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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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道:“做一件事,不一定非得要理由。其實,風師大人你自己也很可疑?!?/br> “???”師青玄萬萬沒想到,這也行,指自己,“誰?我?!” 花城道:“嗯。賊喊捉賊,豈非常見得很。你究竟是為何而來?若你與尊兄當真如此忌憚白話真仙,怎至于整理出那么一堆破布?要說是你們二位串通起來設局,故弄玄虛把我們引到這里,也不是沒可能。” 看他神情便知,根本就是在信口一通肆無忌憚的瞎扯,但竟也有模有樣,扯得似乎誰都值得懷疑起來。師青玄都快動搖了,道:“我……我有那么無聊嗎?” 花城笑道:“同理。我也沒那么無聊?!?/br> 人家用什么打他,他就用什么原樣打回。謝憐正想著事兒呢,擺手道:“好了,你們都停停吧。事情還沒解決就開始懷疑自己人了。” 花城哈哈一笑,不說了。他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不幫忙,也不搗亂,就純粹是來玩的。不用巴巴地指望他,也不用小心地提防他。沉吟片刻,謝憐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屋里的地師大人畫好陣法的時候,屋外已經(jīng)有一個人,在門上畫了一個更強勁的陣法?!?/br> 當時,師青玄為了不讓屋外的戚容聽到他們談話,丟了一個隔離術(shù),菩薺觀被封閉了,相對來說,在屋外動手腳,比在屋內(nèi)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同類陣法兩兩相撞,強勁者勝。這個“強勁”不僅僅取決于布陣者自身法力高低,還取決于畫陣的材料。明儀當時用的是謝憐收破爛時撿回來的同行不要的陳年朱砂,如果有人用了新鮮血液“壓陣”,自然要更勝一籌。 師青玄立刻接受了這種可能,道:“屋外?會不會是青鬼?他都那樣了,還能作妖嗎?” 謝憐道:“不能了吧……” 花城淡聲道:“他七天之內(nèi)別想動。不過,屋外的人,可不止他一個?!?/br>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謝憐道:“總而言之,大家先別亂猜,免得傷了彼此信任?!?/br> 走了幾步,又道:“那怪物的話真奇怪,為什么說,這里會成為風師大人‘永不想再記起的噩夢’?這地方會遇到什么東西嗎?” 四下望望,師青玄微微蹙眉,道:“……慢著。這里好像……” 話音未落,忽見明儀目光一凜,一掌隔空劈出,正是劈向師青玄后腦。謝憐喝道:“風師大人當心背后!” 卻見明儀那一掌“砰”的一聲,劈裂了一樣寬大的四方形事物。那東西從天而降,直沖師青玄腦門砸來的,他跳開幾尺遠,拍心口道:“好險好險!”再低頭一看,瞳孔驟然縮小。謝憐上去一瞧,也微微心驚。那東西居然是一塊匾額,藍底金字,寫著“風水殿”三個大字。 把一位神官神殿的匾額劈為兩半,這可是大大的忌諱。明儀收掌,面色冷峻,師青玄怔了片刻,立即一揮衣袖,把那裂為兩半的牌匾掃沒了,低聲道:“都保密,保密!千萬不要說出去。讓我哥知道他牌匾讓人砸了,非得氣瘋了不可!” 謝憐轉(zhuǎn)身,道:“這……竟然是一間風水殿?” 不錯,他們出來的這間破屋,正是一座風水殿。 水師乃是財神,沒有人不愛財,有他坐鎮(zhèn)的宮觀,向來香火旺盛,居然會有如此破敗的光景,簡直就如同一疊銀票被扔在大街上風吹日曬雨淋沒人撿一般不可思議。師青玄重新?lián)屵M殿中,廟里到處都是蛛網(wǎng)、老塵,一派無人問津的凄涼。翻了半天,終于在屋后廢棄雜物堆里,翻出了兩尊慘不忍睹的神像。 