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山河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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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滿是不屑的笑了笑,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逃得出這巍峨壯大的咸陽宮呢?其結果不是血灑當場就是被再次抓回去。扶蘇煩悶的搖搖頭,他一個翻身坐起的拍了拍床沿,剛想說什么的他卻見蕭默珩倒在了自己眼前。 “喂,你怎么了,快醒醒!”扶蘇趕忙將那人抱在自己懷中,他邊喚著邊輕拍了怕他的臉頰問道:“你快醒醒?。∥埂?/br> 難道是剛才自己出手太重?不可能??!慌亂之余的扶蘇猛然想到,剛才聽蒙恬說,這人是受了重傷命不久矣了? 他還是走了。望著那樣空空的床榻,嬴政不語不動的,只覺得心上的痕跡就像這滿是褶皺的床褥,再也難撫平了。 嬴政起身理好衣冠后便換了朝服,今天是燕使來訪的日子。雖然料定了荊軻會來刺殺,但嬴政也沒想到等那人迎著匕首而來之際滿朝的文武竟然沒有一人敢上前相助。按照秦國的法律,在殿上侍奉的臣子們不能帶兵器,而那些持有武器的侍衛(wèi)都在宮殿的臺階下列隊站著,沒有君王的命令不能上殿。此時嬴政來不及召喚階下的侍衛(wèi),他身上佩的又是一把劍長七尺諸侯劍,這劍身太長了平日里都是用來裝裝樣子以顯威儀,慌亂之時根本抽不出來。 “大王把劍推到背后拔,大王把劍推到背后拔!” 大殿中群臣的聲音此起彼伏,可嬴政躲著荊軻的刀鋒沒有一絲空隙來將王劍推到背后,這時一個藥袋投過來正好砸在荊軻身上,原來是隨從的醫(yī)官夏無且,嬴政趕緊抓住機會將劍身推到了背后,一下用力那七尺長劍終于被拔出來了。他一劍過去正好砍中的荊軻的左大腿,這刺客癡癡一笑,只作最后一擊的將匕首投了過來,但可惜沒有擊中。這時荊軻也停了動作,他知道這一次行刺是不能成功了,可他臉上仍是帶著笑容的看著秦王,他沒有退縮沒有遲疑的只是隱隱發(fā)生的笑著,反倒是嬴政被他逼得往后連退了好幾步。 大殿里一片死寂,群臣注視著二人都不敢吭聲,此時的嬴政狼狽到極點,不僅發(fā)髻散亂連那件繡著山河日月的朝服也被荊軻撕去了一角的露出了里頭月白色的中衣。 或許是因為受不住這人的笑容,嬴政連著幾劍上去,劍劍都刺在了荊軻的胸口,等第八劍拔出來時荊軻終于倒下的靠在了身后的宮柱上。 了結此事的嬴政轉身,沖著那幫朝臣大喊道:“寡人,不讓你們帶劍上殿,你們居然就沒有一個人上來攔住刺客!” “臣等死罪!” 眼前烏壓壓的頓時跪滿了一地,嬴政看著這場景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喊道:“出去!你們都給寡人滾出去……出去!” 大家得了令,一下就閃了個沒影。男子的心中冷如冰窖,這難道就是他為之奮斗為了籌謀了二十多年的秦國?他所創(chuàng)的一個天下,就是為了給這些人嗎?他突然想著,要是景臻在呢?他會不會也跟這些人一樣只在一邊冷冷看著?還是說,他會跟著荊軻一起來置自己于死地……他轉身看向了那人,仿佛這答案昭然若揭。 但此時的荊軻還是笑著,他的笑聲粗廣有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于是嬴政走到他身前,蹲下來,很是認真的問道:“你笑什么?你到底在笑什么?” 荊軻的笑聲越來越輕,他側目注視著嬴政,就是不說一句話。 既然嬴政早就等著燕國前來行刺那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中衣里頭穿了輕甲,像這把匕首是傷不到他的。此時燕國的刺客來了,燕王既然做出這等事,那他也有了個合理的理由攻燕。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秦國的朝臣,居然薄情至此。 嬴政丟了劍,貼近了荊軻的臉又問道:“你到底為什么要答應來殺我?為什么你們這么多人就是想殺我?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什么!”見得不到回應,嬴政索性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要建立一個更在的國家,我要把這天下的分開的七國土地和臣民都連起來,讓他們變成一個國家的子民,讓他們永遠不受戰(zhàn)亂之苦,難道我這樣做……天下人都覺得錯了?難道你們一點都看不到我的真心!” 然而荊軻不再發(fā)出聲音,他的眼神散去,看來是已經死了。 “你回答我!”嬴政抓著他的雙肩,竟有些失控的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在笑什么,你醒來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最后嬴政哭了,他坐在荊軻身邊靠著他的尸身放聲大哭,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哭別人,還是在哭自己。 第五十七章心急如焚 蕭默珩不見了,看著空空的床榻張良覺得腦中轟然一響,他居然就這樣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見了!為什么姒姜和西垣也一點都沒察覺呢? 不對,難道那些人是沖著師兄來的,張良認定了這一切和昨晚遇到的行刺之人有關,但即便如此他對于蕭默珩的下落也是毫無頭緒,現(xiàn)在的張良只能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 天色漸漸暗去,尋訪了一天的少年再也沒有多少力氣,望著街道上越來越少的行人,張良只感到的一種無力的絕望。 “師兄……”跪倒在地的張良仍在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他抓著地面不斷往下用力,連手指都被石板磨出了血痕:“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哪里??!師兄……” 石板的顏色正在一點點變深,是張良哭了。 有太多的后悔,太多的自責積壓在張良心中,這種糾纏往復的愧恨感,真是……比死還要難過。想不到曾經意氣風華不畏天地的張家小公子,居然也會狼狽至此。都是他,都是他自已連累到了師兄!對了,他突然想到,這一切是從趙玦離開之后開始的,趙玦走后的當晚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趙玦,他當時走的時候就莫名奇妙的,他的身份是什么來咸陽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而那群刺客的目標首先是自己,現(xiàn)在卻將師帶走了,難道,這一切和趙玦有關?難道是趙玦帶走了師兄?還有那個李西垣,他原本就是李斯的兒子,秦王身邊的紅人,怎么一下就反叛了?張良只怪自己之前被沖昏了頭腦,竟沒有想到這一層。 “子房!” 這個聲音是姒姜?張良猛地抬起頭,而西垣和越姒姜二人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李西垣!”看見西垣的張良一下糾起了他的衣領,吼道:“你說,你們到底把我?guī)熜植氐侥睦锶チ???/br> 越姒姜一頭霧水,“子房你在說什么?這件事跟我哥沒關系?” “沒關系?你跟那個趙玦不是好朋友嗎?這一路上你們一唱一和的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下趙玦剛走師兄就出事了,你說,這件事怎么可能跟你們沒關系!你們合起來接近師兄接近姒姜到底有什么目地?” 聽到這些的西垣當即一愣,這家伙竟然猜出了十之六七,還真是聰明??伤恢獜埩际羌被枇祟^,說的大多是瞎蒙的。 “子房小弟,你冷靜先冷靜,可千萬別自己亂了陣腳,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想想蕭兄還要靠我們救回來呢,你現(xiàn)在這樣那樣和瞎猜他還有什么希望?” “你說不說?趙玦他到底在哪里!” “我……這個……他一向我行我素的,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兒呢?我的確跟趙玦是朋友不錯,但你也不能什么事都牽連上我???我知道你跟他都看重默珩,我一路上也沒偏幫誰啊,再說了趙玦要害誰也不會害你師兄啊?!?/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