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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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i329 2021年6月1日 字?jǐn)?shù):11052 第四百三十八章·錦衣郎巧計退敵·大漠女舍身護主 人喊馬嘶聲夾雜在寒風(fēng)中,千余如狼似虎的韃騎迅速將小小的山村團團包圍 ,在帶隊軍將的命令下,分出一隊哨探警戒,其余人等或縱馬或步行,分段突進。 蒙古戰(zhàn)法源自田獵,堵截圍殲分工明確,只要村內(nèi)還有活人,保證可使其無 一人漏網(wǎng),當(dāng)發(fā)著狼嚎的草原胡騎成批涌入村內(nèi),準(zhǔn)備將村中積儲拷掠一空時, 一個個卻長大嘴巴,慢慢停下了腳步。 長長的桌案上,擺滿了各色菜肴,雖然酒殘羹冷,對于這些草原漢子還是充 滿莫名的誘惑。 塞外苦寒,天災(zāi)不斷,各部族逐水草而居,這些久經(jīng)風(fēng)霜磨礪的大漠漢子平 日里大多以rou干奶酪、干果野菜為食,即便掠了些漢地百姓開墾農(nóng)田種植糧食, 一來所得甚少,大多要供應(yīng)部中貴人,再則少了鹽醬調(diào)劑,吃起來缺滋少味,難 以下咽,相比大明治下,莫說動輒十余個菜肴饗客的江南百姓,便是北地莊戶整 治的日常果蔬對于他們都是難得一見的珍饈美味。 一眾面臨刀叢劍雨也不皺眉頭的粗豪漢子癡癡呆望著桌上飯菜,大口吞咽著 唾沫,終于一人忍耐不住,抓起一盤青菜花炒rou,張嘴就倒進一半。 一人帶頭,其他人紛紛效仿,涌上前爭搶桌上酒菜,亂紛紛聚成一團,場面 一時混亂不堪。 圖嚕勒圖在數(shù)十親衛(wèi)護持下進了村落,見到的便是部下們一個個吭哧吭哧伏 案大嚼,嘴上吃著,手里拿著,眼睛還不忘盯著,但有人去拿自己眼中菜肴,立 即撲上去搶奪扭打的一副亂象。 圖嚕勒圖氣得柳眉倒豎,抽出馬鞭逢人便打,嬌聲喝罵:「起來,都給我起 來,你們都是大漠的雄鷹蒼狼,不是吃腐rou的禿鷲鬣狗,快給我放下??!」 裹著金絲的鞭梢勁頭十足,凌厲不弱刀劍,一鞭下去就抽得人皮開rou綻,打 得一眾兵卒哇哇大叫,抱頭鼠竄,但卻舍不得放下手中食物,數(shù)九寒冬,家中積 存早已吃凈,那些凍死餓斃的牛羊身上又有幾塊好rou!此番若非為了給家人搶奪 活命的食物財貨,誰會在這個凍死人的時日拼死破關(guān)!一路南來,多少命薄的同 伴熬不過饑寒倒斃路邊,此時能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便是死了也好過去做那餓死 鬼! 見自己連聲厲叱之下這些卑賤家伙們還不遵令,圖嚕勒圖恚怒更盛,踹倒邊 上一個蒙古軍卒,鞭子沒頭沒腦地往他身上抽去。 那漢子痛得眼淚直流,還是拼命將手中的三張豬rou韭菜餅兒往嘴里狂塞,他 越是如此,圖嚕勒圖抽得越狠,掄起玉臂一氣幾十鞭子下去,漢子被打得傷痕累 累,再也無力吞食,只能伏地輕聲呻吟,其余搶食的蒙古人為她氣勢所嚇,訕訕 停了下來。 圖嚕勒圖怒氣未消,仍要繼續(xù),幾名軍將紛紛上前勸阻。 「公主息怒,犯不上與他這下等人一般見識?!?/br> 「是啊公主,他一條賤命算不得什么,您氣傷了貴體可大大不值?!?/br> 圖嚕勒圖又狠狠抽了兩鞭子,胸脯起伏不定道:「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丟人現(xiàn) 眼的家伙,我們蒙人是長生天的驕傲,不是爭搶剩飯的餓狗,看看他們一個一個 成什么樣子!」 「大軍長驅(qū)而入,糧草不足,就是要輕兵速進,震懾得南蠻龜縮城池不出, 那時南朝百姓無處可逃,你們想怎么打草谷不可以,卻在這里做無謂爭搶,丟盡 蒙人顏面!」 幾個軍將被訓(xùn)得面紅耳赤,礙著對方身份高貴,只得連聲稱是。 