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君子如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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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黃藥師這么感嘆,高絳婷便已是暗暗上了心,昨日一回到客棧,便拉著自家?guī)熋?、師弟一同合計了一番。黃藥師教給了她不少新的樂曲、韻律,而且,黃藥師對音樂的獨到理解也令高絳婷受益匪淺,她思慮著如何回報黃藥師一二,如今,黃藥師將機會遞到了他的手邊,高絳婷自然沒有再推出去的理由,只不過,要怎么幫這個尺度還需她那兩位真正混跡江湖的師弟師妹為之把關(guān)。 于是,三人一商議,便敲定了章程。 這不,今日,高絳婷一早便將她所知道一眾音攻技巧但凡不是各門秘傳的法門盡數(shù)告知了黃藥師。雖然大唐的音攻法門大多需要特殊的內(nèi)力功法搭配,而且對于內(nèi)力的質(zhì)與量要求不低,但是,黃藥師又是什么人了?雖然他并無各種搭配的心法,所習(xí)內(nèi)力也與大唐的內(nèi)功體系相去甚遠(yuǎn),但是音攻之法他本就已是鉆研許久,只差臨門一腳,如今得了前人啟迪,自是如有神助,短短一日之內(nèi)便改動出了一套雖還未完善,卻已能以不那么驚人的內(nèi)力便可以催動的音攻之法。甚至,此法之中還有迷惑人心的效果。 黃藥師也對自己的收獲又驚又喜,對高絳婷的感謝,更是真心誠意。 高絳婷連連擺手推辭道:“黃兄何至于此?這本就是我用來感謝于你的,能夠幫到你我便可以慶幸了,如何還能再要你的感謝?” 黃藥師也非拖沓之人,聽到高絳婷那么說他也不繼續(xù)客套,只道:“日后高姑娘若有所需,黃某必兩肋插刀?!?/br> 黃藥師見高絳婷似乎還想推辭,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觀高姑娘沒有內(nèi)力,卻確實沒有武功,想來應(yīng)是為體質(zhì)所限,而我如今悟出的這音攻之法雖然精妙,卻對體質(zhì)并無太多要求,高姑娘若是不棄,便由在下教授于你,也好讓高姑娘日后若遇險情,可以有自保之力?!?/br> 高絳婷本想推辭,但是黃藥師的這句自保卻是說進(jìn)了她的心坎里,從前久在坊中還不覺得,可是如今出門在外,卻是愈加覺得不會武功的不便之處,黃藥師的這個提議,令高絳婷著實舍不得拒絕。 黃藥師又怎會看不出高絳婷的猶豫,隨即也不等她權(quán)衡明白,便徑直開口傳授秘籍。高絳婷見此也不再阻攔,連忙靜心學(xué)習(xí)起來。二人便那么一教一學(xué),雖是角色顛倒,卻也是一片和樂融融。 然而,好景不長,恰至日迫西山,忽聞林中有呼救聲傳來,黃藥師雖然沒有多少俠義之心,但是高絳婷卻心懷惻隱,在高絳婷祈求的目光之下,黃藥師僅僅沉默了一秒,便輕聲道:“你且在此處稍待,我立刻便回?!?/br> 高絳婷立刻點頭應(yīng)道:“黃兄還需先保重自己的安全?!?/br> 黃藥師不屑地嗤笑一聲:“不過是些山野毛賊罷了,還能奈我何?”說著,其人已是飛身閃入了林間。 第158章(副本世界) 說是山野毛賊,但是在這黑木崖腳下,哪里來的真正的山野毛賊,再怎么不濟也是江湖上令人聞之色變的魔教妖孽,嗯,當(dāng)然,真要說起來這些小人物在日月神教中也不過是些小啰嘍,對于黃藥師而言,其實和山野毛賊也沒差。但是不管怎么說,人家日月神教的名號在那里掛著,若是那些不敢惹事的人撞上了,自然是不敢過問的。 但是黃藥師自然不是那種人,雖然他剛開始是并不算插手的,但是既然高絳婷提出來了,黃藥師自然也不會拒絕,更不會因為日月神教的名頭就怕了事,畢竟,他們連東方不敗都見過了,還怕幾個小啰嘍不成?便是沒有見過東方不敗,以黃藥師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自然也是不會怕這么兩個小啰嘍的,別說是小啰嘍,便是他日月神教的長老在這里,真要是礙了他的事,他也能一掌過去把人拍個半死! 不過,顯然,若真是日月神教的長老,也不至于在這種地方做這種沒品的事,人家再怎么說也是長老,要什么東西招招手,人家底下的人不都是眼巴巴地往他們手上送? 黃藥師只消掃上一眼便知道這里的真實情況——不過是兩個日月神教的小啰嘍偶遇了一只車隊,瞥見人家車上的姑娘太過貌美,一時之間見色起意,便殺人奪色罷了。