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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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那樣一雙眼睛,沒人能說出女氣、小白臉之類的話。殿門外集結(jié)著上百士兵,殿內(nèi)站著謝玄濟(jì)和慕明棠,可是這一刻,根本沒人敢發(fā)出聲音。 然而這一句話仿佛耗盡謝玄辰所有氣血,他說完之后,忽然吐了一口血,重重栽倒在床鋪上。慕明棠嚇了一跳,連忙提著裙子上前:“王爺,王爺?” 慕明棠跪在腳踏上,看見他吐出的那一口血鮮紅鮮紅的,瞬間染紅了半個床榻。慕明棠心都揪起來了,立刻找帕子,想為他擦拭血跡。 謝玄辰再度暈倒,謝玄濟(jì)無疑長長松了口氣。謝玄濟(jì)側(cè)眼看去,見慕明棠竟然毫不猶豫地跑向謝玄辰,仿佛并不知道他手上鮮血累累、人命無數(shù)一般,謝玄濟(jì)心里倏地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謝玄辰發(fā)起瘋來,殺人可不管身份。謝玄濟(jì)本該立刻離開,但是他看著慕明棠跪在床邊,細(xì)心為謝玄辰擦嘴邊的血跡,還是忍不住問:“你就不怕嗎?” 慕明棠一回頭見謝玄濟(jì)還沒走,都吃了一驚:“我怕什么?” “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不會?!蹦矫魈霓D(zhuǎn)過身,小心翼翼地擦拭謝玄辰領(lǐng)子上的血,“他是武安侯,他不會濫殺無辜。再說我的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救的,就算他沒認(rèn)出來我,殺了我,那也是我該還他的。” 謝玄濟(jì)眉頭皺得更緊,武安侯這個封號非常久遠(yuǎn)了,慕明棠怎么會知道?聽她的話音,莫非他們以前,早就認(rèn)識? 謝玄濟(jì)又冷眼看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殿外的侍衛(wèi)見他出來,都長長松了口氣:“晉王,岐陽王殿下如何了?” “二哥剛才醒來了一會兒,現(xiàn)在又暈了。你們好好守著二哥,本王這就去叫太醫(yī)來?!?/br> “是?!?/br> 謝玄濟(jì)走后,侍衛(wèi)們暫時解除了警報,但是完全不敢放松,全提著心守在殿外。慕明棠隔著窗戶,聽到他們巡邏的頻率明顯上升。 一方帕子轉(zhuǎn)眼就染紅了,慕明棠輕輕嘆了口氣,打算起身另外尋一塊干凈的帕子來,順便再打些水。她剛剛有動作,手腕忽的一涼,被一只手用力抓住了。 慕明棠腿一軟,當(dāng)時就跪倒在地。她嚇得不輕,尖叫還沒出口,就被一個聲音冷冷喝?。骸伴]嘴,敢叫我就殺了你?!?/br> 慕明棠硬生生忍住尖叫,心臟都差點被嚇得驟停。謝玄辰此刻正看著她,眼神鋒利,薄唇因為血跡掛著些微的紅,凄艷又狠厲,哪有絲毫昏迷的樣子。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慕明棠。慕明棠了然,立刻點頭:“王爺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nbsp; 謝玄辰又看了她很久,似乎在評估她的可信程度,才慢慢松開手。慕明棠一能自由行動,立刻抽回手腕,吃痛得捧著手腕揉捏。 這力道比身強力壯的鐵匠都大,要不是慕明棠親眼所見,誰相信這是昏迷許久、虛弱得只剩一口氣的病人發(fā)出來的? 謝玄辰瞧見慕明棠揉手腕,可算想起來自己的力氣和普通人不是一個計量單位。成年男子都扛不住他一拳,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更不必說了。 幸虧謝玄辰昏迷了很久,體力大為削弱,要不然,今日慕明棠的胳膊已經(jīng)廢了。 謝玄辰撐著身體想坐起來,慕明棠察覺他的動作,想上前扶持,卻被謝玄辰一個眼神嚇回來。謝玄辰想要坐直,可是他的四肢禁錮著沉重的烙鏈,兼之昏迷已久,虛弱無力,竟然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慕明棠心想這個祖宗怎么又暴躁又嬌弱,看著謝玄辰的動作,慕明棠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她實在忍不了了,悄悄說:“王爺,還是讓我扶你吧。外面有這么多巡邏的人,你再自己折騰,發(fā)出聲音把他們引來,那就壞了?!?