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女嫌犯
第一百二十三章女嫌犯 張隊長猛然間從椅子上站起來,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也浮現(xiàn)出笑容,換了只手握住手機,在辦公室中來回踱著步子,吩咐道:“你現(xiàn)在馬上帶人趕過去,我們在那碰面。還有,給我打起精神,別搞砸了,知道嗎?” “有線索了?”蘇曼見張隊長掛斷電話,隨即問道。 張隊長抄起桌上裝著斷指的盒子,邊往外走邊回道:“找到她了?!?/br> 文白和蘇曼對視一眼,同時抓起搭在椅子背上的衣服,急匆匆地奔出辦公室,坐上汽車,跟在張隊長的車后。 一片將要拆遷的老舊小區(qū),其中一幢樓的樓下停著幾輛車,而六樓的一所空宅中,張隊長透過窗簾觀察著對面五樓的情況,突然,對面五樓的窗簾下角稍微動了一下,隨即轉身對等待著下達抓捕命令的同事們,低聲說道:“確認有人,把你們的手機都給我調成靜音,人多腳步聲太大,一會兒上去的時候兩人一組,都給我輕點,知道嗎?” “是。”刑警們壓低聲音,齊聲回答道。 “行動。” 張隊長一聲令下,帶著人快速地沖下樓,直奔對面。 文白和蘇曼兩人并沒有跟著上去,而是在一樓的走廊中焦急等待。 一陣紛亂的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從頭頂傳來,緊接著兩人清楚聽見“拷上”“帶走”等字眼,這才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歸原位。 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隊長和幾名警察押著一個年輕女人走了出來,可當年輕女子經過蘇曼面前的時候停住了腳步,輕蔑的瞧著她。 “終于見面了?!碧K曼走到年輕女人近前說道。 “哼?!蹦贻p女人冷哼一聲,便被警察押走了。 蘇曼瞧著將要被按進車里的年輕女人,忽然間瞪大了雙眼,隨即迅速跑到車邊,抓起女人的手看過之后,轉頭望向眉頭緊鎖的張隊長。 張隊長嘆了口氣,搖搖頭。 審訊室內,面對張隊長的審問,年輕女人愜意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似是賞景一樣,左看看右瞧瞧,完全把這里當成了旅游景點。 審訊室外,文白和蘇曼站在單面鏡前,聽著張隊長一個人的臺詞。 “馮麗,我勸你趕快交代清楚,爭取量刑?!睆堦犻L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 馮麗瞥了一眼對面的張隊長,將拷著的雙手搭在桌子上,秀著芊芊十指,嘴角掛著笑容,依然一語不發(fā)。 兩個小時過去了,面對張隊長的軟硬兼施,馮麗依然油鹽不進,竟然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盡管張隊長狂拍桌子,她也只是換了只枕著的手臂。 這時,一名警察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敲了敲審訊室的門,晃晃手中的紙。 張隊長立即起身走出審訊室,問道:“結果怎么樣?” 那名警察搖搖頭,說道:“庫里沒有那根斷指的指紋信息?!?/br> 張隊長接過那份報告仔細觀察后,指著審訊室里的馮麗,接著問道:“她家呢?” 那名警察再次搖頭,回道:“就她自己住,沒有任何線索?!?/br> 張隊長咬了咬嘴唇,剛要轉身回到審訊室,卻被蘇曼拉住。 “能不能讓我單獨跟她談談?”蘇曼問道。 “讓她試試吧,也許換種方式會奏效。”文白說道。 “你有把握讓她張嘴?”張隊長問道。 “也許我不是警察這個身份會管用?!碧K曼答道。 張隊長顯得有些為難,但思慮片刻之后還是答應讓蘇曼單獨與馮麗談談。 蘇曼瞧著里面的馮麗,深吸了幾口氣,將脫掉的外套交到文白手中,又對張隊長說道:“能給我兩杯熱水嗎?” “要小心?!蔽陌讎诟赖?。 蘇曼微微一笑,點頭說道:“知道。”隨后接過張隊長遞過來的兩杯水,走進了審訊室。 輕輕地將一杯熱水放在馮麗面前的桌子上后,蘇曼坐在對面喝著水,也沒有說話。 馮麗趴在桌子上側耳監(jiān)聽著周圍的一切動靜,直到她聽見有人進來,坐在自己對面,用眼睛盯得自己渾身不自在,這才抬頭看向來人。 蘇曼瞧著馮麗那不施粉黛且無與倫比的五官,在這張無數(shù)女孩夢寐以求的臉型上搭配得非常完美,一根古樸的木簪將烏黑的長發(fā)固定在腦后。仔細看過之后,蘇曼都有些嫉妒馮麗的美了。 兩個女人四目相視,誰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可此時此地,時間久了,蘇曼自然占了上風。 馮麗的心臟跳動頻率不斷加快,一滴汗水從額角滑落,當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控制住顫抖的雙手,拿起面前的紙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故作沉穩(wěn)地瞧著杯中的水,說道:“能不能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些?!?/br> 蘇曼放開手中把玩的紙杯,目不轉睛的看著馮麗,拿起放于桌角的遙控器,調低了幾度。 “你進來想干什么?”馮麗抬眼望著蘇曼緊張地問道。 “來套你的話?!碧K曼輕松的回道。 馮麗先是一驚,隨后馬上恢復平靜,說道:“你還真坦白?!?/br> “坦誠嘛,他說的?!碧K曼晃了晃手機。 “別忘想我會告訴你任何關于他的事?!瘪T麗強調道。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的,即使你坦誠的告訴我,我也會堵上耳朵。”蘇曼望著房頂嘆了口氣,接著自語道:“唉,真想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呵,在給自己吃寬心丸嗎?”馮麗嘲笑道。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種藥就太好了?!碧K曼仰頭嘆道。 “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你否認不了?!?/br> “呵呵?!碧K曼冷笑著。 “笑什么?” “你說真挺奇怪的,人總是要求別人這樣那樣,自己卻做不到?!碧K曼忽然坐直了身體,瞧著馮麗疑惑道。 “什么意思?” “不明白嗎?”蘇曼反問道。 “別浪費時間了,不就是個死嗎?我不怕。”馮麗坦然說道。 “死?為什么死?”蘇曼問道。 “殺人償命,我接受?!瘪T麗笑道。 “那些人是你殺的?” “對,都是我殺的。” 蘇曼皺著眉頭,故作不解的自問道:“那那根斷指是誰的呢?” “什么斷指?”馮麗驚恐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了?!碧K曼的手拄著額頭做思索狀,偷眼瞧著馮麗。 “你說清楚,那個斷指?!瘪T麗再次問道。 “是這樣的,我收到一截斷指,說是贖罪,這件事你不知道嗎?”蘇曼急忙回道。 “你這個傻子。”馮麗小聲念叨了這么一句,但如此近的距離,蘇曼怎么會聽不見呢。 “你也別怪他,我倒很認同他這么做?!碧K曼說道。 “那怎么不切你的手指?!瘪T麗怒道。 “又不是我炸傷那個孩子的,是他干的?!?/br> 蘇曼說完這句話,瞧著馮麗,偷偷向單面鏡另一面的人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