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山河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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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越姒姜才完全xiele氣:“那看來,我們是白忙了?!?/br> “也不盡然?!?/br> “秦人是給我們來了一出偷龍轉(zhuǎn)鳳、陳倉暗渡的,但是這全人么……”張良小心的抬起了趙衍的下頜,道:“雖然他不是公子,但一定是嬴政身邊分外親近的近臣?!?/br> 杜晉很不服氣的駁說:“你又知道?” 張良拿起了旁邊的兩塊令牌,“姒姜,難道你忘了這是什么?” 對了!這是他們從這人身上搜出來的,其中的一塊令牌和當(dāng)年嬴政誆他們?nèi)ハ剃枌m時所用的那一塊一模一樣,她怎么沒注意到這點(diǎn)呢? “你是說嬴政準(zhǔn)許他隨意進(jìn)出咸陽宮?” “何止如此呢?用這一塊令牌只能走到昊門,而這一塊則是能進(jìn)入內(nèi)廷的東西,不知我說的對不對?。俊币娝换卮?,張良才看了看他的容貌,連語聲一下變得邪魅無比:“你這種人,去嬴政宮里肯定不是商討什么軍國大事,不知這長夜漫漫的,你們都會干些什么呢?不知那昏君在床上時是不是也跟往日一樣呢?” “你說什么?” “呵,你終于肯說話了。” “大王,他不是昏君?!?/br> “我之前去秦國早就聽說這兩年來有一位趙大人深得嬴政歡心,不止小小年紀(jì)就官至給事中,而且還跟王親一樣享有幾千食邑,但這人雖然得有官職但從不上朝堂議政,反而老在夜里往嬴政的寢宮跑,如果我猜得沒錯,閣下就該是那位趙衍趙大人了?” 趙衍移開目光,顯然不愿多說一句。 “說來怪了,這嬴政既然對你這么恩寵有加,怎么會讓你來這戰(zhàn)場拼殺呢?” “我在大王心中無足輕重,你們要想拿我當(dāng)籌碼就想錯了?!?/br>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在嬴政心中的位置。”張良目光銳利的盯著趙衍,開口的一字一句就像把把尖刀:“你只不過是嬴政的一條狗,至多是他縱情泄欲的玩物,難道,趙大人以為,我真會有用你來跟嬴政作交易?” 是啊,趙衍苦澀的一笑,就算自己身死嬴政也不會有過多的關(guān)心吧,他大可再找下一個人,來代替他心中的那個嬴景臻。 “公主……”看到此情此景,杜晉不禁在越姒姜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子房這是在干什么?一點(diǎn)都不像他平時的作風(fēng)了?!?/br> “少說話。” 越姒姜明白,這人在此刻一定是想起了蕭默珩。 后來的幾年經(jīng)歷的事多了,不再是她才覺得默珩對嬴政……至少對趙玦是付出了不少真心的,恐怕跟張良比起來,那人心中是更屬意趙玦,而只把張良當(dāng)成了弟弟。但最后默珩死在了咸陽宮,嬴政卻一下將舊事忘盡的尋起了新歡。在張良看來,他又怎么能忍住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呢!蕭默珩心里裝著的,居然是這么一個人! “趙大人,既然到了這里,就少不得受些委屈了,或許那嬴政看了之后還有對你多些憐惜呢?!睆埩颊f著拿起了身邊的火烙的往趙衍眼下指去,“怎么,你就不求求我?” 趙衍不置一詞,但他目光淡淡的,讀不出任何情緒。 這眼神讓張良心火大起,“趙大人在嘲笑我?” “你覺得是便是?!?/br> “這字我本是想烙在嬴政臉上的,如今遇到了趙大人,只能先讓你來替主子領(lǐng)受了?!?/br> 張良伸手就用火烙往趙行的脖頸間烙去,杜晉看著那騰起的白煙都渾身打顫,這可要多疼啊,可那趙衍非但沒哼一句而且連抖都沒抖一下。 “公主,這人可真是條漢子,之前好幾輪用刑也沒見他皺皺眉啊,典刑長都沒辦法了。” “可惜,他為嬴政賣命?!?/br> 拿下火烙后,張良方由衷的贊道:“看來嬴政養(yǎng)了條好狗?!闭f完張良丟下烙鐵,走到杜晉身邊說:“我聽說這人骨頭硬,先給他用失魂散。” “知道了。” “姒姜,我們先走吧,這里就交給杜兄?!?/br> 這兩人真會躲懶,就會把這不好的差一丟給自己。 一下出了囚室,張良才舒了口氣的走到了林中,他這會兒神色復(fù)雜,倒像是平日的張子房了。 “怎么,覺得心上有愧?” “我不是個喜歡遷怒的人,但看著那兩塊令牌,我就是忍不住往那人身上泄恨!說起來,他雖然是敵人也不該被如此羞辱,趙衍忠心可嘉,跟他比起來我的確可笑?!?/br> “子房?” “但是師兄,他跟嬴政到底有什么糾葛呢?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執(zhí)意要去咸陽,要去找嬴政!如果我早問清楚的話,或許師兄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