖聽得蘇哲約自己見面,有些猶豫,很是糾結(jié)‘要不要去?他找我什么事,難道是要告白嗎?!桓鄙倌袑ι倥姘椎漠嬅嬖谀X海浮現(xiàn)。想著臉頰不禁泛起紅霞。哪個少女不懷春,期待隱然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理智。 她胡亂地收起自己的書包,慢慢向著目的地挪動,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急切。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班長肖夢溪陰陽怪氣地說道:“哎!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也不照照鏡子,真以為釣上金龜婿了嗎?真是笑話!” “夢溪!”肖夢溪的好友兼同桌李樂看她這般諷刺凌玖,也出聲附和說道:“你干嘛總說實話,人家可是年紀(jì)第一,小心人家上老師那告狀。不過告什么呢?妨礙人家談戀愛?啊哈哈哈哈哈.......” 李樂此話一出,班里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凌玖停住腳步的身子有些僵硬,抓著書包的手指因用力而發(fā)白。她咬了咬嘴唇,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將想要反駁的話咽了回去,快步走出教室。 踱步到巷子口,看見蘇哲此刻正站在巷子里等著她,凌玖快速低下頭走了過去。她沒想到蘇哲居然會約自己出來,而且是在那么多人在場的情況下,自己好像還沒做好準(zhǔn)備,不知道一會兒他會對自己說什么。 待走到距離蘇哲三米的距離,凌玖停住腳步,輕聲問道:“蘇哲,你….你找我..什么事???” 蘇哲勾唇邪邪一笑,抱臂半靠墻壁說道“方凌玖,你是不是喜歡我?”雖然是詢問,可蘇哲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般,并不期待凌玖接下來會怎么回答,只是看著她的表情有些玩味。 看著她滿臉緊張之色,蘇哲眼中劃過一絲不屑,自從不知道被誰傳出方凌玖在追求自己,他感覺走到哪里都成為一個笑話般的存在。就連校外的哥們也知道有一個懦弱膽小的女生喜歡自己,取笑自己品味惡劣,不管他如何解釋,別人都只會覺得是在掩飾。 聞言,凌玖頓時緊張了起來,頭低的更低了,臉紅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來。手指相扣,用力的攪在了一起,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幅幅自己和蘇哲在一起上學(xué)、畢業(yè)、結(jié)婚、生子的場景,頓時眼里的緊張消退不少。 許久,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我…我…那個…我喜歡你!” 凌玖鼓足了勇氣,承認(rèn)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她希望自己能像灰姑娘一樣得到屬于自己完美的愛情。而蘇哲這樣帥氣又多金的,正是大多數(shù)女孩心目中最完美的對象人選。 蘇哲臉上揚起嘲諷的笑,冷哼了一聲別過臉,他聽到了什么?這女人居然說喜歡自己?她配嗎?還嫌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少嗎? 在凌玖說出心里話后,兩人均已陷入各自的思緒中,氣氛突然因沉默變得尷尬不已。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本驮诹杈恋却K哲接下來回答她的告白時,突然巷子里傳來了大笑聲,驚得凌玖站立的身子不由顫了顫。 蘇哲臉上揚起一抹嘲諷,冷冷地看著凌玖說道:“可是我不喜歡你!甚至是討厭你,希望你不要在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了!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不要再纏著我了!” 他一步步逼近凌玖,臉上的嘲諷變成陰鷙“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連被我玩玩的資格都沒有,你只會成為我人生的污點!只會讓我感到惡心。不要想借我一步登天,野雞就是野雞,永遠變不成鳳凰。” 凌玖后退兩步,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蘇哲。