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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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嘉獎你 人老覺少。 方太太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起床去客廳坐著透氣。 她今日得閑,找了個平日對方駿有好感的姑娘,約著一起逛街,順便叫小兒子出來吃飯。本意是要將兩人送做堆,把蘇小鼎擠出去。哪兒曉得方駿不懂事,直接將蘇小鼎也帶過去,臊得她約的姑娘沒辦法,提前走了。 湊對失敗就換打開天窗說亮話,她給蘇小鼎擺明了方家不歡迎她。 結(jié)果,蘇小鼎不僅一點也不在乎,反而說和方駿的關(guān)系還沒從社會關(guān)系轉(zhuǎn)到私人關(guān)系。 方太太氣得不行,現(xiàn)在的年輕姑娘怎么回事?當年賀云舒,多懂事可心? 她拍了拍胸口,見方老先生跟著出來,問,“你也睡不著呢?” “你翻一晚上了,怎么睡?” 方太太準備和他聊一聊自己的煩惱,結(jié)果卻見給寶貝孫子守夜的保姆下來。她起身問,“娃們醒了?要什么?” 保姆搖頭,道,“小方先生讓我下來,說今晚上不用我?!?/br> 方太太點頭,可又覺得不對勁,“怎么不用你了?他自己帶?小熙半夜起夜怎么弄?他不會的呀?!?/br> 方老先生戳了戳她,她覺得不對,沒問了。 待保姆走開,方太太道,“云舒陪孩子睡就算了,怎么還把保姆都支走?” 她看一眼老方先生,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老方先生勸道,“年輕人的事,你還是少管。這半夜三更的,你也——” 方太太撥開他的手,“肯定是吵架了。我不管他們怎么吵,但得知道怎么回事。兩個人都跟悶葫蘆一樣,一個問了不說,一個死不開口。我一個人急死了,不去聽聽,能怎么辦?” 說完,她拽著人上電梯。 電梯按三樓,樓門開,卻見門廳處通里面得隔門緊閉。 “你看,果然有問題吧?他們平時根本不關(guān)這個門——” 方太太便將耳朵貼門縫上,悄悄地聽。 方老先生無奈,但終究也好奇,跟著貼上去。 “賀云舒,你把我方洲當什么人了?”方洲實在被氣得不行,“我和你是結(jié)婚,用不著查賬?!?/br> “結(jié)婚?”賀云舒偏頭,“我怎么覺得跟雇個老婆差不多呢?結(jié)婚證是合同契約,每個月生活費的卡是保底收入,節(jié)日送禮是獎金和分紅,生娃就當是做項目了。至于處理親戚關(guān)系,那是公關(guān)外聯(lián)——” “你沒必要因為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將全部推翻?!狈街奕棠椭?,“我也許有說錯話,但事實很清楚。你腦子里想的一切,什么出軌之類的事,都沒有?!?/br> “你怎么知道我腦子里怎么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那我就好奇了,你說來聽聽看,看你是怎么理解我這個人的?!?/br> “不要無理取鬧?!?/br> “你也別隨便給人扣帽子。我和你實事求是,你最好也保持同樣的態(tài)度?,F(xiàn)在,我提交了證據(jù)證明你出軌。你既然要證明你沒出軌,那么就提交相應(yīng)的證據(jù)。咱們憑證據(jù)說話,沒錯吧?結(jié)果你什么都沒給,甩一份行程單來打發(fā)我,再讓趙舍丟一個卡給我,是收買的意思嗎?因為這兩樣我都不要,所以你又跟著去我爸媽家,趁著喝醉裝說點言不由心的道歉話。戲這么多,怎么就偏不說那女人是誰?你在保護她?你說我無理取鬧,只不過是掩飾自己,掩飾別人——” “賀云舒,我如果要出軌,不是這樣的做法?!?/br> “那怎么做?” “叫簡東找律師,清算財產(chǎn),做經(jīng)濟分配,做撫養(yǎng)權(quán)分割。雙方達成一致,直接去離婚領(lǐng)證。我沒必要隱瞞,不需要,也用不著?!?/br> “那行,咱們就按照你說的辦?!?/br> “你有在聽話嗎?我是說如果!現(xiàn)在,我沒有你說的任何問題?!?/br> 賀云舒冷笑一聲,“胡說八道。你說過,離婚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是你方家的事。爸媽不同意,你能離?” “我要想離,就有辦法搞定?!狈街薨粗绨颍艾F(xiàn)在我沒想離,你冷靜點?!?/br>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離婚不算數(shù),要你想離才算數(shù)?我怎么不知道,只是結(jié)個婚而已,卻像賣給你一樣?” 方洲覺得,賀云舒前所未有的難纏。身體還是那個身體,里面的魂靈卻完全換了個樣子。 他只是稍微詞窮,她便窮追不舍,“說不出來了?看來你還是要臉的,確實說不出來不把我當人的話。咱們也是六年的夫妻,還有兩個孩子牽絆,就都客氣點。你認認真真考慮我離婚的建議,我也少說刻薄話。和氣些,好聚好散?!?/br> 紅唇張張落落,方洲只覺刺眼。 他皺著眉,伸手掐著她下巴往自己的方向拉,一低頭就堵唇上了。 賀云舒的記憶中,同方洲的一切親密行為,都只發(fā)生在臥室之內(nèi)。 他對她客氣有禮,她也因愛得太過而小心翼翼。 彼此隱忍著,連最深入的動作都會問一聲,“這樣可以嗎?” 如果她不回答,他也就不會亂動作。 如果她一旦表現(xiàn)出厭煩,他縱然箭在弦上,也能不發(fā)。 夫妻間的普通事,被搞成災(zāi)難現(xiàn)場一般。 可這一次,他沒問。