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連續(xù)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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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購買率不足, 沉沉和周道長在和諧, 要等一段時間后才會顯示 周易沒當(dāng)回事,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神色淡淡。 一年不見,小周同志竟還是這樣, 不論別人罵他還是夸他,都無法牽動任何情緒。 白眉有點兒失落。 可周易不計較, 不代表秦沉不會計較。 “你才是騙子呢!”他皺眉不悅。 說來也怪,當(dāng)主播這么久, 秦沉早就能心平氣和的面對網(wǎng)上黑子的諷刺,人身攻擊他也沒少見。 但他基本不會去反駁, 不是性子軟, 只是不在意。 可今兒卻不同, 周易不過是被說了‘騙子’, 秦沉就跟吃了蒼蠅似地惡心, 忍不住出口反駁。 這可是神仙似的周易, 怎么能被詆毀成騙子? 此刻秦沉要不幫心上人反駁, 還能算個男人? 要不是顧忌著,怕在心上人面前損壞形象,秦沉甚至還想把薛時衣戰(zhàn)隊留言板打開,照著上面罵人的話念一遍。 讓賈刀體會一下什么是被電競?cè)娮又涞目謶帧?/br> 尤其,秦沉無論講什么唇角都帶著些許笑意。 到時候嘲諷力絕對加倍。 可心上人太爭氣, 根本沒讓賈刀有機會接著氣秦沉, 周易直接單刀直入, 給出了最好的證明方法。 “你只用告訴我,十五秒后她從這里離開,會發(fā)生什么事。” “什么事?”賈刀沒急著回答,他先是看了看天,晴空萬里,又看了看周圍,街尾只有個公交站。 能發(fā)生什么事? 嘁……多半是故弄玄虛! “無事,現(xiàn)在就可以走!”他話音剛落,一輛剛行駛到路邊的摩托突然拐彎,跟發(fā)了瘋似的朝結(jié)尾撞來。 “哐!”正撞在了攤位不遠(yuǎn)處,也是去公交車站的路中央。 賈刀的臉?biāo)查g白了。 如果王桂香真聽他的話走了,肯定正撞上那輛摩托。 他瞪大眼睛看向周易,滿臉得不可置信。 ** 摩托車主并沒有受傷,從地上爬起來后發(fā)現(xiàn)只有右手小指有輕微擦破,可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幕還是后怕不已。 “明明正準(zhǔn)備停車,眼前突然一黑,好像被什么蒙住了……真邪門……”他喃喃道。 還剛好摔倒在‘狀元街’邊,這也太邪門了吧!他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忙不迭地找了最近的攤位——周易這邊,想要求個平安符。 白眉很有眼力見,拉著他往自己攤位走:“他們那邊忙著呢,來我的攤位,也保管靈。哎你剛才是鬼遮眼了,最近是不是路上撿錢了,還沒交給警.察叔叔,自己私吞了吧?” 被拉走,摩托車主本有點不樂意,可偏偏白眉說的都對,也顧不上懷疑了,連連點頭說起了事情經(jīng)過。 而他剛才摩托車一撞,聲響那么大,把整條街的攤主們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剛才不好意思老盯著秦沉看,現(xiàn)在算是有了正經(jīng)理由,總算能光明正大地看了。 “秦大師皮膚是真的好,你說,是不是因為他功力深厚的緣故?” 雖然一臉嚴(yán)肅討論地都是沒營養(yǎng)的事。 …… 再觀王桂香,就算是再傻,她也能看出誰才是真的‘吳川’了,那騙子還差點害了她! 王桂香先是害怕,隨后心中又生出一股怨氣,狠狠地瞪眼賈刀,從他桌上搶回紅包就要跟著周易走。 在待了一年的街上丟了面子,到手的錢還飛了,這能行? 對于賈刀這種無惡不作還什么都不怕的人來說,當(dāng)然不行。 只見他不出聲反駁,也不阻止,而是默默地呆在一旁,裝出了一副窘迫感。 等到周秦王三人轉(zhuǎn)身后,他才把眼中隱藏的兇光漏出。 只見賈刀拎起腳邊的凳子腿,挑了個視線死角,沖著秦沉后腦勺就砸了過去。 合著是想悶聲干大事兒! 賈刀早年間是從山里摸出來的,為了在城里站住腳,什么壞事兒都做過,甚至手上還染了條命債。 但他背后認(rèn)識的有人,不僅幫他逃脫了法.律制裁,甚至還教了他如何假裝道士算命賺錢。 這‘長安街’也是那人介紹給他的,要求不過是偶爾提供些情報,拿些符合要求的八字給他。 眼前的秦沉周易,看起來雖然身材健碩,也確實有那么點兒道法本事??