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鈴_分節(jié)閱讀_105
這才百年左右,大夫又遇見枳於,他自是唏噓不己,待他給枳於看完后,虧江月忙問:“枳於如何?” 大夫不急不緩道:“沒有大礙,休息幾日便好?!?/br> 虧江月終于舒了一口氣,又問:“這次,會不會又醒不過來?” 大夫搖頭:“不會,心病已愈?!?/br> 虧江月欣喜,正想帶大夫繼續(xù)看看那些受傷的狼妖,卻被大夫攔下。 大夫低頭指著她的腳道:“方便讓我看看么?” 虧江月猶豫片刻,看了眼床邊的枳於,對大夫噓了聲,另尋一處安靜的地兒,這樣將衣裙掀開。 腳踝處已然青黑一片,似有繼續(xù)朝上蔓延的趨勢,大夫說了聲冒味,蹲下身子細(xì)細(xì)查看了一陣。 待大夫站起來,虧江月才問:“如何了?” 大夫輕嘆:“這毒素蔓延得雖慢,但已然至膝蓋……” 虧江月輕輕一笑,將腿遮?。骸安皇呛檬旅矗洗瓮愕绖e,如今已經(jīng)百年多,這百年我只偶爾覺著腳踝處疼痛,它不疼時,我?guī)缀跻诉@傷?!?/br> 大夫聽著哀嘆一聲。 虧江月見他似是要說安慰話,輕快一擺手,招呼著她去查看其他人去。 枳於躺了兩日便醒,醒來時見著虧江月正端了碗水進(jìn)來,見枳於這樣也不驚,只淡淡道了句:“醒了?!?/br> 枳於起身,嘴里一聲嗯。 虧江月:“你的那些部下我都安頓好了,你身上還有些傷未痊愈,你不用cao心此事?!?/br> 枳於又嗯了聲:“謝謝?!?/br> 虧江月將水端了過去,枳於從她手中接過,她見枳於喝了一口,才開口問:“怎么不聲不響地,又去找聊缺缺?” 枳於低眸看著碗里的水,淡道:“于山終究是要拿回來?!?/br> 枳於又喝了一口:“謀劃許久,只是沒料到聊缺缺那樣厲害,僅一人之力,便傷了我數(shù)人。” 虧江月看著枳於有點亂的發(fā),又問:“沒有私心么?” 枳於抬頭看她,片刻又將頭低下,不隱瞞道:“有?!?/br> 枳於輕笑一聲,將剩下的水喝光:“我還想親手殺了她?!?/br> 虧江月低眸,大抵是猜到枳於會這樣說。 枳於:“終究要有個了斷?!?/br> 虧江月低低嗯了聲。 枳於不想同虧江月多說此事,話至此便作罷,她將空碗放在一旁,抬眼眼中已柔和,問虧江月:“有吃的么?我餓了?!?/br> 這次后,虧江月似是覺著枳於同她更近了些,但論具體,卻又道不明白,此事后,喚她夫人的愈發(fā)多了,枳於卻一句也不解釋。 那日枳於畫的虧江年,也被她找了個偏僻的洞里掛著。 二人相敬如賓,情深之事也漸漸傳了出去,幾百年過去,后院的花始終未開,枳於也再未提去于山之事,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你昨夜路過后山時可有見那邊開的果樹?” 某日午后,虧江月懶懶地靠著,手里拿著本快看完的書,小聲問。 她對面坐著的枳於聞言一個抬頭,將手上的手往下一頓:“什么果樹?” 虧江月用手指在半空中畫了個圈:“這么大,橙色的果子?!?/br> 枳於揚眉,這才放下書,從袖子里拿出東西來。 虧江月低頭看,枳於手上放著的,不正是她方才形容的果子。 虧江月一喜:“是它。” 枳於笑,將果子放在了桌上:“你前年同我說在后山種了顆果樹,不知能不能種成,我昨夜路過,見那塊地兒多長了棵樹,想著莫非就是你種的那棵,便摘了兩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