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別搶我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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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婚姻讓她受盡了煎熬,為了得到那個男人的心,她不惜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直到現在她才猛然覺悟,自己無論怎么做,都無法擺脫那個女人的影子。她之前曾偷偷地去醫(yī)院看過那個女人的女兒,和那個賤女人一樣天生就長著一張惹女人討厭的臉。 想到這,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原先一臉的怒氣竟也漸漸地消散了。 “既然你執(zhí)意要這樣,我也沒辦法,隨便你吧!”她盡量使自己的話聽上去還是很不情愿,語氣里充滿了無可奈何,說完她便扭頭摔門進屋了,留下徐凱一臉搞不清楚狀況地立在原地。 當醫(yī)院里的護士通知他孩子已經蘇醒時,徐凱正坐在辦公室里看一摞厚厚的卷宗,聽到這個好消息后的第一時間他沖出了警局。 一路上,他思緒萬千,激動不已。他曾暗中調查過楊沫的產檢病歷,預產期是1995年的6月份,按此時間推算,楊沫受孕的時間應該是在分手前一周。他和楊沫早就已行過夫妻之實,分手前一周他們在一起過,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很可能是自己的。這才是他不顧一切要收養(yǎng)這個孩子的真實原因。 在醫(yī)院的停車場停好車以后,也不等電梯緩緩地下降再緩緩地上去,憑他這種經過專業(yè)訓練的身手,一步跨幾個臺階,絕對能在電梯到達前到達。他飛速地從樓底爬上十樓,當他走到小女孩所在的病房外時,電梯才“?!钡囊宦暣蜷_,一個護士托著醫(yī)藥盤跟隨幾個病人模樣的人走出來。 “請問您是徐警官嗎?”是原先問過話的年輕女護士,此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臉上現出愉快的表情。 “小姑娘今天什么時候清醒的?”沒顧套一番,徐凱直接進入主題。 “今天早上六點,我來給她換水時發(fā)現的,那時候她好像在做一個特別可怕的夢,撕心裂肺地大叫,嚇得我立馬召來了其他同事!”小護士推開病房門,一同進入的徐凱徑直走向那個孩子,此時她正閉眼休息。 “她剛剛才睡下,之前我們給她做了測試發(fā)現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小護士拿起托盤上的體溫計,在空中輕輕地甩了甩,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它塞在小女孩的腋下。 “我們已經給她徹底檢查過了,沒什么大礙,我想起您曾要我在她醒來后第一時間通知您的,所以這才給您撥去電話!”小護士像在給上級領導匯報任務一般說道,與此同時,她已經重新捧起托盤打算離開了。 徐警官感激地沖她點了點頭,看她笑容可掬地捧著托盤離開后,他在病床邊緩緩地坐下,默默地看著那個孩子陷入沉睡的臉。 “楊沫啊楊沫,是我負你在先,可你為什么在這么短時間內就重新找了個男人?原先我真的以為這孩子是你和那個人生的,可現如今,這么近距離地看這個孩子,她既繼承了你的氣質美貌,又隱約有我的影子!”徐凱一邊細細地端詳著孩子的臉,一邊兀自輕聲地嘀咕。 “爸爸,爸爸……”突然,幾聲哭喊聲伴隨著低沉的嗚咽聲從孩子的嘴里發(fā)出,原先緊閉的雙眼突然大睜。 “你是誰?”孩子驚厥地坐起身,雙眼直直地瞅著面前這個男人。 “孩子啊,我是你爸爸!”徐凱看她突然醒來,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面對,慌亂中脫口而出。 “爸爸?”孩子重復念叨,同時腦袋在搜索關于這個詞的一切信息,可是,她除了抱著頭痛苦萬分外,并沒想出任何信息。 “別想了,你失憶了,等你情況穩(wěn)定了就帶你回家!”徐凱心疼地抓起孩子的小手,試圖讓她平復心情,可這一舉動讓孩子的情緒更激動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時,就有一種懼怕感由心底升出。 當徐凱領著她進那個所謂的“家”時,她的情況好轉了很多,除了對那個男人依舊有些懼怕外,情緒還算穩(wěn)定。 