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鈴_分節(jié)閱讀_275
片刻,江年先開口,她道:“晚上的花會我還需準(zhǔn)備,小月姑娘這邊無事,我便先走了?!?/br> 聊缺缺走回桌邊,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 江年轉(zhuǎn)身便走,才至門口卻被喚住。 “江年jiejie。” 聊缺缺這聲喊得低沉,不似從前那般撒嬌委屈的語氣。 江年立馬站住,轉(zhuǎn)頭看聊缺缺。 聊缺缺問:“方才被我嚇到了么?” 江年似是忽的心軟下來,扶著門微笑一聲:“沒有?!?/br> “方才我只是,想到家中不好的事,想到從前總被人欺負(fù)的事,”聊缺缺抬眸看江年,話帶哽咽之聲,小聲問:“江年jiejie晚上還帶我去看花會么?” 江年點頭:“帶的?!?/br> 聊缺缺甜甜應(yīng)了聲嗯,江年這才離開,但前腳剛走,聊缺缺又變成那副冷漠的模樣,揚手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掃完覺著不夠,站起身抬腳將桌子踢翻,木桌掀至石墻,又掉落在地,碎得滿地都是。 千茶其實是不太想看聊缺缺在花會時的模樣,她隨意猜想,便知聊缺缺會如何,無非對著江年拋媚,無非對著江年撒嬌。 聊缺缺在江年面前過于做作,一副黏人的樣子千茶著實看不慣。 但虎族的花會千茶一直想見見,這花會她千年前去過一次,只不過正巧那次她同旋離鬧別扭,看什么都無味的很。 索性這次便隨著聊缺缺再湊個熱鬧,也沒將這夜從品昔境中翻過去。 旋離素來話不多,這次又惹了她生氣,更是靜了,若非千茶主動搭話,旋離甚至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江年帶著聊缺缺吃了許多東西,也玩了許多東西,聊缺缺想要什么,江年便給她什么,二人從這頭逛到那頭,又從那頭逛到這頭,樂此不彼,甚至千茶都有些分不清,聊缺缺面上的笑是真的還是裝的。 夜色更濃,月亮高掛,江年的舞才上臺。 千茶看著正端坐在小木凳上看江年跳舞的聊缺缺,忽的開口問了句:“她一直這樣么?” 旋離聽了便知千茶話中之意,想了想,道:“我同她不多接觸,不過她在人前,確實擅于討人歡心?!?/br> 片刻,旋離又補了句:“當(dāng)初她梳了我的這個發(fā),我問過她,她同我說,是因著喜歡jiejie,羨慕j(luò)iejie的才氣,所以才巴著娘親也給她梳成這樣的,望jiejie不要介意。” 千茶呵的一聲。 滿嘴胡言亂語。 二人不再多話,跟著聊缺缺一同看臺上的江年。 她們是見過江月跳舞的,但江年卻是頭回見,臺上加著共五位琴陰,唯獨江年著不同的紫色花袖衣裙,這會兒被其余四個擁著,以一個妙曼的姿勢站在臺中間,著實賞心又悅目。 聊缺缺看著都癡了。 一舞起,一舞落,沒多久江年便下臺來尋聊缺缺,聊缺缺仍舊那副樣子坐在小木凳上,見江年過來,眼睛一眨不眨。 待江年至跟前,聊缺缺才將目光收下,從一旁拉了條空凳子,放在自己面前。 江年不多疑坐下,卻聽聊缺缺道了聲:“鞋子脫了?!?/br> 江年稍愣:“什么?” 聊缺缺不同她廢話,握住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江年驚呼一聲,險些栽下去。 聊缺缺瞧了眼鞋底,手在上頭摸了摸,拔出一塊尖頭石子來。 “嘶?!苯暌а牢丝诶錃?。 尖石頭上冒著血,聊缺缺抬眸看了眼江年蹙著的眉,不多話又將江年的鞋脫了。 白色的襪上染了一大片紅色的血跡,新的舊的混在一起,聊缺缺握著江年的腳踝再提起一些,將她的襪子也脫去,這下傷口全暴露了出來。 聊缺缺面無表情地盯著江年的腳掌,片刻才問:“不疼么?” 江年縮了縮腿,卻被聊缺缺緊緊握住。 聊缺缺:“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