黃藥師的目光掃過地上死了一地的尸首,半點更多的反應(yīng)也沒有,只是心中暗襯,還好沒讓高姑娘跟過來,若是真讓她跟過來了,還不要被這種血腥的場面嚇壞了? 心中想著些有的沒的,黃藥師手上的動作卻是分毫不慢,兔起鶻落之間便已是扭了那兩個小啰嘍的脖子,將兩具尸體隨手一甩,腳尖一挑,連同地上死掉的商隊護(hù)衛(wèi)盡數(shù)挑落到山間的山溝溝中,轉(zhuǎn)瞬便被多年的沉枝爛葉埋了個干凈。 黃藥師拍了拍手,隨眼瞥了一眼那倒在地上,臉上驚愕的神色與眼角的淚痕還未干透的富家小姐,只道:“人我殺了,你自己下山去吧?!闭f完,他也不管人家姑娘有沒有被嚇到,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馮蘅也是被黃藥師的這般來去如風(fēng)給嚇到了,不是她自戀,只是,馮蘅自信她自己的容貌應(yīng)當(dāng)也是不錯的,如果不是她生的太好,也不至于招來如此禍?zhǔn)?,可是黃藥師的這般做法,卻是令她一時對于自己的長相生出了一二懷疑,是不是她方才驚恐的表情太過扭曲,以至于那位救了她的俠士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嗯,即使是從小養(yǎng)在深閨的富家小姐,也是有一顆一日偶遇江湖大俠,然后被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夢的。而黃藥師很顯然就很符合這條愿望中的所有條件。 但是,馮蘅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她家中雖是富戶,卻也并非單純的商旅,馮家以詩書傳家,她便是有些小女兒家不切實際的幻想,卻也是自小被悉心教導(dǎo)的大家閨秀。既是從小被當(dāng)做大家主母教養(yǎng),自然不會是遇到些險情便失了分寸的性格。待馮蘅冷靜下來,立刻便明了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她本是來外家探看親人的,但是家中祖母重病,情急之下只得輕車簡行,盡快返回杭州家中,卻不料途經(jīng)此處遇了歹人??粗o(hù)衛(wèi)、仆從一個個喪命刀下,她原認(rèn)為她定已是窮途末路,本已想是否要自舛當(dāng)場,免得受盡侮辱還求生不得,卻不曾想轉(zhuǎn)瞬之間峰回路轉(zhuǎn),得蒙俠士相救。雖然這位俠士看起來脾氣怪了些,但是既然愿意出手救她,想來應(yīng)該并非歹人。 更何況,馮蘅可是深知,她現(xiàn)在看似脫離了危險,可是實際上依舊是危機四伏,四面楚歌。雖然因為路途遙遠(yuǎn)并不常來外家,但是馮蘅本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更是記得此處的山林雖然不大,但對于她這么一個弱女子而言,必然是無法在天黑之前下山的。而一旦天黑,這山中野獸出沒、還不好辨認(rèn)方向,一旦遇上了猛獸,她必然也是葬身山林的后果,甚至很可能連一個全尸都留不下。 馮蘅想來想去,卻發(fā)現(xiàn),她若想要活命,便要立刻去追那位救了她的俠士,想要報恩自然是一方面,不過,以身相許什么的話本劇情卻已是被馮蘅藏回了心底,她承認(rèn),雖然黃藥師的行事并不是那么有君子之風(fēng),對待她也確實有些太過冷淡,但是,哪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了救命恩人、蓋世英雄的光環(huán)?在馮蘅眼中,別管黃藥師有再多的缺點,他也是她的蓋世英雄,雖不至于非君不嫁,但是,好感那是絕對足夠的。 更何況,馮蘅如今下定決心追上去,也并非只是為了自己的幻想,而是因為,她若是不盡快追上黃藥師求那位俠士帶她離開這片山林,僅僅以她自己的腳程與能力,只怕沒命走出這片山林,所以,她還是盡快去尋到他的庇佑才是,而且,那位俠士雖然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但是既然愿意救她,想來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什么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這山中而見死不救的人吧? 