陳燕看到那個孩子的瞬間整個人呆若木雞,這孩子實在長得太像那個女人了,特別是那雙大眼睛,它就像無底深淵一樣要將她整個吞噬,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這或許就是做賊心虛,她自認有愧于那個女人,就連看著那女人的孩子都覺得瞬間墮入深淵。 小女孩緊緊地跟著徐凱,對她而言,眼前這個自稱“爸爸”的男人是她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你真的要收養(yǎng)她嗎?”陳燕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來,徐凱回過頭看到她的臉色難看至極,但仍舊回以她明確的答復,“是!” 一開始以為讓丈夫如愿,然后找時機除掉那個孩子,但她萬萬沒想到,當那個孩子活生生地站在跟前時,她竟然有種想要逃離的錯覺,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她的內心,給她以無形的壓迫感。 其實,除了她,她的女兒看到那個女孩時也表現出極不情愿的樣子。她放下被她扭了頭壞掉的洋娃娃,一步步地走近她,她的目光像極了她的mama,透著嫉妒和不屑。 她把她從頭至腳打量了一遍,眼神冰冷而厭惡。 “小慧,爸爸給你帶來了一個朋友,她叫尹雙雙,你直接叫她雙雙好了,以后你們要好好相處哦!”徐凱見曉慧沒有要主動問好的趨勢,便先一步打破僵局,用他自以為已經很熱情周到的話語說道,而曉慧回以他一個白眼后繼續(xù)玩那個被扭頭的洋娃娃。 這時候,見已經鐵定的事實擺在眼前,陳燕只得無可奈何地認了。她草草地收拾好家里曾用來堆積雜物的幾平米小房間,又抱去一床廉價的絲綿被褥。 帶著前女友給自己生的私生子回家,徐凱自認理虧,并不怪妻子的小肚雞腸,他出乎意料地回以妻子感謝的笑容,而陳燕對此毫無反應,只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 “從今往后,這就是你的家了!”徐凱鄭重其事地對她宣布,其實也是說給妻子女兒聽的。 就這樣,這個叫尹雙雙的小女孩勉強成了這個“家”的成員。 住進徐凱家一周,她幾乎每天都宅在家里吃些“爸爸”提前準備好的食物,那個叫曉慧的女孩一早就被送去上幼教園,有時候跟“爸爸”回來,有時候跟她的mama回來。雖然才見過幾次面而每次都板著臉的阿姨回來后總是趁“爸爸”還沒下班時找她“談話”。 這天是星期天,正逢陳燕休息,于是,她在丈夫出門后早早地推開那間房門,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這個孩子“談話”,之前因為各種因素,她總是沒機會正面接觸這個家的新成員,這次,她要好好地“問候問候”她。 “誰允許你叫我老公爸爸的?”陳燕用力地捏著她的雙頰,語氣冰冷地問道,一旁玩洋娃娃的曉慧也湊了過來,目光犀利地瞅著她。 她被眼前這個惡毒丑陋的阿姨鉗制住絲毫動彈不得,這時候陳燕可能意識到在自己女兒面前失態(tài)了,慢慢地松開了手,頓時,尹雙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只紅彤彤的手掌印,以及女人獨有的長指甲印。 “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叫他爸爸,下場可要比現在慘幾倍哦!哈哈哈!”尹雙雙第一次聽到這個女人的笑聲,近乎瘋狂的笑聲,聽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嘟噥著粉嘟嘟的嘴巴,滿臉委屈,她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叫“爸爸”的人要把她接到這里,這個阿姨和她有什么關系,為什么她要趁爸爸不在的時候……哦,不能再叫這個詞了,叫什么好呢?在那個女人走后,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費力地想著。 “叮鈴鈴……”突然,一陣門鈴聲響起,接著是那個女人的腳步聲。 “請問你找誰?”陳燕打開門后,看到一個比她高半截,面露謙遜神色的女人問道。 “哦,您好,我叫陳菲兒,是您愛人請我來給孩子做早教體驗的!”這個叫陳菲兒的女人長相清純,氣質溫婉,一眼就讓人覺得很有親和力。 “早教?我怎么沒聽他提過?”陳燕一臉不耐煩,她剛想關門卻被那個女人用手抵住了門。 “您愛人叫徐凱吧?我是托斯卡納的幼兒教師,最近我們園區(qū)搞活動,免費上門體驗早教樂趣!喏,這是我名片,請笑納!”這個叫陳菲兒的女人笑容可掬地伸回手,從皮包里掏出一張名片,上面的確清清楚楚地寫著托斯卡納國際早教等字眼。 “可我女兒已經上早托班了,不需要體驗你們的課程,肯定是你們搞錯了!”