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君子如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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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葉澤已經(jīng)回來了,既然回來了,那么惡人谷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左右,他相信他家徒弟的人品,無論葉澤做了什么,總是有他站在他背后,為他遮蔽一切危險的。 葉英的這番心理活動,葉澤自然是無從得知的,否則的話,知道自家?guī)煾傅倪@番心思的葉澤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感動的泣不成聲了。 葉澤此時還正享受著和自家?guī)煾钢鼐鄣南矏?,可是,師徒二人之間溫馨的氛圍沒有維持太久,便被笑瞇瞇地脫離勸酒的大部隊,來到他們面前的楊逸飛給打斷了:“葉大莊主,等下宴會結(jié)束,在下有些事情與您詳談,不知可否請葉莊主賞臉?” “可。”楊逸飛如今已經(jīng)就任長歌門門主之位,別說葉英一向很少拒絕別人的邀請,便是只是為了長歌門的臉面,葉英也不會拒絕楊逸飛的邀請。 葉澤心中雖有些不悅楊逸飛打斷了他們師徒相聚,但仍是禮貌地對楊逸飛行禮道:“在下葉澤,見過楊門主?!?/br> 楊逸飛不由微微側(cè)目:“你便是葉澤?”隨即他又似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當(dāng)即解釋道:“久仰大名,日前還聽家兄提起過?!?/br> “啊,青月前輩?。 碧岬綏钋嘣氯~澤對楊逸飛的那點不滿也不由消失了,沒辦法,誰讓他和楊青月共患難過呢?難友的弟弟,總要多包涵一點,嗯,他絕對不是怕被道子前輩平沙!絕對不是!葉澤微微一笑:“不知青月前輩近來可好?” 想到自家大哥的情況,楊逸飛不由低嘆一聲:“還是那個樣子,不過,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比以前好了許多了,我也算是知足了。”其實楊青月早已不再渾渾噩噩了,只是偶爾被某些因素影響可能會突然頭痛,而且,因為常年沉溺環(huán)境的緣故,就算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楊青月還是寡言少語,成日只喜歡抱著琴,垂眸撥弦,頭發(fā)披散之下,也不怪旁人總喜歡喚他瘋子大爺。 咳咳,其實說起來葉澤也是叫楊青月大爺?shù)?,只不過,當(dāng)著人家親弟弟的面,葉澤是肯定不會那么大膽的。 楊逸飛湊過來,葉澤是不可能趕他走的,葉英又不開口,葉澤知道自己和自家?guī)煾傅亩耸澜缡强隙ㄟ^不成了,索性他便直接與楊逸飛聊了起來,二人也沒有什么主題,天南海北地聊了不少之后婚宴也終于在星月交輝之下結(jié)束了。 葉英也沒讓楊逸飛再帶著他們?nèi)タ驮赫勗挘侵苯訉钜蒿w請回了天澤樓。“不知楊門主尋葉某有何事?” 葉澤原本只是習(xí)慣使然地跟著葉英回了天澤樓,此時聽到這句,葉澤才反應(yīng)過來,略有些尷尬地?fù)狭藫夏?,指了指門口問道:“啊,那個,我先回去了?”葉澤說著便欲轉(zhuǎn)身。 卻聽到楊逸飛揚聲道:“葉大俠還請留步!” 見葉澤停步,楊逸飛方才沉聲道:“九齡公曾言若是葉大俠在此,務(wù)必要告知您此事?!?/br> “哦?”聽到楊逸飛的這話,葉澤也不由奇怪了起來:“什么事情?” 楊逸飛沉聲道:“九齡公讓我轉(zhuǎn)告各位安祿山已死!” “什么?!”葉澤險些眼前一黑嚇暈過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喜的,還是嚇的。 第184章 驚聞安祿山的死訊,葉澤一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憂該喜。喜的自然是因為少了安祿山,安史之亂便是再起,僅有史思明一人主持的叛軍多半難成氣候,那場席卷了整個大唐的兵禍已然消弭于了無形之中,這開元盛世想來必可得以延續(xù)。 而這憂,也不能說是葉澤杞人憂天,畢竟,去了安祿山還有史思明,便是沒有史思明,就憑這大唐光鮮的外衣之下隱藏的危如累卵的種種民生問題,多半還會再有什么朱思明、白祿山,歸根究底,這開元盛世看似繁華,實則還有無數(shù)危機有待解決,可是,他卻已然失去了先知先覺的能力。 葉英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探手拍了拍葉澤的肩頭,沉聲道:“勿慌?!币磺杏形摇?/br> 葉英的承諾雖未宣諸于口,但,葉澤已然聽懂了他的未竟之言,他家?guī)煾鸽m然不擅言談,卻從來不吝于給予他安慰,但凡他心有不定之時,葉英總會給他破除迷障的動力與決心。 而擺脫了這個消息所帶給他的震驚之后,葉澤也迅速撿回了自己的智商,平下心緒,轉(zhuǎn)而向楊逸飛詢問起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來。 這件事情,說奇也奇,說不奇,也算是順理成章。奇,便在于安祿山這個在原本的歷史進程中被數(shù)次彈劾都從未引起李隆基的反感的大jian臣竟然被人扳倒了;說不奇,則是因為,在葉澤的推動之下,長歌門、純陽宮、天策府三方同時發(fā)力,如今朝上、宮中的局勢,已與原本的歷史進展大大的不同了。 首先,朝上,九齡公雖已告老還鄉(xiāng),然而因為九齡公這次多在朝堂上周旋了數(shù)年,故而朝中風(fēng)氣并未太過惡化,再加之那幾年中長歌門中的有識之士大多投身朝堂,便是那些本來無心朝堂的也被老門主趕進了朝中。長歌門教出來的士子,便是最初未有出仕的打算,但在門中長輩們的耳提面命與他們自己的責(zé)任心驅(qū)使之下,實則他們做出來的政績也并不差。 