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君子如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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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葉澤一味的沉默反而令葉煒沒有了懟他的興趣還是怎么了,葉煒罵罵咧咧了兩句之后便閉了嘴。 二人便那么對著一杯熱水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葉澤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想要開口的時候卻忽而看到葉煒猛地抬手向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是他們小時候玩游戲時約定的密語,只有他和葉煒兩個人知道的意思。 葉澤心中猛地一驚,到了嘴邊的話立刻拐了彎完全變了樣子:“好了,我先扶你到我房中休息一下吧。”說著葉澤便扶起葉煒向他的房間行去。 葉澤的房間是在劍冢的冬景之地附近,原本葉英是不允許葉澤住在這種一年四季只有積雪的地方,但是在葉澤的再□□抗之下,葉英也只得無奈地縱容葉澤將房間定在了這里,至于葉澤為什么將房間定在這里……是因為冬景之地是除了劍冢最深處的劍冢之地劍意最凜冽的地方。 葉澤從來不缺對美好的事物的認識,他最缺的就是對劍的殺意的認識,但是劍冢最深處的環(huán)境又不是他能夠長期承受的,所以一向信奉笨鳥必須先飛的葉澤便將自己在劍冢的房間定在了冬景之地。 他原本只是想著練劍方便,卻不曾想,現(xiàn)在卻是方便了他和葉煒避人耳目,畢竟,除了他和葉英,就算是藏劍弟子也沒有幾個人會在劍冢久呆,自然就無從談能夠像葉澤一樣自如的避過冬景之地中那仿佛無處不在的凜冽劍意了。這里稱得上是整個藏劍最安全保密的地方之一了。 一進房間安頓好葉煒,葉澤便立刻轉(zhuǎn)身關(guān)緊了門窗。 葉澤檢查完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葉澤這才放心地轉(zhuǎn)過頭來急切地追問道:“三師叔,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有人監(jiān)視你?!你是怎么受的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葉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原本只剩下絕望空洞的眼中摻雜著深深地悲痛與不敢置信:“是父親,父親知道九天的事情,他問我為何會調(diào)查九天,我問他為何知道九天,我們發(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然后……你也看到了,這就是后果?!?/br> 葉澤雖然早已猜到了一些,可是聽到葉煒親口說出來,葉澤還是感到非常的不敢置信:“這,這怎么可能?!他是你父親?。 ?/br> 葉煒冷笑一聲,譏笑道:“父親又如何?他老人家可是堅信自己是在大義滅親呢!” 葉澤不由沉默了下來,沒有辦法,這種事情,葉孟秋確實做得出來,或許再過十幾年已經(jīng)老了的葉孟秋會舍不得下手,可是,如今的葉孟秋……他會為了維護九天的布局而親手廢掉自己親子的武功這一點還真是一點不讓他意外。 但是,葉澤還是不理解:“那你也不應(yīng)該受那么重的傷啊!你差一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葉煒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啊~應(yīng)該說我沒有想到我還能活下來才對?!?/br> 葉澤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葉澤黑著臉就想去揪葉煒的衣領(lǐng),但是看了一眼葉煒身上還沒有摘掉的一層一層的紗布,葉澤還是咬了咬牙收回了手,但是他還是緊緊地怒瞪著葉煒,質(zhì)問道:“葉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找死嗎?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會怎么樣?!” 葉煒同樣不甘示弱地吼了回來:“可是要殺我的是我的父親!” “可是師父會傷心??!”葉澤不假思索地吼了回去,話一出口,下一秒,他們兩個人同時都沉默了。 半晌之后,葉煒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呵,我就知道,在你眼里,只有大哥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沒有了武功,沒有了劍,我還有什么?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葉澤默然許久,他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脫口而出這么一句,不過,正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才更加證明他的真實想法,葉澤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過自己的問題,但是……他本就不是什么感情濃烈的人,除了與他朝夕相處的葉英,他對其他人真的并沒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或許這么說殘酷了一些,但是,事實如此,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葉英,其他任何人,涉及到葉英都要為他讓道。 雖然心有愧疚,但是葉澤并不會收回自己說過的話,所以,他沒有任何辯解,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頭來,認真地望向葉煒,認真地說道:“會好起來的,葉煒,你的武功會恢復(fù)的。”