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這個本事?！苯苌沉瞬剪斔挂谎?，搶先對菲奧娜投出了來自紅頭罩的橄欖枝：“別希冀他的保護了，‘忒彌斯’，來做我的助手吧，至少我可以保護你?！?/br>
    菲奧娜咬著嘴唇想了好一會兒，還是婉拒了他的提議：“我要去紐約，總覺得那里有什么在等著我?！彼悬c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還是謝謝你的關(guān)心了，陶德先生。如果最近就要搬去紐約的話，我就必須輕裝簡行，沒辦法帶太多的東西，把桶桶留給你的話，你能答應(yīng)我會好好養(yǎng)它嗎？”

    杰森終于體會到了遲來的被人分分鐘扒掉馬甲的毛骨悚然感，由此可見掉馬一定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都沒跟你追究你知道我是‘忒彌斯’的事情呢，咱們就這么扯平不好嗎？”菲奧娜一聽他沒拒絕就知道這是答應(yīng)了，立刻沖進店里殷勤地把三花抱了出來，塞進了杰森的手里：“給你！”

    既然這小姑娘都把三花貓送到杰森的手里了，那么那只橘貓也應(yīng)該被送到他這里了吧？本著“同理可證”的原則，蝙蝠俠正等著菲奧娜把橘貓給他呢，結(jié)果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那圓潤飽滿肥嘟嘟晃悠悠的十五磅完全沒有被它的主人交付到他手里的意思，他便開口問道：“忒彌斯？”

    “別想了，我是不會和我的大橘分開的?！狈茒W娜此刻倒是和他的腦回路完美對接上了，分分鐘就警惕了起來：“我們都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了！”

    布魯斯·人不如貓·韋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跟你的貓至死不渝呢。

    她定了定神，朝著蝙蝠俠解釋了起來為什么她不能把橘貓給他，這可真不是無理取鬧：“你們拿著桶桶，我?guī)е箝伲p方一起研究你們變成貓的原因，既然變貓這件事是你和大橘開的頭，那不管我們哪一方先研究出了辦法，都能夠在另一方的那里通用的，雙管齊下總比所有的資源都被壟斷的效率來的要高?！?/br>
    其實讓菲奧娜離開哥譚，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布魯斯的私心。既然他沒有辦法從巫術(shù)和魔法的方面著手，為她構(gòu)建防護罩，那么讓她離開哥譚，也是扎塔娜說過的一個能有效削弱貓咪和他的共鳴的好辦法，更別提只要她離開了哥譚，去往有著復(fù)仇者聯(lián)盟常年駐扎的紐約，就可以從已經(jīng)明顯開始對她很感興趣的小丑手下脫離了。

    讓她離開，才是最好的保護。

    然而百密一疏，在場的諸位都忽視了一個問題：

    如果把小丑砸了個七葷八素的那盞吊燈真不是菲奧娜的手筆，那么他們會不會來“驗收成果”？

    杰森抱著貓率先離開了這家花店，把表達任何正面情緒都十分困難的蝙蝠俠和菲奧娜留在了這里，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扎塔娜在耳機里瘋狂提醒他“你快說啊你再不說就來不及了”，蝙蝠俠才艱難地開口：

    “……你手上不能有以任何方式跟你有關(guān)系的人命，忒彌斯。否則白巫術(shù)不會保護你的?！?/br>
    如果小丑真的死了，那么菲奧娜的銀刀起到的便是一個推動作用，這條人命至少要記在她頭上九分之一，到時候白巫術(shù)的保護也就自動破除了，年少的通靈師可就是真正地、徹底地、毫無防護地暴露在所有的陰謀和惡意之下了。不殺小丑，固然有他“不殺”的考慮因素在里面，但是更多的卻是為了延續(xù)那個依然在保護菲奧娜的白巫術(shù)。

    這就是此人的別扭之處了，他明明是出于為菲奧娜的考量才這么做的，而并非一味的“不殺”，讓他解釋起來卻跟要他命似的，甚至說完之后就緊跟著杰森的步伐奪門而出，迅猛得好像承認自己做了件好事難于登天一樣。

    ——就在菲奧娜前腳離開哥譚的當晚，有一架來自俄羅斯的客機歷經(jīng)千辛萬苦，秉著俄航一貫以來“啊啊啊起飛了啊啊啊感謝上帝活著落地了”的風(fēng)格在陰云大風(fēng)的天氣降落在了哥譚機場。飛機上的乘客大多都青白了一張臉，不知道是被這俄羅斯特有的戰(zhàn)斗機式客機給嚇的還是被哥譚這座以高犯罪率和高意外身亡率而聞名的城市給嚇的。

