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君生我便生
書迷正在閱讀:妖君非妖、閃婚契約:邪魅總裁的絕美新娘、你是我綿綿不動的情、凰棲枝、[綜]把基三穿成篩子 完結(jié)+番外、首席心尖寵:甜心,哪里逃、論高冷學(xué)霸的攻略方法、快穿攻防戰(zhàn)、茶鈴、娘子,你可長點(diǎn)心吧
楊青峰在暗嘆范仲淹有如此一個不忠不孝忘祖忘宗的子孫之際,忽地又想起一事,不由啊呀一聲,玉錄玳聽了,只道楊青峰身上又起疼痛,大是關(guān)切,忙問道“青峰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又痛了?” 楊青峰說道“沒事,我只是想問你,那天我們在那山洞之中?!睏钋喾鍎傉f至此,見玉錄玳臉色一紅,賽如云霞,心知她只道自己要說她用胸脯給自己暖身之事。玉錄玳雖是活潑開朗,必竟是處女之身,從未與男人有過肌膚之親,那天情急如此,如今雖是將一顆心給楊青峰也會毫不猶豫,但一想那天之事,也禁不住臉紅心跳。 楊青峰知她誤會,忙說道“不是,那天我昏迷不醒,后來之事也自不知,我有一把刀落在洞外雪地……” 楊青峰話未說完,玉錄玳已將身站起,說道“青峰哥哥,你等我一會?!毖援厡⑸沓隽朔块T,楊青峰也不知她是何意,不一會卻見她身返回于屋中,手中捧一把套著刀鞘的單刀。 楊青峰心中一喜,那刀鞘正是先前孱弱少年在京師依項(xiàng)羽刀身定做的刀鞘,卻見玉錄玳用力將那刀身拔出,一股寒氣奪目而出,正是那把孱弱少年贈給自己的項(xiàng)羽刀! 楊青峰心中大喜,伸手欲將那刀接過,手只伸得一半,只覺牽引的身上大疼,只好將臂放下。玉錄玳將刀鋒入于刀鞘之中,輕輕給楊青峰放在枕邊床上,口中曬笑道“青峰哥哥,你這把刀我好喜歡,可不可以送了給我?” 玉錄玳雖是不懂此刀是為寶刀,卻見楊青峰對其如此珍愛,心中猜想是為別人所送,便想試他一試。 楊青峰本是實(shí)誠之人,心思此刀是為孱弱少年所送,自己當(dāng)初曾說還要還回于他,自是不能再送于人,只好說道“這個不可?!?/br> 玉錄玳一聽,只感心中一緊,便覺心中所猜不錯,卻又心存不甘,便又問道“青峰哥哥,你這刀是不是一個漂亮姑娘相贈與你的?” 楊青峰不知玉錄玳心思,呵呵一笑,說道“這倒不是,是一個少年公子所送?!?/br> 玉錄玳一聽,方始放心,心內(nèi)不由暗自高興。 楊青峰也來了興致,頑性也起,取笑玉錄玳道“那個公子可是長的好看的很,我將他介紹給你認(rèn)識,你一定會喜歡?!?/br> 卻見玉錄玳連連搖頭,說道“不,我不要,我……” 自那日山洞患難之后,玉錄玳已將楊青峰當(dāng)成了自己身之欲付之人,口中本想說我不要你介紹別人給我,我的心自是要給你的。 然而玉錄玳雖是恃寵刁蠻,貴為格格之身無有不敢,這一句話終是難以說得出口,卻早已將一張俏臉羞的通紅。 楊青峰甚少經(jīng)歷男女之事,也不懂揣度女人之心,見玉錄玳如此,也不以為然。 過了一會,楊青峰本想再問玉錄玳那日在那山洞之中后來情形如何?又如何至于此地,卻又怕玉錄玳心想那日山洞之中之事害羞。然自那以后一直不見何可大,心中牽掛不已,忍不住又問玉錄玳道“那一個名叫何可大的,可知如今他在于何地?” 玉錄玳面色一緊,臉現(xiàn)凄然,說道“那一日他與那三人在路中相斗,待得有人得報前去相助,卻已……。”說時心中難過不已,眼中蓄滿淚水。 楊青峰見她如此,心知何可大已為那三人所殺,心中不由一陣大慟,暗想此人雖是頭腦愚鈍,卻是沒有一絲城俯,又極具忠義,卻是聽了自己所編謊言,一路追隨,只為對自己殷勤照料,卻不料丟了性命。又想何可大如若此時尚在,先前自己胡吹海侃的胡悠之語,說不定已為人所識。不過自己寧愿如此,也不想他此時已為人所殺沒了性命。 心中痛了一陣,問玉錄玳道“那何可大的尸身,如今葬在何處?” 玉錄玳說道“尸身已帶回此處,葬在城外之東小山腳下?!?/br> 楊青峰眼中之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暗暗將此記在心間,自思等到身體可動,便去那處祭一祭他,方對得起他一路對自己的相護(hù)之情。自閉了眼,沉思了一時,暗思此行尋參之事,又將眼睜開,問玉錄玳道“我如今身在此處,一共待的有多少天時?” 玉錄玳算了一算,說道“從那一日你在山洞之中昏迷算起,我們在山洞中呆了一天,回來路上行走一天,你又昏迷了六天,這是你身醒之后的第五天,一共是十三天?!?/br> 楊青峰不覺啊呀一聲,心說這一眨眼便去了十三日,加上從長白山而來一路所行用去的三天,便是十六天,已是半月之多,殤情澗主所說的三月之限,雖是大致還有兩個半月,只怕此事不是那么容易便可辦到,自己需要緊抓了時日。 當(dāng)下對玉錄玳說道“錄玳姑娘,明日便如那鮑國醫(yī)所說,麻煩你把我送出屋外雪地之中,如此我想身體應(yīng)是要好的快一些?!?