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山河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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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張良聽著立馬笑出了聲,“我知道知道,二師兄你說的大概是那嫦娥奔月、一年一會的故事吧?!?/br> “嗯,子房也聽過?” “這個誰沒聽過呀?可說到底都是編出去哄人的,這些人玄乎的東西不信也罷?!?/br> 蕭默珩無奈的笑了笑,低頭又見了映在杯中的月亮,他舉起酒杯,一下就將其喝下了就像是要將這月亮一起留住一樣。他小時候一直對這傳說深信不疑的,后來也覺得不過是虛無之言。 “當時,那月神是起了貪念才會偷取仙藥的,所以,最后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br> “那是,這世上誰人不想長生不老呢?可她既然已經(jīng)成仙了就該本本份份的做一個神仙守在月亮里,她既想要這長生又想要跟丈夫還有孩子團聚一起過日子,天下哪里有這么兩全其美的事呢?這有得必有失嘛?!?/br> 說得對極了,蕭默珩聽了不禁問道:“那么子房跟師兄呢,你們?nèi)羰悄窃律瘢绾卧缰肋@結果又會如何選擇?” 洛銘不經(jīng)意的看了那人一眼,蕭默珩雖然喜歡看書,但也不是這么扭捏喜歡問這些神鬼之事的人,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這個故事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一個人呆在月亮里面對無聊啊,沒人跟你說話也沒人跟你喝酒,要是我悶都悶死了,我肯定不偷那仙藥,情愿呆在凡間做一個凡人呢?!?/br> 為了不掃那人的興致,洛銘也說道:“在天地之中自有倫常,更何況這生死之事本就不可逆轉(zhuǎn)改變,如果早知那后果,我也會跟子房做出一樣的選擇。” 他們都說完了,見蕭默珩不說話,張良才催著:“二師兄,我們都已經(jīng)說了,那你也說說你要怎么選啊?!?/br> “我……”蕭默珩望著那空中的玉輪,竟道:“我想,自己會做出跟那月神一樣的事。” “什么?”這答案讓張良吃驚不了,在他認為蕭默珩可不是一個貪戀生死之人,何況那嫦娥是偷偷吃了那仙藥不讓夫君知道,在他們?nèi)寮业牧x理中是不推崇的,“為什么?” “他們是夫妻,若是生活在反間或許會一輩子快樂安寧,但在這世間有太多人力不可及也不可預料之事。或是戰(zhàn)亂,或是疾病,或是誤解,或是一些不可說明之事……總之,身為凡人的他們可能被太多的變故拆散,而之后他們所要面對的分離是幾年、幾十年、或許是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了。與其面對那么多的未知,還不如像月神一樣偷吃仙藥而奔向那月輪,雖然那上面日子寂寞,但至少她永生永世都是帶著希望跟期待而活的,至少她明白,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她跟自己的夫君在每年的中秋之時還能見上一面。這比世間那些永世分離一生相思的夫妻們,實在是幸福太多了?!?/br> 這說法張良還是頭一次聽到,雖然也有人說要上那月宮的,但理由都是因為恐懼絲死亡,像蕭默珩這般說出這些話的還真是頭一個。 “二師兄,你這樣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br> “師弟說得這么入情入理,難道是有所感觸有所體會?” 面對洛銘這一問,蕭默珩立馬否認的將話題移開了。而張良的心中卻是別有所想,記得上一次他騙走了蕭默珩的玉璜,他生病之際在厲楠遠的溫泉之中竟對著自己叫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還在迷迷糊糊中做了那些茍且之事。當時蕭默珩的話張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他把自己當作了‘政哥哥’,并且一次又一次呼喚著那人不讓他離開,不讓他丟下自己。 “沒有我……政哥哥也會寂寞嗎……” 這人當時就是這么說的,所以,蕭默珩現(xiàn)在有此一問難道是因為這個,是因為這個政哥哥?張良的心中一下悶悶的變得不快,他一杯一杯的喝著那桂花酒,也不再說什么。他覺得嫉妒,也覺得羨慕,想不到蕭默珩為了跟這人再見能忍受像那嫦娥一樣永生的孤寂,他還說自己把過去的什么都忘了,明明是不想說不忍心說。張良越想越憤懣,他決心總有一天自己要看看那人心中的政哥哥是什么模樣,而自己跟他相比又差在了哪里。 第零章中秋特別篇(三) 又是一年過去,御花園里面的楓葉紅了起來,而宮苑中也滿是桂花的香味,嬴政恍惚間想起,一年的中秋又到了。 嬴政下完朝回來,在路上卻聽到了一陣陣熟悉的嬉鬧聲。 他聞聲往那邊望去,只見扶蘇跟胡亥兩人在園子里又追又趕的,那表情愉快極了。 看起來,他們是在玩捉迷藏。 胡亥今年還不到九歲,論身量胡亥還只到扶蘇的肩頭,現(xiàn)在他眼睛上蒙了絹帛,正在園子里找著扶蘇。 “扶蘇哥哥,扶蘇哥哥……你在哪兒呢?” 其實,這扶蘇就在他身邊不遠處,可他到底大了好幾歲又是從小就修習武功的,即便是他就在胡亥身前也能很好的隱藏住自己的步子,時不時還伸手去逗一逗那人。 “扶蘇哥哥!”感覺到臉上異樣的胡亥往前一撲就捕了個空,他明顯有些不滿,嘴巴都嘟得老高老高了。 “十八弟,這邊這邊?!狈鎏K出聲引著這人,儼然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嬴政看得有些出神,他對胡亥這個孩子一直是不管不問的,曾也聽說過扶蘇跟他這個弟弟交好投緣但從沒親眼見他們一起這么開懷的嬉笑打鬧過。每每他們?nèi)艘煌娒娌皇窃诖蟮渖希椭皇沁h遠的瞟上幾眼,而扶蘇跟胡亥兩人在自己面前也是小心異常,生怕出一點點差錯。不自覺之中,嬴政就走了過去,首先意識到的扶蘇瞥見了嬴政,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正想要開口之際卻見嬴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扶蘇哥哥,扶蘇哥哥!你怎么不出聲了,你還在嗎?”胡亥糊里糊涂的瞎找著,一下子撞到什么后就立馬喜笑顏開的說:“扶蘇哥哥,終于抓到你了!” 他把眼睛上的絹帛一拉開,看到是居然是嬴政!這人正威嚴不過的由上俯視著他,這樣的眼神不由得讓胡亥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父……父王?” “怎么,你就這么怕我?” “我……”胡亥的臉變得慘敗,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更別說是答話。 見狀,扶蘇立馬擋在他身前,拉了胡亥一起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拜服道:“王爺,十八弟他年紀尚小,而且平日跟您見得實在太少,現(xiàn)在突然見了畏懼于您的天威也是當然的,還請父王不要責怪十八弟?!?/br> “我何時說過要責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