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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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幅的意思比上一幅要好解一些。謝憐看了一會兒,便輕聲道:“看來,將軍和大臣們并沒有聽從太子殿下的勸誡,還是派兵出征攻打鄰國了。士兵殺戮太重,并且欺凌別國的老弱婦孺,太子發(fā)現(xiàn)此事,十分生氣,再次出手干預(yù),阻止了烏庸士兵的暴行。” 裴茗聽了,淡聲道:“令人感動。但說實話,如果一定要有一國人生靈涂炭,選保本國無可厚非。將士在前面沖鋒陷陣,沒在戰(zhàn)場上被敵人砍死,說不定要先給這位太子殿下氣死。裴某可不想為這樣的國君征戰(zhàn)?!?/br> 謝憐笑了幾聲,有點無奈地道:“裴將軍說的,呃,有道理?!被ǔ莿t微微冷笑起來。裴茗道:“所以,火山要爆發(fā),這位太子殿下打算怎么辦?總不能就讓自己的國民等死吧?!?/br> 謝憐道:“看第三幅吧,應(yīng)該會解。” 眾人終于來到這最后一幅壁畫之前。這一副壁畫,與前一副的色彩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重新變得鮮艷至極,灑滿圣光。然而,謝憐看到它的第一眼便心頭一震,睜大了雙眼。 裴茗一看,道:“天,這就是烏庸太子想出的辦法嗎?哈,膽子也真夠大的。裴某佩服?!?/br> 第三幅壁畫上,底下畫的是烏庸國,烏庸河蜿蜒著流過大地,太子和四位護(hù)法天神也在畫面上。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整個畫面最引人矚目的、處在中心的,是一座橋。 一座白光璨璨的巨橋,由烏庸太子和他的四位護(hù)法合力頂起,地上的人們正在滿臉笑容地向橋上涌去。 這烏庸太子,居然造出了一座通天之橋,想把人們引渡到天界去! 第166章熒惑守心圣人出世2 謝憐不禁看得呆了。裴茗道:“這樣也行?” 花城卻道:“怎么不行?” 幾人看向他?;ǔ堑溃骸包c將不就是把凡人點到天上去嗎?他只要把皇城附近的烏庸國眾都暫時點到天上去,等火山爆發(fā),塵埃落定后再放回去,有何不可?” 裴茗道:“血雨探花不要說得這么容易,閣下又不是不知道,點將也是要耗費法力的。他這得點多少人上去?” 點將,其實就是在用自己的法力“養(yǎng)”著被自己點上來的凡人,為己所用。否則如果沒有限制,各個神官還不拼了命地往天上點人帶人?皇帝把三宮六院滿朝文武都點上算了,將軍把自己的軍隊整個都點上來算了。 花城道:“從留下來的遺跡判斷,整個烏庸國大約十幾萬人口。皇城附近也就幾萬人。” 謝憐低聲道:“雖然吃力,但……勉強(qiáng)一拼,也未必行不通?!?/br> 裴茗道:“就算幾萬人,也從沒有哪個神官敢點這么多。若真如此,難說他到底是勇氣可嘉呢,還是愚蠢至極。也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謝憐看著壁畫上的這座橋,目不轉(zhuǎn)睛。橋下那白衣太子和四個護(hù)法天神的臉在他眼里,越來越詭異,越看越像他自己和四位國師的臉,又想起那熒惑守心之相,這仿佛輪回重演的故事讓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下面會發(fā)生什么,但又覺得自己好像隱隱已經(jīng)知道了。 他不敢再看那壁畫,轉(zhuǎn)過頭,道:“找到水了嗎?” 半月拖著裴宿,道:“那位哥哥去找了?!?/br> 她說的是引玉。謝憐看了一下閉著眼的裴宿,沉吟片刻,還是道:“我看,接下來我們?nèi)ャ~爐,小裴將軍就留在這里好了。” 裴宿現(xiàn)在畢竟是人身,諸多不便,而且,前面還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們。裴茗蹲下來看了看裴宿,道:“行,我贊同。但勞煩太子殿下在他面前的時候不要告訴他什么原因,這孩子會懂的。這事我來跟他說就行了。” 謝憐道:“裴將軍放心,這個我省得,不然也不會趁他沒醒才說了?!?/br> 畢竟,裴宿曾經(jīng)是上天庭里前途大好的年輕武神,如今若是因為自己跟不上隊要被放在這里,難免不是滋味。但是,做錯了事就是要接受懲罰的,流放的滋味就是如此,也只能受著了。 幾人留在神殿里,又討論了一陣,謝憐奇怪道:“引玉呢?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一直沒找到水嗎?” 花城則正凝視著棲息在他指尖的幾只死靈蝶,那些銀蝶方才派上了大用場,眼下已經(jīng)回到他這里,收起來積蓄能量。他微微抬頭,道:“不至于這么久?!?/br> 謝憐心生警惕,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吧。裴將軍在這兒看著,三郎跟我一起?” 那是自然要和他一起的。于是,謝憐把若邪留下,讓它結(jié)了個保護(hù)圈,二人離開神殿,朝地下城的更深處走去。 路上有不少屋子和雜亂物什,謝憐撿了個看著挺順眼的罐子,花城仿佛覺得好笑,道:“干什么撿這個?” 謝憐道:“待會兒要是找到水,可以給小裴將軍帶一點回去?!彼吘故諔T了破爛,忍不住拍了拍手中罐子,道,“說起來,這還是個千年的古董呢?!?/br> 花城哈哈笑了起來,道:“你要是喜歡這種東西,回頭再到我那里去。我也有幾件,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好了。” 一炷香后,二人這才隱隱聽到水流之聲。不多時,謝憐道:“在這里!” 底下果然有一條暗河。謝憐把那撿來的罐子放進(jìn)水里,用力洗刷起來。千年的灰垢已經(jīng)凝成了厚厚一層殼,洗不掉了,但把表層的灰塵刷掉湊合著也能用。他用這個罐子打滿了水,低下頭,剛想自己也喝一口,正在留神觀察四周的花城轉(zhuǎn)過頭見了,卻道:“別喝?!?/br> 謝憐已經(jīng)把臉湊近罐子,聽他阻止,疑惑道:“什么?” 這時,突然有個聲音道:“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