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起來超兇!_分節(jié)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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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楚天一句話沒說,只是用手撫摸著懷中人細(xì)軟的頭發(fā),不多會兒,他就感覺自己的襯衫浸濕了一片,那一片皮膚燙得厲害。 “現(xiàn)在哭了等會兒就別哭了,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今天做了一個你最喜歡的水煮牛rou,不過沒有放太辣,還做了一個酸菜絲,有喜歡的菜就多吃一點(diǎn)飯,湯也要喝一點(diǎn),”莫楚天深吸了一口氣再繼續(xù)下去,“還有每天都要記得喝藥,不許在畫室里待太久,我知道你四月份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活動,但是身體最重要?!?/br> 莫楚天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么,平時(shí)在談判桌上的邏輯與淡然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說完一句又覺得好像還有很重要的話沒有說。 只要兩年就好了,兩年就行了。 鼻間是熟悉而溫暖的味道,手指緊緊地蜷縮在一起,莫阮淼不想哭,他也想要堅(jiān)強(qiáng)點(diǎn),他又不是沒有一個人在巴黎生活過,明明以前都過來了,就算是鄭君玫還在的時(shí)候,他都沒有哭成這樣過。 過了許久,莫阮淼終于肯抬頭看人一眼,他的鼻尖通紅,漂亮的眼睛被淚水浸潤著,臉上滿是淚痕,看起來很可憐,讓人想要親親他,哄哄他。 于是莫楚天也這么干了。 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吻,帶著安撫的意味。 莫阮淼還在坐著最后的掙扎,他知道自己這就是在無理取鬧,并且?guī)缀鯖]有可能,他仰著頭,眼里寫滿了不舍與委屈,問:“連一個晚飯都不能陪我吃嗎?” 莫楚天低頭親親一雙兔子眼,說:“抱歉。” 莫阮淼又要哭,他抽噎了一下忍住了,這般模樣看著莫楚天都要心疼死了,他突然想,管他什么合同,不要也罷。 兩人兩種截然相反的心思,莫阮淼就想再抱兩分鐘,數(shù)到一百二十就放開,而莫楚天卻直接拿出了手機(jī),又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輕笑道:“好了,淼淼乖,不哭了,哥不走了。” 莫阮淼錯愕地看著他,然后就看見男人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助理把機(jī)票退了,他心頭一跳,不管不顧地?fù)屵^手機(jī)。莫楚天沒有想到莫阮淼會突然這樣來一下,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機(jī)已經(jīng)在對方手里了。 “你好,剛剛他在亂說,他馬上下來?!蹦铐悼焖俚卣f完,然后掛斷了電話,他把手機(jī)還給莫楚天,抿了抿唇,不太開心地說:“我沒有說不許你走,你干嘛要亂改行程?” 莫楚天的視線緊緊地黏在眼前人的身上,眸色深沉地不像話,許久之后,嘴中只說出對方的名字。 莫阮淼已經(jīng)不哭了,還反過來安慰莫楚天,“工作很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哭,沒有關(guān)系的,等你到家了記得給我打一通視頻就好?!?/br> 莫阮淼說的全是假話,他就是不想讓莫楚天回去,等會兒人走了肯定還要哭,可是作為一個成年人以及合格的戀人總要做出一些理智的決定,說一些懂事點(diǎn)兒的話。 助理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是真的等不及了。 晚上八點(diǎn),莫楚天踏上回國的飛機(jī),莫阮淼在廚娘的監(jiān)督下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吃著莫楚天準(zhǔn)備的飯菜,吃了一碗半飯,還喝了一碗湯,回臥室之后吐得干干凈凈。 洗完澡后,莫阮淼的唇色有些淡,他側(cè)躺在床上無事可做,半晌把另一個枕頭抱在了懷里,上面還有莫楚天獨(dú)有的氣息。 才幾個小時(shí),莫阮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受不了了,他想莫楚天,心里無端升起幾分委屈,如果不是對方那么跟自己談回校讀書這件事,他肯定還能再當(dāng)半年的縮頭烏龜。 過了會兒,莫阮淼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怪莫楚天做什么?做決定的明明就是自己。 可是他真的好想莫楚天。 阿姨是一個姓王的華人,莫楚天離開后,她便開始在公寓留宿,負(fù)責(zé)莫阮淼的一日三餐,她話不多,但手藝好,做事也盡心盡力。 莫楚天回國之后,莫阮淼就沒吃好過一頓飯,基本上吃多少吐多少,他又怕王姨跟莫楚天打小報(bào)告,每次都是回了房間才吐,好在王姨喜歡給他加餐,一天天的才勉強(qiáng)撐下來。 又是一個早上,莫阮淼剛剛洗漱完,一種惡心的感覺就涌上喉嚨,他一手撐著馬桶的水箱,一手拽著衣服,襯衫勾勒出瘦弱的身軀,手指由于用力,指甲蓋泛起幾分不正常的紅,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過了一會兒,洗漱間的動靜才停止,莫阮淼又漱了漱口,抬眼望去,鏡子里的少年臉色過于蒼白,眉眼間有幾分疲倦。他記得莫楚天說的要注意身體,可是活動在即,作品需要時(shí)間來完成,他又沒有覺得心臟有任何異樣,于是放縱了一些,沒想到居然反應(yīng)在了別的地方。 吃完早餐之后,莫阮淼便準(zhǔn)備去學(xué)校,他今天約了娜塔莎,已經(jīng)四月初了,但這幅畫才完成一半,他打算今天趁著老師在多畫一些時(shí)間,中午和下午便不打算回來吃了。 王姨給了他一個保溫盒,說:“這里有一些牛乳糕,還有一些曲奇,最底層放了幾個壽司,餓了用來吃。” “謝謝王姨?!蹦铐到舆^保溫盒說。 其實(shí)這些東西多半是要到同學(xué)口中去,莫阮淼近來很不喜歡牛奶的味道,一聞就想要吐,連早餐的牛奶都換成了清爽的果汁。幾天前,他鮮少的跟王姨提了要求,說想要喝酸酸的果汁,一大早醒來不可能喝太酸了,王姨便做了混合果汁,酸酸甜甜的。 今天沒有課,莫阮淼背著雙肩包在路上慢慢地走著,他打了個哈欠,雖然早上吐精神了,但是被溫和的風(fēng)一吹又困了,他揉揉眼睛,腦子里突然計(jì)算起莫楚天那邊是幾點(diǎn),是下午。 他立即從風(fēng)衣口袋里拿出手機(jī),一看微信十分鐘之前有一條消息進(jìn)來:淼淼小懶蟲,早上好。 莫阮淼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兩顆梨渦浮在臉頰上,手指翻飛迅速打出一排字:哥哥,下午好。 想了想,又打出“我好喜歡你”這幾個字發(fā)了過去。 發(fā)完消息后,他立即把手機(jī)收好。 變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腳下踩著滑板飛快地從莫阮淼身邊擦了過去,少年的手臂不小心打到他的手臂,莫阮淼心頭一跳,上半身由于慣性前傾,腳上也隨之趔趄了一下。 少年趕緊停了下來,小跑過來滿臉焦急地跟莫阮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