一個年歲較大的將軍試探進言:「公主所說極是,只是看這村落空無一人, 應(yīng)是得了烽火報訊躲避起來,兒郎們一路辛苦,不如讓他們就地飽餐一頓,屆時 撲城也好,搜捕南蠻百姓也好,也多有幾分力氣,公主以為如何?」 怒火消了許多,圖嚕勒圖細(xì)長鳳目乜著那軍將,冷哼一聲,「反正這些人都 是多羅你的部屬,你看著辦吧?!?/br> 「謝公主慈悲?!姑晒爬蠈⒍嗔_撫胸一禮,看了一眼地上血rou模糊的軀體, 微微皺眉:「帶他下去治傷?!?/br> 多羅又轉(zhuǎn)身對其余人下令道:「公主開恩,允你等用飯后再做打算,爾等分 批進食,不得爭搶,否則軍法從事?!?/br> 一眾蒙古軍卒齊聲歡呼,各自狼吞虎咽,多羅安排人繼續(xù)搜索村中積儲,外 間哨探輪番用餐,不可輕忽戒備。 圖嚕勒圖在親衛(wèi)護持下來在一棵大槐樹后避風(fēng)休憩,飲了一口從人捧上的馬 奶酒,擦去沾在朱唇上的酒漬,看向胡吃海喝的那些人眼神中滿是不屑。 「去,拿我的傷藥,給適才那人治 傷?!?/br> 「公主恩德如陽光般普照草原,那廝真是好福氣!」旁邊侍從連聲恭維。 「少廢話?!箞D嚕勒圖可不吃這一套。 侍衛(wèi)知曉她喜怒無常的刁蠻性子,也不敢再多話,拿了傷藥去尋那個挨打的 倒霉鬼。 說是抬下治傷,其實蒙古軍中藥物不多,似這等征集而來的普通兵士只是簡 單敷些草藥包扎,便將人安置一旁,背部被打得滿是傷痕的軍卒不能仰臥,只能 趴在空地上喃喃囈語,狀甚凄慘。 「額吉,俺從南朝得了好多糧食,還有五彩的綢緞,阿弟阿妹有新衣穿了… …額吉不要哭……」 聽到這個健壯的草原大漢在傷痛昏迷中不斷呼喚母親,取藥來的侍衛(wèi)心中感 懷,為他敷藥的力度也輕了許多。 傷口接觸藥粉通常很痛,這名蒙古兵士好似已神智昏迷,只是不斷在半夢半 醒中暢想著此番打草谷所得收獲,來年家中的寬裕日子,未有絲毫痛覺。 背部外敷包扎完畢,那名侍衛(wèi)又將傷者翻過,準(zhǔn)備給他口服另一份傷藥,才 翻過身子,一見對方面容不由驚慌失措,將人直接丟在了地上。 「公主??!快來看!」 屬下的大呼小叫又引得圖嚕勒圖不快,起身怒斥道:「慌些什么??。 ?/br> 看清那名傷者面容,一向刁頑的圖嚕勒圖公主也花容失色,掩唇驚叫。 只見那名面容粗糲的健壯兵士臉色青黑,七竅中正有黑血不斷溢出。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我把……把他打成這樣么?不……不是我… …」驚詫之下,圖嚕勒圖有些語無倫次。 又是一陣桌倒椅翻的嘈雜聲響起,村內(nèi)正開懷聚餐的數(shù)百兵士不斷有人跌倒 ,無一不是面色青黑,七孔流血,引得一旁同伴連連驚呼。 「不好,有人下毒!」見多識廣的老將多羅失聲驚呼。 「毒?誰下的毒?」驟經(jīng)大變,此時的公主殿下六神無主。 「區(qū)區(qū)不才,正是在下。」一間屋頂上出現(xiàn)了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人,眨著 一雙好似女人般嫵媚的桃花眼,一臉壞笑俯視著村內(nèi)眾人。 「你們韃子行事真是拖沓,連吃頓飯都要折騰許久,枉費丁某一番心思,才 放倒了這么幾個……」丁壽大搖其頭,甚為失望。 「漢蠻,你是哪個?」圖嚕勒圖馬鞭遙指,怒聲喝問。 「皇明衣衛(wèi)都指揮使丁壽,恭迎諸位?!苟墼谖蓓斏蠟t灑長揖,翩然有 禮。 「衣衛(wèi)?丁壽?」圖嚕勒圖蛾眉輕蹙,一旁多羅耳語幾句,恍然道:「你 是南朝小皇帝的侍衛(wèi)頭兒?」 「這么說也不無不可,」丁壽憊懶地掏掏耳朵,打量著下面的嬌俏少女:「 沒想到韃子里也有這么漂亮的婆娘,只可惜黑了點,喂,小韃婆,你又是哪個?」 「憑你也配問某的名字!」圖嚕勒圖一向自負(fù)美貌,丁壽此言可說是往死了 得罪,當(dāng)即一甩馬鞭,「殺了他!」 身旁親衛(wèi)立即張弓搭箭,一波箭雨瞬間籠罩屋頂,丁壽毫無懼色,袍袖飛舞 ,罡風(fēng)之下飛蝗倒卷,反倒是是四五名侍衛(wèi)悶哼中箭。 