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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染山河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1

    這發(fā)箭之人準頭極佳,箭箭都是對準了他的胸口。但那人的目標是高漸離,得了閑的張良循著那源頭而去,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隱身在枯草叢中的趙衍。

    “暗箭傷人,你們果然都見不得光嗎?”

    張良一劍過去就被那人輕松避開了,但劍勢一出的張良竟然沒躲開的那人的箭矢。

    “子房!”

    待張良定神已見那翎羽被握在高漸離手中,而箭頭只指自已的眼睛。張良后怕的咽了咽口水,道了句‘多謝’后才和高漸靠在了一起。

    “你帶來的人都死了,怎么?你覺得現(xiàn)在憑你一人還殺得了我們?”

    趙衍一言不發(fā)的,看了眼張良后就執(zhí)劍而上。躲在一邊的西垣倒樂得清閑,這趙衍不是從不屑于和他于伍從不需要別人幫忙嗎?這次面對這兩人還不得吃癟?西垣就是要等著他扛不住了再出手相救,看那時趙衍還威風什么??梢宦房聪聛?,西垣不得不承認,趙衍這人還真是身手不錯,恐怕連陸離也比不得他的十之五六。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又快又準,里頭還有一股對敵人甚至是對自己的狠勁。西埂記得當年在上林苑第一次見到陸離之時就是他劍中那股不顧性命的狠戾才打動了他,但今天看著趙衍,這哪里是不顧性命啊,這人似乎都不知道生死是何物,他的眼中除了克敵制勝就再無他物。

    “先生……”張良的雙手被趙衍的劍力震得發(fā)麻,剛才那一輪他的劍險些滑出手去,“這人可不好對付?!?/br>
    高漸離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他和張良的周身,才說:“他必然敵不過我們?!?/br>
    “哦?”

    “他身上有傷,攻他的左腰側(cè)?!?/br>
    經(jīng)高漸離一提醒張良才注意到那人動作間的異樣,對了,當他劍路往左時氣力比在右時小上許多,而那人也一直在變換位置避免他們近身左側(cè)。張良自信的一笑,“先生,就且看我們夾擊得如何了?!?/br>
    對手好像看穿了他的弱點,面對左右而來的兩人趙衍有些力不從心。他一時疏忽,就被高漸離的劍柄擊中了左腰。本覺得他會失力的張良一松懈,趙衍的刀刃就劃到了他頸邊,還好他傾身向后得及時,要不這傷可就不是在臉上而上在脖子上了。

    “不對啊,先生,怎么你擊中了他的傷處他還一點兒事都沒有?”

    高漸離不語,據(jù)他看來這地上確實有那人的血跡,那人腰上的傷口在流血沒錯,但剛才自己那一招雖是用的劍柄但力道之在足以讓人吃痛倒地了,怎么那人的劍路劍勢還絲毫不受影響呢?難道秦軍中真有毅力如此強大之人,能忍受這般撕心的痛楚!

    “子房,是我拖累了你?!?/br>
    “都到了這時候先生還說什么?何況子房還有大事未做,絕不會死在這人手中的?!?/br>
    張良說完便攻了上去,這人劍法精妙他不能跟他比技巧,更可怕的是這對手思維極其冷靜分明,任他和高漸離怎么擾亂也能看出真正劍路,攻防得當。可就在剛才那幾招張良發(fā)現(xiàn),這人的劍力越來越不足了。張良想著他身上有傷而且還不輕,就算他能夠忍得住這痛楚,可又怎么擋得了不斷失血帶來的虛弱。只要他和高漸離配合著消磨他的體力,不出多久他必然撐不下去。

    趙衍也感到了體力越來越不濟,連同視野也開始模糊了,眼前突然一黑,他竟跪倒在了這雪地里。高漸離看準了機會,起手就是一記殺招,正是在這關(guān)鍵時刻突有幾年枚暗鏢襲來,他執(zhí)一擋,和張良二人紛紛退了好幾步。緊接著又是幾枚暗鏢而來,緊緊擋住了前路。

    “既然還有同伙!”

    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西垣撕下衣袍遮在臉上,他一把扶起趙衍將他扛在肩上。

    “想跑?”

    西垣打了一聲口哨,只見一匹棕馬問聲而來的停在二人身前,等張良上前他們已經(jīng)騎上馬背揚鞭而去了。張良‘哼’了一聲:“想不到還有會逃跑的刺客?!?/br>
    “子房,切勿追擊?!?/br>
    高漸離說完已是半跪在地,原來他早就在逃出屋子時就受了傷,剛才都是在強撐,否則也不會讓趙衍占那么些優(yōu)勢。

    張良見狀趕緊扶了他一把,道:“怎么樣?”

    “無妨。”

    “無妨?”張良笑了笑,“呵……先后還真是個信守承諾之人,但這下子房是死不了了,但先生你呢?”

    高漸離正想搭話,但他全身一失力就昏了過去。

    那兩人沒有追來,這真讓西垣松了口氣,還好張良沒認出自己,要不可脫不得身了。但這個趙衍是怎么回事?西垣看了看手上沾染的血跡,明明受了這么重的傷可什么都不說,還非要來刺殺高漸離,這傷口流了這么多血,他怎么從遼東一路撐到這易縣的?

    他在心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剛才都怪自己玩心太重要整這趙衍的銳氣,誰成想他受了傷還不說,要不是他出手及時趙衍可能就沒命了。當然這趙衍的命西垣一點也不關(guān)心,但嬴政可是關(guān)心得很,離開咸陽的時候三令五聲的說一定要自己保趙衍周全,這人要死了他可怎么交差!

    西垣嘆了口氣,只說道:“我的活祖宗,你可要撐著啊!”

    好不容易到城里找了大夫,但撕開衣服才讓西垣大吃一驚。他本以為這人只是在打斗中碰裂了傷口失血過多,可看他的腰側(cè)哪兒是失血過多啊,明明連腐rou都長出來了。西垣看著一愣,難道這傷還是之前他們行刺燕王一族時留下的?

    大夫很是為難的看了西垣一眼,說:“這些腐rou必須先刮掉,要不上了藥也沒用。”

    “什么?刮掉!”西垣想著就咽了咽口水。

    哪知剛剛醒轉(zhuǎn)的趙衍想也沒想就答道:“你動手就好,不必顧忌。”

    “好,那小哥你務(wù)必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喊出來會好受一些?!?/br>
    “我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