    機艙里唯一一位面色如常的女子壓低了帽檐，，一看就知道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場面人。她拉著個純黑色的、一聽就知道咣當咣當裝滿了各種東西的箱子下了飛機，身上黑色的長裙和長風(fēng)衣迎著哥譚依然春寒料峭的風(fēng)揚起，宛如分波踏浪而來。她的腳下踩了雙將近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眉毛畫得又彎又細，高高挑起，配上Dior999烈焰藍金的大紅色口紅真是美艷逼人，而且她的五官明明拆分開來并不出色，可是組合在一起之后就有了種莫名的魅力，讓人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被她那神秘的魅力折服。

    來人正是圣彼得堡女巫協(xié)會九大女巫之一，東方女巫達麗亞。在感受到詛咒應(yīng)驗的那一刻她就肩負同伴們的委托出發(fā)前來哥譚了，一是為了驗收成果，二是為了和那位流落在外的通靈者進行初步的溝通。

    結(jié)果她們正巧擦肩而過。

    此刻已經(jīng)坐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即將在紐約落地的菲奧娜突然心有所感，猛地轉(zhuǎn)過頭去，隔著浩瀚的長空、縹緲的浮云和璀璨的星空回望她的來處，哥譚。

    萬家燈火與千萬星芒映在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亮如銀河。

    作者有話要說：我魔改了一下時間線……此時芭姐還沒被小丑盯上，還是漂亮年輕又性感活潑的蝙蝠女。

    不在DC坑里的朋友們可以自行去搜狗百科看看他對芭芭拉做了啥，相信我，你們看完之后也會回來跟我一起摩拳擦掌想弄死小丑的。

    第33章做人莫太皮

    紐約真是個好地方,人杰地靈，寸土寸金,喝口水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破產(chǎn),富人如魚得水,窮人舉步維艱。

    ——來自眼下沒有任何進項,只能在外賣店里打工的菲奧娜的感想。

    她為了迅速離開哥譚可真是輕裝簡行，行李輕到了什么地步呢？除去已經(jīng)托運了的衣物還有大件物品和橘貓之外，她只帶了一點換洗衣物和那副跟了她好多年的白巫術(shù)塔羅牌，至于銀刀、水晶球、雙頭分枝蠟燭和山羊頭骨之類的東西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統(tǒng)統(tǒng)被打包好了，卷在衣服里一起送了過來。

    別的甚至都不敢往包里裝，沒別的，就怕在安檢被當成邪教教徒給扣下。

    在搬家這件事上蝙蝠俠雖然沒有出面，但是韋恩集團的人卻突然找上了門來,說什么“恭喜你成為今天第一千位經(jīng)過我們門口的顧客,我們將為您提供免費去往紐約的機票和包年的酒店”,從天而降的餡餅直接把菲奧娜砸了個暈頭轉(zhuǎn)向。

    自從蝙蝠俠出道這么些年來，關(guān)于他和韋恩集團之間關(guān)系的留言那叫一個日囂塵上，說句不客氣的,關(guān)于黑暗騎士和哥譚寶貝之間的八卦和各種似是而非的消息，能直接養(yǎng)活一個十八線小報。菲奧娜曾經(jīng)近距離見識過蝙蝠俠的高科技裝備,還有拿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價格不菲的戰(zhàn)甲，對韋恩集團自然也有著一定的了解，但是了解歸了解,就這么讓她接受完全陌生的人的幫助，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良心安生。

    別看她長得又甜美又溫柔，但是其實她骨子里犟得很，而且很有原則，絕對不欠這種非親非故還沒法還的人情，所以這就是她現(xiàn)在在紐約外賣店里打工的原因：

    菲奧娜把來紐約的機票，還有行李托運、包年的酒店等等所有的花費全都折合成了錢，兌成了現(xiàn)金給布魯斯·韋恩寄了過去。這筆錢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雖然菲奧娜手里有著豐厚的菲德麗絲留給她的遺產(chǎn)，但是她為了不坐吃山空，早就給自己列了個花費計劃清單，當花費超過計劃的時候就要開源節(jié)流了，比如現(xiàn)在。

    當天被前臺通知“有人給您寄了封掛號信說是支票”的時候，布魯斯難得地和提姆一起在公司里，聽到這個消息，他們對視一眼，心里轉(zhuǎn)過千百個念頭：

    是恐嚇信還是炸/彈還是越獄警告還是犯罪預(yù)告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