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歡與涼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大橘為重 完結(jié)+番外、獨角獸不是傳說、神豪警察、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超神學院之雄兵連:都市篇、時空商鋪系統(tǒng)、心如花木,向陽而生、天黑請說愛我、在風水圈當網(wǎng)紅、王者榮耀之領主大人
元稹沒有按照薛濤所想再次回來(其實后來,元稹還是被貶回過通州,但是他卻并沒有再去看望過薛濤。完全只當曾經(jīng)是那些快活風流!只不過元稹的心卻沒有再回薛濤身邊,更沒有人回薛濤身邊。),總是有著他自己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欺騙所有世人的千般“理由”萬種籍口。 不過元稹和薛濤兩人之間的年齡也確實差距懸殊,元稹當時風華歲月,而薛濤即便還是風韻猶存仍似年青,但畢竟大了十一歲幾近一輪。 而最為重要的是,薛濤樂籍出身,一個風塵女子,對元稹的仕途只有負作用,只會給元稹渴望的仕途以鞍拌。想來也是元稹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會為她這種人誤了官途一生?答案不用你我回答,元稹就用了實際說:那肯定得予否定。 對于這些,薛濤也能想明白,對自己的行為也并不后悔,一直都很坦然,沒有一般小女子那種一失戀便要尋死覓活的做派。只是,她脫下了極為喜愛的一襲紅裙,換上了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從熾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車馬喧囂,人來人往,但她的內(nèi)心卻堅守著一方凈地。 再是后來,人生垂暮,薛濤逐漸厭倦了世間的繁華與喧囂。她離開了浣花溪,移居到碧雞坊,筑起了一座吟詩樓,獨自度過了這一生最后的時光。 對于后世人來說,無論元稹多情也好,濫情也罷,但他的那些詩確實感動了一代代不知情的讀書人,這也是這些讀書人即使在后來知道了元稹的濫情也是因為那一份對詩的摯愛而為他遮羞蒙了一層。 另外,對于一個一生走在貶謫途中的無家可歸者,元稹似乎要比其他人幸運一些。一段段濫情盡皆害人!又譜寫詩篇,用手中的筆,從拋棄了他們的命運泥濘里掙扎出來,讓精神重新出發(fā),讓生活重新開始。 元稹正是用詩歌,將愛情游樂把一個個詞組合成臆想的游戲,變成了用來談情說愛的利器,戰(zhàn)無不勝地俘獲了一個個女性的芳心。 元稹也真是濫情,少年之時玩弄崔鶯鶯,而后爬上枝頭娶了韋叢,但韋叢英年早逝,自此元稹的風花雪月就成了他濫情的對頭,但卻是打著情愛的幌子到處多情,卻是濫情的騙子第一流! 然后,元稹在劍南哄得薛濤傻乎乎地轉(zhuǎn)圈圈,卻是濤濤怒水,一江春水望江流! 元稹被貶到江陵,讓側(cè)室安仙嬪留一遺孤又是英年早逝! 再是在貶到通州期間,續(xù)妻山南西道涪州裴淑,拋下三個月的幼兒母子,獨自離去那有什么情留可言! 最后是越州老來納妾劉采春,玩弄人家七年,在升官回京之時卻是直接拋之走人,臉上凸現(xiàn)無情!采春更是一氣之下投河自盡。 但元大官人看慣了世間萬物,一切他人的生死也都不過都是過眼云煙。他甚而至于沒有為劉采春流一滴淚皺一下眉,更不會像對薛濤那樣虛情假意卻似情真意切地為劉采春寫一紙半文。 大和五年元稹又是在貶地鄂州于七月二十二日暴病,終是濫情得了報應,卻是喜煞天真?zhèn)€好涼似個秋。 可惜,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薛濤付出全部身心,卻是情傷透心。 隨著元稹的貶來貶去,時不時總有一些他濫情的事兒傳聞,薛濤也終是看透了人心,更是把那愛情勘破紅塵。 后來,薛濤的《春望詞四首》一詩中有寫:“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jié)同心人,空結(jié)同心草。”就很直白地表現(xiàn)了薛濤自己對一生愛情的失望和悲憤。 就在元稹暴病身亡后次年,也就是大和六年夏,薛濤也跟著郁郁而終,她死后當時的劍南節(jié)度使段文昌為她親自題寫了墓志銘,這是空前絕后的榮譽,或許是對于薛濤一生不平的最后補償。 薛濤墓位竹林深處,其旁栽種了桃樹和翠竹,以示紀念這位杰出的女詩人。其墓的立意布局,根據(jù)我國儒家思想和道家學說,認為天圓地方,設計以墻界為方以墓為圓,寓意女詩人在天地中安息,永為世人憑吊。 記得二十一世紀我在成都黃田壩工作之時,我就曾經(jīng)住在杜甫草堂和望江公園之間,當時我一千多的工資除了生活開支很難有結(jié)余,草堂門票先是三十舍不得,后來六十更舍不得沒去。 但臨近的望江公園卻是去過,還去薛濤像前為他鞠躬,只不過那時卻是根本想不到我身死之后居然能夠知道,曾經(jīng)輪回中的那一世的那個我居然把這一個可憐的女人欺騙得好是一個凄涼! 現(xiàn)在想來,那一次為她薛濤鞠躬,也免強可算做我代表曾經(jīng)的那一個輪回的前世道歉“對不起”。 但即或那個前世本不是我,但他又本就是我,只因我是他的今生,他是我的前世!只可惜,我卻不能對前人薛濤說些什么,除了鞠躬,畢竟我和你真的也只有那個前世的交集。 但是,薛濤又是仙子的輪回,所以注定她和我是生生世世…… 其實,我在元稹暴病而亡之后,就離開了那個世界。雖然對于元稹一生的濫情我是相當憤恨,不過事后一想自己也是糊涂,居然忘了根源。 到了最后我又反而一想,他也是受了“日之靈”之烈反噬才會如此,我又何必拿正常人的眼光再來看待這個問題,非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想來也是,他元稹雖然就是我的前世,我也就是他的今生。他就是我,我也是他!但因為反噬,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他;我因為轉(zhuǎn)世,我也不再是我! 他不是他,我不是我!一樣的結(jié)果,都是反噬若的禍! 萌萌之中,我又是在那吟唱中離去: 自古文人把歡吟,踏遍山河不見親。 夜半秋霜斤來拎,月色自是白雙鬢。 遙望故鄉(xiāng)與路拼,青山河柳舊口音。 堂前桃李仍蒼勁,蜿蜒小溪不是賓。 白鶴河畔心思敏,大雁戲水彎鉤隱。 大江東去幾人贏,人生在世一路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