/br> 玉錄玳見楊青峰自身也欲如此,也只得由他,當(dāng)即答應(yīng)。 楊青峰又問玉錄玳道“聽你所說,鮑國醫(yī)先前將千年人參化作汁水注于我身體之內(nèi),具我所知,千年人參是為至寶,輕易而不可得,此人參卻是從何而來?” 玉錄玳道“千年人參確是甚為難得,此支人參先前阿瑪受人所贈,藏于匣中已有幾十年之久,今為你所用,真可謂是物有所值?!?/br> 楊青峰暗思先前恍惚之中聽黃臺吉所言,還只道在此之地,千年人參甚為好尋,卻不料他恰恰也只此一棵。心想此時也只有盡快將傷養(yǎng)的身體可動,便即去殤情澗主所指之處伺機(jī)而尋。心想至此,又問玉錄玳道“此處是何地?去那赫圖阿拉城還有多遠(yuǎn)?” 卻聽玉錄玳一陣大笑,說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此處便是在赫圖阿拉城中?!?/br> 楊青峰心中一喜,方始想起先前昏迷之時似是聽得有人說道是在赫圖阿拉之城,卻是忘了,不由問道“聽說城中有一個叫何和禮的人,可有此人?居在何處?” 卻見玉錄玳臉上之笑陡地僵住,說道“你卻問他做什么?” 楊青峰不知玉錄玳何以如此,只隨口胡撰道“聽說此人是個大官,我覺著好奇,隨口所問而已?!?/br> 玉錄玳不知楊青峰是在撒謊,忙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此人家居城西,現(xiàn)在卻不在此地,隨了我的瑪法身在撫安?!鳖D了一頓又說道“現(xiàn)在此處他有一個次子在家持家,就是那天在那路上逃走之人,名叫何滿溢?!蔽戳擞盅a(bǔ)上一句膽小猥瑣,不是男人的人。 滿族之人先前以漁獵為生,不論男女皆是崇敬勇敢膽大血性,那一天何滿溢棄了眾人而逃,玉錄玳早已看他不起,所以說他膽小,不是男人,時至今日依然不能釋懷,卻又說他猥瑣,楊青峰也不知為何。 其實(shí)楊青峰不知,這何和禮先前是董鄂部之主,帶了董鄂部族之眾歸附奴爾哈赤,隨了奴爾哈赤四處征戰(zhàn),攻城拔寨,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奴爾哈赤心中感激,便有意將孫女玉錄玳許配給他的子嗣,卻恰值何和禮次子何滿溢傾慕玉錄玳美色,心中早已對她垂涎不已,奈何自身不學(xué)無術(shù),身無一絲其父英雄之風(fēng),玉錄玳大是瞧他不起,何滿溢每每向玉錄玳傾述心中愛慕之意,都被玉錄玳冷嘲熱諷譏刺不已。何滿溢卻也色心不死,那一日又厚了臉皮向玉錄傾述心中相思,玉錄玳心中煩燥,自打馬出城,何滿溢在后策馬而追,是以離那赫圖阿拉城越去越遠(yuǎn),終至與阿林保相遇,惹出這一起驚天大事,卻偏偏何滿溢又膽小如鼠,見阿林保對玉錄玳相戲,竟不敢出手相阻,后又獨(dú)自身逃,若不是何可大與楊青峰出手相救,玉錄玳此時只怕早已被辱失身,香消玉隕。 其實(shí)如此之人,楊青峰自也從心底瞧他不起,不過此人是那何和禮之子,楊青峰心想要得他家千年人參,說不定便是著落在此人身上,倒的想法接近于他方好。 玉錄玳遵鮑國醫(yī)所說,每日給楊青峰翻身,擦洗身子,也不讓下人幫手,面上不見一絲扭捏羞怯,倒是楊青峰起始甚是難以為情,后來見玉錄玳如此,不由在心底暗罵自己齷齪,心想人家用心用意服侍于你,你倒是心思想去了何處?如若不是心中有鬼,怎會如此,忙壓抑心境,便也漸趨平靜。 閑瑕之時,楊青峰問起玉錄玳鮑國醫(yī)給自己治傷之事,玉錄玳不由又眼眶潤濕,說道那時鮑國醫(yī)用一把利刃,將楊青峰胸口剖開,那一顆鮮紅之心赫然現(xiàn)于眾人眼前,在場人眾無不驚嚇,以為楊青峰必死無疑,恕不料鮑國醫(yī)伸手進(jìn)去楊青峰體中,將楊青峰那一顆心抓握手中,重新移位而置,再將胸口皮rou用繩線縫合,外敷藥膏。 其實(shí)有一點(diǎn)玉錄玳沒對楊青峰言說,那時眼見楊青峰胸開心現(xiàn),眾人都只道楊青峰已是不能活了,玉錄玳禁不住放聲痛哭,自在心中暗想,如若楊青峰身死,自己便也不活隨他而去,正是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也死,倒是鮑國醫(yī)全然不顧四圍之人之言,一幅成竹在胸之態(tài),楊青峰竟然又奇跡般的醒了過來。 楊青峰聽玉錄玳所講,心中也自驚嘆,暗想先前憫三秋一身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世人都叫他神醫(yī),自己只是見他用內(nèi)力給孱弱少年治傷,卻是無緣再見其它,想必鮑國醫(yī)此技他自也是會,只不知二人如要相比,卻不知誰的醫(yī)術(shù)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