「廢物!」在眾人護持下的圖嚕勒圖憤憤頓足,「殺不了他,我把你們?nèi)?/br> 獻祭長生天!」 周圍人等不敢怠慢,弓弦顫動,箭如飛蝗,密不透風(fēng)。 丁壽身形一閃而沒,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在另一側(cè)屋脊,嘻嘻笑道:「倚多為勝誰不 會,看我的!」 言罷一抬手,一支信炮飛到空中炸開。 多羅臉色一變,難道此處還有伏兵!? 圖嚕勒圖可不想這些,只是催促手下人快些擒殺那南蠻小子,手下親衛(wèi)追著 丁壽沖進一間間茅舍,可進去的全都如泥牛入海,沒了聲息。 圖嚕勒圖不疑有詐,只是鼓著香腮,連聲喝令其余人等,不殺丁壽決不罷休 ,多羅此時心中不安更加強烈,正要遣人出去打探,忽見外面警戒的一騎哨探催 馬而來。 看對方慌張面色,多羅警覺不好,果然對方還未靠近,便高聲喊道:「那顏 大事不好,有明軍殺過來了」 多羅心中一驚,「對方多少人馬?」 「煙塵四起,來數(shù)只怕不少?!?/br> 「快快上馬,撤出村子準(zhǔn)備迎敵?!苟嗔_急急振臂高呼,脖頸間似乎被蟲兒 叮了一下,也無暇在意。 「公主殿下,請速上馬撤離?!苟嗔_勸說緊盯丁壽忽隱忽現(xiàn)身影咬牙切齒的 圖嚕勒圖。 「急什么,草原勇士還怕幾個南朝蠻子!」 「公主殿下,如今明軍兵力多少還不知曉,我方中毒損失眾多,軍心渙散, 此時不利對戰(zhàn)啊?!?/br> 「你想不戰(zhàn)而逃?」圖嚕勒圖厲聲喝道。 「老臣不想公主失陷于此!」多羅此時也不顧對方身份,命人將 圖嚕勒圖強 拖出村,他也翻身上馬,指揮部眾帶著死傷同伴撤出村外。 山道間煙塵斗亂,殺聲起伏,一時也分辨不清究竟來了多少人馬,多郭蘭安 排多羅護持公主,便是看中他老成持重,即便明軍虛實難料,他也不敢冒險讓黃 金家族血脈落入敵手。 「爾等護持公主先走,其余人隨我斷后,徐徐而撤,不給南朝……」多羅正 在分派軍令,忽然大叫一聲,手按心口墜落馬下,氣絕而亡。 「那顏大人死啦!」 「南朝殺來啦!」 貴人莫名猝死,聽明軍喊殺聲臨近,加之眼見方才眾多同伴中毒,驚魂未定 的多羅部眾慌亂之下大聲驚呼,引得眾人馬一時間倉皇失措,奪路豕奔,自相踐 踏者無數(shù)。 「不要逃!整隊列陣!」圖嚕勒圖勒緊馬韁,連聲下令,可她的近身親衛(wèi)適 才進了村舍都沒再出來,失了部族貴人的蒙古軍卒逃命還來不及,誰又會管她這 個來自左翼察哈爾的公主殿下! 任憑圖嚕勒圖喊得嗓音嘶啞,急得眼淚直流,也難挽兵敗頹勢,萬般無奈下 她也只得隨波逐流,跟隨敗兵向北逃竄,冷不妨一枚石子不知從何處激射而出, 正打在她坐騎棗紅馬的后臀上,馬兒負(fù)痛長嘶,險些將她掀了下去。 希律律一聲悲嘶,受了驚的棗紅馬慌不擇路,直向路旁山林躥去,山路崎嶇 顛簸,林間更有低矮枝杈,如果不幸被掃中跌落山間,怕是不死也要殘廢,便是 圖嚕勒圖自小騎術(shù)精湛,此時也只有死死挽住絲韁,俯身貼緊馬背,祈求坐騎不 要馬失前蹄,否則生死難料。 一道人影緊隨驚馬之后,在林間倏忽穿越,彷如大鳥般靈活變幻,才如飛箭 直射,腳尖在樹干上一勾,又陡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幾個起落便追上驚馬,合身一撲, 將圖嚕勒圖從馬上撲落。 一聲嬌呼,圖嚕勒圖隨著那人在山林間連滾數(shù)丈,懶得那人臂彎保護,一番 折騰竟沒受傷。 在強勁臂彎中驚魂稍定,圖嚕勒圖芳心亂跳著睜開雙眼,只見救她之人衣袍 破裂,兩臂上還有被山石刮出的條條血痕,心中感激:「多謝……是你!」 待看清對方泛著壞笑的面容時,圖嚕勒圖杏眼圓睜,怒不可遏,竟是那個南 蠻小賊! 「舍我其誰!」丁壽壓在刁蠻的韃靼公主身上,才有心思細(xì)細(xì)打量:滾落的 貂帽下散出一頭烏黑秀發(fā),秀眉鳳目間驚恐之色未褪,碎玉般的銀牙輕咬菱角櫻 唇,更添了幾分恨意,一雙長腿從彈動勁道來看也是緊實有力,至于胸部么…… 丁壽用力捏了捏,盈盈一握,雖說小了點不過彈性還不錯,屁股么,二爺再 瞧瞧。 