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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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微一點頭,道:“是他?!?/br> 謝憐喃喃道:“果然!后來選了西邊的岔路口,東邊那個殺了幾千只妖魔鬼怪的也是他。他重生了,但還有些虛弱,需要殺死進入銅爐山的妖魔鬼怪,作為他積攢法力的墊腳石……現(xiàn)在,他恢復了,而且恐怕更強?!?/br> 畢竟,那可是世上第一位絕境鬼王! 正說著,慕情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道:“太子殿下,他在把我們往哪里帶你知道嗎?我們這好像并不是在出去的路上?” 花城卻道:“這當然不是出去的路,因為現(xiàn)在根本出不去。” 風信駭?shù)溃骸笆裁??這個窟不是你的地盤嗎,不至于你也迷路了吧。” 謝憐道:“當然不至于……”花城則道:“因為白無相現(xiàn)在就攔在離開這個窟的必經(jīng)之路上,你們覺得你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能斗得過他就別跟我走,我一定不攔。請?!?/br> 風信和慕情畢竟也是仙樂國人,和謝憐一樣,對那東西也有著無法磨滅的陰影,非到萬不得已,也絕對不想和他對上。風信望望石窟上方,道:“能直接打穿窟頂出去嗎?” 花城嘲道:“上面就是雪山,你想再來一次雪崩嗎?!?/br> 可惜地師鏟留給引玉應急了,他們并沒有帶來,他們也沒人研究過怎么用,不然就能無聲無息地挖出去了。風信道:“那我們現(xiàn)在在亂走個什么勁?” 謝憐道:“只要我們亂走,他也會追上,就會離開那條出去的必經(jīng)之路,到時候其余人就能趁機出去了?!?/br> 慕情敏感地道:“等等,其余人?你的意思是要兵分兩路?一路當誘餌引開他,另一路自己逃出去?” 謝憐道:“正是如此!白無相重新出世這件事必須通知帝君,你們出去之后,想辦法把消息帶到上天庭去……” 慕情打斷他道:“再等等!你這就已經(jīng)決定好誰當誘餌誰離開了?” 謝憐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決定的,而是白無相決定的?!?/br> 慕情了然不語。選擇追擊誰,還真不是由他們決定的。如果要在他們之間選一個白無相最有興趣追擊的人,那么,一定是謝憐! 風信不假思索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對付他?!?/br> 從前有什么事,慕情一定是謝憐派回去報信的那個,風信則一定會是留下來輔助他的那個。眼下,似乎又要重現(xiàn)這一幕了,謝憐卻看了看花城,道:“多謝!不過,不必。三郎會留下來?!?/br> 風信脫口道:“他怎么能留下來?他……” 花城眉峰微凜,謝憐卻道:“他可以。我信他。” 他語氣柔和,態(tài)度卻堅決無比,風信不由得怔了,道:“殿下?!?/br> 謝憐拍了一下他肩,道:“你們一起走。銅爐山已經(jīng)閉山了,能不能闖出去都難說。而且,你不是還要找……蘭菖他們母子嗎?” 被他提醒,風信的臉色灰了灰。一只死靈蝶從花城臂上護腕的圖騰里飛出,花城道:“跟著它走?!?/br> 那兩人看看花城,又看看謝憐,最終,慕情丟下一句:“你們注意著點兒。”便轉(zhuǎn)身跟著那銀蝶,一頭扎進了另一條洞道。少頃,風信也跟了過去。 四人在這個岔路口分頭,謝憐剛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遠處又傳來了陣陣爆裂之聲。剩下的二人對視一眼,花城沉聲道:“來了?!?/br> 謝憐道:“你帶我走?!?/br> 那白衣人果然直沖謝憐而來?;ǔ窃谘芈凡粩嘣O(shè)下死靈蝶陣,結(jié)成障礙,確保和那白衣人永遠和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同時監(jiān)視數(shù)條不同道路的情形。每次傳來爆炸之聲和死靈蝶們的尖嘯,他神色便凝重一分,謝憐也聽得心口微微發(fā)疼。七彎八轉(zhuǎn),繞來繞去,轉(zhuǎn)到一間石窟,他忍不住道:“居然……損失了如此之多的銀蝶?!?/br> 那些死靈蝶雖然在外面名聲很不好,但在謝憐眼里,它們卻都不過是些乖巧可愛的小精怪,如此前赴后繼地發(fā)起自殺式攻擊,只為把敵人的腳步阻擋住一刻,實在忍不住心痛?;ǔ莿t冷笑一聲,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巖壁,沉聲道:“放心。他殺一只,我再造十只。疾風驟雨,永不卻步,看看到底誰先撐不住?!?/br> 謝憐心中莫名一動,暗道:“……糟糕,糟糕?!?/br> 雖然花城這幅神情只是不經(jīng)意流露的,但他對這種帶著狠勁和叛逆的自信,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又過了片刻,花城放緩了步子,似乎收到了什么信號,對謝憐道:“引開他了。那兩個已經(jīng)快出去了。” 謝憐道:“好極了!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了?!?/br> 花城道:“嗯。不急了。已經(jīng)甩開他很長一段距離了,現(xiàn)在可以先藏在這里,思考應對之策?!?/br> “……” 誰知,忽然之間,二人的氣氛就變得有點尷尬了。 倒不是那種丟了丑的尷尬,就是莫名其妙的有點兒不好意思。原先后面的東西追得緊迫,還有風信和慕情在場,這種感覺還不明顯。雖然方才是說了“待會兒再說”,但現(xiàn)在稍微緩過一口氣,已經(jīng)是“待會兒”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謝憐輕咳兩聲,一根手指搔了搔臉頰,感覺姿勢怎么都不太對。想開口,又擔心會不會切入不當,太無聊,或是太刻意,只能寄希望于花城先說話。然而,花城也是繃著一張臉,似乎在認真思考應敵之策。不過,很難說是不是真的在思考了,因為他負在背后的手,好像微微有點發(fā)抖。 這時,二人路過一尊神像。萬神窟內(nèi)大部分神像都與真人等身,這尊手藝比較粗糙,個子也縮小了一半。謝憐經(jīng)過時,隨手摘了蒙在它頭上的面紗,眼前一亮,道:“三郎,這個也是你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