風師的女神像缺胳膊少腿,水師的男神像則直接掉了頭,而且不是久年老化,自然損毀,而是被人用利器砸爛的,仿佛什么人把無窮無盡的怨毒發(fā)泄到了他們身上。偏生這兩尊神像還雕得極為逼真,栩栩如生,這般狼狽不堪、面帶微笑地橫躺在破敗的森森古廟中,令人極不舒服。 師青玄左右手各摟一尊神像,摟在懷里,道:“這什么仇什么怨?” 盡管謝憐也覺這幅景象一股惡意滿滿撲面而來,但為了穩(wěn)住師青玄心神,溫聲道:“風師大人穩(wěn)住。有人拜就有人砸,世間常理罷了,不必在意。必定是那東西故意布置給你看的,為的就是煽動你的恐懼之心,從中汲取法力?!?/br> 明儀則言簡意賅地道:“你行不行。不行就走?!?/br> 師青玄把那兩尊神像臉上灰塵拂去,一咬牙,抓緊了風師扇,豁然起身道:“我行!我倒要看看,究竟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br> 四人出了那破風水廟,在這小鎮(zhèn)上轉(zhuǎn)了一圈。這鎮(zhèn)子很寧靜,很安定,不繁華也不落后,并沒什么異常。不如說,最異常的,就是他們了。丟在凡人堆里,這一行人的容貌風姿、衣著打扮都過于惹眼了。因此,過不久,他們還是閃進一條小巷,換了一身行頭。 謝憐原先那一身就樸素得很,倒是不用換,其余三人則都從頭到腳換了個徹底。那邊,師青玄在對明儀的裝扮發(fā)表意見;這邊,花城則變了一身清爽的黑衣,長發(fā)也難得整整齊齊地束了起來,佩以白玉,少了三分慵懶,多了三分精神,仿佛哪家名門正派里俊美過人、天資聰穎的小師弟。真是逼皇帝穿成乞丐也不像要飯的,依舊惹眼得很??粗x憐就忍不住想到一句老話:“男要俏,一身皂”,暗道果真如此?;剡^神來,往往那邊地師風師,記起一樁,低聲道:“三郎,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br> 花城整了整袖口,道:“什么事?” 謝憐手握成拳,抵在嘴前輕咳一聲,盡量隨意地問了一句:“……你的通靈口令是什么?” 若想與另一個人能隨時通靈傳音,首先,得拿到對方的口令。比如,要找?guī)熐嘈毜孟仍谛睦锎舐暷钜韵滤木浯蛴驮姡骸帮L師大人天縱奇才”“風師大人風趣瀟灑”“風師大人善良正直”“風師大人年方二八”。當然,一般的神官,口令不會設得這般令人難以啟齒,還是比較正常的。 上位神官的通靈口令,都是不輕易告知旁人的,除非關(guān)系密切要緊。身為絕境鬼王,花城自然也如此。二人結(jié)識日子雖不長,但關(guān)系應當可以說相當不錯了,居然還沒拿到對方的口令,也是有點奇怪。不過想想,每次有點什么事,他們都直接見面了,交不交換,似乎都沒什么。 謝憐從不曾問過哪位神官的口令,因為有事直接到通靈陣里喊一聲就行了,要找誰私底下談話還可以由陣及人,這也是第一次主動找別人討口令,沒什么經(jīng)驗,有點擔心會不會唐突。見花城目光閃爍,卻是不動,他微覺尷尬,忙道:“不方便嗎?沒事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就是隨口問一句。因為待會兒有點事想私底下講,所以才冒昧問了,我想辦法悄悄問你也行……” 花城打斷他道:“沒有不方便。我很高興。” 謝憐一怔:“???” 花城嘆了口氣,道:“我很高興,哥哥終于問我了。因你一直不提,我還道有不便之處,不想和旁人交換口令,所以也不曾主動說起。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問了,怎能又說只是‘隨口問一句’呢?” 謝憐松了口氣,心情立即明朗起來,握住他的手,道:“原來我們都是一般的顧慮!方才是我錯了,那句才是隨口說的,給三郎道歉。所以,你的口令是?” 花城目光微亮,微傾上身,道:“我的口令,哥哥可聽好了,我只說一次?!闭f完,低聲念了一句話。 謝憐聽完,睜大了眼,道:“……這?真是這個?三郎,你沒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