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58
君吾看向他,道:“不錯。不過,青鬼戚容、女鬼宣姬等,并非是我親手所擒,都是由鬼市的引玉交付的?!?/br> 謝憐這才發(fā)現,原來引玉也在。沒辦法,真的是太沒有存在感了。說來,這還是引玉第一次進神武殿。這殿上除了上位神官,只有被君吾允許的對象才能踏足。從前引玉為神官時,因為品級低下根本沒資格進來,如今“自甘墮落”到了鬼市,卻終于登堂入室,也是哭笑不得 郎千秋直截了當地道:“戚容是我滅族仇人,請帝君將這東西交予我處置?!?/br> 君吾看了一眼謝憐,沉吟片刻,道:“交予你處置,不是不可以,但,我想問一個問題。你處置完青鬼戚容之后呢?又待如何?” 當初,郎千秋撂下狠話找戚容算完賬就要找謝憐,這事君吾是知道的。郎千秋口氣生硬地道:“那就不關帝君的事了??偛恢劣谖也淮疬@個問題,帝君就打算包庇戚容,不讓我為親族報仇?” 他以前在神武殿上幾乎不發(fā)言,就算發(fā)言也是傻乎乎的,現在開口,神情語氣間卻無端一股戾氣。這個狀態(tài)可不大妙,裴茗道:“泰華殿下今天火氣有點大啊,帝君當然不會包庇了……” 正打著圓場,卻聽殿外一陣sao亂,一人闖了進來,道:“帝君,我不能再等了!” 居然是慕情。他一身黑衣臉色也發(fā)黑,身后幾名武神官原本是押他的,但哪里押得住,也跟著奔了進來,道:“帝君,我們正要送玄真將軍去……” 君吾嘆了口氣,扶了扶額,揮手道:“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須臾,抬首轉向慕情:“所以呢?” 慕情斬釘截鐵道:“所以我不能再繼續(xù)忍受這種不白之冤蒙在我頭上,您不是已經在銅爐把那女子抓住了嗎?我要和她當面對質!” 郎千秋也道:“帝君,也請您把青鬼戚容交給我!” 這兩人一起高聲說話,底下就顯得亂哄哄的,君吾看上去頭痛不已,道:“肅靜!你們不能先等等,讓我處理完銅爐這邊?” 慕情道:“您要處理銅爐那邊泄露的怨靈,就需要人手,那把我關著有什么好處?還不如早日讓我洗凈冤屈,為上天庭效力。只要帝君把她帶上來讓我對質,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這話倒是有理,不讓他如愿他怕是會不依不饒,君吾只得道:“帶女鬼劍蘭?!?/br> 不多時,劍蘭也被帶了上來。她手里抱著一個襁褓似的包袱,包袱里散發(fā)出森森黑氣,一只似手非手、似骨非骨的慘白東西從里面露出,張牙舞爪,被她掖了掖包裹角塞了回去。大概是給風信面子,押送的神官并沒有扭住她。風信喉結微動,與她目光交接片刻,劍蘭先錯開了,而后,風信的目光落到她懷里的“襁褓”上,更是復雜。而慕情似乎已經失去了耐性,一上來就道:“我不知道你兒子為什么要污蔑我,但它絕對清楚我不是兇手,它必然是受人指使?!?/br> 他這樣多少有些失態(tài),但謝憐也能理解,畢竟慕情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一口屎盆子扣在頭上這么久,還影響到了他在上天庭的任職,自然火氣十足。君吾道:“以你所見,它是受何人指使?” 慕情沒說話,但他目光移向一旁,眾人都看得出來,他在看劍蘭。 風信額上當即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你覺得她故意讓自己兒子污蔑你?” 慕情收回了目光,道:“我可沒這么說?!?/br> 風信道:“那你看她干什么?她跟你又沒仇沒怨,為什么要這么指使?” 慕情盯著他,道:“她跟我是沒仇沒怨,但你就不一定了?!?/br> 風信道:“你又是什么意思?一次把話說清楚?!?/br> 慕情看了一眼謝憐,道:“你是在太子殿下被貶那段時間結識的劍蘭大小姐吧?” 眾神官也隨他,紛紛望向謝憐。謝憐:“???”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風信也看了一眼他,低聲怒道:“這跟那有什么關系?” 慕情索性豁出去了,徹底撕開了說道:“當然有關系。那時候的你因為跟在太子殿下身邊潦倒困苦,對再登中天庭的我恨之入骨,又最喜歡拿我開刀翻我舊賬數落我的不是,她既是你枕邊人,又如何會不潛移默化耳濡目染連帶恨上我?說不定還會恨上太子殿下,因為你最后還是沒把她帶走,而是選擇回去繼續(xù)忠誠潦倒,根本是拋……” 風信再也忍不住了,咆哮道:“你少放狗屁了?。 ?/br> 他一拳打去,慕情反手還擊,劍蘭上前欲攔,那胎靈卻嘎嘎哈哈怪笑起來,猶如老鴉亂叫,恐怖至極。裴茗和引玉分別拉住風信和慕情,權一真旁邊盯著似乎在考慮他們打起來誰會贏??傊?,殿上一片烏煙瘴氣,謝憐靜靜站了好一會兒,低下頭,半晌,嘆了口氣,提醒道:“帝君,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白無相,處理人面疫吧,方才我們找到的那人才是最重要的線索?!?/br> 君吾也看不下去了,揮揮手,道:“……帶女鬼劍蘭和胎靈下去。帶仙樂國師上來。” 慕情喝道:“不用!我倒要……什么??” 風信也愕然道:“帶誰??” 二人雙雙望向大殿門口。被一眾武神官帶過來的,豈不正是他們二人都十分熟悉的仙樂國師,梅念卿? 風信慕情呆了。風信道:“國師?真是國師?”慕情沒叫,但也驚疑不定。無怪,說真的,即便現在,謝憐也有些不切實際感,無法把這個人和問他“杯水二人”的那位國師聯系起來。 梅念卿緩緩走上前去,與謝憐擦肩而過。君吾坐在大殿上方,道:“仙樂,在下面時,你似乎有話要說?!?/br> 謝憐微微欠首,道:“是?!?/br> 于是,他將入銅爐山、探烏庸國等經歷撿重要的講了。眾人皆是越聽眼睛越大,更別提風信慕情了。聽畢,君吾緩緩地道:“我竟從未聽過烏庸國這個名字?!?/br> 眾神官也紛紛附和道:“我也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