她印象里的蘇哲是干凈陽光的,連笑容看起來都暖暖的,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哲眼中的諷刺意味甚濃,就算她再傻,此刻也明白她在對方眼中是什么樣的存在了。蘇哲一句句話似利劍般直插她的心臟,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內(nèi)不住地打轉(zhuǎn),可凌玖卻強硬地撐住不讓它落下來。 這時,躲在周圍的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邊走邊拍掌說道:“真是一出好戲?。」?.....” 來人上前抬手搭上蘇哲肩頭,眼神曖昧地在凌玖和蘇哲之間來回瞟動。 “蘇哲,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糾纏你的小妞?也不怎么樣嘛!”一個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的瘦高青年調(diào)侃道,說著伸出手想要抬起凌玖的臉,凌玖將頭一偏,躲過青年的少,咬牙忍住心中的羞憤。 “對啊蘇哲,就這樣的貨色你也拿來給哥幾個玩?”一個光頭男人上前拍拍蘇哲的肩,眼神卻猥瑣地不住往凌玖身上瞟。 “是你自己輸了牌的,就該按照約定給我們找個漂亮的雛,就這豆芽菜?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們是哥們了!”光頭男人上下打量了凌玖一番,實在是這女孩太過纖瘦,雖然看上去還不錯,但身材一看就是營養(yǎng)不良,就連前胸和后背都差不多一樣平,哪里能比得上夜總會里的小姐。真想不明白蘇哲為何這么恨這女孩,騙了人小姑娘出來給他們玩就算了,還交代要他們兄弟二人將這女孩給賣了,真是可惜了那張清秀的小臉了。 原來,早在前幾日,蘇哲與幾個社會上的朋友聚會,期間大家打起牌來,嫌賭錢不是很過癮,就想換個方式尋刺激,便想到了贏的人提出要求要對方完成的規(guī)則。蘇哲身為富家公子,自然是怎么刺激怎么來。 不曾想?yún)s被這二人設(shè)計的一直輸,兩人其實只是想要在這公子哥身上撈點油水,只是想到要長期巴結(jié)對方,當(dāng)時并沒有提出需要錢的條件,只隨口要求蘇哲給其二人找個女人解解悶,蘇哲不作他想,腦海中閃現(xiàn)出凌玖身影,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凌玖不可置信的雙眼園睜,她聽到了什么?蘇哲要把她送給人玩!當(dāng)做輸牌的賭注?腦中頓覺轟鳴。 看著呆立不動的凌玖,蘇哲眼中厭惡之色更濃。 “行了,別啰嗦了,不是要人么,帶走吧,看著就惡心!”蘇哲擺擺手,嫌惡地撇了凌玖一眼。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讓他被多少人嘲笑過,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無非就是看中他家里的富有和權(quán)勢罷了,現(xiàn)在讓人帶走倒是清凈,只希望這兩人做的手腳干凈點,不要讓這女人跑了才是。 凌玖還來不及說話,就被獰笑的兩人捂住了嘴拽出巷子。她眼中透露著絕望地看著蘇哲,拼命的掙扎。他是她愛慕的人,她的白馬王子,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她。即便是不喜歡她,只要說明白不就好了,為什么要把她送人。 光頭男人不知從哪掏出繩子,將凌玖雙手背后綁好。不顧她的掙扎,捂住嘴不讓其發(fā)出聲響。兩人很快拖著她走到巷子口,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定無人看到后快速走出巷子。 光頭男人很快帶著凌玖上了一輛車,瘦高男子也迅速跳上駕駛位,很快將車開走。 半小時后,車開到市郊的一個廢棄廠房,男子粗暴的將凌玖從車上拽了下來,將她推進廠房內(nèi)。凌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哆哆嗦嗦站穩(wěn),這才打量起四周來。 廠房很空曠,有張簡易的桌子和幾張椅子。地上全是啤酒瓶子以及方便食盒,很是臟亂,想來應(yīng)該是他們平時的聚集地還沒來得及收拾。 光頭男人看著拽著凌玖的瘦高男子一臉急切樣,不屑地搖了搖頭說道道:“得,看你這樣今天讓你先,我去門口抽煙,完事你叫我!不過你可小心些,看這丫頭還不錯,應(yīng)該能出個好價錢,可千萬別給她弄出什么傷口來。” 瘦高男子猥瑣地咧開嘴呵呵笑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傷到她的,還指望她能給咱掙點零花錢呢。瞧瞧這皮膚白的,小臉滑的,真是極品啊!” 