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多方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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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向來銳利的眼神盯在慕容音眸中,這個他藏在心底的私生女,眸光還是那么澄亮,水盈盈的,沒有一絲邪念。收藏本站 邪靈……斷不可能是她。 或許是王鏗年邁昏聵,錯認(rèn)了而已…… 燕帝眼中的銳利漸漸褪去,可他長時間的沉默在旁人眼中,就是默認(rèn)了。 太常太卜指出的事情,還能有錯?可別忘了太卜大人掌管三兆、三夢、三易之法,從前他的占卜何時出過差錯?莫說是那些無比復(fù)雜的占卜,今日這事,是個人有眼睛都能看出來好么! 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悄悄在想,郡主是邪靈?這事睿王爺知不知道?若是王爺不知道還好,頂多就是被個鬼騙了十多年……可若是王爺知道,嗯,這事兒就值得玩味玩味了。 各懷心思之下,已經(jīng)有人沉不住氣了。 “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敢隱瞞了!” 原本安安靜靜站在慕容音身后的夏絮突然闖了出來,直直跪在燕帝和皇后面前,驚慌地閃著眼,叩首大喊。 “放肆!”又是皇后,怒然瞪了夏絮一眼,“你一個宮女,知道什么內(nèi)情?你可知,攀咬郡主是怎樣的大罪?” 夏絮戰(zhàn)戰(zhàn)惶惶地跪著,撐著身子的雙臂抖如篩糠,慕容音瞟了她一眼,又看向皇后,淡然自若地笑道“皇后娘娘,夏絮這個宮女很是機靈,不會在不該說話的時候亂說。她既然想說,那就讓她說……臣女也正好聽聽,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隱瞞的?!?/br> 言必深深地看了夏絮一眼,夏絮垂著頭,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 燕帝看皇后和慕容音皆是如此,便坐到太監(jiān)們剛剛抬來的一把椅子上,事情鬧到這一步,又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若是不辨?zhèn)€分明,不僅有損皇家顏面,連慕容音自己的名聲,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遭到連累。 燕帝四平八穩(wěn)地端坐著,輕輕頷首,示意夏絮說話。 夏絮又顫抖了片刻,才哆嗦著道“回稟陛下,奴婢本不該出來指責(zé)郡主,可事到臨頭,奴婢也不敢不說了!” “今晨奴婢幫郡主梳妝,聽見郡主說嘉慎公主和僖妃娘娘是小人,明明公主得了這樣隆重的婚事,卻猶不滿足,還說嘉慎公主嫉妒于她!” 夏絮忐忑地瞟了燕帝一眼,趕緊道“奴婢從前聽聞郡主最為大度,也最是和善,今晨郡主的話雖有不妥,可奴婢也不敢放在心上。直到方才太卜大人說有邪靈作祟,奴婢才明白過來,郡主她……她是被邪靈附了身了。” 慕容音一顆心漸漸沉下去,夏絮是這幾天之中除了杜羨魚和宛兒之外伺候她最多的人,她說的話,別人自然都會多信幾分,現(xiàn)在她說得有鼻子有眼,更是顯得確鑿無疑。 燕帝又看向慕容音,慕容音銳利的目光盯著夏絮,問道“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夏絮惶恐地?fù)u著頭,瑟縮著往后退了兩步,顫聲道“殿下……天子面前,您又何必推脫呢?這些話句句都是您所說,事到臨頭,何必不認(rèn)?” “好個利口女子,”慕容音譏諷地笑了笑,目光掃過下首的王鏗,“太卜大人說我是邪靈,那太卜大人可否說說,本王是哪路邪靈?來此作祟所為何事?” 王鏗冷哼一聲,道“此邪靈乃是深宮冤魂,盤桓雍京至少十七年!你趁郡主不備,侵占其rou身,為的便是要在公主降階之日作法禍亂!” 