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鈴_分節(jié)閱讀_267
“練舞?!绷娜比笨谥兄貜?fù),似是想到什么,問:“你是虎族的琴陰?” 虧江年點頭:“對?!?/br> 聊缺缺不甚在意。 大抵是被撿回來不久,聊缺缺身上臟的很,外頭還穿著芹其的衣服,原淡青色的衣裳,占滿了塵土和血跡,還被撕破了幾塊,她抬頭看了眼桌上的那盆水,虧江年見狀會意,立馬起身將水端到了床邊的桌上。 她放下水想過去扶聊缺缺,卻被聊缺缺擺手推開。 聊缺缺扶著床沿準(zhǔn)備站起來,可右腿發(fā)力后,左腿卻跟不上,沒使出勁她又摔在了地上。 聊缺缺大怒:“我的腿怎么了!” 這一吼,虧江年又蹲了下來,她先是瞧了眼聊缺缺的腿,接著安慰般地伸手過去,見聊缺缺沒有躲,在她肩上拍了兩下:“大抵是摔著了,姑娘你別急,也別難過,我已叫了大夫?!?/br> 她說完扶著聊缺缺,將她扶上了床。 長老的珠子確實好用,戴了珠子,身子好了許多,也好的很快,她能感受到。 在床上坐好后,她接過虧江年遞過來的布隨意擦了擦臉。 沒多久,白布上便布滿了著血和泥,聊缺缺不說話,虧江年也不說話,默默地接過去,打算洗一洗再給聊缺缺。 聊缺缺問她:“你不怕我么?” 虧江年反問:“為什么要怕你?” 聊缺缺又道:“我渾身是血,或許我殺了人呢?” “殺人。”虧江年一愣,面上有些不可置信。 聊缺缺聳肩:“是啊,殺人?!彼噶酥概柚械难骸叭绻艺f,這不是我的血,是我殺的人,那人身上的血呢?” 江年這下才露出驚慌之意,手僵在水盆上頭,不知該進該退。 虎族安逸數(shù)年,風(fēng)平浪靜,倒是把人也養(yǎng)得單純。 屋子這么的便安靜了下來,江年手搭在水盆旁,不知想些什么,聊缺缺靠著床,也不知想些什么。 片刻后,聊缺缺忽然動了動,她抬頭對上江年的眸,神色忽的不一樣了許多。 聊缺缺一副輕松活潑的樣子,從喉底發(fā)出一聲輕輕的笑:“騙你的?!?/br> 聊缺缺又說:“我娘親前幾日走了,我很難過,埋了她之后我哭了一路,一直沒吃東西,許是餓暈了,沒太注意路,便摔了?!?/br> 半真半假,聊缺缺還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垂著眼眸。 江年動容,面上也染上了悲意,道:“別難過了?!?/br> 可憐裝完了,片刻后,聊缺缺又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笑著抬起頭來,她歪著腦袋,對著身邊的人眨巴眼,開口道:“江年jiejie,我好渴啊,有沒有水喝?” 聊缺缺一臉無害,江年立馬點頭,接著才笑開來:“有,你等等?!?/br> 江年不多疑惑放下防心,她趕忙給聊缺缺端了碗水,趁她正喝著,又從外頭拿了件衣裳進來。 白色為底,花袖,裙底紋有淡黃色彼岸花的衣裙。 江年坐在床沿,道:“這是我跳舞的衣裳,這兒只有這么一件,你先穿著?!?/br> 聊缺缺接過,提起裙子隨意看了眼,又放下。 江年:“大夫還要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等等我。” 聊缺缺嗯了聲。 江年朝門那邊走了兩步,想起什么又回頭,問聊缺缺:“姑娘,怎么稱呼你?” 聊缺缺想了想,笑道:“我叫小月?!?/br> “小月?!苯曷犅?,眉眼柔了開來,彎彎笑道:“真巧,我meimei名字里也有個月字。” 江年離開屋子后,聊缺缺匆匆將衣服換了,除了袖子長了些,其他都挺合身,想著大抵是江年跳舞的衣裳,聊缺缺沒想太多,能穿便罷。 身子安了珠子,以能感知之速飛快好轉(zhuǎn),她扶著床試圖站在地上,可不料左腿仍是疼的很,她又坐回床上,掀開裙角看了眼,不見外傷,心想大抵是傷著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