「南蠻子,你做什么?!」圖嚕勒圖對身上動手動腳的南蠻又羞又怒。 「你如今是我的俘虜,按草原習(xí)俗應(yīng)是爺們私產(chǎn),先驗驗貨怎么了!」丁壽 理直氣壯,看著近在眼前的鮮艷紅唇,又是一陣嘿嘿壞笑,「要不……先香一個?!?/br> 「你……你敢對我無禮,我阿爸和兄弟們會將你五馬分尸!」圖嚕勒圖眼見 對方張著大嘴向自己臉上貼近,嚇得花容失色,無奈手腳被制,只能虛聲恫嚇。 「嘖嘖,我好怕呀,看來親一嘴虧了,得多來幾下?!?/br> 「你……唔——」柔軟的嘴唇突然被覆蓋,陌生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熏得 她頭暈?zāi)X脹,圖嚕勒圖拼命掙扎,雙手捶打著草地,鹿皮蠻靴將地上泥土都蹬翻 開來,仍舊無濟于事。 漸漸地,圖嚕勒圖放棄了掙扎,眼淚順著面頰淌下,被男人伸出舌頭,涓滴 不剩地吸入了嘴中。 「我一定要殺了你!」圖嚕勒圖放著狠話,身子卻越來越軟。 「哈哈……」丁壽品咂著少女略帶咸味的淚水和臉上脂香,得意大笑。 他的確有得意的理由,從一開始他便沒打算與這支胡騎硬拼,當(dāng)初杜星野曾 言韃靼各部生活困苦,每逢入關(guān)搶掠饑不擇食,村內(nèi)長桌上的豐盛年宴或許吸引 不了生活優(yōu)渥的部族貴人,對那些牧民出身的蒙古兵士卻是致命誘惑,蒼天有眼 ,恰有白老三這樣的用毒行家在身邊,丁某人若不玩出點花活兒,怎對得起「雄 狐」之名! 借著山風(fēng),丁壽命馬昂等邊騎在馬尾后拖著樹枝,逆風(fēng)而動,大聲鼓噪,做 出大軍來襲之相,韃子以為中伏,軍心必亂,自可不戰(zhàn)而勝,事情也確如他所料 ,而且還有個意外之喜…… 硬邦邦漲起的下體緊抵著少女小腹,丁壽撫去她臉上淚珠,嬉笑道:「此時 哭還忒早了些……」 「你……要做什么?」感受到下身被一堅硬鐵杵般的東西胡亂戳著,圖嚕勒 圖心如鹿撞,吁吁嬌喘。 做什么?真是個好問題,還有什么事 比降服一匹胭脂烈馬來的有趣呢!丁壽 笑容曖昧,眼角得色再難抑制,他卻忘了:得意者必忘形! 正當(dāng)丁壽挺著怒漲下體隔著衣服在少女敏感處胡頂亂撞,欣賞她羞怒欲絕的 神情時,一把新月彎刀無聲無息由后欺至。 不好!丁壽感受到氣機涌動時為時已晚,急切間他雙足蹬地,兩掌用力向下 一拍,借著四肢反震之力,偌大身形捷似飛燕,凌空翻轉(zhuǎn)而出。 血花綻放,光華耀眼。 一名全身裹著灰色布袍的瘦削人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圖嚕勒圖身側(cè),手中彎刀 猶在滴血。 馬勒戈壁,又是這邊!丁壽看了一眼左肩傷口,氣不打一處來,這一年來一 下,就不能換個地方么! 「烏倫珠,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失了鉗制的圖嚕勒圖兩條長腿用力在地 上一蹬,魚躍而起,指著丁壽連聲嘶吼。 灰袍人并未動作,兜帽遮掩下烏倫珠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道銳芒射出, 死死盯緊對手。 「走!」聲音低沉細(xì)脆,冷漠得不帶一絲情感。 「女人?」丁壽封了xue道止血,聞聲微詫。 「什么?!」自己的近身護衛(wèi)竟然不聽號令,圖嚕勒圖同樣驚愕。 「他很厲害。」烏倫珠微微側(cè)首示意,「馬在那邊?!?/br> 只是簡單的八個字,圖嚕勒圖一改脾氣,扭身就跑,她知曉這個親衛(wèi)或許心 狠手辣,冷漠嗜血,但從不說謊,她說這南蠻厲害,便是沒把握能贏,那此時不 走,保不齊又要落在他的手里,想想適才南蠻子對她的輕薄非禮,圖嚕勒圖羞憤 難當(dāng),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南蠻扒皮抽筋,挫骨揚灰,方消今日之恥。 「想走?沒那么容易?!