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許大人
盛紅覺得哪不對勁兒,這么大事兒李家怎么一個人都沒出現(xiàn)。 “李昊呢?”盛紅問道。 “早上被派出所帶走了。我被撞了,本來人家態(tài)度挺好的。一直賠禮道歉的。可李昊就是不依不饒。李昊來了上去就打。非說沒完。這事兒沒這么簡單。把人打的挺重。也是不靠譜?!?/br> 盛紅又想起了方源的猜測。李昊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她也沒時間思考了?!八謰寔磉^嗎?” “沒來,老太太心臟不好。說知道這個事兒接受不了。在家剛吃了藥。老爺子公司一堆事兒也處理不完。就一個護工陪我了。昨晚我爸媽跟李昊陪的我,熬了一宿,李昊派出所了。我爸媽帶我兒子回家了。誰也顧不上誰。我還豪門呢。呵呵,我也沒想讓你來,醫(yī)院這條件……” “打住,我哪這么嬌貴啊,醫(yī)院也沒少去,再說你這高干病房,比五星級酒店都不差啊。不過住院混的護工陪。唉……” 正聊著呢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穿著一件老舊的土色夾克。微胖的身材,五官跟張靖顏還有些相似,雖然上了年紀。但精致的五官讓盛紅覺得他年輕時肯定也挺帥。頭發(fā)有些亂,像自己剛?cè)噙^的。不過不是張靖顏的父親。張靖顏的父親她肯定是認識的。 張靖顏一番眼皮看到他,瞪了下眼睛。有些驚訝?!澳阍趺磥砹??” “我怎么不能來?你這孩子越活越?jīng)]禮貌了?!?/br> “我是不敢跟你有禮貌。讓你覺得我拍馬屁?。俊?/br> “你就倔吧。怎么樣,好點了嗎?” “沒好,這事兒擱誰身上誰能好啊?!?/br>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行,好好養(yǎng)著。” “沒了?” “不然呢?我替你躺著?” 盛紅聽他倆的對話有些懵,仿佛一本正經(jīng)的開著玩笑似的。張靖顏也不給她介紹一下。兩人人完全無視了自己。 “靖顏,這位是?”盛紅打斷了他們。 張靖顏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貌似對這個人意見很大。 “哦,忘了介紹了。我是她舅舅?!敝心昴腥撕吞@可親的笑著說。 盛紅忙起身禮貌的笑著沖她點了下頭“舅舅好,我是靖顏的朋友,從小玩到大的?!?/br> “是嗎?我怎么沒見過你。快坐下??催@身子也懷孕了吧?!敝心昴腥诵χc了下頭。 “靖顏,你怎么可以這么跟長輩說話?。俊笔⒓t不知道她對這個舅舅哪來的這么大意見。 “沒事兒,我倆一直這樣。我也是沒閨女的命。就一個兒子,所以從小我就寵她。跟我鬧慣了。” “得,你承認的你是我舅舅啊,不是我高攀你。”轉(zhuǎn)過頭來對盛紅說:“這就是我二舅。” “你這孩子?!敝心昴腥吮凰龤庑α?。 “二……二舅啊?!笔⒓t仿佛想什么?!澳憔褪窃S……許……?” “咳,咳?!睆埦割佪p咳了兩聲。 “呵呵,你就是許大人吧?”盛紅最終沒說出來。 “嗯,許大人微服私訪。你看看你這發(fā)型,挺帥的大背頭讓你糟蹋成這樣,怕別人認出你來啊?” “她怎么知道?”許大人指著盛紅問張靖顏。 “我說夢話走了嘴了。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了怎么樣?我都一點便宜占不著,你還指望人家拍你馬屁啊?!?/br> “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了。”許大人用掐著額頭,往后捋了下頭發(fā),氣勢一下子變了。一種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仿佛與生俱來了。放在修真界能用言出法隨形容了。有時發(fā)型好像烏紗帽一樣。整理過了,就代表的不是一個人了。 一臉嚴肅的坐了下來“靖顏,來這里我是你舅舅。在外邊我是這兒的父母官。你是我的外甥女,我一點便宜也不給你。你是這的老百姓。我就不能讓你受欺負?!?/br> 張靖顏抽了下鼻子“我知道,可我這怎么算是受欺負。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一直賠禮道歉,李昊還把人打了?!?/br> “荒唐,李昊呢?” “派出所呢?!?/br> 許大人點了點頭“進去呆兩天吧,冷靜冷靜。以為他家有錢就了不起了嗎?可以隨便打人?” “得,你要不是我舅舅估計李昊一天就出來了。這回托誰也出不來了。這買一送一了?!?/br> 盛紅被張靖顏逗笑了。 許大人想了了一下“靖顏,你得罪過什么人嗎?” “我能得罪什么人?舅舅,你想跟我說什么?” “李昊他們家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公司的事兒我也不問。也不跟他爸媽住一起。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感覺的出來他爸媽也不愛搭理我,也就跟孫子親……”張靖顏把嘴捂住了。這么說明擺著告訴許大人沒人給自己沖門面了。 “那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了?” “不知道唄,我媽叮囑我一萬遍了不能說,跟誰也不能說?!?/br> “唉,還是我姐心疼我啊,怕我出點什么事兒,你可以告訴他們。但我也告訴你,如果他們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我絕不姑息?!?/br> 張靖顏感動的點了點頭。這個對自己最好的舅舅早就不是從前的舅舅了。雖然依舊疼愛自己。以前她跟他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好。是朋友,是親人,自從當(dāng)了這么大的官以后,說什么做什么仿佛都有了目的。也就沒這么隨意了。 “我問了下這個案子,應(yīng)該不是酒駕這么簡單。司機說下午喝的酒??僧?dāng)時酒精濃度檢測他也就在一小時之前喝的。車里還發(fā)現(xiàn)了半瓶酒的酒瓶子。也就是說他可能盯上了你。在合適的時候,把酒喝了撞上了你。具體還有待調(diào)查。不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我讓他們必須查清楚?!?/br> 盛紅腦海里炸了一下。如果真是報復(fù)。除了莎莎還能有誰呢?報復(fù)的是李昊,結(jié)果把氣出到張靖顏身上。要真是袁莎莎這么做的。簡直讓她的人生觀都坍塌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袁莎莎。 匆忙找了個借口從醫(yī)院出來,她想直奔酒吧??墒撬ε氯绻媸窃傻模沁€有她干不出來的事兒嗎?這么窮兇極惡的人。能傷害張靖顏就能傷害自己吧。即便她不去,那個隱藏在最后的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好下場??墒亲约褐懒耍植蝗プ鳇c什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一直替自己出頭的張靖顏。 考慮再三,她又回到了醫(yī)院。許大人還在跟張靖顏說著什么。 盛紅推開門,張靖顏問“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累了嗎?” “靖顏,有些事兒我想告訴你,我又不知道從何說起?!?/br> “我影響你們嗎?”許大人站了起來。 “不不。一切都是方源的猜測。我也不確定?!?/br> “說啊,吞吞吐吐的。” “咱倆前些天在咖啡店的事兒,我跟方源說了。當(dāng)天我沒去找莎莎。方源的結(jié)論是想害你的是莎莎?!?/br> 張靖顏的心情仿佛在冬天被一盆冷水澆過,緊接著又被一個雷劈了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哦,你說說?!痹S大人關(guān)懷倍至地找了把椅子推到盛紅身前。 盛紅坐了下來,把房源的猜測一一說了出來。 張靖顏的眼淚一直在流。剛失去去了孩子,接踵而至的是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害的。讓她沒法接受。 “都怪我,我該早點找莎莎的,我總覺得會沒事兒。”盛紅自責(zé)的哭了。 “好了,猜測終歸是猜測。這樣你去酒吧找她談?wù)劇N野才殴簿峙蓭讉€便衣跟著你。一來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要真的是她當(dāng)場抓捕?!?/br> 許大人聽了很是氣憤地拍了下桌子。作為舅舅他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fā)生在自己外甥女身上。作為書記,他更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fā)生在這里的老百姓身上。 “不去,憑什么去?讓她挺著個肚子冒什么險。盛紅你過來,哪也不去?!睆埦割仜_盛紅招了招手。 “靖顏,我想去。” “那也不行。既然我已經(jīng)躺在這了,我不能讓你冒險去啊,你在躺在這兒我還活不活了。不許去?!睆埦割伈蝗菔⒓t拒絕。 “是我考慮不周了。不去就不去吧。我回去研究研究這個事兒?!痹S大人又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權(quán)當(dāng)化妝了??礃幼诱嬉摺?/br> “我去。靖顏,我不去這輩子我都愧對你。光你替我出頭了,讓我試一回好嗎?相信我?!笔⒓t誠懇的說道。 “那也不行,你愧對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差這一回。聽我的不許去?!?/br> “靖顏,你就讓我去吧。是不是莎莎還不知道呢。我就想跟她談?wù)?。我更希望不是她。如果真的不是她,我又成什么人了。我懷疑她?呵呵。太亂了。把這里邊的事兒弄清楚。好嗎?”盛紅也有些急了。她回來的目的就是尋求保護的。 張靖顏還想開口,盛紅用手指按到她嘴上“閉嘴,我認準的事兒你哪一次說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