梢娲蚱饋?,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畢竟打架,比的可是狠勁兒。 道士除了算個命還能做什么?還能腦后長眼看到他的突襲? 賈刀雖然不怕算命的,可因為王桂香的事兒,還是對周易有了些忌憚,才挑選了秦沉。 再說秦沉細(xì)皮嫩rou,保準(zhǔn)輕敲一下就能見紅。 但他心里算盤到底是打散了。 周易還真就腦后長眼,賈刀才剛把凳子腿兒舉到空中,秦沉是沒發(fā)現(xiàn),可他右側(cè)的周易卻腳步猛地一頓,轉(zhuǎn)頭抬手,一把就握住了兇器。 那雙桃花眼中的淡漠不見,反如利刃,刀刀飛出。 此刻的周道長看起來真是超兇的! 難怪人總說不愛生氣的人,生起氣來才最可怕,光眼神就嚇得賈刀心里一顫。 可他怕是沒機會顫第二下了。 因為不止周道長超兇,整條街其實都在注意著這邊兒的情況,早在賈刀舉起凳子腿兒意欲暗算秦沉?xí)r,所有人就全炸了。 一時間七八人拍案騰空,拂塵羅盤盡數(shù)飛來,符咒也是青黃交加,將賈刀砸了個頭昏腦漲。 可偏偏又被黃符定身,動彈不得。 粉絲暴動真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比如某不著調(diào)的潘家三少爺,別人再氣也只是扔點‘定身符’、‘痛癢難耐符’。 他竟然還祭出了家傳寶物‘鎖魂鈴’!將賈刀捆了起來。 旁邊另個世家公子見到‘鎖魂鈴’飛出,先怔了一下,回過神后立馬罵他缺心眼:“‘鎖魂鈴’是鎖妖的,他就是個死騙子,有個屁用。” 潘三少:“……” 得虧使劍的只有周易一人,要是像潘三少這么腦子不清楚的,恐怕賈刀還得被劍穿個心。 “死騙子!給你個攤位讓你混口飯吃,你還敢暗算我們秦大師了?!能耐!”人群中不知是何人怒喝。 風(fēng)水界……也超兇的! 自認(rèn)很男人的秦沉被心上人穩(wěn)穩(wěn)地?fù)踉诹吮澈螅脦酌脒^去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超呆的! 秦沉:誰,誰暗算我,騙子怎么回事,為什么是周易保護我?!怎么又喊我大師? 被捆住無法動彈的賈刀:……原來這條街除了我,都不是騙子。 目瞪口呆的王桂香:……原來我找了整條街里唯一的騙子。 [張一帆:我還是不能理解,你那天是怎么逃脫的……紙人,雖然我們都沒見過,但有關(guān)它的可怕傳說到處都是!戰(zhàn)斗力一定不差!] 秦沉也沒閑著,努力地跟對方打太極。 話題能岔開最好,實在不能岔開就干脆裝作看不見,一拖再拖。 畢竟,朋友也有親疏遠(yuǎn)近,在秦沉心中張一帆還沒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 兩人在某個知名靈異論壇中認(rèn)識,張一帆發(fā)帖,說他從小不停撞鬼似乎體質(zhì)特殊,父母雙亡,親戚都說他是克星,沒人愿意接濟他還聯(lián)合起來排擠他。 秦沉越看越覺得經(jīng)歷相似,兩個難兄弟私信交換了信息,越聊越投機,相見恨晚到加了對方一切的聯(lián)系方式。 從那天至今,兩人認(rèn)識已有一年,但整整一年,秦沉都不知道對方名字以外的有效信息。 而他卻不同,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主播,隱私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凈,張一帆還每天都會觀看他的直播。 沒見過面,當(dāng)個網(wǎng)友聊聊天還行,但要秦沉把周易的事情也說給他? 算了吧…… 他又不傻。 萬一說了后對方要求著見周易呢?那不是主動給周易引個麻煩回來嗎? 可秦沉雖然猜對了對方的意思,算盤卻到底沒打響。 他剛給晚餐周易要吃的醋溜白菜勾芡,改為中火,鍋蓋還沒蓋上呢,胸前圍裙口袋里的手機就‘嗡嗡’響了兩聲,震得秦沉胸口發(fā)麻。 [張一帆:我明白,你一定有什么難處才不告訴我??蛇@么多年了,自從我的父母去世后,你是我身邊第一個,也是唯一愿意接近我的朋友,在我心中你的位置很重要!] [張一帆: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它們會突然襲擊我!每天活在這樣的恐懼里,求求你了,如果你有能救命的辦法,求求你告訴我。] 連著兩條短信,看得秦沉直發(fā)愁,小臉皺成了薄皮包子。 對方的語言藝術(shù)實在練得爐火純青,兩條短信,字短,含義可多了去。 先表示理解,引秦沉心軟;再夸,引秦沉內(nèi)疚;最后他再示弱,誠懇地懇求秦沉,還把性命也擺了出來。 