苟垡宦暲湫?,身形一晃,如駑箭離弦,向圖嚕勒 圖背影射去。 幽暗刀芒飄然而起,灰袍人出刀如鬼如魅,又狠辣異常,直取丁壽要害。 丁壽原本目的就是引她出手,天魔手翻掌而出,橫切她持刀右腕。 彎刀詭異一閃,軌跡變幻,刀鋒迎向丁壽掌沿。 「有點門道。」丁壽不由贊了一聲。 灰袍人招數(shù)古怪,卻又簡單實用,毫無花哨技巧,迥異中原武學(xué),更像是野 獸捕食,追求極致殺戮,只要落入爪牙,便盡情撕咬獵物,狠辣至極。 這般充滿野性的打法,丁壽對這個人更有興趣了,只是不知長相如何,若是 過得去,這一刀之仇未嘗不能換個法子來「還」,男人么,有時候應(yīng)該大度些。 展開天魔迷蹤步,丁壽倏忽前后,魅影飄逸,十?dāng)?shù)招后漸已摸清對手路數(shù), 猱身而進,探掌扯住那件布袍,用力一拉,「來,露相讓二爺瞅瞅……啊!」 布帛破裂,丁壽如見鬼魅,身形電閃倒退,比之適才遇襲還要迅捷。 山林清幽,斑斑陽光射入,映照在烏倫珠的身上,一身麻布灰衣,外罩黑甲 ,長長秀發(fā)半邊全數(shù)剃去,只留一側(cè)隨風(fēng)飄灑,鼻翅薄如蟬翼,蛾眉淡若落虹, 臉頰瘦削蒼白,猶如陰間尸鬼,配以發(fā)散紅芒的野獸之瞳,這個女人不像是人, 更像一匹擇人而噬的大漠孤狼,時時渴望飽餐人血。 猩紅的舌頭輕舔彎刀鋒刃,長發(fā)遮住半邊面頰的烏倫珠抿唇一笑,更添詭異 ,「怕了?」 「怕?」丁壽同樣浮起一絲冷酷笑意,降服烈馬固然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欲望 ,但若cao服一頭母狼,這感覺只會更加強烈! 「我要干你!」丁壽yuhuo升騰,大步向前,探掌向烏倫珠抓去。 烏倫珠眼中厲芒閃現(xiàn),新月彎刀幽暗光芒吞吐不定,無一不是凌厲狠辣的殺 招。 丁壽再無適才爭斗的躲避趨閃,兩掌天魔手絕招頻頻,連綿不絕,烏倫珠處 處受制,竟無一招可使得完整。 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烏倫珠不再閃躲,出手皆是同歸于盡的打法,拼了性命 不要,也要斬上丁壽一刀。 以命相搏,也要與實力相稱,丁壽惜身愛命,通常出手預(yù)留三分退路,今日 欲念大起,不惜損耗內(nèi)力,招式瞬間變化,出手之奇鬼出電入,招數(shù)之快來去無 蹤,翻掌之間已拿住烏倫珠持刀手腕,反手一扭,將她拉至身前。 「我干定你了?!苟蹚妷盒刂蟹v氣血,斬釘截鐵地重復(fù)一遍。 血瞳中閃過一抹狡黠,烏倫珠「咔嚓」一聲自己扭斷右腕,身形反轉(zhuǎn),左手 cao起還未跌落的彎刀,向上疾撩,二人近在咫尺 ,刀光化作一道殘影,眼見就要 將丁壽一分為二。 刀光忽斂,消失在丁壽兩根手指之間,烏倫珠面露不可思議,驚奇地望著夾 著自己刀鋒的南朝漢人。 「好狠毒的婆娘!」丁壽心有余悸,不想這韃婆竟以身為餌,只為使出這最 后絕命一刀,若非他有天魔秘傳絕學(xué)「寂滅指」傍身,險些便吃了暗算。 一絲殷紅從唇角滲出,丁壽功力不到,強行運用「寂滅指」,內(nèi)力反噬,已 受了暗傷。 不過這點內(nèi)傷還影響不了丁二如今勃發(fā)「性致」,兩指用力奪過彎刀,反手 一掌拍在烏倫珠左側(cè)肩胛。 烏倫珠悶哼倒退,那條左臂也軟軟垂下,不待她再做反應(yīng),丁壽進步連環(huán), 欺至身前,此女的確兇悍,雙臂被廢,面無懼色,一腳撩陰,飛踢丁壽襠下。 雙膝一并,將那飛起秀足夾在兩腿之間,丁壽面露獰笑,腿間用力,那只纖 細(xì)有力的玉足瞬間成奇怪角度扭向一邊。 劇痛之下烏倫珠只憑單足蹣跚倒退,丁壽獰笑著步步緊逼,彎刀信手揮舞, 數(shù)下間便將她那件牛筋穿線的烏黑輕甲割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寬松麻衣。 單足跳躍的烏倫珠忽被腳下一根枯木所絆,終于站立不住,仰面跌倒,這下 顯然摔得不輕,她雖未發(fā)出痛呼,還是頓了半刻,才用肩膀緩慢撐地,掙扎站起。 