陳燕再次想關上門,可這時門已經被這女人的腳給抵住了。 “你究竟想怎樣?”陳燕怒不可遏地問。 “女士,我按照您丈夫的指示來給一個叫尹雙雙的女孩做早教體驗!”陳菲兒的腳絲毫沒有伸回的意思,對面那個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給那個野種找的老師?”陳燕小聲地嘀咕著,她以為話在自己喉嚨里,不會被人聽到,但那個叫陳菲兒的女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到了,并且重復了出來。 “野種?難道不是女士您自己的孩子?” “當然不是!好吧,既然你理由充分,那就請進!”她很詫異自己喉嚨里的聲音居然被對方聽到且不識趣地重復了出來,她尷尬地打開門,示意她進屋。 屋里很寬敞,加上書房,一共有五個房間,整個面積最少也得120平,陳菲兒被女主人領著一路觀察著,當走到一個小屋前時,女主人不耐煩地告訴她,那個叫尹雙雙的孩子就住在那里,然后離開了。 陳菲兒推開房門,一陣刺鼻的木頭味撲鼻而來,房間小得只能塞下一張小床,床上一個瘦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聽到有人推門進入,她下意識得探出小腦袋朝門口看去。 “你好,你叫尹雙雙嗎?”在那個女孩轉過身的時候,陳菲兒友好地向她問好,臉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你好!”尹雙雙回以她同樣的友好,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我是你爸爸請來給你做早教體驗的老師,我叫陳菲兒,你可以叫我菲兒老師!”陳菲兒走近女孩,彎下腰一邊溫柔地撫摸女孩的頭,一邊看著女孩的雙眸輕聲地說道,這時候,她突然發(fā)現女孩的雙頰上有鮮明的手掌印和深陷的指甲印。 “是誰這么對你?”陳菲兒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表情。 “哦!這個小孩之前好像誤吞了什么東西,我用手掰開她的嘴幫她取出時造成的,以后可不要隨便吃東西咯!雙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陳燕站在門口冷不設防地冒出一句,在叫“雙雙”時故意拖長了音調。 雙雙低頭不語,眼神膽怯。 “陳老師啊,既然是早教體驗,不如多帶個孩子一起體驗體驗?”陳燕說話間,將躲在身后一臉陰郁的女孩拉了出來,“她才是我女兒,叫曉慧!不知道可不可以呢?”她的語氣里帶有“不得不”,“你必須這樣做”的意味,但她偏偏用套語氣說出。 “額,當然可以啦,我們名額不限,只是有時間限制,每周一次上門體驗課!每次兩個小時!”陳菲兒被陳燕這一番話打亂了思緒,她已經忘了要問那個孩子臉上的手掌印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了。 “好,曉慧帶著meimei出來吧!”陳燕示意女兒去拖尹雙雙,女兒照著mama的意思爬上床將縮成一團的尹雙雙死拉硬拽了下來。 她們在廳正中擺上了一些玩具,以及童話故事本,陳菲兒將隨身帶來的教學工具也擺上了,接著打開了小型錄像機。 “等等,為什么要錄像?”陳燕見狀趕忙問。 “這是我們園為了監(jiān)督我們老師,也作為績效考核的手段,如果妨礙到您,那真的不好意思了!”陳菲兒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解釋道。 陳燕在聽到合理正當的理由后也不好再說什么,滿不情愿地點點頭后遠離了錄像范圍。 接下來的時間內,陳菲兒給兩個孩子講故事,教她們發(fā)音,因為曉慧早就上過早教課,所以學起來非常輕松,她一臉無聊地托著腮幫子看著那個叫雙雙的孩子蹩腳的“表演”。在她眼里,那種來歷不明的野孩子,隨便哪個動作都和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滿是“戲份”,但當她看到那個野孩子伸手去拿她的玩具時,她一下子跳起來了。 “別搶我的玩具!它是我的玩具!”她歇斯底里地怒吼,整個房子里充斥著她的怪叫聲,她向來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了,特別是玩具娃娃,有一次在早教中心一個黃毛丫頭不小心拿錯了她的娃娃,她就狠狠地“修理”了那丫頭的娃娃,把它的頭硬生生地拽了下來,那丫頭完好無損地歸還玩具時才發(fā)現自己的玩具已經被故意扯壞了,回家整整哭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