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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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jīng)不要退路,就不在乎什么該說, 什么不該說。 “剛我說的多, 現(xiàn)在你說。你說說, 感情賬怎么算?” 方洲直覺自己踏一個又一個圈套, 賀云舒的花招層出不窮, 無論如何算, 結(jié)果都只是離婚。就像她說了要玩游戲,根據(jù)游戲表現(xiàn)考慮是否要離婚。結(jié)果他完全配合,她卻盲目地下了必須要離的結(jié)論。 意義何在? 他煩躁又忍耐道, “你的生日我都記得,紀念日沒忘記過禮物, 還要怎么樣?” “手機備忘錄和鬧鐘很好使啊, 趙舍更是把每件事都幫你做得很妥帖?!辟R云舒反駁, “你只負責(zé)出錢,哪里見得到用心?” 方洲再忍耐不住, 道, “云舒, 你不能鉆了離婚的牛角尖, 就將我說得一無是處。我給錢,是因為我掙了這份錢。錢怎么來的?是為了讓家里人過得更好更輕松,辛苦工作換來的,怎么不是用心?” “所以用心多少,以花錢論?”賀云舒將聲音提高了半分,“如此說來,世界首富必然是心最大最多之人,無出其右者?!?/br> “就事論事,沒必要強詞奪理?!?/br> “那就來就事論事?!辟R云舒冷臉問,“我只說一個,你對口紅印的主人,比對我用心。” 方洲怔了一下,幾乎暴怒。 “不認?姑且不論你們倆有沒有亂搞,也不去追究有沒有出軌,只問你一個問題。我把口紅印翻給你看,又跟你鬧離婚一個月了,你有沒有擔(dān)心過我傷心?” 賀云舒盯著他看,自問自答道,“沒有!你只嫌我麻煩,多事,貪心,不知足。那么相對的,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那女人是誰?因為你擔(dān)心她,怕給她帶去麻煩,對不對?” 方洲必須要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不說她是誰,確實是怕將她扯進來麻煩,但不是基于感情的角度。我們兩個人的婚姻出問題,不扯外人,這不是同一個事?!?/br> 賀云舒冷了臉,“所以,你從來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對吧?你確確實實有在考慮不要給別人帶去麻煩,卻沒分出哪怕一點心來想怎么安撫妻子,讓我放心。因為確實沒必要,你他媽就沒把我當(dāng)個有感情的人看?!?/br> “我要不cao心你,何必陪你玩這個明顯是坑的游戲?” “那是你t自己管不住下面。”她道,“你既說我了解你,那我就再說一說。你是cao心我?你根本就是在重新定價。結(jié)婚的時候,我一文不名,外在條件確實配不上你,所以必須用賢妻良母來加成才能相當(dāng);可過了六年,我確確實實履行了賢妻良母的承諾,又生了兩個兒子,方家全部人都接受我,議價能力改變。你是個純粹的商人,自然曉得議價能力改變后,該適當(dāng)?shù)奶醿r。所以,你陪我玩不是用心,只是在補差價?!?/br> 一個心臟被鋼筋水泥包裹的雄性動物,哪里能體會到別人的用心? 她起身道,“感情帳不算,那就現(xiàn)實點啊,算算床上生活。一個結(jié)婚六年都沒讓老婆爽過一次的男人,要來有什么用?不僅沒用,還不自知,非等老婆來撩sao才動彈。方洲,你當(dāng)真是個姓冷淡就算了?;蛘吣銓ξ疫@個人沒興趣,怎么撩都硬不起來,那我也能想得通??赡闫褪且粭l狗,一撩就發(fā)晴的狗東西,你叫我怎么想?你就是拿自己滿足我,折算成報酬而已?!?