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山河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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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姒姜怎么了?她為什么會那么的生氣和……和羞愧?” “我們就是鬧著好玩?!?/br> 顯然不滿意嬴政這種敷衍的態(tài)度,蕭默珩索性轉(zhuǎn)身就走:“那趙兄請自便吧,我先回去了?!?/br> “對我和越姒姜,你很在意嗎?” “沒有?!?/br> “那好,我們回去吧?!?/br>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心情,這一次,蕭默珩逃開了趙玦伸過來的手。為什么趙玦要說謊呢,他心中越來越困惑,難道趙玦真是另有所圖? 第四十九章嬴氏兄弟 咸陽宮里的日子還是一樣,從早到晚的課程被排得滿滿的,扶蘇見得最多的人除了侍從就是自己的一大幫老師。扶蘇不明白,為什么在那么多兄弟中,父王單單對自己有諸多要求。他好不容易盼到今天的些許清閑,但望望左右卻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蒙恬去了趙國,西垣也照樣不見蹤影。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他突然有點想念嬴政的斥責(zé),雖然那樣的聲音冰冷生硬,但看著嬴政的雙眼睛時,扶蘇總覺得有一股縈繞在側(cè)的溫柔。其實在小時候,嬴政一直是對他是不管不問的,只有在過節(jié)祭祀的時候他們才會遠遠見上一眼,這父子情份當真淡薄。 嬴政不喜歡他,甚至都不愿意見他,這樣幼稚的想法曾經(jīng)困擾了扶蘇很久,既然生在帝王家,那尋常親情就是不可奢望的。就在這樣的想法在扶蘇腦中定型之時,那個人,卻突然對他關(guān)心起來。嬴政不只對他噓寒問暖練劍習(xí)字的,甚至還會陪著扶蘇嬉笑玩鬧,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父子。雖然這樣的日子過了快六年,可扶蘇還是覺得有那么一些不真實。 如今身在咸陽宮的他卻聽到了一則消息……李西垣背叛了秦國,在邯鄲城聯(lián)合趙人一起救走了來營中行刺的刺客。但這怎么可能,西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雖然他不是秦人也不太喜歡父王的手段和行事方法,但西垣不可能是叛徒,因為他是不會背叛自己的。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隱衷?西垣一直直接聽命于嬴政,那這件事必然跟嬴政有關(guān)。 之前在趙國屠城焚地的,手段何等殘酷,現(xiàn)在又玩這么一出,父王到底在要做些什么啊,想到這里內(nèi)心煩亂,‘嗖’的一聲一出手,扶蘇這一箭竟然脫出了靶子。見狀,這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再次抽箭拉弓,心中的困惑更甚了。 “公子!小心……” “躲開!”可這一句說的太晚,扶蘇松手之際才看清了前面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才剛邁出一步,他便看見那個已然倒下的身影。扶蘇丟了弓箭就往前奔去,他一下抱起倒在雪石地上的人,又惱又急的喊道:“十八弟你怎么樣?十八弟快醒醒!” 懷中的孩子雙眼緊閉,不管扶蘇怎么搖晃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他身后那些早就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宮人內(nèi)侍也圍了過來,一見扶蘇那副樣子大家又不敢靠得太近。 其實說起這位十八公子,嬴政本就不甚在意,而且他的生母身份極其低微去世的也早,所以宮里的人本就待他冷落些。說得過分了,即便是今日胡亥中箭而亡,恐怕嬴政也不會表現(xiàn)出更多的關(guān)心。胡亥之所以還能在宮中占有這么一丁點位置,也不過因為他的生母和扶蘇母親一樣是楚國人,相比于其他公子扶蘇和他才處得格外親近。 “弟弟,你可別嚇大哥?。 狈鎏K說著便想去查看他的傷勢,可翻開外褂卻不見一點血跡。少年莫名其妙的抬頭嗔道:“這是怎么回事?” 孩子立馬睜開眼睛,粉嘟嘟的臉上都綻滿了甜膩的笑容。 扶蘇看他從懷中拿出的物件才驚魂甫定的松了一口氣,原來這一箭射在這懷中的布偶上,扶蘇瑤瑤頭繼而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把胡亥的額頭說:“你?。∵@是要嚇死我嗎?” 胡亥嘿嘿的笑著也不說話,只是把懷中那個酷似枕頭的東西拿到了扶蘇面前。這枕頭雖然繡得一塌糊涂,但依稀還是看得出上面繡的是一個人的五官。枕頭的一端被綁起來系了一根印有白色暗紋的錦緞,而下面還用布料添了幾個形同手腳的部分。乍看上去,倒是挺像一個簡易的大布偶。這布偶明明是一副可親開心的模樣,但在心臟的部分偏偏插上了扶蘇射出的那支雕翎,看上去總讓人想起種種不祥。 “虧得你抱著這個!要不然該怎么辦,你怎么突然跑過來了,沒看到我在習(xí)箭嗎?”扶蘇邊捏著孩子的臉便說道:“這多危險啊,下次一定不要這樣了,聽到?jīng)]?” 虧得扶蘇只是個不到十三歲的少年,加上他剛才一時分心根本沒用多少力,要不今日胡亥的這條小命可就難保了。 “哥哥,我……” “我不是說了,不準來上林苑嗎?是誰帶你擅自出宮的!” 聽到扶蘇改了訓(xùn)斥的語氣,孩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徹底換成了一片nongnong的陰霾,他默默的收了手中的布偶。拔出箭頭之際,布偶其中被扯出的棉絮便飛開了一片。見他是這反應(yīng),扶蘇還是繼續(xù)問道:“又是趙高,對嗎?” 孩子回頭小心的望了他一眼,表情冷冷的也不回答,只是將手中之物往地上一摔的對著那布偶又踩又踢的施起虐來。 “你這是做什么?!狈鎏K不明就里的也說不出話來,眼看著那像模像樣的布偶快被胡亥扯成兩半了,少年才拉了他的手說:“大哥剛才不是責(zé)備你,只是這上林苑是習(xí)武比斗的地方。這一次實屬僥幸,若是下次你再亂闖真被傷到了怎么辦?” 直到此時,孩子的動作才安靜了幾分。他低頭望了望被自己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布偶,又望了望扶蘇,表情委屈得很。 “好了好了,大哥不該那么大聲跟你說話的。剛才都是我分了神,如果真的把你傷到了……你讓大哥怎么辦???” 過了好一會兒,孩子才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本來……這個是要送給扶蘇哥哥的?!?/br> 扶蘇一愣,瞬間明白了剛才的種種,但他還是佯裝著問道:“送給我?難道,這個軟綿綿的枕頭上繡的人,是我?” 胡亥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又馬上移開步子擋住了地上的這一片狼藉。 “呵呵。”扶蘇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頭:“大哥我都快十三了,這樣的布娃娃應(yīng)該送給十九妹或者其他的幾個弟妹吧?!?/br> “我每天都抱著它睡覺的,只要我抱著這個就不會覺得難過了。所以,我是特意要來把這個送給扶蘇哥哥的!扶蘇哥哥你只要每天抱著它,就不會這么難過了?!?/br> 每天都抱著這個睡覺?那就是說……少年的神情一滯,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讓這個孩子覺得那么安心。 “難過,你這小家伙哪里看出來我難過了?” “我……扶蘇哥哥你看起來就是很不開心,我只是想讓扶蘇哥哥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