聽得瘦高男子保證,光頭男人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大門走了出去。 凌玖雙手被反綁,嘴也被封著,她渾身顫抖著不住的后退,腦中思緒紛飛‘原來,他們不止想要侮辱我,居然還要將我賣了。好你個蘇哲,這仇,我方凌玖記下了,算我眼瞎!’ 可是男人在看到她滿臉的驚恐模樣后更加興奮,不住地搓著雙手向她靠近“小丫頭,落到我們手里算你倒霉。要怪就怪你的小情郎。嘿嘿!放心,哥哥保證伺候地你爽爽的,肯定不能比你那小情郎差的。” 凌玖拼命搖頭,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什么,可嘴巴被堵著,她只能拼命扭開身子躲過男子的手,可男子哪里會給她機會,一把扯開凌玖的襯衫紐扣,路出內(nèi)里的白色小吊帶衫。 男人yin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游移,雙手不住往她身上一陣亂摸,時不時還在她腰間的軟rou上掐幾下。凌玖屈辱的淚如雨下,卻也只得扭擺著身子不住掙扎。 男人將她推倒在簡易桌上,頓時將滿桌的東西灑了一地,滿是油光的臉湊上了她的脖頸挑弄著,猥瑣地伸出舌頭不住輕舔著凌玖的耳朵和臉頰??粗p眼淚水迷蒙的凌玖,他伸手鉗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想要她記住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 凌玖眼神中的恨意很快被悲憤掩埋,男人隨即咬住她的耳垂,似乎是想將她的rou咬下一般,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說道:“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皮還挺嫩,來,讓哥哥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勾搭人家蘇大少的?!痹拕傉f完,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拉扯著凌玖的頭發(fā),迫使凌玖腦袋向后仰看著自己。 男人的污言穢語刺激的她掙扎地更加劇烈,她不要被這骯臟的男人觸碰,她不要! 此時,掙扎中的凌玖被反綁的手似乎摸到了一個尖銳的東西,手指被刺中,不由縮了一下,腦中一個激靈,應(yīng)該是水果刀! 很快,她冷靜了下來,一邊死命的掙扎著,不讓男人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一邊抓住刀刃小心的割著綁住自己的繩子。 因為看不到抓著的是刀刃,手上很快被刀割破!疼痛感瞬間襲向大腦,疼的她倒吸涼氣,額頭冷汗直冒。 終于,凌玖割開了繩子,掙扎著抓起刀狠狠地刺向趴在她上男人的脖頸。此刻的她腦中只有想要殺死這個侮辱她的人的念頭,惡向膽邊生,不作他想,沖開束縛的一剎那,便舉刀刺向男人。 ‘噗嗤!’一聲,刀身沒入男人脖頸。凌玖眼神中的狠厲一閃‘我方凌玖豈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想要欺負我,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刀身抽離,男人的血液瞬間像液壓槍一樣噴射而出,濺了凌玖一身。此時的凌玖才驚覺自己做了什么,在短暫的恐懼過后,她很快鎮(zhèn)靜了下來。 男子神情驚懼,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似乎不敢置信一般,耳邊傳來一陣呼呼的風(fēng)聲,像是死神在向自己召喚一般。男人不甘地緩緩倒下,雙眼因驚恐更加突出,眼中的不甘和憤怒無法宣泄,表情嫉妒扭曲。 鮮血順著凌玖的臉頰滑落,她看著男人那死不瞑目的面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完了!我殺人了,怎么辦,我真的殺人了?!杈粱艁y的抱起掉在地上的書包,顧不得手中的疼痛就想往外沖。 就在來到門口時,她頓住腳步,突然想起門口還有一人在看守著,若是這么貿(mào)然出去,自己肯定跑不掉,況且自己還殺了他的同伴,該怎么辦? 凌玖不安地又回桌邊來回踱步,最終無力地癱坐在地囔囔自語“怎么辦,怎么辦,我要怎么才能出去!難道天真的要亡我嗎?” 慢慢的,在時間的緩沖之下凌玖鎮(zhèn)靜了下來,雙眼無神地看著地上的尸體,怎么也不敢想象這人居然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腦海中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的一幕幕,想起了同學(xué)的嘲笑老師的鄙夷,想起了她那可笑的青澀暗戀,想起了巷子里蘇哲對她的羞辱。 