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杜羨魚失蹤
書迷正在閱讀:[綜]把基三穿成篩子 完結(jié)+番外、首席心尖寵:甜心,哪里逃、論高冷學(xué)霸的攻略方法、快穿攻防戰(zhàn)、茶鈴、娘子,你可長點心吧、二胎新時代、冥界法師、傾傘、我哭起來超兇!
一路往北,慕容音本以為最多兩天便能趕到石橋鎮(zhèn)去,心中好一陣激動。 誰知剛剛進入京畿地界,那些忙著給宮里送中秋貢品的車馬便煞了慕容音的興頭。 秋風(fēng)秋雨秋蕭瑟,眼看著中秋將至,通往雍京的官道上突然就擁擠起來,這里是好幾條官道匯集之處,路上全是各種大車,各種騾馬,各州府送貢物的車馬都搶著往前先走,于是到處都起了喝罵聲,叫對方避讓,有的車隊雙方都是官差,甚至還爭吵起來,差些就要演變成一場火并。 “你姥姥的瞎了眼,郁江織造局的車馬也敢攔!”其中一輛大車上跳下來幾個人,抄起棍棒就要向?qū)γ嬲泻簟?/br> “你他媽才瞎了狗眼!老子是善金局的,要是誤了宮里的事,你有幾個腦袋可砍的!”這邊一個車隊氣焰更囂張,兩句話不合,便叮咣四五打作一團。 場面混亂如此,所有百姓和商旅都遠遠避開,唯恐殃及池魚,慕容音遠遠便聽得車外一片混亂,打開軒窗探頭一看,前方亂成一片,影影綽綽中,還可見幾塊高高掛著的標(biāo)牌,寫著各個衙門的字樣。 “丟死人了……”慕容音朝前面翻了個大白眼,“一群官差,竟像地痞流氓般打在一起,還用的都是烏龜螳螂拳!真是丟官府的人……他們要打大可靠邊打,堵著路算怎么回事!” 許慕寬倒是一臉安然“咱們是商隊,他們就是不打,我們也不敢先走啊?!?/br> 慕容音苦著臉,對那些官差的恨意簡直要傾盡三江五湖水“可還要趕到石橋鎮(zhèn)去……離石橋鎮(zhèn)越近,我這心里越慌!總感覺杜羨魚是出什么事了……” “嗯……”許慕寬若有所思,忽而笑瞇瞇地看著她,“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先走,你要不要聽?” “說說說!” “就說我們是懷王府的人,打著懷王的旗號,他們肯定不敢攔,那天看你包袱的時候,我看見懷王給你的玉牌了……” “滾開!”慕容音一把將他推到車壁上,撞得許慕寬好一陣恍惚。 “你這人果然是一肚子的鬼主意!”慕容音原本懷柔的眼神突然一凌,“你這么大的車隊,誰看不見許合記的旗子!你再一說我們是懷王府的車馬,那些官差一回去,八成就要找御史彈劾懷王兄,說他和許合記有勾結(jié)!我真想不明白了……彈劾了懷王兄,他挨了罵,對你們許家有什么好處!” 許慕寬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他本想借此機會讓慕容隨再吃個啞巴虧,反正等御史彈劾完,再查到許合記時,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誰知慕容音竟精明得緊,一眼就看出個中關(guān)竅。 只好腆著臉去哄“是我沒想清楚,你別動那么大的氣嘛……吃不吃點心?我記得今早出發(fā)前我讓人備了好大一盒……” 慕容音又掃了他兩眼,再加上肚子有點餓,才勉強道“算了,不怪你……” ………… 天色冥漠,兩人在車中整整吃了兩個時辰點心,慕容音又睡了個黃昏覺,前方的官道終于在傍晚時分空了出來,待馬不停蹄地奔到石橋鎮(zhèn)時,子時已過。 一路霜林,月下長空,萬籟俱寂。 石橋鎮(zhèn)的人家都早已滅了燈,就連個別客棧門口的燈籠,都已熄滅。 依著記憶找到買給杜羨魚的那家茶館,慕容音有些犯怵,猶豫良久,她還是沒敢把門推開。 許慕寬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往前一步擋在她身前,輕輕一推,那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許慕寬從護衛(wèi)手中接過火把,但見屋中桌椅整齊,角落也還透著干凈,絲毫沒有打斗的痕跡。 