/br> “我結(jié)婚,一不圖錢,二不要權(quán),就想點感情和床上事??赡沐X上守得緊,感情也吝嗇,連搞老婆都不會。那我到底是結(jié)婚,是他媽進尼姑廟修行,還是把自己做商品賣??” 賀云舒一口氣罵完,全身發(fā)汗,臉也赤紅。 可撕掉面具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這一番話直戳了方洲的根本,將他的面皮活生生扯下來丟地上踩。普通男人聽了尚且要爆,何況方洲? 他猛然起身,鐵青著臉看賀云舒,太陽xue的血管幾乎爆起,兩眼瞪出些微紅血絲。 賀云舒足夠了解正常狀態(tài)的他,卻對他現(xiàn)在的模樣陌生。 應(yīng)該,不會被打吧? 可縱然有點畏懼,到底是不肯認輸?shù)摹?/br> 不想方洲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將她頭圈過去,貼著她唇一字一頓道,“賀云舒,你裝了六年的好樣子,怎么就不一輩子裝下去呢?” 賀云舒掙扎著吼,奈何力氣不夠,硬被他親上了。 唇太用力,舌也肆無忌憚,更不要臉的是牙齒,竟然咬著她唇不放,生生咬出了血,滿口甜腥。 他嘗到血的味道,放開她,拇指抹去她唇邊的血痕。 她一把打開他的手,胡亂抓了掛在門邊的包,顧不得什么門卡和退房,直接跑走了。 賀云舒捂著唇,一口氣跑酒店大堂。 待醒過神來,趕緊去衛(wèi)生間處理傷口。 鏡子里的女人滿面通紅,雙眼充水,分明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 她罵了自己一聲,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能對著那種狗脾氣的男人發(fā)春呢? 稍微有點可怕的是唇上的傷口,硬生生被咬出來一個綠豆大的口子,冒著血,連帶著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發(fā)腫。 沒臉見人。 她詛咒了好幾分鐘,小心翼翼地用濕巾紙擦傷口。連續(xù)用了三張后,傷口終于不流血了,可還是一眼就能瞧出端倪來。 不能再繼續(xù)等下去了。 賀云舒摸出手機,翻到莊勤的電話撥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方太太,稀客啊?!?/br> “你是還沒起床呢?還是剛睡下?”她問。 “坐床上思考人生?!鼻f勤道,“你呢?干啥呢?說了好幾回照顧我生意,這是終于要開動了?” 賀云舒跟莊勤最好,姐妹情誼從初中一起看言情小說開始。后來大學(xué)不一樣,修讀的專業(yè)不同,工作方向更是南轅北轍,但不妨礙她們交流對男人的看法。特別是莊勤成為專攻離婚的律師后,經(jīng)常跟她分享各路有錢人離婚的saocao作。她嫁給方洲的時候,莊勤的祝福語很簡單,“姐妹,希望你不會有照顧我生意的那一天?!?/br> “如果有呢?” “沒有打折?!?/br> 因此,賀云舒道,“對,要開動了。你下午沒事的話,出來喝茶,咱們聊聊怎么搞?!?/br> 莊勤詫異地叫了一聲,然后罵了一句,最后問,“云舒,你男人怕不是膩了你那副裝模做樣的鬼樣子,要找新老婆了吧?” “滾!”賀云舒掛了電話,發(fā)了個定位過去,又誘惑道,“首座的下午茶最好,你就不想吃嗎?” 莊勤發(fā)了個流口水的表情來,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賀云舒得了準信,稍微松了口氣。 離婚自然不容易,律師是自己人就更可靠些。許多對著陌生人無法說出去的話,也都能自如了。 她走出衛(wèi)生間,穿越大堂,往樓上的咖啡廳走。 