丁壽突然喜歡這種將困獸逼入絕境的感覺,待她將要站起時用足尖輕輕一點 ,瘦削身形立即又栽在枯葉腐土之間。 烏倫珠一聲不吭,如一條無骨蛇般扭曲著身體,用肩膀和單足支撐著再度爬 起,即將功成時丁壽在她那撅起的屁股上又是一蹬,再度將她踢倒塵埃。 「求我一聲,便拉你起來?!苟蹜蛑o道。 緊咬單薄蒼白的嘴唇,烏倫珠無懼無怒,只是一遍遍默默爬起,丁壽也無一 例外一次次將她踢倒。 如是再三,烏倫珠倔強如故,丁壽終于不耐,再一次將她踹倒后,縱身騎在 她的腰間,兩手拉住她的后衣領(lǐng)用力一撕,裂繒聲中,一具蒼白裸軀頓時呈現(xiàn)在 他眼前。 削肩蜂腰,骨rou勻稱,因為方才的幾番掙扎,嬌軀上沾染許多塵土,不過仍 難掩皮膚的光潔白凈,這是一種妖異的「白」,仿佛死人般毫無血色,與她蒼白 面孔交相呼應(yīng),讓人萌生一種凌虐施暴的沖動。 「這是什么?」丁壽坐在她的腰上,撫摸著一個從她后頸延伸到背部的古怪 紋身。 烏倫珠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命的放棄了掙扎,適才的行為過度消耗了她的體力,此時 俯臥在地輕輕喘息,玉背上的古怪符文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 「做你想做的事,其他什么也別想得到?!?/br> 「未必哦,待我cao服你的時候,沒準(zhǔn)你會搶著說的?!苟蹖ψ约依隙凶?/br> 夠的自信。 烏倫珠沒有再說話,丁壽也不愿再等,他連衣服也懶得去脫,只是脫下褲子 ,撩起衣擺便端著怒漲毒龍向緊湊臀峰間戳了進去。 沒有任何前戲潤滑,毒龍撐破幽徑,貫體而入,烏倫珠全身驟然繃緊,僅存 那條完好的長腿死死蹬著地面,沒有發(fā)出一絲呼喊。 反倒是丁壽閉目吐出一口濁氣,滿足地發(fā)出了一聲輕吟,臀rou緊湊有致,xue 腔窄小干澀,碩大巨龍在層層包裹下,夾吮得十分舒爽,他忍不住開始頻頻抽送。 「看不出,竟然還是個雛兒……」看著棒身上的猩紅血跡,丁壽嘖嘖稱奇, 「你們這些韃子不都是興致來了,便幕天席地地搞上一通么,怎么,沒人愿意睡 頭母狼?」 破瓜之痛能耐得住,這類污言穢語烏倫珠同樣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枕著枯枝衰草, 單薄身體隨著丁壽cao弄輕輕顫動,空洞的眼神只呆望著視線所及的一片枯葉,好 似那根通紅火熱的玉杵是在旁人身上進出。 側(cè)臉沒有長發(fā)遮擋,這般無謂神情丁壽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好勝心起。 二爺看你能忍多久,一把將她身子翻過,扯去殘破麻衣,在那對挺立椒乳上 狠揉了幾下,抱緊纖細(xì)筆直的兩條長腿,將猶帶著處子鮮血的猙獰巨物對準(zhǔn)蜜xue ,破開粉嫩yinchun阻攔,捺著性子在xue腔內(nèi)淺進淺出,拇指按住萋萋芳草間那粒相 思紅豆,天魔真氣透過指尖,緩慢刺激挑逗。 這般內(nèi)外交攻手法之下,便是三貞九烈的節(jié)婦烈女也要如萬蟻噬身,丟身告 饒,可烏倫珠只是鼻翼微微顫動,眼神中毫無yin欲之相,若非丁壽感到對方xue腔 內(nèi)漸漸泥濘,陰蒂也逐漸充血脹大,幾乎懷疑這小韃婆對性事天生冷淡,是個石 女之身。 丁壽猛地屁股用力,一下猛插到底,這次入得極深,烏倫珠鼻腔禁不住倒吸 一口長氣。 得意一笑,陽物頂著柔嫩花心 研磨數(shù)遭,才抽拔而出,在門戶間繼續(xù)淺磨緩 抽,往復(fù)數(shù)下后才來上一記狠插,這般九淺一深的歡樂之法最易調(diào)動女子性欲, 便是可人的害羞性子,幾番下來也耐不住主動求歡,烏倫珠卻好似無動于衷,只 是細(xì)腰月臀任由丁壽掌握擺動,她毫無迎湊接納之舉,不住收縮的細(xì)嫩腔壁反將 丁壽yin欲逐漸挑起。 