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飛魚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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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千里之外的大燕雍京,回到睿王府的慕容音,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算計得透透的,還在一門心思,只想著要如何去和懷王通信,或者再狠狠地幫他一下,她才好趁機加碼,讓懷王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收藏本站 夜已深了,慕容音獨自托腮坐在石階前,怔怔地看著滿天星河。 自從回到睿王府之后,慕容澤對她的管教便嚴(yán)了起來,等閑不許出門胡鬧,即使要出去,至少也要四個護衛(wèi)寸步不離地跟著。 她討厭這種說是保護,實則是監(jiān)視的行為,索性再不出去,賭氣般將自己的院門一關(guān),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把華音閣里幾個臉生的婢女都一股腦趕了出去。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堂堂睿王世子,又不是犯人,憑什么找一堆人來看著我?” 而睿王,對她這種霸道的行為也愛搭不理,反正她只要不再添亂,慕容澤就恨不得燒高香了。 華音閣里除了經(jīng)常貼身伺候的幾個丫頭外,已經(jīng)被她趕走了好幾個,偌大庭院頓時便空曠下來,秋風(fēng)一吹,梧桐的黃葉一落,更顯得冷冷清清。 宛兒照例抬著一碗?yún)^來,她回來這幾天,睿王越想越不是滋味。老覺得把她弄丟兩個多月,她獨自在外漂泊,定然照顧不好自己,于是趁著她裝病,便吩咐下人每天一碗?yún)榔涿谎a補身子。 只是兩三天工夫,慕容音一聞到參湯的味道,便會反胃得臉色發(fā)灰。 可惜宛兒不明白,還以為她是身子虛弱,更需要補補。 “小王爺,這可是王爺吩咐燉給您的,您趕緊喝了?!?/br> “拿走拿走,”慕容音將臉偏過去,輕輕伸手將碗推開,“我真的喝不下去,你把它放涼了,隨便找棵樹澆下去吧,不許告訴爹爹?!?/br> 宛兒看看湯碗,又看看小臉煞白的慕容音,征詢道“您當(dāng)真不喝?” “我喝不下去……” 慕容音微微偏過身子,沒有外人打擾,她常常會呆呆地想想薛簡,想想杜羨魚,想想遠在封州的朋友們,甚至……想想許慕寬。 這些天躲在自己閣中,她時常不梳發(fā)髻,任由滿頭青絲披散在腰際,月下,云絲輕搖,她看上去也素淡,惹人疼惜。 宛兒察覺到她的失落,蹲身與她齊平,溫然道“您又在想薛大人,還是在想杜姑娘?” “沒想他們,”慕容音不想與宛兒多探討自己的心思,收了思緒,淡笑道,“你出去好了,等我要睡的時候,你再過來?!?/br> “這……”宛兒眼眸一抬,正好對上她黯然的眼睛,笑道,“那奴婢先出去,過一個時辰,再來伺候您歇息?!?/br> “嗯……”她笑著點點頭,目送宛兒離開。 跨出院門前,宛兒回眸看了一眼,她仍抱膝坐在那里,也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半個時辰里,梧桐樹的枝椏上,已經(jīng)落了三十七片葉。 慕容音四下看了看,確認(rèn)偌大個庭院中只有她一人,才悠悠起身,輕手輕腳地向閣樓后走去。 當(dāng)日杜羨魚被睿王勒令離開,她走得十分干脆,甚至都不要睿王府的人護送,當(dāng)天夜里便不辭而別。 沒人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就連王府巡夜的護衛(wèi)都沒發(fā)現(xiàn)異樣,但是第二天一早,杜羨魚就再也找不著了。 可事后慕容音如何想,都覺得這不像是杜羨魚的作風(fēng),不辭而別的事情她做得出來,可是她就那么聽話地走了…… 以慕容音前后兩輩子對杜羨魚的了解,杜羨魚絕非聽話的人。 果然,就在前天夜里,她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信,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一張字條。 那是杜羨魚用左手寫的字,她上輩子見過,杜羨魚在信上說,她會找時間偷溜回來。接到這個消息,慕容音簡直激動得要一躍而起,她現(xiàn)在就需要有個能文能武的人幫著做事,宛兒做事明顯偏向懷王,子歌又有出賣過她的先例…… 那么被千衣樓到處追殺的杜羨魚,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這幾天當(dāng)中,華音閣里她覺得嘴不嚴(yán)的人,前前后后已經(jīng)趕出去好幾批,就等著杜羨魚偷偷摸摸地回來。 然而苦等半夜,除了瑟瑟的冷風(fēng)外,莫說杜羨魚,連丹青湖里養(yǎng)的金魚都沒露個面,慕容音深感等人的痛苦,悻悻回了華音閣,正準(zhǔn)備叫宛兒現(xiàn)身伺候她睡覺,門卻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了。 宛兒身后帶著一個臉生的侍女,看模樣已經(jīng)三十出頭了,一雙手布滿硬繭,穿著睿王府下人的衣服,低順著眼,也看不清神色。 慕容音蛾眉一軒,略責(zé)備地看向宛兒“不是說好咱們房里不添人了么?怎么今天又帶陌生的侍女來,留你一個伺候就夠了,我事情又不多……” 宛兒卻是苦笑“小王爺,這不是生人……” “怎么不是生人了?”慕容音聽宛兒頂嘴,更是有些著急,面前這個人,分明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模樣,從頭到腳,也沒有她看得慣的,華音閣中,向來都是年輕的婢女,可這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搭調(diào)。 “你把她帶出去,我近前只要你一個就行了,快些?!?/br> 宛兒一言不發(fā)地退到一邊,倒是那個侍女,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沉靜。 “盈歌,是我。” “??!”慕容音猛然退了兩步,后腰狠狠撞到桌角,她卻完全感覺不到過多的痛,平息了片刻,才顫巍巍地指向她,“你真的是……杜羨魚?” 杜羨魚冷冷一笑“當(dāng)然,你忘了石橋鎮(zhèn)中,我扮作的那個茶水掌柜了么?” 慕容音一個激靈,猛然想起,杜羨魚一手易容術(shù)厲害得不像話,她當(dāng)初既然能扮成一個村婦樣的茶水掌柜,今日自然就能扮作個三十出頭的侍女。 宛兒很自覺地退了出去,不忘把門關(guān)好,慕容音輕撫著胸口坐下,悠悠道“我還以為你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翻墻進來,想不到你竟有這一手。這兩天為了等你,我都把華音閣里多余的人遣了出去,我爹爹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和他鬧別扭?!?/br> 杜羨魚自然而然地坐到她對面,又順順暢暢地喝了口茶后,才瞥了慕容音一眼,道“去哪都翻墻,那是你。自從你回來后,睿王府明里暗里的護衛(wèi),就加了三倍不止,全部分散在后園,你以前最愛走的那些地方?!?/br> “過分!”慕容音臉一黑,這些護衛(wèi)定然是針對她的,明明她都乖乖待在家了,可為何爹爹還是不放心! 但隨即,她又懷疑地看向杜羨魚“不過……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加了護衛(wèi),不都還和以前一樣么?” “一樣?”杜羨魚輕蔑一笑,“若是不信,你大可出去翻墻試試,我保證你還沒爬上墻頭,就會被你爹的護衛(wèi)捉住,然后直接送到書房,交給他處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