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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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道:“都不是!是這山怪……它在跑!” 它在跑?謝憐和花城對視一眼,搶上前去,望到了山怪的外面,不禁語塞。 它真的在跑! 山體之外,一路風(fēng)景正在飛速倒退,幾乎快成了五顏六色的線條。如此看來,他們仿佛正乘在一輛飛速奔馳的馬車上,或是坐在一個正在狂奔的巨人肩頭! 小山、河流、平原、樹林,都被這座山怪踏平在腳下,被它碾壓過去,為它讓出道路。呼呼的狂風(fēng)從這個洞口外洶涌而入,三人的頭發(fā)和衣帶都飛舞起來,引玉道:“照這個跑法,恐怕兩天就到銅爐了……” 兩天? 謝憐心頭一下子豁然開朗。原來如此! 難怪了,難怪聽不到“另一個人”回答的聲音,難怪國師要求對方在兩天之內(nèi)帶他們趕到銅爐山。因為當(dāng)時,“國師”根本不是在跟人說話,而是在跟這座山怪說話! 花城必然也明白了,道:“恰好,借它的風(fēng),不用慢慢走了。他說到時候在銅爐匯合,到那里就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了?!?/br> 謝憐卻是神色凝重。花城覺察到了這一點,道:“哥哥,怎么了?” 謝憐道:“什么叫還沒有徹底覺醒?” 那個聲音方才說,“現(xiàn)在殿下還處于沒有徹底覺醒的狀態(tài),若是等他醒了……難以想象這次他會干什么?!敝x憐凝眉道:“如果那個人真是我?guī)煾?,說的‘太子殿下’就是我,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花城道:“哥哥先別多想。第一,那人不一定是你師父;第二,他說的‘太子殿下’,也不一定是你。別忘了,烏庸太子,也是太子殿下?!?/br> 謝憐道:“但如果是呢?我有些沒根據(jù)的猜測,你幫我聽聽看,有沒有道理。” 花城道:“好。哥哥你說?!?/br> 謝憐道:“銅爐山有三座大山:老、病、死,唯獨沒有生。假使,方才那人真是我?guī)煾?,和他對話的是一座山怪,他能和山怪交流,那么他說的‘他們兩個’,極有可能就是另外兩座山怪?!?/br> 花城道:“這一點我同意。還有嗎?” 謝憐道:“還有,我在想,這三座山怪,是不是都有人的意識?甚至,他們本身就是人所化成的。為什么沒有‘生’之山?因為‘生’還沒有化形,‘生’還是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國師!”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口狂跳不止,繼續(xù)道:“銅爐山曾經(jīng)是烏庸國之境?!吧喜∷馈?,一共四個;烏庸太子的護(hù)法天神,也是四個;而從小到大教導(dǎo)我的仙樂國師,剛好也一共有四位!一個主的,三個副的。一般一個國家的國師會有四位這么多嗎?我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還以為是慣例,后來才發(fā)現(xiàn)沒這種慣例。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他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花城卻道:“巧合也不奇怪。四名景不也是四個嗎?四大害不夠四個,還要強(qiáng)行拉一個來湊數(shù)呢?!?/br> 謝憐道:“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生老病死、烏庸國護(hù)法四天神、仙樂四國師……也許全都是同樣的四個人?!?/br> 他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走,道:“如果,我的四位師父,真的是烏庸太子的四個護(hù)法天神,那為何他們要來做我們仙樂的國師?為什么要來教導(dǎo)我?國師為什么要給我講烏庸太子的故事?為什么說要我成為烏庸太子那樣的人?難道我身上還有什么事情,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叫我還沒醒?會不會其實我就是……” 他正想得有點魔怔了,花城握住他肩膀,堅定地道:“不會!我可以保證,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什么別的人。信我。不要胡思亂想?!?/br> 謝憐這才如夢初醒,道:“……你說得對。我是有點胡思亂想了?!?/br> 國師是他除了父母之外最熟悉的人。雖然國師時常嫌棄他不聽話,也時常顧忌他身份不便親近,但大體上,他是個好師父。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完全不了解一個自以為很熟悉的人,的確很容易讓人陷入迷思。 而且,還有一點,太像了。到目前為止,那些烏庸神殿壁畫上展示的烏庸太子的經(jīng)歷,雖不完整,但已隱隱給他一種近乎恐怖的輪回重現(xiàn)之感。 花城放緩了語氣,道:“不過,哥哥,你先仔細(xì)想想,你師父,是什么來歷?” 謝憐仔細(xì)想了想,道:“……不清楚?!?/br> 真的,他竟然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他師父是打哪兒來的。沉吟片刻,謝憐道:“國師在我出生之前就是國師了,我只知道他叫做梅念卿,但是不消說,這肯定是假名。以前我也想過,國師這么厲害,為什么沒有飛升,但如果方才那人是他,那他活在這世上的年月,肯定比我要更長。如果他真想對付我們……” 花城卻滿不在乎地道:“沒事?;畹瞄L點罷了。不管他是什么東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記住萬事有我。我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br> 謝憐微微一怔。引玉存在感本來就低,加上很識趣地一直不說話,幾乎都被忘到腦后了,這時才道:“城主,需要去找其他人嗎?” 他們是出來了,可裴茗他們還不知道被這山怪吞到哪個角落消化去了呢。謝憐忙道:“找!我們一起找好了。引玉殿下請等等?!?/br> 引玉道:“太子殿下,不用叫殿下啦……我早就不做上天庭的神官了?!?/br> 謝憐笑道:“那你也叫我名字好了,不用喊這么客氣。我也很早就不是太子殿下了。” 引玉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花城,忙道:“這……不敢,不敢不敢。” 謝憐道:“這有什么不敢的?”走了兩步,正要撿起權(quán)一真不倒翁,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重重摔在他面前,發(fā)出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