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頭萬緒
書迷正在閱讀:[綜]把基三穿成篩子 完結(jié)+番外、首席心尖寵:甜心,哪里逃、論高冷學(xué)霸的攻略方法、快穿攻防戰(zhàn)、茶鈴、娘子,你可長點(diǎn)心吧、二胎新時(shí)代、冥界法師、傾傘、我哭起來超兇!
轎中的慕容澤聽到侍衛(wèi)呼喊慕容音的名字,一把掀開轎簾,看她被那兩名侍衛(wèi)架到自己身前,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兩個(gè)月不見,才回家來看到自己的轎子,她的反應(yīng)竟是轉(zhuǎn)身逃跑! 真不知道她在外都混了些什么,竟成這個(gè)樣子! 慕容音深深垂著頭,只是見到她爹爹的衣角,豆大的淚珠便濺落在地,接著便屈膝跪倒,哽咽了半晌,才吐出一句“爹爹……我錯了……” 她一落淚,慕容澤的心根本就硬不起來,輕輕上前托起她的手臂,想將她從地上扶起,慕容音剛剛起身,便撲在睿王懷中,淚水如同不會枯竭般,片刻便沾濕了睿王的衣襟。 慕容澤輕輕安撫著她,和緩道“回家說,一路回來可是累了……先回去什么都不想,睡一覺再說。吃飯了沒?用不用讓人給你備些吃的,兩個(gè)多月不見,你倒是也沒瘦?!?/br> 何止是沒瘦……簡直就是圓潤了些…… 一路被睿王攏著回到華音閣,府中下人見她回來,心中又是驚又是喜,卻也不敢多問,誰都看見睿王臉上除了一絲絲的欣慰外,便是深沉。 關(guān)起房門,慕容音不敢坐下,背著手瑟縮地站在睿王身旁。 “阿音,”沉默了半晌,睿王才緩緩開口,他語聲嚴(yán)肅了些,已經(jīng)沒有方才那么溫和,“兩個(gè)多月,你都去了哪里?” “您不都知道嘛……” 慕容音小聲嘟噥著,忽而瞥見睿王不太友好的臉色,趕緊改口,將她這兩給月走過的地方大致說了一通,當(dāng)然隱去了薛簡和許慕寬的那一段,連杜羨魚的那些事,都只是輕描淡寫,只說了如何與她結(jié)識,其余的一筆帶過;至于在會安做了水匪的事情,就更不敢說。 聽過后,慕容澤輕輕舒出口氣,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你回來自然是好,可爹爹還是想問問你,你知道錯沒?” 見睿王并無再追究怪罪下去的意思,慕容音馬上又開始放松,小聲道“女兒錯不在此嘛……” “哦……”睿王點(diǎn)著頭,“逃婚、打傷宮女、私刻官印……這些都不是錯……” “爹爹,”慕容音一扭肩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逼的,再說了,難道連您也舍得我嫁出去么?” “這豈是我舍得舍不得的問題?” 慕容澤突然發(fā)現(xiàn),對付慕容音,已經(jīng)不能老是再給好臉色,否則她一察覺到自己態(tài)度微微和煦,馬上便開始撒嬌扮癡,到最后什么教訓(xùn)都給不了,還要被這丫頭反過來拿捏一通。 倒弄得像是自己的不是…… 深深吸了口氣,慕容澤道“我只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從行宮中逃跑、私刻官???” “您和陛下咯……” 慕容澤簡直要一頭氣昏過去,兩個(gè)多月不見,她哪里染上這滾刀rou脾性? 竟還敢頂嘴! 殊不知她在會安城的一個(gè)多月,結(jié)識的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水匪,所謂近墨者黑、近豬者臭,時(shí)間久了,她自然也學(xué)了這抬杠拌嘴的本事。 無奈半晌,慕容澤只得使出殺手锏,嚴(yán)肅道“阿音,你若再如此與為父說話,我馬上便帶你入宮面圣,看看陛下要怎么收拾你!” 果然,慕容音一聽要面圣,馬上就嚇得不會動。 睿王是睿王,燕帝是燕帝……在睿王面前她敢耍耍小性子,可到了燕帝面前,給她一萬個(gè)膽子,她也是不敢如此的。 “不!不去面圣!”慕容音一把環(huán)住睿王的手臂,像是怕他會把自己拖走一般,懇求道,“我知道錯了爹爹,你問什么我說什么,千萬別帶我進(jìn)宮面圣……” “不去?” 慕容音頭搖如撥浪鼓“當(dāng)然不去,若是去了……我還出得來么?” 慕容澤暗暗失笑,想不到她也有怕的東西,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她還有怕的,那就不怕約束不住她,但自己在女兒面前沒有多少威嚴(yán),這一點(diǎn)讓慕容澤很是郁結(jié)。 “那好,說說你是怎么回來的?” “當(dāng)然是騎馬了……”見睿王臉色一變,她馬上改口,“當(dāng)日在封州……封州會安城,我看見有一大群鴿子飛過來,便猜想著出事了,所以……所以我這不就回來了嘛?!?/br> 她抬起頭,一雙水眸直直迎上睿王,看得出有些躊躇。 “爹爹……杜羨魚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嗯?”慕容澤怔了怔,方想起,道,“哦,你是說那名女子?在府里。” “那你不會殺她了吧?” 慕容澤看得出她很急切,淡笑道“我殺她做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音輕輕拍著胸脯,閉起眼,如釋重負(fù)般,感嘆自己回來的及時(shí),杜羨魚總算是揀回一條命。 睿王忽而問“阿音,若爹爹這次不逼你,你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回來?” 慕容音眼底閃著光華,嬌俏道“等我想爹爹想得受不了時(shí),自然就回來了……其實(shí)啊,我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了……在外頭這么長時(shí)間,最想的就是爹爹……” 雖知道她極有可能是在說鬼話,但慕容澤還是溫和而笑,伸手在她額上一點(diǎn)“鬼丫頭……你回來也小半個(gè)時(shí)辰了,想來皇上已經(jīng)知道此事,我入宮去見他,你在家先歇著。” “啊……?” 話音剛落,門外果然有人通傳,說宮中來了人,在正廳等著見睿王,說是燕帝要召他入宮。 慕容音怯怯地問了句,“沒傳我進(jìn)宮吧?” 直至得到肯定答復(fù),她才稍稍放下一顆心來……若說現(xiàn)在她最不想見的一個(gè)人,那定然就是燕帝,燕帝倒也有自知之明,索性就不去召她,只讓睿王去見駕。 臨出門前,睿王指了指王府后園的方向,又輕輕笑了笑,慕容音歪著頭思索片刻,忽而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便往后園跑。 后園向來沒什么人,但方才睿王那有深意的動作,分明就是在告訴她什么。 方才他們父女談話中最后提到了杜羨魚,那么睿王指的,就是杜羨魚在后院某座小院中…… 但他為什么不肯明說呢? 慕容音想了想,又明白過來,當(dāng)著宮中來人的面,爹爹自然是不好說出“你那朋友在后園”之類的話,這話要是給皇上知道了,非得問清楚杜羨魚到底是什么來頭,爹爹肯定是看杜羨魚身手不錯,所以多留個(gè)心眼。 我爹爹不愧是親王,眼光就是毒辣! ………… 一路小跑至后園,人影漸漸稀疏,這邊空置的院落很多,不知杜羨魚到底會被安排在何處? 看方才睿王的神色,慕容音猜想,或許府中大多數(shù)下人都不知道杜羨魚是何時(shí)進(jìn)來的……偌大王府,這該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