皇后眼中透出一絲滿意,她特意吩咐王鏗說這是一個十七年的邪靈,十七年……在別人聽來或許無關(guān)緊要,可這對燕帝卻是一個極為敏感的數(shù)字。 杜夫人……豈不就死在十七年前? 十七年的怨靈,又是在宮里染上的,燕帝自然便會想到難產(chǎn)而死的杜華音,心中說不定便會更信幾分。 而母親的怨靈附到女兒的身上,又是在公主的大婚之日做法害人,一切再順暢不過。 那廂王鏗繼續(xù)道“你怨念極深,見不慣所有五福周全之人,所以便要來害嘉慎公主、害皇后娘娘、害僖妃娘娘!我勸你識時務(wù),自己脫離郡主身體,否則我一旦作法……你可不好受!” 王鏗話音剛落,本來站在殿階上的僖妃頓時便沖過來,一把撕扯住慕容音的領(lǐng)口,厲聲道“你為何要害本宮的嘉慎!” 語聲之凄厲,即使相隔甚遠(yuǎn)也感到后背陣陣發(fā)寒,只覺得她不是從前那溫順的僖妃,而是一頭護(hù)崽的母獸。 “娘娘息怒!”王鏗忙喊。 “放肆!”燕帝一揮手,馬上便有兩名太監(jiān)過來將僖妃拖朝一邊。 “僖妃娘娘……!”王鏗雙手高高拱起,“這不是郡主,郡主早已被邪靈所害!您萬萬不可大意接觸邪靈??!” 慕容音整理好被僖妃撕扯凌亂的衣袍,心中一片沉穩(wěn)“既然太卜大人有通天本領(lǐng),那請作法便是……” 反正真的假不了,皇后和王鏗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真的手眼通天。 但是慕容音沒有發(fā)現(xiàn),薛皇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快意。 “陛下,”皇后朝著燕帝福了福身子,“可否同意王鏗做法?” 燕帝面上掠過一瞬的猶疑,沉聲道“你做法……可會傷害郡主身軀?” “臣保證不會!”王鏗上前一步,大義凜然地道,“若是邪靈,自然懼怕,但只是燃燒神魂,于郡主身軀不會有一絲損傷,請皇上放心。” 燕帝又沉吟良久,才緩緩點下了頭。 王鏗甚是鄭重地拘了一禮,從自己袖中摸出一個造型古雅的木匣子,緩步來到慕容音面前,手一揮,木匣子中頓時墜下一顆火油,火油不偏不倚地落到慕容音拖拽在地的裙擺上,當(dāng)即便燃燒起來。 慕容音嚇得驚呼了一聲,王鏗的動作實在太快,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王鏗便點燃了她的裙擺! 含光殿下傳來刻意壓低過的一陣驚呼,個別膽小的宮女已經(jīng)閉上了眼,不敢看這詭異的一幕。 慕容音當(dāng)即便要脫下禮服外袍,可回眸的一瞬,卻忽而發(fā)現(xiàn)火舌只在拋擺最下沿燃燒,絲毫沒有往上燒的跡象! 慕容音搶過一旁禮官手中的凈水盆往袍擺上一摔,澆滅火后,登時回眼瞪向王鏗,厲聲質(zhì)問“你火燒本王袍擺,可是要刺殺本王!” 王鏗并不回答她,而是躬身轉(zhuǎn)向燕帝,稟道“陛下!邪靈有怨氣護(hù)體,這火才殃及不到rou身,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邪靈,清晰可辨!” 皇后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著慕容音,又用帕子捂住嘴,半晌才道“怪不得……怪不得……” “皇上……”皇后哀婉地看著燕帝,“當(dāng)日郡主初入正陽宮時,也曾抱過那只喜雁,當(dāng)時喜雁在她身上極為乖順,郡主還抱著雁兒親近了好一會兒……當(dāng)時僖妃和毓貴妃也都看著,可今日……今日喜雁見到她如此驚惶,想來……郡主便是在這兩日內(nèi)被邪靈給害了!” 皇后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來,像是痛失愛子一般,慕容音冷冷地凌她一眼,自己現(xiàn)在模樣雖然狼狽,卻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姿態(tài),越冷靜,便越顯得自己心懷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