馮蘅打定主意,當(dāng)即不敢耽擱,抬手抹干了眼角的眼淚,回到車上翻出了幾張便與攜帶的銀票、碎銀子,往懷里一揣,隨即便馬不停蹄地向著黃藥師離去的方向磕磕絆絆地追了過去。她雖是從小嬌養(yǎng)的姑娘,卻也最是懂事,固然身上因為方才的變故擦破了許多處,膝蓋亦是隱隱作痛,但是,為了活命,馮蘅毅然忍著所有的疼痛,悶頭尋找著黃藥師的蹤跡。 而另一邊,見黃藥師連衣服都沒多一個褶皺地安然回返,高絳婷眨了眨眼睛也沒有再追問。雖說人是她要救得,但是動手的卻是黃藥師,雖然未見到得救的人,但是想來黃藥師既然答應(yīng)了她去救人,必然不可能光說不做,信得過黃藥師的人品的高絳婷自然不會繼續(xù)多問,畢竟,本來就是她麻煩人家的啊。雖然與黃藥師接觸不久,可高絳婷也大概知道一些黃藥師的性子,邪肆不羈,雖然算不上壞人,但也絕對稱不上是什么好人,也怪不得,當(dāng)初他們說他們是從江湖中聽聞的他的名號,黃藥師的表情會如此怪異呢。 不過,雖然黃藥師的性情與她常日里所接受的教育并不相同,但是高絳婷對此倒是并不在意,畢竟從黃藥師的簫聲中她早便聽出了他的灑脫不羈,這樣的人若是被俗事所纏,那才是世間不幸呢,更何況,黃藥師雖然性情邪肆,卻絕不會主動去招惹是非,更不會隨意殺人,既然如此,不過是他個人的處事習(xí)慣罷了,她這個做朋友的又有什么好詬病的呢?畢竟,個人有個人活法,她還能讓旁人都照著自己的想法活不成? 所以,即使黃藥師去救人最后一個人都沒救回來,但是,高絳婷也一句沒有多問,看到黃藥師回歸,簡單地問過他需不需要休息之后,二人便再次投入到了一教一學(xué)之中。高絳婷能夠感受到隨著自己撥琴的動作,漸漸融入到琴弦、琴音之中的樂聲,雖說黃藥師這般的音攻之法十分耗費心力,但是,她的身體雖然孱弱,卻也并非連這點勞神都受不住,更何況她又不是學(xué)了這法子去江湖上與人爭鋒斗狠,不過是想自保一二罷了,又怎會至于透支心神? 而這般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一點一點強大起來的感覺,便是高絳婷也不由地找到了一二久違的成就感,那便像是她小時候?qū)W會第一支琴曲一般的喜悅,著實令人欲罷不能。 高絳婷越練越是熟練,雖然其中的攻擊力道、覆蓋范圍、內(nèi)力大小還無法控制的太過精細(xì),但是,大體上的釋放方式,高絳婷卻是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nèi)學(xué)了個通透,剩下的,不過是勤加練習(xí)罷了。就連黃藥師也不由為高絳婷的天賦而感到嘆為觀止,若非高絳婷的根骨實在先天有所不足,黃藥師自己便要忍不住傾囊相授了。 不過好在,在高絳婷推拒了一次之后,黃藥師便冷靜地按下了這個想法,畢竟,說到底,高絳婷能夠那么輕易地學(xué)會這音攻之法,還是得益于她的琴道功底,但凡關(guān)于琴的感悟,高絳婷皆是手到擒來,不然,你若是讓她換了黃藥師的碧玉簫來用音攻,只怕,便是她的進(jìn)度可能也不慢,但也絕對不會似用琴這般天賦絕倫。而且,高絳婷的身體也確實是一個硬傷。 黃藥師看著隨著高絳婷的音攻之法不斷進(jìn)步而漸漸蒼白下來的臉色,即使高絳婷的眼睛越來越亮,精神頭也越來越好,但是黃藥師也依舊是狠心地叫停了高絳婷的演奏練習(xí)。 便是高絳婷的自制,也不由得沒好氣地埋怨地瞪了黃藥師一眼,但是她畢竟也知曉黃藥師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倒也是乖乖地收了琴音,略一歇息之后,便起身收拾東西,準(zhǔn)備聽黃藥師的話與他一同返回客棧中休息了。 而就在此時,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翕動。高絳婷不由好奇地向那片樹叢中望去,黃藥師卻是似乎早便知道了那處有什么,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目光不善地掃向那處,問道:“你怎么還追過來了?” 馮蘅見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敢繼續(xù)隱藏,立刻探出頭來,小聲解釋道:“我,我是來找恩公的,這林中危險,小女子實在不敢獨自行動,還請恩公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