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收到了信我心不安
不知道蘇府有什么事情,蘇夫人親自來接蘇嬌嬌回去,我不明就里,但也不適合多問。蘇嬌嬌回府后,我叫東元、西元安排人去尋她的玉佩,可是一上午下來,府中各地掌管的丫鬟們都來報告說沒有發(fā)現(xiàn)。 這可真是要完蛋! 也許蘇嬌嬌把玉佩丟在別的地方了?我不清楚,也實在是找不到法子,正煩惱著,西元已經(jīng)上來布菜了。 嘿,我真是忙忘了!新來的大廚這會兒已經(jīng)做了午飯上來,油光發(fā)亮的糖醋小排散發(fā)著nongnong的醋香,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想吃得不得了,還有那脆生生的高湯蘆筍,湯鮮味美,面上沒有一絲油脂,卻還是誘惑得讓人蠢蠢欲動。 這兩道菜,極對我的口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娘有跟他說過我喜歡吃什么,不過,管他呢! 現(xiàn)在是吃飯要緊。 我早飯吃得多,其實到這個時間,也不是很餓,但這些菜實在是好,我肚子飽了,心卻沒飽!特意叫東元再去把我碗里的飯壓壓結實,這樣的話,我雖還是吃一碗,卻能吃到更多的米飯,這些菜,不配飯吃不適合! 宋府里一碗飯上總是撒少許芝麻,加一小勺紅糖,是我娘喜歡這么吃,我爹便讓整個宋府都跟著這么吃。我倒是無所謂,怎么吃都行,飯里加麻團我也試過,也不錯,都好吃。 紅糖在熱騰騰的飯上已經(jīng)有些化開了,我拌了拌,吃了一口,嗯!還是熟悉的甜味。吃一口飯,再分解一塊煎帶魚,我這人不怎么愛吃魚,但這位王超禮大廚做的菜實在驚艷,我不嘗嘗就太可惜了。 帶魚是已經(jīng)被除了邊刺的,我那筷子從魚骨邊一壓,再往邊上一劃,一塊完整的帶魚rou就出來了。平日里都是西元幫我弄的這些,現(xiàn)在我太興奮了,什么都想自己來。 帶魚rou很嫩,用豬油這么煎一下,香氣便出來了,王大廚還為我備下了調好的醬油碟,不過我這人吃得淡,幾乎不怎么吃醬油。但是,我現(xiàn)在可是非??春猛醮髲N,他做的東西,我一定要試試看。 醬油碟里有小米辣、小蔥和芝麻,紅紅綠綠的很是好看,我再如法炮制地劃出一塊魚rou,沾了少許醬油,放進嘴里,香,實在是香! 我真是吃得無法自拔,這一口下去,好像整片大海都在我嘴里了。 我越吃越高興,這頓飯,真是深得我心。 吃完飯,東元、西元幫著把空盤子收下去,只剩我一人在院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武孟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軍營了吧?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武夫人這么寶貝的將他養(yǎng)大,不曾罵他,不曾打他,但是現(xiàn)在進了軍營,誰會對他有好脾氣? 他……我搖了搖頭,想他做什么,他說過一定回來,我是該相信他的。 但我心里還是糾結得很。 “小姐,武府送來一封信。”東元這時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信封,雙手拿住信封邊角,將它交給了我。 “純潔親啟”,四個大字,力透紙背。這是武孟間的字,他的字我最熟了,小時候因為他寫字如行云流水,鏗鏘有力,娘親讓我臨摹他的字好些日子。 我那時小啊,就喜歡玩,被我娘鎖在院子里寫字,暗地里就把武孟間給恨上了,所以我老欺負他,他脾氣好,也從未與我計較。 可是,他不是已經(jīng)去軍營了嗎?為什么信還是從武府送來的? 我雖有疑慮,但手已經(jīng)在拆信封了。 “純潔,這封信是我準備去當兵的時候就寫下了的。我是男人,該去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所以,我爹來找我讓我去當兵的時候,我沒有猶豫。純潔,我會回來的,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我會回來,繼續(xù)做你永遠的好朋友。” 看完了信,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所以昨日他來我生辰宴,并沒打算讓我知道,他早就備下了信;所以我說要回竹園的時候,他雖一臉不悅,卻還是讓我走了;所以,我該相信他,他會回來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比蘇嬌嬌還要跟我要好的朋友。 我輕輕地笑了一聲,將信疊好,放回信封里,“東元,你把它放進我的小盒子里去。” “小姐,是你小時候便一直存著的紫檀木盒子嗎?”東元迎了上來,把信接了過去。 “對,放進去吧?!蔽尹c點頭,深深吸口氣,抬頭看著東元說道。 一個月過去了,這期間蘇嬌嬌總來找我詢問武孟間的事情,甚至也不管她自己的玉佩丟到了何處,我跟她自然只能說“不知道”。所以她每次來都興匆匆地來,走時卻都是哭喪著一張臉,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她呢! 然后,今日我收到了武孟間的第二封信。 這是武孟間進入軍營后送來的第一封信!這次的信上沒有寫字,我很是緊張,手抖個不停,為什么不寫字上去,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慢慢拆開信封,我看到了熟悉的字,只是略顯潦草。 “我要去戰(zhàn)場了,本來軍營里是一月寫一次信,但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我不會給你寫信了,麻煩你跟我娘說一聲。” 字數(shù)很短,看來他是來不及寫,所以沒寫封面的。 他要去戰(zhàn)場了,一個月的新兵,什么都不會,上戰(zhàn)場干什么?當炮灰嗎?不是我不信他,武孟間跟我姥姥確實也學過武功,但我姥姥教我都是教點三腳貓的功夫,教他,肯定也不是什么有用的招數(shù)。 戰(zhàn)場上,刀劍無影,一瞬間,就會丟一條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實在頭太多疑問堵在心口了。武孟間的爹原是丞相,他們家祖輩都是當官的,我爹是個賣首飾的,是商人,我想問他,他估計也答不上來這官里或是戰(zhàn)場的事情。 但能問,我還是要去問一下的,讓東元收了信,我?guī)е髟隽烁ノ业氖罪椾伬镎宜?/br> 路程很短,我跑得也快,轉眼就到了“青青首飾鋪”,這名字,是我爹取的,就因為我娘叫“青衣”,他便取了其中一個字做了店名,實在是rou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