/br> 謝玄辰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已經(jīng)弱到需要一個女人來扶,可是他也知道慕明棠的話沒錯。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難受了。 慕明棠見謝玄辰?jīng)]反駁,就當(dāng)這個人已經(jīng)同意了,立即扶著他靠在床柱上,還細(xì)心地在他腰后塞了一個靠枕。慕明棠做完這一切后,發(fā)現(xiàn)這位祖宗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自醒來后臉色一直臭臭的,慕明棠很想得開,一點都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謝玄辰坐好后,這才有功夫說話。他上下打量慕明棠,眉峰稍稍一挑:“你是誰?” 慕明棠終于后知后覺地想起,他們在謝玄辰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訂了婚事,還強行成了婚。慕明棠換位想之,如果有人趁她睡覺霸占她的房子,占據(jù)她的錢財,還自稱是她的丈夫,慕明棠是一定要打死這廝的。 而且,謝玄辰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權(quán)貴之后,**。如果謝家一切正常,能配得上謝玄辰的人,該怎樣德才兼?zhèn)涞拿T淑女才行。而現(xiàn)在,正妃卻成了慕明棠,一個逃難而來的商戶之女。 慕明棠自己都覺得這是趁人之危,恬不知恥。 慕明棠氣弱了,低頭囁囁道:“我是蔣鴻浩的養(yǎng)女,前幾天被圣上指給王爺做正妃。王爺你放心,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知道自己身份,并不妄想做您的正妃。我只是想報恩,等王爺身體恢復(fù)好了,我就自請下堂,將正妃的位置騰出來。到時候,您自可另聘名門之女?!?/br> 謝玄辰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但是手上被玄鐵壓著,他沒法動作,只能忍著不耐說:“我在問你名字?!?/br> “啊?”慕明棠驚訝地抬頭,察覺謝玄辰眼神很不耐煩,才趕緊說,“我叫慕明棠?!?/br> “原來姓慕?!敝x玄辰若有所思。慕明棠直覺哪里不對勁,為什么他只強調(diào)姓氏,聽起來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名字一樣。 這個問題細(xì)想下去很恐怖,慕明棠不敢多想,趕緊打住。她跪坐在腳踏上,謝玄辰半倚在床架上,此刻不說話,兩人看著還真有些患難夫妻的意思。 慕明棠悄悄咬了咬唇,問:“王爺,那我……” 謝玄辰回頭,等了半天沒見慕明棠支吾出下一句話,不由皺眉:“你什么?” 慕明棠尷尬,不過她本來也不是在乎臉皮的人,趁這機會干脆直接問了出來:“王爺,那我們這樁婚事,你看該怎么辦?” “一覺醒來媳婦都有了,這不挺好,還省得我自己折騰?!敝x玄辰說到這里笑了笑。他眼睛下面長著一顆淚痣,這顆痣若在女子臉上,指不定得讓多少人妒羨,偏偏長在謝玄辰臉上,不顯嫵媚,只有陰狠。 他本來就冷冰冰陰惻惻的,剛剛還吐了血,嘴上沾了血跡,又艷又殺。他這樣一笑,薄唇和淚痣交相輝映,越發(fā)有蛇蝎美人的感覺。 “畢竟婚禮是謝玄濟(jì)替我走的,要不是我還活著,恐怕連洞房也由弟弟代勞了?!?/br> 他果然聽到了,慕明棠嘆氣,在這種話題上選擇保持沉默。瓜田李下,嫂子和小叔子這種話題本來就敏感,現(xiàn)在謝玄辰只是針對謝玄濟(jì),要是她一搭話,指不定就沖著她了。 不過聽謝玄辰的意思,他沒打算退貨了? 慕明棠一眼又一眼覷謝玄辰,謝玄辰發(fā)覺,輕輕瞟了她一眼:“有話就說,別?;印!?/br> 慕明棠笑了,殷勤地給謝玄辰端來一杯水,問:“王爺,那我們的事就這樣定了?” “嗯?!敝x玄辰說完皺起眉,警惕地掃了慕明棠一眼,“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意思沒意思,我是說這樣挺好的?!蹦矫魈男睦飿烽_了花,果然,恩人和蔣家那些渣滓就是不一樣。他一醒來得知多了一個妻子,完全沒有欺負(fù)人不說,還很自然地應(yīng)下。從此,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岐陽王妃了。 慕明棠喜不自勝,眉眼都蕩漾出明顯的笑意來。她心情好,話也不知不覺變多:“王爺,你今日怎么醒來了?” 