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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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道:“不錯。此處正是戚容的巢xue。唉,總之……” 風信道:“等等。為什么泰華殿下會去追戚容?他不是來追你的嗎?” 花城在一旁道:“不為什么。他追的是血洗鎏金宴的兇手,而太子殿下不過給兇手擦了屁股,郎千秋得知真相,便去追真正的兇手了,僅此而已?!?/br> 風信神色一凜,道:“真正的兇手?當真?!” 謝憐只覺完全沒法再解釋一次,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搖頭道:“沒有這么簡單,回去我再細說吧?!?/br> 師青玄不知內(nèi)情,喜道:“果然這其中有誤會,本風師真是料事如神,這下你就算回去應(yīng)該也不用關(guān)禁閉了?!?/br> 風信則道:“好!”看上去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氣,收了弓,方才表現(xiàn)出來的警惕之意也減淡了不少?;ǔ菂s是冷笑了一聲。謝憐對風信道:“你可知道,戚容就是那個戚容?!?/br> 風信道:“那個戚容?哪個?”他愕然道,“我們都認識的那個?” 謝憐道:“果然你也沒料到真是他嗎?” 風信臉色一黑,道:“沒。我沒跟青鬼本人打過交道,一直以為應(yīng)該是巧合重名。怎么會有鬼腦袋上頂著自己真名到處招搖過市?這不是有病嗎?”剛說完,他又立刻想到,戚容這人是當真有病,當即與謝憐對視一眼,相顧默然。 早在二人未曾飛升以前,風信便對戚容極為不喜。戚容乃是謝憐母親、即仙樂末代皇后的meimei之子,自小養(yǎng)在皇室,整天纏著謝憐,風信作為謝憐的護衛(wèi),自然時常要見到他。此人年紀小,不懂事,不聽勸,精力旺盛,行為極端,最糟糕的是貴為皇親國戚,無人敢打罵管教,可想而知,有多無法無天。他以前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太子表哥是完美的!”“我表哥怎么樣怎么樣”。若是有人對謝憐有半分不敬,或是給謝憐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不管是誰,戚容一定把那人套麻袋打出屎,他腦袋里從沒有什么敬老愛幼的念頭。謝憐就有一次從他手底下?lián)尵瘸鲞^一個不過十歲的小孩,給他揍得渾身是血,看不出人樣,慘極了。謝憐憐他身世,加上又覺得他是真心向著自己,從不曾動手教訓(xùn)他。但若只是言語引導(dǎo)或呵斥,他又屢教不改,極是頭疼。風信性子直,說話沖,不像謝憐那般有耐心,數(shù)次頂撞戚容,違抗他命令,導(dǎo)致戚容對他也極為厭惡,總變著法子為難,頤指氣使。而且,謝憐飛升之后,戚容變本加厲,甚至有時候?qū)Ψ綗o心之失,比如在太子殿前隨口吐了一口唾沫,他就要往人家嘴里塞燒紅的炭。為防止他做得過火,風信時常要下界去給戚容擦屁股,可煩死了他,經(jīng)常對謝憐說:“戚容這人有病,遲早要鬧出大事來!” 風信道:“要真是他,如此行事,也不奇怪了?!?/br> 師青玄奇道:“怎么,你們認識青鬼本人??” 謝憐點頭,道:“我表弟?!?/br> 師青玄一驚,抱臂道:“厲害啊?!?/br> 謝憐道:“他真是相當厲害?!?/br> 師青玄道:“我不是說他厲害,是說你厲害。太子殿下,你看看,東南武神西南武神是你舊識,東方武神是你徒弟,青燈夜游是你表弟,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本風師是你的朋友。這還不厲害嗎?” 謝憐微微一笑,心想,風師可真人如其風,風一出來,陰霾就要被吹散。而花城和風信聽到“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時,神色都似乎不怎么認可?;ǔ鞘翘袅艘幌旅?,風信則是皺眉不語。須臾,他對謝憐道:“要是沒別的事,你還是趕緊回仙京。方才鬧了那么一出,其余神官都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還在上面等著。帝君那邊也該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得有個交代?!?/br> 聞言,花城哈哈笑了出來。風信道:“你笑什么?” 花城道:“我還以為你性子真有多直,原來也是個說話喜歡拐彎抹角的。你無非就是想讓太子殿下別和我這種妖魔鬼怪混作一路,干什么不敢直說?怕沒資格立場說嗎?” 謝憐輕咳一聲,道:“三郎……” 風信冷聲道:“他本來就不該和妖魔鬼怪混作一路,你知道就好。” 對于這句,花城不置可否。而謝憐從容地插了進來,對風信溫聲道:“我會給個交代的,不過,現(xiàn)在這里的確還有別的事要做。戚容在他的巢xue里藏了三百多個活人準備吃,多虧方才了三郎一路幫忙,才把這些人都救走了。目前還剩下一批小鬼,須得慢慢處理。處理完我就上去了?!?/br> 風信道:“拖太久不好。交給我處理就行了?!?/br> 花城點頭道:“以上天庭的效率,大概下個月就可以處理完了吧?!?/br> 風信道:“說得你仿佛一瞬間就能了結(jié)似的?!?/br> 二人竟是針鋒相對。師青玄以眼神詢問謝憐:“他倆有仇嗎?”謝憐搖頭。還待調(diào)轉(zhuǎn)話頭,花城卻不知從哪里取出了一把傘。這傘傘面赤紅如楓,艷烈如火,花城單手撐傘,傘面擋在他和謝憐的上方,映得二人面頰染上一片緋紅。 想必,這就是在與君山過尸林血雨時撐的那一把了。然而,現(xiàn)在又沒下雨,謝憐不由得略感奇怪,道:“三郎,你干什么撐傘?” 花城對上他,把傘往謝憐那邊挪了挪,笑瞇瞇地道:“等著。馬上就要變天了?!?/br> 話音剛落,從天而降一陣瓢潑大雨! 那雨嘩啦啦、嘩啦啦,突如其來,打得謝憐整個人都懵了。不過,他好好地待在花城的傘底,沒有淋到一點兒雨滴。然而,站在謝憐與花城對面的風信卻是全無防備,給這雨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更不幸的是,這雨是血色的,因此,這樣看來,風信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紅人,渾身上下只有一雙瞪大的眼睛眼白是白色的。師青玄因為剛好站在一處山洞之內(nèi),也未曾遭殃,瞠目結(jié)舌,拂塵都忘記甩了。 那陣血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少頃便回復(fù)平靜。風信好容易反應(yīng)過來,抹了把臉,臉上依舊是一片血糊糊的腥紅,毫無起色。謝憐道:“這……” 花城收了傘,哈哈笑道:“一瞬間。如何?” 五個字間,他悠悠然地走出幾步,已是好長一段距離。謝憐那頭原本正在袖中翻找布巾,師青玄從拂塵上薅了幾把白毛,一起貢獻給了陷入沉默的風信。而花城一走,謝憐立即發(fā)覺身后少了一人,轉(zhuǎn)身奔出幾步,道:“三郎,你要回鬼市了嗎?” 花城回頭,道:“你不是也要回仙京了嗎?” 他半開玩笑地道:“不過,你要是想跟我回鬼市,我也歡迎啊?!?/br> 謝憐笑了,道:“下次吧?!彼\懇地道,“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再去鬼市。你重修極樂坊,我給你搬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