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笨王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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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殿和正陽宮都遠在身后,寂寂高墻內(nèi),時而傳來輕聲呢喃,身邊也不時有珠翠云繞的妃嬪路過,個個看著光鮮艷麗,細細一打量,眸底都深藏悵惘。 慕容音忽而想起皇后身邊的那個女史辭蕭,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是不是她也辭別了自己的蕭郎,將自己的一生,孑然葬送在深宮中? 一路被宮人護送著出去,還未到宮門口,慕容音便自軟轎上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宛兒和子歌。 “他們怎么會來?”慕容音眼神一動,未等宮人來攙扶,人已自行步下。 宛兒低垂著眼眸,不讓人看出她的焦灼,上前扶住慕容音,主仆兩人都很默契地沒說話,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那個典雅溫和的瑯月郡主,一直等上了睿王府的車,慕容音才深深呼出一口氣。 “我的好主子,怎么會成這個樣子?”宛兒關(guān)切伸手來撫她的臉,慕容音卻輕嘶一聲,顯然還有些痛。 “還不是寧王那個禽獸!”慕容音撫著唇角,方才雖用雞蛋消過腫,但幾條指印還清晰可見,惡狠狠將正陽宮發(fā)生的事說給宛兒聽,宛兒驚愕之余,一雙粉拳早已捏起,眼中全是對寧王的恨意。 “你們怎么會來?” 慕容音側(cè)眼去看宛兒,她一直想不通,這事按理說損了皇家顏面,即使瞞不過睿王,也不該這么快就傳了出去。怎么自己都尚未出宮,睿王府的人就已來到宮外等候? “是御前的公公,說您在宮中身子不適,要咱們來接?!?/br> “呸!”慕容音狠啐一聲,“身子不適?全拜寧王那個禽獸所賜!” “那最后怎么處置他了?”宛兒睜大眼聽著,在她心中,若不重處寧王,別說睿王和郡主,就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咽不下這口氣。 提起這一茬,慕容音面上忽而得意起來“饒他jian似鬼,也要喝姑奶奶的洗腳水!寧王這回啊,不僅罰了半年俸,還被勒令在府中禁足三個月!” 將車窗打開一條縫,周圍已是熟悉街景,伸手在車壁上敲了敲,慕容音直接吩咐道“停下,本王要下去,你們先回府,都不許跟著?!?/br> 她可沒有忘記,今日還與懷王有約,即使巳時已過,但懷王想必還等著她從宮中帶來的第一手消息。 撩衣準備下車,卻被宛兒一把拉住“我的好主子,王爺早在府中著急了,若不是被事情纏住,王爺要親自來接您的,您還是先回去,有什么事過后再辦也好。” 想起睿王的模樣,慕容音一時躊躇,終也訥訥道“那……那就先去見過爹爹,他……應(yīng)當(dāng)沒生氣罷?” “王爺急壞了,”宛兒回想起慕容澤先前的模樣,一搖頭道,“那位公公俯在王爺耳邊說了些話,看王爺那臉色,恨不得是要去砍了誰一樣。方才您一說我才明白,原來王爺已知道是寧王作的孽?!?/br> “原來是這樣,”慕容音本還想用宛兒隨身帶的脂粉遮一遮臉上的紅痕,現(xiàn)下看來,已沒了這個必要。 ………… 正陽宮。 燕帝已拂袖離去,薛皇后面目疲憊地靠坐在鳳椅上,桌案上檀煙裊裊,皇后就這么撐頭軟靠著,廣袖一揮,所有宮人都恭肅地退下。 寧王還未出宮去,燕帝走后,他悄悄留下片刻。禁足三個月,便意味著他再難與皇后通信,趁著這最后時機,有些事當(dāng)然要說清楚。 “昭兒,你與本宮說實話,方才在水榭上,到底怎么回事?”皇后語聲隱含凌厲,今日來的打擊太大,一向親近她的瑯月郡主,怎會突然倒戈。 寧王狠狠吐出一口濁氣,低罵道“就是因為瑯月那個賤婦,當(dāng)時她已答應(yīng)您與兒臣,許給兒臣為妃,可母后您走后,她竟突然改口!兒臣以為她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也不多加查察,確實輕薄了些,可誰知她竟敢跳水,最后鬧出這樣一出事來!” “奇怪,”皇后緊握著薄金扶手,眉頭深瑣,“她這樣做,到底對她有什么好處?你被重罰,對睿王府可沒有一點兒利啊……” “兒臣也想不通,”寧王神色依舊憤懣,“我被禁在府中,怎么看都是懷王得的好處最大,她鬧這一出,莫不是為了懷王?” “懷王?”皇后眉梢一跳,“難道說,睿王府已與懷王結(jié)成一黨?” 寧王緩緩搖頭“睿王叔向來中立,誰也不肯偏幫。此事也還要拿到切實的證據(jù)才可決斷,可若當(dāng)真如此,兒臣的處境可是大大不利啊。這個賤人……我雖禁足,卻也不能讓她好過!” “愚蠢!”皇后一拍桌案,腕上幾只鐲子碰撞一處,清脆交鳴,一雙鳳目狠瞪寧王,“你才剛剛被罰,怎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添事端!馬上備厚禮去睿王府賠罪,你人出不去,那就派心腹去!若不能讓陛下看見你悔過的姿態(tài),他要怎么赦你!還有,約束好你府中的人,見了睿王府的人,讓他們都低順些,莫在這種時候又被找了茬!” “是,兒臣明白?!睂幫躅~間沁出些細汗,他發(fā)現(xiàn),在忍這一個字上,他還要向皇后學(xué)許多。 心中一口惡氣還是無法咽下,更令寧王不安的是,睿王府可能與懷王結(jié)黨這件事情。 思忖再三,寧王還是道“但兒臣還是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瑯月郡主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暗中幫助懷王了?!?/br> 皇后眉宇間稍現(xiàn)猶疑,美目流轉(zhuǎn)一周,最后定格在寧王身上,她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必要,畢竟暗敵可比明敵要可怕多了。 凌厲的目光一閃,沉聲道“你想怎么做?” 寧王稍一思索,一個計謀已醞釀出爐“利用您安插在睿王府的人,以懷王的名義約她出去,若她當(dāng)真與懷王有了密謀,便一定會只身赴約。然后我們的人再偽裝成懷王心腹套話,若他們當(dāng)真有了勾結(jié)……”寧王眼中一閃狠戾,“殺之!” “你敢殺了她?”皇后稍稍抬高語調(diào),她想不到寧王敢如此鋌而走險。 “是懷王殺的,”寧王冷冷一笑,“想辦法讓她身邊的人知道是懷王約她出去,最后她曝尸野外,自然是懷王下的手,到時候,懷王百口莫辯。而兒臣……自然是在府中思過。您要相信兒臣,留著她,遲早是大禍患!” 不知為何,寧王就是有這種感覺,明明慕容音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寧王就是覺得,自己與懷王的奪嫡之爭,最后會壞在她手上! 皇后閉眸,似已在深思,良久后,她才輕輕頷首“就這樣辦,若當(dāng)真如你所說,郡主與懷王有了勾結(jié),便即刻除去。你退下吧……” 寧王朝皇后一行禮,轉(zhuǎn)身告退,一雙墨色眸子隱含殺意。 皇后眼睛再度睜開,直勾勾盯著殿門旁的一盆茶花,冷聲低語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你的皇位,也只能是昭兒的。別人,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