沒想到這一句話捅了馬蜂窩,謝玄辰笑了一下,陰惻惻地說:“被你們氣醒的。” …… “那支簪子呢,拿來給我看?!?/br> 慕明棠完全不敢說話,溜出去尋簪子。謝玄辰突然醒來,他們誰都沒心思注意一根簪子,現(xiàn)在那支玉簪還好端端地落在地上。慕明棠拿過來后,謝玄辰翻過來看了兩眼,忽然從中折斷。 “果然綠汪汪的。我要是再不醒,恐怕頭上就和它一個顏色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另一個連載文《九叔萬福》今天放大結(jié)局啦,正好謝玄辰也綠汪汪的,發(fā)60個紅包集喜氣! 第12章 報恩 慕明棠默默看著那根玉簪,上好的玉質(zhì),在謝玄辰手里就像玩樣折斷了。他甚至都沒有用力,僅是靠手指的力量。 慕明棠心想幸好她的堅果已經(jīng)拿到手了,現(xiàn)在浪費的是謝玄濟(jì)的錢。慕明棠重新估量了兩個人的武力,試圖掙扎自救:“王爺,跟我沒關(guān)系,我絕對是清白的?!?/br> 謝玄辰將這根飽含故事的玉簪子折成節(jié)節(jié)的,隨手扔在地上,這才覺得順眼了很多。謝玄辰把東西處理掉后,問:“說吧,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慕明棠松了口氣,臨刑前允許辯解就行。她立刻將自己如何被蔣家收養(yǎng),如何代替蔣明薇應(yīng)承了和謝玄濟(jì)的婚約,蔣明薇回來后她又如何被送到岐陽王府,全部五十地說了出來。 謝玄辰聽了好會,才理清楚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蔣明薇和謝玄濟(jì)訂了婚,但是蔣明薇跑了,蔣家讓你頂上。但是后來蔣明薇又回來了,蔣家沒處放你,就把你塞到了岐陽王府?!?/br> “……話是這么說沒錯?!蹦矫魈泥?,“但也沒必要這樣說自己吧?總覺得王爺把我和你自己都罵進(jìn)去了?!?/br> 謝玄辰冷笑了聲,十分不屑:“他們父子倆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對了,蔣家是誰?” 慕明棠愕然,她停了好會,忽然噗嗤聲笑出來。她不小心笑出聲后趕緊捂嘴,但還是忍不住,笑得肩膀亂顫。 慕明棠這些天罵了蔣家那么多,都比不上謝玄辰這句狠。蔣鴻浩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可是在謝玄辰眼里,連這個姓氏都不值提。 這才是對敵人最大的打擊。謝玄辰不太明白慕明棠為什么笑,可是這個女子比他想象的順眼,醒來到現(xiàn)在,謝玄辰覺得她還算可以,暫時沒有殺了的打算。所以慕明棠笑,謝玄辰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等她笑完。 好容易慕明棠笑完,邊擦眼淚,邊說:“蔣家是三司副使蔣鴻浩的府邸,現(xiàn)在他可能是正使了?!?/br> 謝玄辰轉(zhuǎn)瞬了悟:“因為他把你送來了?” 慕明棠沒敢說話,小幅度點頭。謝玄辰還有什么不懂的,他從小在這些官司算計打滾長大,對皇帝那些微妙的心思,比誰都明白。 謝玄辰似笑非笑,說:“看來他們是真的覺得我活不長了,都給我準(zhǔn)備起后事了?!?/br> 聽到他這樣說,慕明棠莫名覺得難受,她聲音低低的,說:“你別這么說。你定會長命百歲的?!?/br> 謝玄辰嗤笑聲,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你清楚,本來就活不長了,搞這些虛話有什么意思。你今年才多大,恐怕連外面的世界都沒見過,哪里知道生死是什么概念。” “我知道?!弊詮闹x玄辰醒來,慕明棠直百依百順,但是這刻忽然變得執(zhí)拗,“我當(dāng)然知道生死是什么概念。我雖然是在陳留被蔣太太收養(yǎng)的,可并非應(yīng)天府人氏。我本來,是襄陽人?!?/br> 襄陽?謝玄辰驚訝,也偏頭看過來。慕明棠抿著嘴,說:“襄陽在鴻嘉三年被羯人攻破,我的父母也在戰(zhàn)亂死了。后來我隨著逃難大軍,路北上,走到了陳留。我是無名小卒,自然比不上王爺對戰(zhàn)爭的感悟深刻,可是,我絕不是養(yǎng)在深閨里天真無知的嬌小姐。當(dāng)年有個人和我說過,活著不容易,死可太簡單了,所以我路掙扎著走到應(yīng)天,硬是活了下來。那個人是我的恩人,現(xiàn)在我想把這句話,轉(zhuǎn)贈給王爺您?!?/br> “既然您都不怕死,為什么沒勇氣活著呢?” 鴻嘉三年,襄陽,謝玄辰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那年發(fā)生了什么。