剛上臺階,就接了方洲的短信。 他張牙舞爪地發(fā)來一句話,“我在家等你,你早點回來?!?/br> 回個屁。 她沒回短信,按了刪除鍵,在要不要拉黑他之間猶豫。 “云舒?!?/br> 關(guān)浩的聲音。 賀云舒抬頭,果見關(guān)浩靠在三樓咖啡廳外面的欄桿邊。 她收起手機,心里稍微有點異樣,還是走了上去。 “你怎么在這兒?” “巧啊。”他道,“在鼎食吃完午飯,過這邊約人喝茶,正等著呢,就見你。實在太巧了。你也約朋友喝茶呢?” 賀云舒走上去,點頭道,“是?!?/br> 關(guān)浩等她上來,并排著往里面走。走了兩步后突然往她臉頰邊看了一下,笑著用手指點點自己的唇邊,問,“云舒,這里?!?/br> 正是她被咬傷的位置。 賀云舒稍微有一秒鐘的不自在,立刻混過去道,“潰瘍了?!?/br> 關(guān)浩做了一個‘哦’的表情,也沒說什么,幫她推開咖啡廳的門。 賀云舒是要同莊勤談離婚的正事,不想關(guān)浩聽去。她指著最里面的隱秘卡座道,“我和朋友約在最里面等,你呢?” “還沒到?!彼?,“我先同你坐一會兒,打發(fā)一下時間?!?/br> 他徑直走最里面去坐好,抽出桌架上的菜單,抬頭問她,“云舒,你喝什么?果汁、奶茶還是咖啡?” 剛發(fā)了一通火,需要涼涼的果汁穩(wěn)神。她道,“橙汁,要涼的。” 關(guān)浩疑惑了一下,想勸,但還是沒出口。他叫來服務(wù)生,要了茶和涼果汁。 賀云舒坐他對面去,道,“謝謝。” “不客氣。” 這才是正常且正確的男女關(guān)系,一方詢問,一方表達,一方遵循。而不是單方面的迎合,配合,或者完全掌控。 賀云舒徹底從方洲那里解脫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咖啡廳的卡座足夠?qū)挸?,可賀云舒坐下后,總覺得不太對,膝蓋上的溫?zé)嵊|碰感,恰是關(guān)浩的膝蓋。 她抬眼瞥他一下,他似無所覺,對她一笑。 賀云舒便覺大概是多心,畢竟關(guān)浩身高同方洲相仿,均遠超出平均男性身高水平,無意間的觸碰也是正常。 她悄悄往旁邊挪了下,錯開位置,同時摸出手機催促莊勤。 “我這兒有個帥哥,可以介紹給你。你趕緊,不然就沒了?!?/br> 發(fā)完短信,她將手機放桌子里面去,沒有同他聊天的意思。 關(guān)浩也不擅自發(fā)問,只偶爾看她一眼,視線掠過那傷口稍有停留。等到服務(wù)員上了飲料,他隨意找個借口離開,賀云舒當(dāng)他是去接朋友。 然沒幾分鐘,人返回來,卻拿了一個很小的藥膏遞給她。 他說,“試試這個潰瘍貼,很有效?!?/br> 賀云舒看看藥盒,再看看他。他的視線有些閃躲,可被她看多了后,卻逐漸迎了上來,定定地看著她。 她接了藥,道,“我等的朋友叫莊勤,是個美女律師,可以介紹你們認識?!?/br> 關(guān)浩‘嗯’了一聲,坐下道,“我剛來平城,朋友和女朋友都缺。朋友倒是需要介紹,但女朋友還是要自己追?!?/br> 賀云舒當(dāng)場覺得關(guān)浩也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人,居然明目張膽地給有夫之婦下鉤子。 第二十六章 處理 方洲聽著巨大的關(guān)門聲, 低頭看了下拇指上的血痕, 感覺一切都很荒唐。 他在房間坐了一會兒, 徹底冷靜下來后才離開。 之后沒去找方老先生和趙叔, 而是開車去鼎食找簡東。 簡東私人定了一桌酒席,當(dāng)是支持老板弟弟的事業(yè)。他排隊等了好幾個小時才吃上, 接到方洲電話的時候剛吃完。 “我剛見趙舍還在, 要不要叫她一起?”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