其次,宮中,之前的武惠妃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皇后,她感激于呂祖的救命之恩,對于呂祖的提點可謂是言聽計從,不過,呂祖的身份在那,尋常的小事自然勞動不到他,此時便是輪到于睿出場的時候了,清虛子于睿身為天下三智之一,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智者,再加之有葉澤提供的情報護持,于睿想要把一個耳根子軟的皇后忽悠成自己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雖然如今沒了楊玉環(huán)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安祿山也不是沒想過請武惠妃為他保駕護航,但是,在于睿盡職盡責(zé)的忽悠之下,武惠妃當(dāng)然是連搭理都沒有搭理安祿山一下,畢竟,安祿山就算有些許軍功伴身,在武惠妃看來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邊疆將領(lǐng)罷了,這種人來了長安都不一定有參加朝會的資格,武惠妃自然不把他看在眼里。 可是即使沒有武惠妃的護持,就憑安祿山的手段與野心,自然也是一路逢迎,步步高升,本來依照他的謹(jǐn)慎與手段,這么下去他也不是沒有機會做回原本歷史中的地位與身份,但是,這個世界出了葉澤這個bug呢?如果沒有葉澤,朝中的高官們,即使憑借短暫的接觸察覺到安祿山狼子野心,他們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兼顧遠(yuǎn)在邊疆的安祿山。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安史之亂四個字簡直就是壓在所有人心頭最沉重的擔(dān)子。 更何況,安祿山還是蒼云軍、天策府險些覆滅的罪魁禍?zhǔn)?,雖然當(dāng)初純陽密談蒼云軍將領(lǐng)并未到場,但是,李承恩知曉雁門關(guān)之役的始末之后當(dāng)即派出天木倉楊寧親赴雁門關(guān),與蒼云軍統(tǒng)帥薛直詳談此事。事關(guān)蒼云興衰又有楊寧將軍的大名在先擔(dān)保,薛直自然不會輕視這個消息,雖然此事蒼云軍與安祿山已經(jīng)有了些許合作,但是安祿山此時的官職本就不高,再加之雙方合作時間不長,薛直自然談不上對他有什么信任。再者,就算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信任,他安祿山一個外族人,也比不上天策府楊寧總教頭的臉面! 風(fēng)夜北雖然尚還年少,但是已經(jīng)隱有日后那個于危難之際妙計百出保全玄甲蒼云軍的蒼云軍師的風(fēng)范,因為楊寧的提醒,薛直并未召集將領(lǐng),只是與風(fēng)夜北、燕忘情二人密談此事,然后,在風(fēng)夜北的算計與燕忘情的小心刺探之下,他們竟然不僅發(fā)現(xiàn)了安祿山的狼子野心,甚至還尋到了安祿山勾結(jié)外族意圖叛亂的證據(jù)! 當(dāng)接到薛直送過來的證據(jù)之時其實李承恩也是十分驚奇的,畢竟,既然日后會發(fā)生安史之亂,那便足以證明安祿山其人其實也是頗有成算的,可是如今蒼云軍才暗中查探多久竟然就已經(jīng)拿到了安祿山私通外族這種足以抄家滅門的證據(jù),如此簡單,使得李承恩都不由有些懷疑,葉澤所知道的“未來”之中的他們到底是傻還是眼瞎?竟然連這種人都能夠差點覆滅他們的大唐?! 不過,不管是現(xiàn)在的安祿山太蠢,還是原本的他們太傻,但是,只要事情的走向是向著好的一面發(fā)展的他們自然都樂見其成。 于是,李承恩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將蒼云軍收攏到的證據(jù)上承天聽,這次,安祿山可沒有“楊貴妃”為他保駕護航,武皇后如今可是不怎么待見這個總是像蒼蠅一樣在她耳邊晃悠的諂媚小人。于是,順理成章的,李隆基勃然大怒,安家滿門抄斬。此令執(zhí)行之時甚至還是由蒼云軍執(zhí)行的,也不知薛直是不是也被楊寧描述的蒼云未來的慘狀給嚇到了,下起手來毫不留情,而且出動之時還專門封鎖了消息,安祿山連半點消息都還沒收到,就已經(jīng)被大半個蒼云軍給包圍了。 薛直如此嚴(yán)陣以待,安祿山自然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縱是他有心反抗也被摩拳擦掌的蒼云軍士們毫不留情的一記撼地給敲了下來。 毫無疑問,以如今的情勢來看,安祿山已經(jīng)徹底涼了,雖然這個消息來得突兀,但是細(xì)細(xì)想來,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也是有跡可循的,而且,隨著從安祿山的住處被搜出來的一樣樣證明他與外族有勾結(jié)的書信,也是令朝中的某些人暫時忘記了爭權(quán)奪利,更令李隆基心中陡然一凜。雖然已有呂祖警告在先,但是其實李隆基其實本來并不是太過在意的,畢竟,他還沉浸在自己一手締造了開元盛世的美夢之中。 但如今,安祿山的事情正猶如當(dāng)頭棒喝,令李隆基陡然清醒,如今已經(jīng)有人開始考慮著怎么造他的反了,那他這梨園美夢又還能做多久?李隆基如今到底還是沒有老到毫無壯志的地步,再加上武皇后也不愿自己晚年會面對顛沛流離,自然也會自覺地催促李隆基專心政務(wù)。被自己最寵愛的女人趕去批改奏折,李隆基雖然心有不悅,但,武惠妃畢竟是他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人,如今她還是他的皇后,說二人已然是患難夫妻了也不為過。所以,李隆基雖然心里不痛快,但在多方督促之下,也漸漸有了早年勤政愛民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