他進(jìn)襄陽城的時候,半個城已經(jīng)被毀了,滿目瘡痍,不忍直視。她竟然,是襄陽人。 昏迷的時候,他隱約聽慕明棠說過“恩人”之類的話,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場面話。 謝玄辰默然良久,問:“我們當(dāng)年,是不是見過?” 慕明棠哭得發(fā)不出聲,只能用力點頭。謝玄辰放松身體,靠在讓他覺得非常娘的軟枕上,想了很久,才在記憶深處搜到個類似的,模模糊糊的影子。 當(dāng)年她才那么小,摔倒在地上嚇得動都不會動,弱的讓謝玄辰覺得,出了這條街,她就活不下去了。沒想到那樣柔弱的個小姑娘,硬是走出城,在難民活了下來,靠雙腳走到應(yīng)天。 他更不會想到,當(dāng)年隨手救下的小姑娘,如今竟成了陪他走過最后程的人。他從小在軍營長大,后來把刀匹馬就敢追著軍隊跑,死在他手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像慕明棠這樣被他隨手救下的人,也有很多。 他隨口句話,她卻記了許多年。今日,又原樣送回給他。 謝玄辰嘆了口氣,第次覺得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記著他,盼著他活。那些征戰(zhàn)四方、鐵馬金戈的歲月,才過去了幾年,卻仿佛已經(jīng)離他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 謝玄辰難得回憶起往昔,良久未言。過了會,他輕巧笑了笑,說:“你能活到如今不容易,等我死了,我會留下話,讓他們放你改嫁?!敝x玄辰說完后停了下,又改口道:“算了,他們父子假仁假義,我信不過他們。到時候,我聯(lián)系舊部,偷偷把你送走吧?!?/br> 慕明棠聽到改嫁,心都涼了:“你在安排后事嗎?” 謝玄辰無所謂地笑了聲:“本來就是。從軍之人不忌諱生死,我本來,就活不到明年了?!?/br> “明年還沒來,你怎么就知道活不到呢?”慕明棠不依不饒,說,“我在逃難路上的時候,好幾次都覺得活不了,后來還不是撐下來了。只要你想活,就永遠(yuǎn)有機會?!?/br> “你才多大,敢說教我?”謝玄辰挑起眉,淚痣輕輕動了下,眉眼間滿滿都是譏誚。 慕明棠咬唇,抽抽噎噎地,說:“我剛得知要嫁人的時候,那時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武安侯,只以為自己被賣了,所以指著蔣鴻浩的鼻子罵他狗官。后來,我還坑了蔣太太好大筆嫁妝。哦對,那天謝玄濟(jì)也在,我罵的上頭,把他也起數(shù)落了?!?/br> 謝玄辰驚訝地抬了下眉,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很能作死了,沒想到江山代有才人出,慕明棠比他還敢作。 “所以……”慕明棠眼含著淚,可憐巴巴地看向謝玄辰,“王爺,你可定要活下去。你若是死了,我可怎么辦?蔣家定會修理我的?!?/br> 謝玄辰良久無語,最后,硬邦邦地在慕明棠跟前扔了塊帕子:“別哭了。把眼淚擦干,再哭我殺了你。” 慕明棠嗯了聲,撿起帕子擦眼淚,慢慢收了聲。她醒過神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謝玄辰跟前哭了許久,她又尷尬又難為情,站起來往外看了看:“太醫(yī)怎么還沒來?” “太醫(yī)?”謝玄辰笑了聲,身體后仰,輕飄飄道,“他們不會來了。” “可是,晉王走的時候明明說……” “你也說他是從你這里走的。他敢說他來玉麟堂做什么嗎?” 慕明棠無言以對,想想竟然覺得有道理。謝玄辰看起來對自己的命十分淡然,他靠在床架上,已經(jīng)半闔了眼:“今日這事,就是你知我知他知了,皇帝和太醫(yī)院定不會知道我醒來過。不過這樣也好,我能清清靜靜過幾天安生日子,要不然,那些老不死出現(xiàn),我就想擰斷他們脖子?!?/br> 慕明棠想到謝玄辰大的非比尋常的力氣,默默打了個寒戰(zhàn)。他說擰斷,可能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擰斷。 慕明棠開始還覺得外面的侍衛(wèi)膽小鬼,大題小做,岐陽王又不是惡鬼,哪有那么可怕。現(xiàn)在想想岐陽王確實不是惡鬼,惡鬼哪有他可怕。 慕明棠看他合上眼,精力不支的樣子,輕手輕腳扶著他躺下,悄悄放下床帳出去了。慕明棠走了兩步,回頭看謝玄辰,隔著層床帳,他的側(cè)臉模模糊糊的,越發(fā)顯得圣潔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