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7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超神學(xué)院之雄兵連:都市篇、時空商鋪系統(tǒng)、心如花木,向陽而生、天黑請說愛我、在風水圈當網(wǎng)紅、王者榮耀之領(lǐng)主大人、快穿女配:反派BOSS,我寵你、文字大電影之杏雨愛
他胡攪蠻纏,郎千秋氣得臉色發(fā)青,道:“難怪大家都說青鬼戚容低劣,今日一見,你當真低劣至極?!?/br> 他這脫口一句,可是剛好觸到了戚容的逆鱗。戚容成名之后,幾百年都被各路天神鬼怪明里暗里嘲諷品位低劣,深恨此節(jié),當即勃然色變,道:“我低劣,總好過你愚蠢。張口閉口朋友,什么和平共處,仙樂人和永安人能成朋友?存在和平共處?你跟你那爹媽一樣愛惺惺作態(tài),令人作嘔! 聽他諷刺自己父母,郎千秋怒道:“住口!我父皇母后一片赤誠,才不是惺惺作態(tài),你不可侮辱他們!” 戚容呸道:“不過是一群叛軍賊子之后,好大的狗臉!赤誠在哪里?給仙樂人封王封地?好不要臉,拿著從別人那里偷搶來的東西施舍別人。你們擁有的一切,本來就全都是我們仙樂的!” 郎千秋本就不善辯駁,道:“你!你……”竟是卡住了。戚容見他氣得結(jié)巴,甚感快意,決意要氣他更狠,哈哈道:“不過雖然你們殺了安樂,這孩子也死得賺了,仙樂死他一個,你們永安賠了一個鎏金殿。只可惜沒把你也一起弄死,教你們也嘗嘗絕后的滋味!” 聞言,郎千秋一呆,道:“……你說什么?” 謝憐心中暗暗叫苦。 他恨不得跳起來像花城那樣一掌把戚容再拍回地里去,讓他閉嘴,然而花城定住了他的身形,他怎么掙也掙不開這法術(shù)。郎千秋道:“什么叫沒把我一起弄死?” 戚容一心報他評己低劣之仇,得意洋洋地道:“果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種,閣下之愚蠢跨越百年,令我大開眼界。你也不想想,仙樂人可都惡心死了你們永安,要是有哪個不恨你們的,那就不配為仙樂人!你真當仙樂皇室后人會與你永安皇室后人交好??不過是為了套你皇宮的底細,方便布置計劃,血洗你生辰的鎏金宴罷了!” 謝憐尚在勉力掙扎,郎千秋則是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道:“……安樂王,和國師,是,是一路的嗎?” 他只當恩師和朋友串通起來欺瞞他,滿心都是悲憤,難受至極。誰知,戚容卻道:“國師?你說那個什么妖道芳心?誰跟他是一路?” 郎千秋聽他反問,又糊涂了:“你……你說安樂要血洗鎏金宴,可血洗鎏金宴的,明明是國師,那難道他們不是一路的嗎?我……”理不清了。 戚容道:“鬼知道那妖道什么來路,關(guān)他屁事!郎千秋,你聽好了:你永安國的鎏金宴,是仙樂人血洗的!本來安樂已經(jīng)按計劃把宴會上的狗叛軍后人殺光了,誰知你那古里古怪的國師突然闖了進來。安樂還以為事情敗露,急忙逃回來問我被人看到了怎么辦,誰知當夜就聽說血洗鎏金宴的是你國國師,已經(jīng)全國通緝了?!?/br> 郎千秋怔了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怎么沒早說出去??” 戚容嗤道:“你莫不是腦子有毛???我為什么要說出去?有人幫忙頂鍋不好嗎?我撒這個謊你能升我做絕?”說到這里,他幸災(zāi)樂禍起來:“啊喲喲,我懂了,你是不敢信吧?聽說后來你把你那師父釘死在棺材里了,哈哈哈哈哈哈,你這糊涂蛋,你殺錯人啦!” 謝憐閉上眼睛,聽著他那滿是惡毒的暢快大笑,心中罵了一聲。 郎千秋給他氣得骨節(jié)咔咔作響,道:“……假的!”又猛地轉(zhuǎn)身,沖謝憐道:“如果是真的,就算他不說,那你呢?你又為什么不說?!” 戚容吐出了一顆被打落的牙,道:“這他媽的又是誰?你們這么多人是到我洞府里來開宴會的???” 沒人理他,郎千秋對謝憐質(zhì)問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分明沒殺人,為什么承認?!” 這時,謝憐周身一松。 花城終于解開了定住他的法術(shù),然而,怕是已經(jīng)有些遲了。郎千秋等著他的回答,謝憐緩緩站起,活了活手腕的筋骨,半晌,吐出了幾個字: “一派胡言!” 原本,郎千秋以為他會說“真的,就是他說的那樣”。然而,謝憐只是語氣冷然地說了這四個字,竟是完全否認戚容所言的對他有利的說法。戚容不樂意了,道:“你說誰一派胡言?” 謝憐道:“你?!?/br> 他居高臨下俯視戚容,道:“扯來扯去,全是空口無憑,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血洗鎏金宴的是仙樂皇室后裔?” 戚容仿佛覺得好笑,道:“殺了便是殺了,要什么證據(jù)?況且這都幾百年過去了,還能有什么證據(jù)?” 謝憐道:“所以我說你是一派胡言。仙樂和永安都是舊朝,早就灰飛煙滅了,到現(xiàn)在你還揪著那點陳年舊事使勁兒挑撥,有什么意義嗎?” 他說話的口氣聽得戚容一怔,仿佛記起什么,瞇起了雙眼。謝憐又轉(zhuǎn)向郎千秋,口氣平和地道:“我殺你父,是你親眼看到的。那時離我第二次被貶沒過多少年,心有不甘,鑄成大錯,是我之過。但我以為沒必要牽扯不相干的人,這人信口胡編,不惜給安樂王潑臟水,不過是要報復(fù)你方才說他低劣罷了?!?/br> 若教旁人來聽這番對話,不免好笑。一樁殘忍兇案的兇手頭銜,還要爭來爭去,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血洗鎏金宴是什么了不得的豐功偉績。郎千秋思緒混亂,抱頭想了半天,道:“對……是你,不是別人?!?/br> 分明是他親眼所見的。那夜,他興沖沖地奔進鎏金殿,看到黑衣的國師將纖長的劍身從他父親胸口拔出,血花飛濺。而那一刻,他的父皇,永安國的國主還向他伸出了手,尚未氣絕。是在他撲上去之后,才垂下了手。 這時,躺在地上的戚容忽然道:“太子表哥,是你嗎?” 第52章孰假孰真難解難分2 謝憐的目光落回到他身上。凝視片刻,謝憐道:“戚容,看起來,這些年來,你活得挺精彩?!?/br> 他一句說完,花城便化去了給他偽裝的皮相??吹疥J上門來的三人終于盡數(shù)顯出真容,戚容的雙眼越睜越大。郎千秋則愕然道:“表哥?” 雖然他之前聽戚容話中稱“我們仙樂”,已經(jīng)猜出青鬼生前身份是仙樂國人,但卻沒想不到他和謝憐竟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戚容盯著謝憐的臉,緩緩上下掃視,那是一種新奇而貪婪的詭異目光。而當他的掃視點落在謝憐背上背著的芳心劍后,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芳心就是你,你就是芳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不知他為什么笑,但郎千秋直覺極為不適,怒道:“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