不僅沒問,還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賀云舒掙扎著,可兩手被抓住按在墻壁上,舌被死死地咬住,然后就是利落的扒衣服。方洲顯示出來的強勢和壓迫前所未有,一手摟著她,直接給拖到臥室里。 進臥室的前一秒,她眼角余光瞥見樓道門似乎晃動一下。 可等不及看清楚,整個人被扛進去,然后撲到在綿軟的被窩之中。 她反抗,他壓制;她掙扎,他長驅(qū)直入。 最后,她全身無力,只好阿q地想,就當是白弄一回方大少爺好了。 她問,“方洲,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br> 方洲已經(jīng)親得滿面欲起,啞著聲問,“什么?” “咱們結(jié)婚后,你沒和別的女人睡過吧?”賀云舒眉眼挑釁,帶著惡意。 方洲咬牙,直接將她按得死死的,“你這個女人——” 賀云舒緊守著,“有沒有?” 對峙半晌,他氣餒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她得了半個示弱,放開身體,不管不顧地纏起來。 畢竟,這樣第一次狂野的狀態(tài),滋味確實比以前中規(guī)中矩的樣子好太多。 他仿佛也因她的糾纏而激動,不斷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 六年來,兩個人第一次無遮無掩,恣意汪洋。 賀云舒醒過來的時候,半個身體被方洲壓得僵掉。 她艱難抬頭,對上他濃密的雙眉和緊閉的雙眼,長睫毛在下眼瞼形成一片陰影。他的鼻梁夠挺,嘴唇也成一種堅毅的弧度,下巴上淺淺的胡茬更是戳得她肩膀生痛。 大概是她的動作驚動了他,他睜眼,與她四目相對。 他沖她一笑,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幾點了?”問著話,手還戀戀不舍地在她皮膚上摩挲,“你怎么突然瘦得厲害?” 她不答,手肘打過去,正中他的腹部。 他不及防備,縮著身體忍痛。 她趁機翻身起床,忍著僵麻去洗漱。 沖澡出來后,他赤著上半身在衛(wèi)生間門口等著,對她又是一笑。他身上的指甲紅痕,牙印,給他增添了別樣的魅力。 賀云舒有點氣惱,不是對自己,而是對他那種男人的自大。仿佛昨晚上前所未有的歡樂,已經(jīng)折服她,且將離婚的陰影徹底消融。 她冷著臉去衣帽間,翻出衣裳來穿,對著鏡子整理的時候,看見自己酡紅的雙頰。 居然臉紅了?她怔了怔,伸手點上鏡中人水潤的眼睛。 這雙意猶未盡的眼睛啊,還是不滿足,還是舍不得啊。 鏡子里出現(xiàn)一點陰影,方洲落在里面。 賀云舒的眼睛里有他,身后更貼上一片灼熱的胸膛。他的手從后面環(huán)上來,低頭親著她修長的后頸,對耳后那片皮膚愛不釋手。 她沒拒絕,只問了一句,“方洲,昨天晚上爽不爽?” 對比過往的賀云舒,問得過于直接。 方洲的吻停下來,抬頭看著鏡子里的她,兩眼灼灼生輝。 她笑,“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是很爽吧?” 他就要皺眉,她舔了舔唇,道,“我也覺得很不錯,你想不想再來?” 方洲被她整得有點懵,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然絕對的反差就是絕對的魅力,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yīng),頂著她的腰,答案不言自明。 賀云舒就又笑了,笑得他有點兒惱羞成怒。她道,“想再來,就老老實實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會根據(jù)你的答案,決定要不要離婚,或者是有條件的不離婚?!?/br> 這條件,對不想離婚的方洲而言,確實有吸引力。 “你說?!彼雌鹚珙i垂下的頭發(fā),輕輕掛在她耳邊,順勢親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道,“你當真沒和別人的女人睡過吧?” 方洲掐著賀云舒的手用力起來,他咬著她耳垂,“沒完了?” “你只要回答就好?!?/br> “沒有。”他萬分惱火地吐出兩個字,仿佛是某種恥辱。 “這么說來,你純粹精神出軌?” “那是什么玩意?” “沒有?別人招待你,你心猿意馬的時候也沒有?”賀云舒抬手推開他的頭,“我不相信?!?/br> “連自己腦子和身體都不能控制,算什么男人?”方洲略有些傲氣地揚起下巴,戳著她頭頂?shù)?,“我既然選擇了婚姻,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就不會違背它?!?/br> 若他的妻子是一塊牌坊,他大概對著牌坊也能硬。 賀云舒冷笑一下,轉(zhuǎn)身背靠著妝臺,兩手圈著他的頸項,“真是令人感動的回答,我決定獎賞你?!?/br> 方洲摟著她腰往妝臺上坐,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裳。她卻緊貼著他,壓著他的手道,“不是這個,也不是現(xiàn)在,而是另外一個游戲。你若表現(xiàn)得好,我興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提離婚二字?!?/br> 他低頭看看那洶涌之處,再看看她溫柔眼眸中無法遮掩的幾分野性,動了動喉結(jié)。 賀云舒要玩游戲,既是玩家也是裁判,她的心就是判決的依據(jù)。他表現(xiàn)好不好只憑她一張口而已,好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好呢?方洲隱約感覺,這是一個圈套,明目張膽地沖他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