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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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瓦房內(nèi),春雪燒好了水,替大家斟好茶就出去了。 肖素衣一直沒有出現(xiàn),慕容音也很知趣地沒有問,畢竟薛簡算是朝中的人,要讓他知道許合記的人也攪在這件事里,說不定對許家不利。 慕容音緊挨著薛簡在一條長凳上坐下,薛簡不著痕跡地將距離拉遠(yuǎn)一分,慕容音想了想,又靠過去一分。 “咳……”薛簡輕咳一聲,在進(jìn)屋之前,慕容音便向他介紹過小灰狼和厲鷂,又著意叮囑過莫要說出她的身份,還是以盈歌相稱,薛簡都逐一答應(yīng)下來。 “顧兄、厲兄……盈歌承蒙二位悉心照顧,在下替家中感激不已?!?/br> “哪里哪里,”小灰狼和厲鷂連連擺手,慕容音則紅著臉聽著。 自從喜歡上薛簡,他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她都能解讀出好多個說法,方才薛簡說家中,在慕容音聽來,那就一定是說他們乃是一家……嘻嘻! 薛簡淡然一笑,話鋒一轉(zhuǎn)“不過……盈歌怎會和兩位在此處?煩請告知?!?/br> 小灰狼和厲鷂互相看了一眼,薛簡來的太過突兀,他們根本沒時間去對口供,面對這么個肯定是朝中將領(lǐng)的人,總不能說自己等人是水匪吧? 一時間,兩人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容音一眼就看出兩人編不出說辭,眼簾一眨,看著薛簡道“薛哥哥,我問你,是不是夏其章請你來的?” “你怎會知道?”薛簡微微愕然,慕容音腦袋一揚(yáng),“薛哥哥你還不知道,我會流落到這來,就是夏其章逼的……” “怎么回事?”薛簡神色慢慢嚴(yán)肅下來,慕容音隱姓埋名出逃他是知道的,但怎么會和封州刺史夏其章對上了呢?況且夏其章人在封州,慕容音身在會安城,兩人怎么會發(fā)生矛盾? 慕容音故作委屈狀,愀然蹙眉“薛哥哥你不知道,若是你再不來,我當(dāng)真要被夏其章的一雙兒女給逼死了……” 看慕容音眼神一迷離,薛簡趕緊安慰“慢慢說,別急?!?/br> “薛哥哥你知不知道,夏其章除了身為封州刺史外,還是會安城的安南侯?” 小灰狼和厲鷂都不明白她為何要先說這等事,救兵來了,不是應(yīng)該先說眼下最要緊的事,將老頭子救出來么? 薛簡卻聳然動容“有這等事?” 慕容音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知他在朝中找了誰做靠山,本已經(jīng)身為縣侯,卻還弄了個刺史來做,也因著他既是侯爺,又是刺史這層關(guān)系,封州治下五縣,尤其是會安城,都幾乎是他一家的天下!他刺史的身份可以攬過政務(wù)大權(quán),朝中給侯爺?shù)奶厣獗愀L兇焰!夏其章在封州一帶,簡直就是土皇帝!” 薛簡緊緊皺著眉“如此荒唐事,怎的朝中不知,這封州一帶,又還是不是在王化之下?” 慕容音譏諷般冷冷一笑“封州早就不按大燕律法來了,我看……封州治下,依的都是夏其章的法。只要是夏家的人,便能肆意行事,衙門也不敢制止。不僅如此,夏其章還利用職務(wù)之便,在郁江上大行買賣,竟還讓五城兵馬司的人替他押運(yùn)貨船!” “怎么會是這樣?”薛簡深瑣著眉,夏其章在朝中的靠山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薛宰輔! 而昔日薛簡在雍京聽父親說起夏其章時,還曾贊揚(yáng)他處事周到,怎么換了個人,換了個地方,評價就全然不同! 慕容音輕輕一哼“這還不算完呢,顧先生叔侄本是會安城內(nèi)守規(guī)矩的商人,就因?yàn)閹拖募疫\(yùn)送貨物時被水匪劫過,夏其章便安些莫須有的罪名在顧家叔侄頭上?!?/br> 薛簡輕輕點(diǎn)著頭,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慕容音,很是鄭重地問“盈歌,你方才說的那些,可都屬實(shí)?” “你不信我?”慕容音臉剎那一變,滿臉委屈地看著薛簡,“我說的那些都是我親眼所見,若是薛哥哥不信,大可親自去民間問問!