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本文真的堅信唯物主義——請看本章！物質(zhì)決定意識，意識對物質(zhì)具有反作用！哦朋友們，人教版政治必修四，生活與哲學，背起來！會背其他版本的也可以背起來，順便復(fù)習一下唯物主義世界觀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7章險惡的預(yù)感

    等到飛機在哥譚落地了之后,菲奧娜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個在飛機上給她端過奶茶的黑發(fā)女子竟然和她一起下來了,也就是說,芮妮·蒙托亞其實并不是什么私人飛機的空中服務(wù)生。

    不過想想其實也是能想得通的,哪家的空中服務(wù)生會有她這么銳利而堅定的眼神呢？

    “咳?！避悄萸辶饲迳ぷ?頂著菲奧娜滿是疑問的眼神從懷里抽出了她的警官證：

    “彼得羅娃小姐，其實我是哥譚市的一名警官，在接到戈登局長的通知之后，負責前來保護你的安全，送你去哥譚警局?！?/br>
    別看菲奧娜手里有通靈師證書，資料還存在蝙蝠洞里，自小在刺客聯(lián)盟長大，甚至剛剛還是從紐約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那里結(jié)束合作回來的，妥妥地就是那種標準的有排面、有來頭、有實力能夠狂得起來的主角配置,實在不行也是個能作天作地的一線C位配角,但是她本質(zhì)上還是個良民。

    能論證“菲奧娜是個良民”這個觀點最有力的論據(jù),就是她在聽見了“哥譚警局”這個詞組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一手扛起一只貓擋在了自己臉前，兩只花色不同但是都同樣肥碩的貓直接就把她的臉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沒犯罪！我是清白的！請相信我！”

    芮妮忍了三秒鐘，還是沒能忍住,那張英麗而輪廓分明的臉上很明顯地流露了一點忍俊不禁的意思出來：“……噗?！?/br>
    菲奧娜一直在從兩只貓的一身肥膘里偷偷看著芮妮，看到她的笑容之后立刻把貓往旁邊挪開了,直視著她的眼睛真心實意地夸道：“芮妮，你真好看?！?/br>
    “謝謝?！避悄菪χc點頭，努力放柔了聲音對她解釋道：

    “別緊張,彼得羅娃小姐，這其實不是什么壞事?！?/br>
    “哥譚警局是全市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并不是所有要去哥譚警局的都是犯罪分子，也有很多需要我們保護的人，比如特殊時期的污點證人，再比如受到生命威脅的被害人，或者像你這樣的，直接被蝙蝠俠托付過來的特殊人物，我們警局內(nèi)部甚至都有專門為保護這樣的人而準備的區(qū)域和房間。”

    其實如果菲奧娜之前和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的蝙蝠俠會過面的話，現(xiàn)在她就應(yīng)該拎著箱子抱著貓住進韋恩莊園里了，在有交情打底的情況下，身為“蝙蝠俠的經(jīng)濟支援者”的韋恩先生向她伸出能夠提供保護的援手并不突兀?？墒侵暗哪谴螘嬗采乇煌蝗粊硪u的冬日戰(zhàn)士給打斷了，搞得菲奧娜和“布魯斯·韋恩”此人之間的交情尷尬得很：

    說熟吧，還完全沒熟到能夠讓她直接暫住韋恩莊園的地步，而且比起布魯西寶貝來，她現(xiàn)在明顯和哥譚黑暗騎士蝙蝠俠的這個身份更熟一點；但是不管她和蝙蝠俠怎么熟，在她還不是蝙蝠家的一員的時候，是無法入住蝙蝠洞避難的。

    冬日戰(zhàn)士真是個罕見的、能以一己之力摧毀了走一步看三步的蝙蝠俠全盤計劃的相當厲害人，沒別的，就是排面。

    在這樣一種兩難的境地下，蝙蝠俠會把菲奧娜拜托給哥譚警局倒也不足為奇了。介于他和哥譚警局的戈登局長向來的良好合作關(guān)系，僅僅是拜托他們照顧個人而已，這份小小的委托還是哥譚警局能夠輕松接下的，更別說菲奧娜還是個那么乖巧的小姑娘，這個委托戈登局長一開始接下的時候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他甚至在看菲奧娜的資料的時候，都自動戴上了某種類似于慈祥的老父親的濾鏡：

    父母雙亡，被母親舊交收養(yǎng)，強行變更國籍，不負責任的監(jiān)護人不管不問導(dǎo)致她失學多年，但是她鍥而不舍始終沒有放棄努力，經(jīng)過自己好一番堅持不懈的努力和奮斗終于獲得了出國留學的機會，還在哥譚經(jīng)營過店面，自給自足，豐衣足食，一看就是個典型的“貧苦少女向?qū)W之心不輟、辛勤奮斗靠自己雙手改變?nèi)松钡膭钪竟适?，精彩得很，搞得戈登都想和自己女兒芭芭拉一起分享一下這么感人的事跡了。