但去到后院,情景便完全不同,瓜架下,最大的那個鴿籠赫然落在地上,竟像是被撕開一般,慕容音本想奔過去查看情況,卻被許慕寬一把拉住“當(dāng)心,我去看看。” 許慕寬試探著一步步接近,湊著火光仔細觀察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院中有打斗的痕跡,看來你那位杜朋友是被人給抓走了……” “?。??”慕容音也曾這樣猜想過,但當(dāng)許慕寬真的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瞬間,她方寸大亂。難道千衣樓的人找到這來了么……?難不成是卓玄??? 數(shù)十個念頭流水般劃過她的腦海,許慕寬卻已吩咐下去,讓護衛(wèi)們在鎮(zhèn)中尋找蹤跡,只是片刻時間,便有護衛(wèi)聲稱,在鎮(zhèn)口牌坊的柱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像是官府簽發(fā)的告示,模樣很新,應(yīng)該是近兩天才貼出來的。 根本來不及多想,慕容音拔足便跟著護衛(wèi)去到鎮(zhèn)口,借著明明滅滅的火光,慕容音嚇了一跳,直直往后退了一步,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喊出來。 “怎么了?”許慕寬見她反應(yīng)如此之大,心中甚是納罕,“這不就是一張官府簽發(fā)的告示么?” 慕容音卻猶在震驚當(dāng)中,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才緩緩道“告示上畫的這個人,就是杜羨魚!你好好看清楚,這到底是一張什么告示?” “我看看……”許慕寬將火把湊得更近些,睜大了眼,將那被雨淋得有些暈染的字給讀了出來,“處斬告示……?。刻帞?!” 許慕寬細細地閱了一遍,越往下看,他的眉就皺得愈緊。 良久,許慕寬才沉聲問她“阿音,你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底細,你明不明白?” ”我當(dāng)然明白!“慕容音往他胸口狠狠捶了一拳,“杜羨魚同我算是生死之交,我怎么會不明白她的底細!” 話雖這樣說,但她也并未怪他,畢竟那告示上說了,杜羨魚是個超級大飛賊,六天前她去雍京行竊的時候被官府抓獲,經(jīng)過審問,杜羨魚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所以官府決定,要將她在五日后開刀問斬! 但許慕寬卻沉思起來,他從未見過杜羨魚,但憑著那院中打斗的痕跡,和她名字中嵌著的一個“魚”字,許慕寬已經(jīng)猜想到,她就是跟隨在慕容音身邊的千衣樓四大殺手之一,飛魚…… 原來肖素衣的人找不到她,竟是因為慕容音將她藏在了石橋鎮(zhèn)…… 許慕寬眸光幽微,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慕容音看他好久不說話,更是氣得叫起來“假的假的!這告示定然是假的!我走之前留給她好多銀子,她怎么可能還去雍京行竊!再說了,你不是都看到后院里有打斗痕跡了么?她怎么可能是在雍京被官府抓走!” 許慕寬雙手抱胸,悠悠點著頭“有道理……那么六天前,她可能會在做什么?” 許慕寬這“無心”的一句話,讓慕容音突然想起,四天前,也就是小灰狼和春雪成親那天的夜里,她所居住的小院中飛來許多信鴿,鴿子從石橋鎮(zhèn)飛到封州大概要兩天,那么再往前推兩天,鴿子從石橋鎮(zhèn)放飛的時候,正好就是六天之前! 慕容音漸漸平靜了心緒,她又想到剛剛在后院中看到那個被打破的鴿籠,前后一串,事情也就開始明朗起來…… 只是迷霧中,她還是未能一下抓住關(guān)鍵,杜羨魚為何會在六天前,就在石橋鎮(zhèn),她自己的地盤上,被官府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