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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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二月是大燕極為看重的春闈,今年恰逢新帝登基,又剛剛改年號為元佑,此次春闈,更是顯得格外重要。 春闈開始前三天,新帝慕容隨在早朝上頒布了一道旨意 忠肅侯世子李璟、虎賁軍中郎將薛簡,在平叛一事中有功,特封李璟為襄定候,薛簡為寧遠侯…… 而就在圣旨下達的第二天,慕容隨又將春闈的考官一職安排到兩人頭上。 他這么做的緣由,不少人也猜到幾分。 每年的春闈和秋闈向來是大燕選拔仕子的途徑,通過去年秋闈的仕子,便有了資格參與今年的春闈會試。 為了得到做官的機會,奮發(fā)刻苦的仕子有之,但想著走后門的人卻更多…… 一開始只是少許讀書人帶著文章在京中四處投遞,期望著被朝中哪位官員看上,便可借此機會成為他的門生。 有了先前鋪墊好的關(guān)系,等到了春闈時,便只當作去走個過場了事。 此舉不僅妨礙了不少心性耿直的人上進,發(fā)展到后來更是成為一些蠅營茍且之人的斂財法門。 直到后來朝廷下令禁止,這種風(fēng)氣才漸漸消減。 但不少嘗過甜頭的人還是會鋌而走險,只是方法變成了行賄考官,慕容隨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徹底整飭這股不良風(fēng)氣。 本來此次春闈已經(jīng)定好了主考,需要關(guān)照的人的名單也已遞了進去,但皇帝這么一來,所有想著走后門的人都傻眼了。 李璟和薛簡,兩個都是大家出身的公子,更是剛剛封了候位,那是說不出的年輕氣盛啊。 雖說兩人的才學(xué)造詣無可挑剔,但是從前他們大多都是在軍中任職,與文臣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太過于生疏。 不少心思活泛的人想去求一求李璟的老爹忠肅侯,畢竟李璟心氣再高,兒子總是得聽老子的…… 搞定了忠肅侯,自然就搞定了李璟。 但這位老侯爺比他們都精明,早早便閉門謝客,所有來人一概不見。 至于想去薛簡那里求門路的人,便更是欲哭無淚,他父親薛老宰輔早就辭去了官職,歸隱鄉(xiāng)間,想找都找不著…… 至于那種財帛動人心的想法? 便更是沒有人會傻到去行賄這兩人! 李氏和薛氏都是大世家,哪能看得上那些賄賂。 至于少數(shù)能想到“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這一招的人,由于春闈就在兩天后,即使現(xiàn)在是春天,是萬物欣欣向榮的季節(jié)是動情的時候,那也來不及了! 于是乎,當兩人坐到主考位上的時候,那些投機取巧不成的人都不禁長吁短嘆; 而那些光明磊落的仕子,卻巴不得拍掌叫好! 年輕氣盛的兩位主考,眼里哪能揉下一點沙子? 可以說在這樣的雷霆手腕下,還敢舞弊的,那基本是沒有了,所以這次春闈,也成為近些年來最干凈的一次。 會試當日,從各個州府遠道而來的學(xué)子們紛紛涌入城東南角的貢院中,李璟和薛簡比肩而立,看著這些學(xué)子,都有種“天下英才皆入彀中”的感覺。 尤其是李璟,從前他是在城頭上看著潮水般的叛軍…… 而今卻是看著這些學(xué)子,他也能風(fēng)輕云淡地說一聲“盛世太平”。 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十分年輕的人,年紀輕輕就能有這般才學(xué)的話,也是朝堂之幸。 李璟的目光忽而定格在一個穿著銀白色錦袍的小公子臉上,咦了一聲,怔住了。 薛簡正好奇他為何會如此,順著李璟的目光望過去,頓時也咦了一聲,不動了。 那小公子穿行在人群之中,兩眼有些失神地左右張望著,倒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李璟用手肘捅了捅薛簡,一臉促狹地道“薛兄,看,冤家來了……” 薛簡一個失神,馬上便急匆匆地向李璟拱了拱手“我先下去準備著,告辭。別跟她說我在啊……” 李璟嘿嘿地笑了兩聲,看著薛簡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門樓下。 方才那個面目清俊的小公子,可不就是作男子打扮的慕容音嘛! 她來這兒,肯定是又想來和薛簡敘敘舊,說說體己話,可惜她還沒看到薛簡,薛簡卻先逃了。 慕容音似乎是感受到李璟緊追著自己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抬起頭來,朝著李璟招了招手,目光往李璟身邊一移,卻沒有看到想找的人。 轉(zhuǎn)眼間,她的人已到了門樓下,仕子們都有序地排成一排,由搜檢官一個個搜了身,確認沒有夾帶后,才允許放進去。 李璟本想嘲笑她“此乃科舉重地,你進不來!” 話還沒說,卻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音掏出一塊令牌,亮給搜檢官看過后,竟然順順利利地就進來了。 還沒等慕容音走近,李璟便自己跳了出來,露出一個十分揶揄的笑容。 “你來添什么亂吶?還是說不是來添亂,是來找人的?我跟你說,薛簡可不在吶……” 慕容音卻皺著眉將他推開,徑自道“是爹爹要來,他奉旨今日來巡考,我先來打頭陣。不過打頭陣是假,找人才是真?!?/br> 李璟“哦”了聲,心道怪不得她拿塊令牌一晃就進來了,可憐薛簡,躲到這貢院來,也逃不開她的死纏爛打。 但一聽睿王要來,李璟馬上又不那么輕松了,趕緊召來手下幾個官員,又將原本就很井然的秩序又整理了一遍,才一抹額頭汗水,松了口氣…… 慕容音靜靜地等他安排妥當,才盈然一笑,脆生生道“薛哥哥吶,李侯爺?告訴我他去哪了。” “他他他……”李璟腦袋飛快轉(zhuǎn)了個彎,又不敢欺騙慕容音,又不想轉(zhuǎn)眼便出賣了薛簡,“我……我也不知道!” “說謊……!”慕容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們今早明明是一塊兒來的,子歌都告訴我了,你不必幫著他來騙我。再說了,待會兒爹爹要來呢,難道他還能一直躲著不成?” 李璟想想也是,反正遲早都要見,既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不如爽快點兒出來算了,便朝著慕容音努努嘴。 “謄室里頭?!?/br> 慕容音笑容可掬地朝他道了謝,將手中折扇放到腰帶中插好,才施施然拐進謄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