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2
北寒陌想想自己以前哪哪看不順眼韓卿,對他也是冷嘲熱諷,禮遇各方面都比不上其他人,還沒趕跑他,真是上天保佑了。 他心底,難得升起絲絲縷縷的愧疚,想著以后得對韓卿好點了,又覺得對他太好,韓卿肯定會把他頭頂踩在腳下,心中喜怨難平。 顏子矜與同行而來的使者,俱被韓卿這番話氣白了臉。 顏子矜嘴戰(zhàn)從來不輸人,聽他如此侮辱好友,一向笑瞇瞇的眼睛變得陰沉,陰陽怪氣地說道:“韓駙馬可要記著今晚說得話,我回去會一五一十的稟告皇上,來日你受教訓(xùn)可千萬別后悔,希望你今日呈一時嘴舌之快,別害了北寒的一眾百姓苦遭戰(zhàn)火之痛。” “哼,后悔二字,韓卿的書里從來都沒有。”韓卿傲慢無比地壞德行,果然得罪人了,北寒眾臣里希望和戰(zhàn)的人,怨他得罪牧云,萬一和戰(zhàn)不成怎么辦? 宴會在這個插曲后,最終不歡而散。 北寒陌面色有些難看地把韓卿留下來獨自商談。 韓卿翹著二郎腿,態(tài)度依然是拽拽的,防止北寒陌指責(zé),率先一臉氣憤地說道:“你難道覺得在宴會上,被挖墻角很愉快,想指責(zé)我壞你停戰(zhàn)的好事情?” 北寒陌緩緩走下王位,難得地放低高端的姿態(tài),和顏悅色地說道:“我不是想罵你,只是想叫你收斂急烈性子,別被人牽著鼻子走?!?/br> 韓卿沒想他,竟然破天荒沒指責(zé)自己,反而好聲好氣的和平交談,一腔怒火忽的滅了,想起之前行事欠妥當(dāng),還害得北寒婧如今還中毒,便覺得臉上無光,真心開始愧疚起來。 他放下二郎腿,收起囂張的姿態(tài),偏過頭看著別處,有些變扭地軟喏喏地承認(rèn)自己錯誤,說道:“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br> 北寒陌沒想到,一向愛跟他抬杠的韓卿,竟然會有些主動承認(rèn)錯誤的時候,心底竟然化開些柔軟。 他一向抿的嚴(yán)正的唇角,蕩漾開寬容說道:“嗯,下次注意就行,我今天留你下來,主要是談?wù)勀猎葡牒臀覀兒蛻?zhàn)的事情?!?/br> 這抹慈色的笑容使得他,柔和了他令人難以接近的冷峻偉岸的外表,無意識中拉近了兩人心間的距離。 北寒陌顯得如此寬容大度,態(tài)度和顏悅色,韓卿倒是有些不自在起來。 韓卿本以為他又會冷嘲熱諷一番,聽聞他這番諒解的話,微微地張了張嘴,像只應(yīng)戰(zhàn)的囂張老虎,突見敵人變好友,把伸出的利爪悄悄縮回rou掌里。 韓卿雙腳乖巧的平放在地上,脊背端正了幾風(fēng),倒像只精致可愛的貓咪,倒是顯得有些嬌憨可掬。 “我認(rèn)為,牧云和戰(zhàn)之心下,同時包藏著禍心,想借機(jī)打垮我們?!表n卿想了幾秒,發(fā)表自己真正的想法說道。 “為何如此說?”北寒陌坐下來,與他對面而談,難得放下架子,虛心的問教。 “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聽完后就知道我為什么如此說了,你先想聽哪個?”韓卿宴會上一直在斟酌,怎么開口跟北寒陌講北寒婧中劇毒的事情。 北寒陌沒想到他倒是買起關(guān)子,來了一個選擇題,飛揚的濃眉,微微一挑,便說道:“你先說壞消息。” “我的壞消息是,今日下午北寒婧刺殺蕭景煜失敗,我得知消息前去趕去搭救時,她已經(jīng)被身懷高深武功的蕭景煜毒掌拍中,現(xiàn)在身中劇毒躺在營帳里頭,性命危在旦夕?!?/br> 韓卿想過隱瞞北寒婧此次中毒,若憑他孤軍作戰(zhàn)去獲取解藥,恐怕勝算很少,不如主動把事情全盤托出,請求北寒陌來共同應(yīng)對。 北寒陌心下大驚,沒想到今日meimei身體抱恙,沒來參加宴會,竟然是因為中毒快身亡了,不由急問道:“我meimei怎么回去刺殺蕭景煜?” 韓卿微垂長睫,挺直脊背,主動承認(rèn)錯誤道:“她是為我報仇才前去冒險刺殺蕭景煜,對不起,是我沒攔住她才害她中毒,你要是生氣,盡管打我罷?!?/br> 北寒陌也不知說什么好了,兩軍開戰(zhàn)之際,要命的把柄竟然落在敵軍手中,沒有事情比這更壞的了。 北寒陌壓抑著怒氣,耐心問道:“你剛剛說得好事是什么?” 韓卿面上露出個不知是喜是悲的笑容,說道:“不幸中的小幸,我為了救北寒婧,服下蕭景煜手中一種具有控制人的蠱毒“傀儡蟲”,獲取了一半的解藥,北寒婧能多活三天。 蕭景煜說只要殺死你,便給我北寒婧另一半的解藥?!?/br> 這是個好事?北寒陌開始懷疑起好事和壞事的定義了。 “你現(xiàn)在是來跟我商量,是要殺死我,獲取解藥?”北寒陌臉上的肌rou再也笑不出來,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韓卿裂開森森白牙,笑瞇瞇地說道:“沒錯,請您配合!” 兩人說話間,忽聽營帳外,爭吵不止,聽聲音是二王子北寒健,估計是怕北寒陌被牧云的人,說得動心真的停戰(zhàn),半路折回勸解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韓卿寧心聽了幾句外頭的爭吵,拔出腰間的短刀,微笑說道:“他來的正好,就拿他當(dāng)我殺人的見證者罷。” “我們打一個賭如何?你那二弟見到你被我殺了,不僅不會救你,還會再刺你一刀,信不信?”韓卿彈著鋒利的短刀,歪著頭邪笑說道。 “哼,我是不信,這個賭你提出來就輸了。”北寒陌瞧見韓卿太過自信笑容,心中逆反勁上來,冷冷地打擊。 “我若贏了,你便封我做宰相,讓我參與內(nèi)政,如何?”韓卿纖長的手指,彈著鋒利的刀尖,他純黑的眼睛在燈下,映出幾點璀璨的光華,讓北寒陌的心跳快了幾拍。 宰相?韓卿除了打仗還會治政,這無疑是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