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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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忙道:“那倒是不必。不過,能擊敗當(dāng)時已經(jīng)飛升的敬文真君,想必是寫的很好了?!?/br> 花城評價道:“寫的不錯,但也沒多神。只是當(dāng)時須黎國國內(nèi)形勢不妙,國眾怨懟頗多,見了這樣一篇東西,剛好合了口味。加上《須黎賦》那種文章泛濫成災(zāi),早看膩了,兩相對比,《不須黎》自然勝出?!?/br> 謝憐微微點頭,道:“文無第一。這事其實沒什么大不了,更何況寫的根本不是同一種東西?!?/br> 花城道:“不錯。一開始,敬文也是這么想的?!?/br> 須黎國眾到處尋找那《不須黎》是誰人所作,當(dāng)然無人認(rèn)領(lǐng)。誰敢認(rèn)這種東西?有人貪名冒認(rèn),也很容易就露餡了。不久,因為被官兵注意到,祭典便撤下了那篇榜首。 對這場賽事,敬文真君雖然不大痛快,嗤之以鼻,但過了幾個月也忘記了。壞就壞在,幾個月后,一個驚人的消息在上天庭的文神們之間流傳開來—— 須黎國文神祭典上以《不須黎》奪魁的那人到底還是給查出來了,眼下已被抓進牢里關(guān)著了。而這個人,居然是個街邊賣鞋的年輕女子! 這還得了! 謝憐道:“……賣、賣鞋的?!?/br> 花城道:“是的。南宮杰以前在人間就是干這個的。” 難怪以往聽過有人私底下喊靈文殿是“破鞋殿”,不止一次兩次,但謝憐并不認(rèn)為應(yīng)該對這種東西刨根問底,所以從來不知出處為何。 本來,無論如何也沒人會把《不須黎》和一個賣鞋女郎聯(lián)系到一起的,但那年輕女子偶爾也幫人抄書寫信代寫情詩什么的賺點運筆費,某日,被主顧發(fā)現(xiàn)字跡和那榜首文的極為相似,報了上去,這才被抓住。 得知此事后,敬文真君提筆一揮,立即便把這名叫做南宮杰的年輕女子點了上來。 要知道,當(dāng)時的女神官原本便少,不是沒有,但多半是掌花花草草、刺繡手工、歌舞才藝什么的。即便是點將,大家也都不愿意點女子做下級神官。女文神更是罕見至極。文神殿中的女子,清一色的都是美貌少女,而且并不是掌文的,多為硯墨鋪紙的軟玉溫香,算不上神官,最多只能算賞玩之物。 敬文真君此舉,在眾文神中博得一片惜才美名,人人都道這小小女子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遇到了敬文真君這樣慧眼識才的貴人,不但逃離了牢獄之災(zāi),而且還攀上枝頭變鳳凰,儼然一段佳話。 然而,此時此刻,“佳話”的主角們卻在咄咄逼人地對質(zhì)。 那邊,敬文道:“我對你的千般器重,到了你嘴里,卻反而變成不懷好意。” 靈文素來待人有禮,不卑不亢,這時卻嘲道:“算了吧。您也別整天到處對外說有多器重我了。真器重我,也不會幾十年如一日讓我在您殿里給每個人端茶送水擦文案、徒步幾百里去取一份詩稿、逢年過節(jié)馬不停蹄給其他神官送禮了?!?/br> 謝憐想了想,似乎的確如此,他第一次飛升的時候,每次見到靈文,她永遠(yuǎn)都在打雜。就是因為她打雜特別多,謝憐這才隱約記得有這么個人的。敬文道:“說到底,你根本是怨我不肯提拔你。但你為什么不想想,為什么我不提拔你?” 靈文道:“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原先我身為凡人尚有空閑讀書寫字,哪怕是被關(guān)在牢里的時候起碼也能面壁靜思,被點將后卻整日沒有一刻不在給您當(dāng)牛做馬、跪地打雜。您若是想這么磨死我,法子倒是不錯。” 敬文喝道:“南宮!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rèn)錯!” 靈文反問道:“我有什么錯?” 敬文道:“那難道還是我的錯?我讓你做的,就是最適合你做的。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憑什么去做更重要的事?我是為磨煉你的心性才給你那么多修行的機會。是你自己能力不足,焉能怪我不肯提拔你?你心太高,但你畢竟是女子,你到不了那么高,你得承認(rèn)這個事實!” 靈文“哈哈”笑了一聲,似乎被他激怒了,壓低了聲音道:“好!您說我到不了那么高,那么,試問您的敬文殿在香火最鼎盛的時期,到得了我靈文殿如今的膝蓋嗎?!” 謝憐嗅出了雙方言辭中越來越濃的陳年怨氣和火氣,心想不能再讓他們說下去了,萬不得已,使出了一個十分粗暴的法子。 他猛地一拳打在地面上,伴隨著驚天巨響,登時,地面以他為心,裂開了一個四丈見方的巨大圓坑! 花城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了,道:“哥哥!” 謝憐驅(qū)手揮了揮空氣中的粉塵,咳嗽幾聲,道:“這樣最直接!我負(fù)責(zé)試這邊!三郎你和小裴將軍……躺一邊!” 他本來想安排花城和裴宿試其他方向,但眼下這兩人狀態(tài)都不如他。而花城自然不可能聽他的乖乖躺一邊,選了與謝憐相反的方向,召出厄命,一刀刺入地底。 這一刀和謝憐的一拳造成了同樣的效果。二人交替著制造出一聲接一聲的巨大噪音,雙方距離越來越遠(yuǎn)。打了好幾拳,謝憐凝神細(xì)聽,裴茗和靈文并無反應(yīng),似乎都沒聽到他制造出來的轟隆巨響,而敬文似乎被靈文戳中了痛點,氣極反笑,一把撕掉了原先那副斯文的面具,又變成罵狗男女時的尖酸語氣,道:“南宮杰你少在我面前小人得志翹尾巴!當(dāng)初要不是我點了你,你只怕早在人間的大牢里生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孩子了!” 這句可有些沒風(fēng)度了,謝憐手下險些打了個滑。連裴茗都聽不下去了,道:“你好歹是個文神,嘴巴能不能別這么下流?” 敬文道:“南宮你看,你的好姘頭護著你啦!你裴將軍是什么名聲,怎好意思說我下流?” 靈文道:“在你腦子里,誰不是我姘頭?您是要算賬嗎?那我們好就來好好算算!” 謝憐已躍出好一段距離,再次一拳擊向地面。這一次,銀蝶那邊的敬文警覺地道:“什么聲音?!” 謝憐心中一喜:找對方向了! 裴茗和靈文也聽到了。裴茗遲疑道:“是誰在上面開打了?” 再接再勵,謝憐奔出數(shù)丈,又是雷霆一拳。裴茗道:“更近了!好強的爆破力!是從上方傳來的!” 就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