等你領(lǐng)悟寂劍之后。葉澤并沒有選擇在這種時候告訴葉煒他的未來,畢竟心境是十分重要的,要是因為他的多嘴把葉煒的寂劍給蝴蝶了,那才是沒有地方哭去呢。 葉煒只當葉澤是說錯了話之后想要安慰他,所以,他也只是輕笑一聲,隨即艱難地撐著拐杖起了身,“行了,既然情況你都知道了,那我也該走了,你要是想調(diào)查的話一定要隱秘一些,別像我一樣被老爺子給大義滅親了。還有……等過幾天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要離開山莊了……” 葉澤聞言微微一愣,張了張嘴想要勸葉煒,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是好,雖然這里是他的家,可是這次差點殺了他的是他的父親啊!這里是他的家,更是他的傷心之地,葉澤想了又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任何立場來勸葉煒留下。葉澤閉上了嘴,懨懨地點了點頭,目送著葉煒一步一頓地向門外走去。 但是,就在葉煒走到門口想要推門的時候,葉澤卻是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葉澤的目光陡然定在了葉煒并沒有多少損傷的背后,葉澤陡然開口道:“不是莊主要殺你,是你在尋死吧?” 葉煒的手頓了一頓,原本已經(jīng)搭在了門上的手又再次收了回來,他并沒有回頭,葉澤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全沒有方才說起葉孟秋時的那種憤恨:“是或不是,那又有什么區(qū)別,反正是他將我傷成這樣的?” 葉澤不由皺起了眉頭:“葉煒,你到底做了什么?” 葉煒微微仰頭,不知望向了何處:“我啊……自然是做我該做的。是我逼他又如何?要我還是要他那所謂的秘密……反正,他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就算我不逼他,他的選擇也不會改變,這么下去,終有一日也會是這個后果。我可是寧愿這樣死去也不想日后死的不明不白!” 葉澤不由嘆息無奈道:“莊主不想殺你的,也不會殺你的!否則……你也現(xiàn)在也不會活著了?!?/br> 葉煒發(fā)出一聲嗤笑,只見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依舊沒有回過頭來,只是緩緩地說道:“他不殺我?是了,但,他也不會救我。他要保著他的秘密……他應(yīng)該殺了我的,他不殺我,我總不會放棄的……不過,你還是專心想辦法應(yīng)對你的安史之亂吧,九天,我是不會放手的?!?/br> 葉澤深深地望了葉煒一眼,思索著他話中的意味,口中卻并沒有應(yīng)下葉煒的“關(guān)懷”,他只道:“無論什么,背后總是脫不開九天的身影的。我也不會放手的?!?/br> 葉煒似乎想了半天,許久之后方才笑著說道:“也行,反正你也查不到什么東西……希望,你的那個系統(tǒng)給了你足夠的信息。”說著葉煒終于回頭望了葉澤一眼,可是他眼中的意味卻讓葉澤無法辨認他說出這話時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但是葉煒也沒有打算讓葉澤看懂他的眼神,只一眼,便立刻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頭推門而出。刺骨的寒意陡然涌入,雖然無論是葉澤還是葉煒的修為都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但是葉澤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不過,他是絕對不可能看著葉煒就這么離開的,葉澤連忙快步向前追了兩步,卻又見葉煒似乎沒有任何繼續(xù)停留的意思,再想到那不知身在何處會向葉孟秋報信的同門弟子,葉澤腳下一頓,但卻還是忍不住傳音入密向葉煒問道:“為什么?你是因為莊主瞞著你才會那么生氣?你恨九天?” 如果葉煒回答是,葉澤是絕對不可能放任他就這么離開的,雖然說九天鬧出的幺蛾子不可謂不多,但是九天卻并非全是壞人,而且,九天的勢力就算是他這個穿越者都不曾真正認識清楚過,若是葉煒真的恨上了九天,那么以他的性子,他必然會和九天死磕到底,可是,就憑他的實力,就算他武功未失那也絕對是以卵擊石,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會連累藏劍山莊! 而且,能讓葉孟秋那么維護的人必然是霸刀的那位柳五爺,也就是現(xiàn)任的九天炎天君,雖然說霸刀內(nèi)部也是好戲連連,但是柳五爺本身并不是壞人,他算得上是九天中正義的一派了,若是葉煒察覺的是柳五爺?shù)牟季?,并且因為這次的事情想要破壞柳五爺與葉孟秋的布置,那么葉澤說什么也是要想辦法阻止他的。 畢竟,大唐本來就快被人搞成篩子了,若是再少幾個助力,這安史之亂到底還能不能平定那可就難說了…… 說到底,其實他和葉孟秋也沒有什么兩樣吧?葉澤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對葉煒不公平,可是…… 不等葉澤繼續(xù)逼問,便聽到葉煒冷哼一聲,回過頭來,面上一片肅殺:“你當我葉煒是什么人?是,他選擇別人而不是我,我恨他,但是我本來就沒指望過他心里我能有多重要!”葉煒說到這里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你和大哥不是應(yīng)該更加清楚嗎?我們對于他而言只有能夠延續(xù)藏劍威名的兒子才更重要,不是嗎?有了大哥,我早就不重要了?!?/br> 這話……葉澤沒法接,雖然說他也想替葉孟秋稍微辯解一下,但是,很不幸,他也是這么想的。在葉孟秋看來,國比家更加重要,無論是他還是藏劍山莊,再或是他的兒子,都不過是完成他與柳風(fēng)骨約定的布局。那是為了維護天下穩(wěn)定所做出的布局,是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