雖然知道對方是故意這么說給他施壓,可秦沉卻生不出半點怨氣,因為張一帆說得真句句在理,擺出來的也都是事實。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秦沉這么心大,而且就算是秦沉,對這種‘身處無邊無際卻又看不到的恐懼中有多可怕’同樣有著深刻地感受。 只要見鬼這事兒事兒不是假裝的。 人命重要,可怎么跟周易開口也是個問題。 被周易救了性命,還帶他回家隨身保護,剛呆了兩天又貿(mào)然開口:“我還有個朋友,也總見鬼,你看我能不能把你的事兒告訴他,或者說你能不能幫幫他?” 這有些無賴了。 別人麻煩自己,秦沉倒不會多糾結(jié),可這回要麻煩的是周易。 “可又不得不問,周道長會不會生氣啊……”秦沉心中無限糾結(jié),站在廚房專注地發(fā)呆,連背后有人接近也沒發(fā)現(xiàn)。 “我為什么生氣?”清冷的聲音猛不丁地從耳邊響起,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青草和藥材夾雜得氣息,從秦沉側(cè)面吹過。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縷黑色得長發(fā)垂到了自己的肩上! 黑色!長發(fā)!女鬼! 人在想事情時,反應(yīng)都是靠身體本能,腦子往往會慢半拍。 已經(jīng)腦補出女鬼模樣的秦沉,完全沒思考為什么響起的是男人聲音。只見他嚇得脖子一縮,手機鏟子差點一起丟到炒鍋里,轉(zhuǎn)身就想跑。 好巧不巧,左腳卻踩到了右腳腳尖,眼看著就要正面砸下去! 突然,握著手機的左手手腕被一只冰涼得手拉住,猛地向后一扯,不僅幫秦沉站穩(wěn),還給他換了個面向。 轉(zhuǎn)身后的秦沉沒有絲毫防備,雙眼直跌進了一池毫無波瀾的秋潭,是周易。 他正居高臨下地望著秦沉,周身帶著那股青草與藥草香。 “你跑什么?”周易面無表情地詢問。 他問得一本正經(jīng),秦沉卻沒有腦子可以回答了,他的胸口和腦袋都像是有一百只小鹿再瘋狂撞擊。 “砰砰砰……” 撞得他頭昏腦漲,呼吸困難。 秦沉的左手腕正被周易緊緊握著拉在胸前,兩人的身體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秦沉仰著頭,周易低著頭,姿勢極其曖昧。 秦沉的額頭甚至還能感受到周易的呼吸。 癢癢的。 ** 下午五點一刻,b城北郊的一棟老舊居民樓里,精疲力盡的王桂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身心疲憊卻怎么也睡不著。 “把我兒子的命賠給我?。 ?/br> “天殺的啊……老天無眼,政府無良?。。∷Y蕊害了我的兒子,憑什么被判無罪!憑什么!” …… 白天鬧事兒的人明明已經(jīng)走了,可他們的聲音這會兒還在她耳邊“嗡嗡”個不停,就像揮之不去的蒼蠅,向耳眼里鉆。 王桂香的男人在西北打工,假不好請,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也只是往家打了個電話。 他聲音愁得跟什么似的,叮囑她:“那個什么‘抑郁癥’啊我不懂的,但我聽工友說這病很嚇人,看不好會跳樓吞藥的,你可得看好咱們囡囡!” “知道了知道了。”她看著銀行轉(zhuǎn)賬提示上少得可憐的零,應(yīng)付地答道,直接掛了電話懶得再聽下去。 “囡囡、囡囡,一天到晚除了女兒也不知道關(guān)心我?!?/br> 越想越氣! 王桂香干脆坐起來了,摸著腰罵罵咧咧,白天被鬧事人撞出的傷口此刻還沒結(jié)痂,稍動一下就往外滲血。 他不知道,難道她就知道‘抑郁癥’是什么了嗎? 打那么一點兒錢連買藥都不夠,真沒用,當(dāng)初她也真是眼瞎才會加了個農(nóng)村考來城里的。 什么老實肯干,就是太老實了,所以才被發(fā)配到了那么個鳥不拉屎的地兒。 可罵歸罵,女兒還是要關(guān)心的。 想起回來時飯桌上的菜一口沒動,王桂香下床來到小屋門口,敲敲門。 “囡囡啊,出來吃飯吧?!?/br> 門內(nèi)沒有聲音。 “mama知道你難過,但飯還是要吃的呀,出來吃飯吧?!?/br>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趕緊出來吃飯!每天事兒那么多,我擠出時間給你做飯你還不吃,怎么,是想餓死自己嗎?!” 連吃兩回閉門羹,王桂香惱了,聲音突然提高,有些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