    ——直到他發(fā)現(xiàn)在菲奧娜的資料后面有一張帶著蝙蝠標志的密語紙條為止。

    這種紙條戈登在和蝙蝠俠合作的這么多年里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了，當它出現(xiàn)的時候，一般就是“重要信息補充在這里，閱后即焚”的意思，而這次的紙條上并沒有補充太多的信息，只寫了一個名字。

    戈登掃了一眼這個名字，立刻就把嘴里的水給噴了出去：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忒彌斯”竟然是個失學少女！這是什么神奇的苦情人設(shè)！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份從頭到尾都透露著莫名苦情感的資料，配合上菲奧娜那向來被掩蓋在黑斗篷之下的清秀好看的臉簡直有奇效。哪怕理智上戈登局長已經(jīng)知道了這就是“忒彌斯”，是個能單槍匹馬就對上貓女，還從寶石大盜那里搶回了克什米爾矢車菊藍寶石的通靈師，他的情感上也有種微妙的錯亂感，覺得這姑娘真是太可憐了。

    要不是菲奧娜的資料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已被班提瓦錄取，將于今年六月入學提前就讀”這行字，他一瞬間還真想去給忒彌斯申請哥譚大學初中部的助學金算了。本著良心來說，哥譚大學還算得上是所不錯的大學，人才輩出，身為一所有著悠久歷史的州立大學，長久以來哥譚大學始終堅持輸出高質(zhì)量人才，為美利堅的建設(shè)添磚加瓦——除去偶爾會出點神奇的校友，諸如前哥譚大學心理學教授喬納森·克萊恩，AKA稻草人、曾在體cao比賽中因表現(xiàn)突出而獲得哥譚大學獎學金的哈莉·奎因，AKA小丑女、哥譚大學植物學系的優(yōu)秀學生帕米拉·艾斯利，AKA毒藤女之外——人才輩出，彬彬濟濟，也不算埋沒了忒彌斯。

    不過就算戈登局長沒有必要cao這份閑心，去關(guān)心“忒彌斯”的學業(yè)，至少也要保證她的安全，這就是芮妮來接菲奧娜的原因。芮妮·蒙托亞是個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重案組探員，現(xiàn)在還在自由活動期間，并且在和曾經(jīng)的蝙蝠女俠凱特·凱恩交往的過程中得到了實戰(zhàn)方面的訓練，在不撞上大半個阿卡姆瘋?cè)嗽杭w越獄的前提下，僅憑她的身手，護送一個小姑娘綽綽有余，光看她在幫菲奧娜把那一堆行李搬上車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地給菲奧娜解釋當下狀況就可見一斑了：

    “你需要在哥譚警局暫居一段時間，等你的資料交接完畢之后，就可以從哥譚直接出發(fā)去俄羅斯了。而且除此之外……”

    她細心地伸出手去給菲奧娜系上了安全帶，利落地踩下油門，流線漂亮的車便低聲呼嘯著一路沖了出去：

    “還有個出租車司機想要向你當面道謝?！?/br>
    菲奧娜一時間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出租車司機”是怎么回事，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個下意識的無意義音節(jié)來表達自己的疑問之情：“??？”

    “你第一次來哥譚警局的時候幫助過的那個人?！避悄菽托牡亟忉尩溃?/br>
    “根據(jù)他的敘述，你曾經(jīng)勸過他一句，讓他不要太勞累，別把自己在出結(jié)果之前就累病了，好消息總會到來的，記得嗎？”

    菲奧娜這才模糊地想了起來，似乎是有這么檔子事的，但是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因為“有意的、希冀回報的幫助”和“舉手之勞日行一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做法，而一般來說，人們對自己的行為若要有所回憶的話，肯定是前者留下的印象較為深刻，因為那畢竟是“有意為之的”，后者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就好像海灘上的沙畫一樣，很輕易就能被時間的潮水拂去、模糊印象：

    “好像是有這么件事來著……？抱歉，我對此沒啥印象了。”

    芮妮對菲奧娜以“忒彌斯”這個身份所做的事情其實也了解不深，這純屬湊巧。在她從哥譚警局即將出發(fā)去紐約把人接回來的時候，正好那個出租車司機前來發(fā)布尋人啟事，想要當面對曾經(jīng)給了他心靈上的安慰和支持、他卻出于恐慌和害怕把人直接扔在了哥譚警局大門口的那個女孩子道謝和道歉。

    芮妮當時也不急著出發(fā)，就站在旁邊停了一下，結(jié)果越聽越覺得這個描述怎么那么耳熟，直到那個出租車司機說出了具體的日期之后，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