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山河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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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姒姜敲了敲桌面,在些贊同的回道:“若是有失魂散的話,這想法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啊,畢竟那東西可不是常人忍受得了,或許趙衍會因此受制于我們呢?!?/br> “不,他不會的,他不會因為這個就背叛嬴政?!?/br> 越姒姜驚訝的看著他,“你才認(rèn)識他多久啊,就對這趙衍這么了解了?” “不是了解,而是因為……他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一些故人,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我們又何必再多做嘗試呢?!?/br> 前車之鑒?知道張良說的是蕭默珩,趙姒姜才不再多言,她一下站起身來,說:“那好,走吧,我們快去牢房了結(jié)了些事。” 張良點點頭,可臉上的神色還是悶悶的,他不想讓趙衍死,說到底有些不忍心,難道是因為他們有肌膚之親嗎?張良馬上否定了這個理由,趙衍這個人讓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有一種特別的不舍和熟悉。真是奇怪了,他們明明是敵人,自己卻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情。 然而一到牢房,張良和越姒姜就愣住了,這里面空空如也的哪還有人。張良心道不妙,他之前差走了那兩個守衛(wèi),而且又解了趙衍身上的鎖鏈,難道他趁著這功夫逃走了? “怎……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張良難以置信的在周圍找了一圈,這人中了失魂散居然還能逃跑! “姒姜,我們還是小看他了?!?/br> “你是說,趙衍他逃了?” ‘嗯’了一聲之后,張良立刻說道:“快追?!?/br> “下山的路有這么多條,我們往哪兒追???” “姒姜,你先讓人把這里再仔仔細(xì)細(xì)的搜一次,然后再讓人往附近追,他受了傷而且神智迷離一定跑不遠(yuǎn)。” “嗯!” 看越姒姜轉(zhuǎn)身,張良還是說了句:“算了,還是我?guī)巳ィ懔羰卦谶@里就好?!?/br> 張良說完就離開牢房,身影一下消失在夜幕中。 這山中的初春還是這么陰冷無常,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卻一下又下起雨來了。趙衍勉力走在這山路上,但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淋透,手腳也越來越不聽使喚。 “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他視野越來越模糊,雙腿失力下趙行一下跌倒在山林間,這一時他爬起身子,竟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這種‘疼痛’一直從手指蔓延開來,一直到四肢甚至是到了他的骨頭里。趙衍強(qiáng)忍著,全身卻發(fā)起抖來。 奇怪了,他居然能感到‘痛’!趙衍深吸了一口氣,他趴到在泥地中,似乎是在細(xì)細(xì)的體味甚至是享受這種感覺。這幾年來,不管受怎么樣的傷,不管流多少血,他也沒感到過一絲絲痛楚。宮中之人多說他冷冰冰的,從來不懂人情也不多說一句,但這么一個連痛覺都沒有的人怎么會懂得多少人情呢,所以他越來越孤傲,活得像一尊雕像,像是一個無知無覺的泥塑木偶。但就在這一刻,他居然感覺到了‘痛’?這種痛覺滲到了他的每一份血rou中,叫他渾身顫栗的完全動彈不得,叫他明白了在嬴政周身的那些傷疤之扣是一種怎樣的刻骨?;蛟S只有在這一刻,趙衍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活著,像一個尋常人那般的活著。 “君上……”他一次一次念著這個稱呼,趙衍曾問過嬴政,為什么他每天都要去西宮的那處墳塚前呆上一個多時辰,他本以為是出于對蕭默珩的思念,可嬴政卻說,他是為了讓自己銘記當(dāng)日那般的痛楚。萬箭穿心,趙衍清晰記得嬴政說的這四個字,他說自己每次站在那墳塚前時,那種痛處就好像萬箭穿心一般!之后過了很久,趙衍一直揣摩著這四個字,一直想體會一些嬴政心中之感,可不管怎樣……即便是幾次傷重瀕死趙衍也感覺不到一點痛楚,更別說是萬箭穿心了。 “君上,阿衍……我也終于能感覺到您說的這種痛了,我終于也能明白您所有的這種感覺了,君上……” 但從一開始趙衍就明白,他和嬴政是不同的。嬴政是君,而他連臣子都說不上,至多是嬴政用得還算順手的一個奴才。嬴政之前的事趙衍不清楚也不曾參與,所以他不明白嬴政臉上的那樣痛楚,他更不明白為什么每每嬴政看著自己時會是那么一種不悅的神情。所以,他和嬴政之間只能是若即若離的,靠的太近了就好一叢燒的過旺的篝火,注定會過早熄滅。但這一刻,趙行覺得他從未和嬴政如此貼近過,即便自己不在那人身邊卻好像能體味到那人的心一般,因為,他終于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嬴政所說過的那種痛處……萬箭穿心。 第七十六章?lián)渌访噪x(四) 天一點一點亮起來了,張良已經(jīng)把周圍找了個遍也不見趙衍的影子,而越姒姜那邊也沒有傳來消息,難道這趙衍還能真的逃出這闕山不成?張良一時煩亂,卻沒有注意到前面杜晉的動作。他已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杜晉作了個手勢后跟在他身后的人方紛紛在草叢中潛伏了起來。這背影看起來就是趙衍!張良正要再次確認(rèn)之時就見杜晉一個手勢,草叢中頓時箭矢齊發(fā),登時那人影便倒下了。 “杜晉!”張良一把趕了過去,“你干什么?” “我可是得了公主的令,不能留活口?!?/br> “姒姜?” 杜晉故作驚訝的一愣,道:“怎么,你們沒有說好?” 看來越姒姜是怕自己手軟,非要拿下這人的性命了,張良嘆了一口氣,他只道自己和越姒姜相識這么些年,想不到那人如今竟生出了這些防著他的心思。不過這越姒姜身后到底還有一個公子趙嘉,即便她有所顧慮也是應(yīng)該的。 “子房,你該不會怪我太魯莽吧?” “你一向如此,你又能奈你何?”張良說著顧自走到了前面想查看一番,趙衍這人不能為他們所用還真是可惜了,心有感慨的張良看了看那癱倒在地之人。奇怪,這人不是中箭了嗎,怎么不見他身上有箭矢?難道他是佯裝的!等張良回過神來時,他已被一躍而起的趙衍拉入懷中,那人反手將他緊箍于身前,而趙衍的另一只手上正是一支剛被他們射出的箭矢。 “子房!” 杜晉一下放松了緊惕才沒跟過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趙衍布置的一出好戲,那人故意裝作中箭就是要引人過去查探,從而再來個死地后生,可要是過去的人不是張良或者杜晉,而是一個尋常的小兵卒子又該如何呢?這樣就算趙衍抓住了人以命相脅也沒有絲毫用處。但這過去查看的人偏偏是張良,偏偏是一個他們不得不顧慮不得不回護(hù)的人。所以,這是一場賭局,目前看來趙衍拿到了在重重包圍中的唯一籌碼,也是他唯一的一個求生機(jī)會。 “別輕舉妄動?!壁w衍一口開,手中的箭頭就刺入了張良的脖頸。 “你以為自己逃得出去嗎?”杜晉到底沒經(jīng)歷過多少陣仗,臉都急白了。但他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勸道:“你就算殺了子房又能怎么樣?” “那不妨就先等我殺了他看看?!?/br> 看到張良脖間流下的血跡,杜晉立馬慌了神,“誒誒誒,住手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