火燙陽物進出之勢逐漸加快,進入時又迅又狠,次次盡根而入,直抵花心, 將花心都頂?shù)冒歼M去幾分,抽出時又疾又猛,xue腔嫩rou都跟著翻轉(zhuǎn)而出,烏倫珠 緊咬下唇,除了鼻息漸粗,沒有任何變化。 松開緊抱的雙腿,丁壽湊近蒼白臉頰,一氣猛搗了百十下,喘息道:「你叫 啊,叫出來我便放了你……」 血色獸瞳一瞬不瞬地望著趴在自己身上喘著粗氣的男人,沒有一絲感情,感 覺受到輕視的丁壽殘虐之心再度升起,猛地將嬌軀重新面朝下摁在地上,兩手掰 開結(jié)實臀肌,看著與蜜xue毗鄰的淺褐窄渦,面上浮起幾分酷意。 「唔——」猶如燒紅鐵棒般的陽物猛地突入后庭,烏倫珠痛得全身抽搐,張 嘴咬滿一口枯枝敗葉,才將那聲痛呼壓在喉中。 菊蕾綻血,更添了幾分暴虐快意,丁壽抓起她另一側(cè)長發(fā),將她上身拉近, 嬉笑道:「你攪了二爺一炮雙響的好事,只能來個前后開花才可彌補,感受如何?」 原本蒼白的面孔上遍是黃豆大小的汗珠,烏倫珠身子輕顫,乜視瘋狂施暴的 丁壽,無一分懼意,輕蔑地將口中枯葉吐出。 「我讓你倔!」抓著半邊長發(fā),丁壽如挽馬鬃,胯下用力,不斷撞擊著緊湊 結(jié)實的兩瓣臀肌,cao到性起,他竟破天荒地死死咬住烏倫珠頸側(cè)雪白肩膀,隨著 腥咸滋味入口,他心底萌生一股嗜血快意。 「叫不叫?叫不叫?我cao死你!」干燥火熱的腸道包裹,讓丁壽狂性大發(fā), 噼噼啪啪的肌膚撞擊聲連綿不絕,響成一片。 見烏倫珠緊蹙的額頭漸漸舒展,丁壽知曉她已習(xí)慣后庭侵犯,冷笑一聲,抽 出陽物調(diào)整方向,再度刺入已漸干澀的前門陰xue,這已是二人間另外的一場較量 ,他有意不用天魔功法采補陰元,只是固守精關(guān),要將這支母獸徹底征服胯下。 前門后庭,陰xue谷道,在丁壽壯健身軀交叉不斷的cao弄撞擊下,烏倫珠瘦削 纖薄的身形猶如風(fēng)中枯葉,飄蕩搖擺,當(dāng)丁壽最后將一泡火熱陽精噴射在她臉上 時,她已不知全身上下出了幾層透汗,毫無血色的蒼白身軀上沾滿枯葉泥土,胯 間毛發(fā)黏答答的汗?jié)癯删^,yindao后庭被撐出的兩個血紅roudong久久不能合攏。 「好,有骨氣,我就喜歡拾掇你這樣的,今天這次算是平手,咱們以后有的 是時間較量?!苟鄢哆^麻衣碎布擦擦下身,隨手丟在烏倫珠赤裸汗?jié)櫟暮蟊成稀?/br> 「你已經(jīng)輸了?!篂鮽愔闊o力地趴在地上,面前盡是被她方才嚼爛的枯枝敗 葉。 「什么?」正在提褲子的丁壽懵然不解。 「你和我糾纏這么久,再也追不到公主了?!篂鮽愔榈?。 「你說那個小韃婆?不急,人不能太貪心,此番收獲有你足夠了?!共懦鲞^ 精的丁二爺頗有幾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的賢者風(fēng)度。 「衛(wèi)帥……」 「緹帥……丁大人……你在哪兒?。俊?/br> 遙遙呼聲傳來,丁壽眉心一皺,于永怎么回來了?這幫不挑時候的家伙,還 想著緩過勁來再來一發(fā)呢,盡管心中不喜,還是無奈之下傳聲示警。 讓丁壽意外的是,率先趕來的不是馬昂和于永,而是近年來對他不冷不熱的 白少川。 心虛地看了眼枯葉堆上的裸軀,丁壽縱身迎上,離著老遠(yuǎn)便拱手道:「此番 旗開得勝,皆賴白兄之助,三鐺頭當(dāng)居首功?!?/br> 「閑話少說,速速離開此地,少時韃子便該來了?!拱咨俅ㄒ回灥膯蔚吨比?/br> ,讓丁壽一番客套都成了虛話。 「韃子新敗,怎會恁快去而復(fù)返,白兄多慮?!苟鄞蛑?,顧左右而言 他,「于永他們怎么回來了?」 「平虜城有最新軍情……」白少川忽然蹙眉,狐疑地上下打量丁壽一番,「 你身上味道不對,適才在做什么?」 「還不是借白兄的光,趁機多殺幾個韃子,染了一點血腥氣,教白兄見笑, 哈哈……」丁壽掩飾大笑。 「不止血腥味,還有別的,是……」白少川挺直鼻梁微皺,細(xì)細(xì)分辨,玉面 倏地一肅,厲聲道:「此時此地,你還舊習(xí)難改!」 NND,這幫玩毒藥的,鼻子比狗還靈,丁壽尷尬笑道:「白兄,你聽我與 你解釋……」 等等,我解釋得著么,你是我的誰?。