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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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跪在他身旁,對他道:“殿下,算了吧!真的算了吧。繼續(xù)戰(zhàn),也沒什么意思了?!?/br> 君吾道:“你懂什么?!滾開!” 國師道:“我是不懂,這么多年了,你神仙也做過,鬼王也做過,該殺的都?xì)⒘?,想要的也都拿到手了,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證明什么?” 聞言,君吾臉上閃現(xiàn)一瞬的茫然。 但沒茫然多久,他又暴起扼住國師的喉嚨,怒道:“你少來教訓(xùn)我!你沒有資格教訓(xùn)我!沒人有資格教訓(xùn)我!” 眼下君吾力量不足,這一扼不算難解,謝憐正要動手救人,國師卻擺擺手讓他別動,繼續(xù)道:“殿下啊?!?/br> 君吾冷冷看著他,還是沒放下手。 即便他現(xiàn)在力量不足,要擰斷國師的脖子也易如反掌,十分危險。國師卻就任他這么扼著自己,道:“我教導(dǎo)太子殿下,根本不是為了教導(dǎo)出一個沒有走錯路的你,然后用他來羞辱你。他是他,你是你,你們本就是不一樣的人,有不一樣的路,再正常不過了。我以前說,你不相信,那么現(xiàn)在呢?” 君吾盯著他,一語不發(fā)。 國師道:“我不過是真的很想念太子殿下,想念曾經(jīng)的烏庸國,想念我們所有人,還有我們沒有飛升的那些日子罷了?!?/br> “……” 國師又道:“這么多年了,太子殿下,我只是看著你,我都覺得很累,很累了,你自己呢?你真的不累嗎?” 作為三界第一武神,君吾的面容和儀態(tài),永遠(yuǎn)是完美的,一塵不染的。此時,褪去了所有光環(huán),謝憐才發(fā)現(xiàn),就算除去那三張人面疫,他的面色也過于蒼白了。 輪廓過于冷硬,眼眶之下還微微發(fā)黑,顯得陰郁難言,根本沒有光暈籠罩下顯現(xiàn)出來的那般溫和。 但是,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才像是活的。盡管也是懨懨的。 國師道:“殿下,你已經(jīng)敗了。給你自己一個解脫吧。” “……” 君吾有點迷惘地道:“我敗了嗎?” 過于強悍的法力波動轟破了巖窟的穹頂,淺淡的陽光自上方灑落。 空中似乎飄下了雨絲。君吾躺在地上,謝憐站著,居高臨下俯視他,居然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了一縷如釋重負(fù)。 他不禁懷疑,也許,被什么人打敗,結(jié)束這種分裂而瘋狂的日復(fù)一日,也是君吾一直以來內(nèi)心深處的愿望也說不定。 半晌,君吾忽然問道:“那招,叫做什么。” “……” 謝憐舉袖,擦了擦臉邊的血,道:“胸口碎大石。” 君吾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嘆了口氣,閉上了眼,道:“漂亮?!?/br> 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的精疲力竭。 謝憐的手終于從芳心劍柄上挪了下來,下一步,想不到該怎么做了,不由自主望向花城?;ǔ沁€站在原處,那唯一一段還沒有坍塌的通天橋上,已靜靜負(fù)手等待他多時了。見他回頭,迎上他目光,微微一笑。 國師坐在一動不動的君吾旁邊,道:“殿下,你們走吧?!?/br> 他沒有起來的意思,謝憐道:“師父,你不走嗎?” 國師搖了搖頭,道:“我陪一陪太子殿下好了。畢竟以前,我沒有陪他?!?/br> 雨水越來越大,沖刷著君吾闔眸的臉,以及從傷口流淌出來的鮮血和生機(jī)。 沖著沖著,謝憐覺得,他臉上那三張人面,好像漸漸淡去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錯覺。 沉默一陣,謝憐把背上斗笠摘了下來,垂手一丟,蓋在了君吾的臉上。 慕情手腕上的咒枷已經(jīng)自動脫落了,他飛起一腳把這東西踢進(jìn)了巖漿,那副涼涼的鎮(zhèn)定之態(tài)才又勉強找了回來。風(fēng)信肩頭的胎靈卻跳了下去,四腳并用爬到君吾的臉邊,小心翼翼地碰他,和他踩君吾臉時態(tài)度截然不同,把風(fēng)信氣了個半死。 謝憐卻不管別的了,鼻青臉腫地徑直奔向花城,仿若重生——事實上,也的確是劫后余生,一頭扎到他身上,道:“三郎!” 花城向謝憐伸了一下手,隨即就被他撲得向后退了一步,雙臂環(huán)住他,笑瞇瞇地道:“哥哥,你看,我就說了,你一定會贏吧?”又把他的臉抬起來,仔細(xì)看了看,嘆了口氣,“你又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br> 他指尖撫過之處,小小的銀蝶撲翅掠過,傷痕淡化。謝憐也笑瞇瞇地道:“下次不會了!” 花城挑了挑眉,故作冷酷道:“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