再說,我與夏其章未曾謀面,又何必去說假話謀害他!” “是,是……”薛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盈歌說的我自然不會不信,只是事情牽扯過大,不可不慎重,況且其中,還牽扯著許多人……” 薛簡目光掃向厲鷂和小灰狼“那么盈歌……又是如何同顧兄、厲兄走到一起的?” 慕容音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就更冤了,薛哥哥你知不知道,每年在會安城都會有個云錦盛會?” 薛簡點(diǎn)點(diǎn)頭“有所耳聞?!?/br> “是呀!”慕容音一副終于找到人傾訴的樣子,竹筒倒豆般道,“我從落水城出來后,雇了艘船,聽說會安城有好玩兒的,便來湊熱鬧。誰知在云錦盛會上遇到夏其章的一雙兒女,那個叫夏青湖的對我出言不遜,我本來想著算了,誰知她又罵我,我也罵她!” 說到此處,慕容音猛然捂住嘴,薛簡三人都看向她,她忙改口道“我可沒罵她……她說得實(shí)在難聽,我才回了兩句,我可沒罵人……” 慕容音向來覺得女孩子罵臟話是很不好的事情,尤其當(dāng)著薛簡的面,更不能將她罵人的事情說了出去,要不然給薛簡留下個彪悍的印象,可就大事不妙。 薛簡卻是何等頭腦清澈,看她這欲蓋彌彰的樣子,心中訝然,同時也暗暗失笑。 慕容音癟了癟嘴“后來夏青湖氣不過,當(dāng)天晚上就讓人來路上,把我所乘的軟轎劫走,所幸遇到顧公子和顧先生出手相助,我才沒有在會安城蒙難。” “夏家的人還敢劫你的軟轎?”薛簡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莫非……夏其章一家,在封州一帶真的跋扈到了這種地步? “她仗著她爹的勢,當(dāng)然敢!” 薛簡輕輕頷首“那你可否告訴我,顧家叔侄是如何將你救下的?” 慕容音早已編好一套說辭,此時拈口便來“當(dāng)夜我住在城中的青陽客棧,回去時恰好要經(jīng)過一段僻巷……” 慕容音胡諏了一通,反正薛簡也不可能到會安城中去實(shí)地考察,只要此時說得天衣無縫便是了,就說是經(jīng)過顧宅門前,被顧家的家丁所救,又有何妨? “那你們怎么會在這荒山廢園中?”薛簡終于拋出他最想不通的一個問題,慕容音眼珠一轉(zhuǎn),故作深沉道,“說來也怪我,要不是我,顧家好端端的怎么會遭到誣陷?!?/br> “誣陷?”薛簡更加想不通,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讓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顧家遭到了誣陷……小灰狼則是暗暗嘆服,這位姑奶奶繞這么大個圈,先是說夏其章的殘暴無道,又是說以自己等人為首的百姓純良無辜,最后再說顧家的事情,這樣一通組合拳下來,薛簡就是不信顧家是被誣陷的,這回也得信! 高啊……姑奶奶真是高…… “是啊,就是誣陷,”慕容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薛哥哥你可能有所不知, 這些年來,郁江上的水匪鬧得很厲害,夏其章清剿了多次,卻連人家的毛都沒摸到一根,眼看著過不了幾個月朝中便要派官員下來各地方巡查,夏其章治下,總不能還在鬧水匪吧?” “這倒是……”薛簡作沉思狀,“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夏其章為了到時候給朝中巡查官員一個交代,便想殺良冒功,用普通百姓假冒水匪?而曾經(jīng)在他手下出過錯,并且救下你的顧家,就首當(dāng)其沖成了被開刀的人選?” 慕容音支著下巴看他,她本就是想引薛簡說出這番話,畢竟她先前亂石鋪階,鋪墊了那么多,最后就是要著落在這個結(jié)論上,要是結(jié)論能由薛簡說出來,不知不覺中,薛簡也會覺得更可信些。 薛簡深吸一口涼氣“想不到區(qū)區(qū)一個縣侯,竟胡作非為至此……” 慕容音宛然嘆道“誰說不是呢,所幸會安城衙門中有人良心未泯,將官府要查抄顧宅的消息告訴了顧先生,顧先生這才讓我和顧暉他們先行逃出,他自己為了保全一家子人,卻被抓進(jìn)衙門之中……薛哥哥,你來的當(dāng)真是時候……” 慕容音一提那辛酸往事,差些又要落下淚來,薛簡輕拍她的肩頭安慰著,慕容音順勢一靠,竟倒在薛簡懷中,薛簡的手僵在半空,遲疑片刻,還是將她從自己懷里拉起來坐好。 小灰狼和厲鷂則早就低下頭去,他們真是沒眼看了……想不到這位性格張揚(yáng)的姑娘,竟也會這小鳥依人的招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