吭趺蠢献佑蟹N被人抓jian堵門的感覺! 正當(dāng) 丁二爺準(zhǔn)備挺起腰桿,厲聲呵斥白老三狗拿耗子,不對,是狗拿丁壽時 ,姍姍來遲的于永馬昂等人也都到了。 「衛(wèi)帥,謝天謝地,您老人家安然無恙!」可憐于永大冷的天氣,急出一腦 門子熱汗。 「老于,不讓你護送百姓入城么,怎么回來了?」 「回稟衛(wèi)帥,屬下半途遇見了平虜城的人,知曉了此番韃子寇邊詳情……」 「三萬韃騎?!」丁壽驚叫,「宣府五萬,大同三萬,韃子是想在邊墻里過 年么!」 知道這位爺不著調(diào)的性子,于永苦笑,訕訕道:「三萬韃騎從殺虎口南下, 遍襲沿途烽墩,兵圍右衛(wèi),長驅(qū)而入,右衛(wèi)麻將軍恐衛(wèi)帥在路上有失,傳訊示警 ,幸好平虜與右衛(wèi)尚有衣衛(wèi)的信鴿通道,那邊循道通傳,恰與卑職碰上,故而 急來報訊?!?/br> 「韃騎數(shù)量眾多,今日緹帥謀劃,雖挫其銳氣,未傷其筋骨,還請速速入城 ,避其鋒芒為上。」馬昂接口道。 說的也有道理,丁壽點頭,「今日斬獲如何?」 聞此事馬昂立時興奮起來,「緹帥妙計,大獲全勝,韃子潰不成軍,斬首真 韃足有五十余……」 「等等,五十多?不對吧,村里放翻了的就有小幾百,你們一路就算撿尸也 不至才五十來個呀?」 丁壽此番巡邊參與戰(zhàn)事不少,眼界也高了,五十個腦袋對出十萬收十五的弘 治爺是大捷,擱他眼里卻上不得臺面。 馬昂躊躇道:「斬殺韃子自然遠(yuǎn)不止此數(shù),只是有些尸身被韃子搶回,有些 人……面目不好辨認(rèn)……」 「白老三,我讓你弄點勁兒大的藥,誰讓你把他們毒得親媽都不認(rèn)識了,合 著二爺在村里上躥下跳引人入伏,都他娘白干了!你說你……欸欸,你干什么去?」 聽明緣由的丁二正準(zhǔn)備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訓(xùn)誡一番白少川,扭頭卻發(fā)現(xiàn)白三 爺已不聲不響向他適才所來的方向?qū)とァ?/br> 「白兄,有些事并非如你所見……」見白少川停步在他適才顛鸞倒鳳的所在 ,丁壽暗道一聲不好,疾掠過來解釋。 嗯?舉目四顧空空如也,莫說手足已斷的烏倫珠,便是她的彎刀衣甲也蹤影 全無。 白少川回首凝視丁壽:「此處味道最重……」 「什么味道,你也看見了空無一物,疑心生暗鬼啊白兄!」丁壽被那璀璨星 眸盯得心底發(fā)虛。 丁壽言辭閃爍,白少川也不再糾纏,淡漠道:「或許是我多心,如今大敵壓 境,你最好莫要再惹禍上身?!?/br> 「那是自然?!苟鄹尚茁暎咨俅ū成矶サ纳碛?,長吁口氣,又 疑惑地看看寂靜山林,難道適才真是做了一場春夢? 翻手揚起衣袂,袍下擺片片落紅已漸干涸,宛如凋零桃花,丁壽抿唇一笑 :有趣…… ************ 夜色如水,籠罩山林,偶爾幾聲山鳥啁啾,更見靜謐。 幾聲若不可聞的輕微呻吟自樹梢傳來,烏倫珠踞坐在樹頂枝杈上,費力地用 牙齒將破爛布條勒緊斷腕,一番折騰下來,疼得她額頭冒汗,幾近虛脫。 無力地背靠樹干,遙望天邊皎潔明月,她那雙空洞無情的血色獸瞳中終于有 了一抹光彩,大漠孤狼,只在暗處靜靜舔舐傷口,沒人在乎她的生死,她也不需 旁人關(guān)心,蒼狼嘯月,寂寞如斯…… 注:飯里下毒看著有點扯,但是真事,用這招的是叢蘭,「虜五萬余騎自宣 府萬全右衛(wèi)新開口入,踰懷安趨蔚州等處劫掠,又三萬余騎入平虜城南,都御史 叢蘭總兵官白玉等領(lǐng)兵追擊,潛使人于田間炊飯,置藥其中如農(nóng)家餉……設(shè)伏以 待,虜至,掠食田中,多中毒,及發(fā)伏,死者甚眾?!故虑榘l(fā)生在正德九年九月 ,當(dāng)時秋收農(nóng)忙,文中是臘月,稍微變換一下場景,其實大明朝無論對蒙古還是 打日本,生化攻擊的事都沒少干,大家秉持人道主義立場譴責(z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