緩緩的,凌玖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瘋狂“為什么這么多的不公都壓在我頭上!我從未傷害過他人,為什么我就要低頭去膜拜這個世界!不!不就是殺人嗎?既然你們敢做初一,那我方凌玖就敢做十五!能殺第一個,難道還怕再殺一個嗎?” 凌玖握緊手中的刀,精神高度緊張起來,悄聲走到門口,輕輕將倉庫大門推開一條縫。 只見門口的臺階上蹲著一個光著頭的男人正抽著煙,男人耳朵里塞著耳機,似乎在聽著勁爆的音樂,不時搖頭晃腦。 凌玖舉起刀,悄然走到男人身后,在男人還沉浸在亢奮的重金屬音樂中的情況下,她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舉刀向男人的后心扎去,男人悶哼一聲,直挺挺向前栽倒。 看著男人因疼痛不住抽動的身體,凌玖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抽出插在男人后背的刀,一下一下又補了幾刀,待看到男人已經(jīng)徹底不動了,這才將刀丟在地上,凌玖頓感渾身脫力,突覺眼前一片血色,所有的場景像是全部變成血紅,轉(zhuǎn)而一片黑暗!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往后栽倒。只有手上的傷口還在汩汩留著鮮血,她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 就在凌玖昏迷后,她手腕上帶著的一個款式老舊的銀質(zhì)手鐲突然發(fā)出一陣紫色的光芒,將凌玖籠罩其中。她的身體憑空漂浮而起,身上的血跡一點點消除,手上的傷口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起來。 待到傷口恢復(fù)完畢,紫色的光芒緩緩化作一道紫色煙霧瞬間擴散,將廠房的范圍包裹其中,遠遠看去,整個倉庫周圍彌漫出的濃重紫色霧氣就是一個巨大的氣球,煞是詭異,讓人不敢靠近。 突的,廠房內(nèi)外兩個尸體和地上的血跡瞬間燃起詭異的紫色火焰,幾息之間,尸體連骨灰都未曾落下,就像水蒸氣一樣蒸發(fā)不見。一切還原成事發(fā)前的模樣,只是這里除了凌玖,再也看不到那兩男人的尸首。 光芒持續(xù)了幾分鐘又迅速暗淡了下去,直至消除完一切血跡后,光芒迅速收斂,紫色霧氣也快速回籠,一同鉆進了凌玖手上的銀鐲里,而散發(fā)光暈的銀鐲也恢復(fù)了原本老舊的手鐲模樣。 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凌玖驀然起身,想起放學(xué)后發(fā)生的事情,突然緊張地四下查看,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地上尸體都不見了,甚至連地上的血跡都沒有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她明明記得她已經(jīng)將兩人殺死,可是為什么尸體不見了?連刀也不見了,難道他們沒死,跑掉了?不!不可能! 凌玖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酸痛感,驚懼的快速拾起書包朝著有路燈的地方飛奔。 當(dāng)跑到馬路上時,她懵了!這是哪?我要怎么才能回家?她忘了,這里是郊外,她被帶上車時根本沒有注意車開向哪個方向。 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指示路牌,凌玖漠然的沿著路牌指示的方向行走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一般。 感覺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挪不動腳步,可蘇哲的話一遍一遍回響在耳邊,像一把利刃般狠狠在扎在她的心口,讓她痛的難以呼吸。 沒來由的,她突然癱坐在地,抱著書包開始痛哭,想要將埋藏在心中的憤恨發(fā)泄出來一般,哭的聲嘶力竭。 許久之后,她停止了痛哭,心里壓抑的情緒舒緩了不少。與此同時,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沒有被殺人的恐懼占據(jù)理智,有的只是想明白了一個強者至上的道理,心境豁然開朗。 ‘從此以后,我再也不要做那任人欺壓的方凌玖,絕不!我連人都敢殺,難道還怕活著嗎?如果天要亡我,那我便逆了這天!’再抬頭,凌玖的眼神變得自信清明,她的心也變得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