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探消息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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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西北的冷風(fēng)剛剛散去,草原上的青草還沒來得及竄高,將將冒出嫩芽,貓了一冬的野兔和旱獺,也開始活潑了起來。 這是秦壁第一次見到草原的春天。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崇文館的學(xué)堂里,聽先生念著“一川草色青裊裊,繞屋水聲如在家”,覺得甚是無趣。 如今,躺在這初春的草原上,看著藍得不像樣子的天空,心底便也似這茫茫草原一般開闊起來。 “悵望美人不攜手,墻東又發(fā)數(shù)枝花。”秦壁不禁念出后半首詩,又問向身旁同樣望著天空發(fā)呆的少年,“荀安,你可有過鐘意的女子?” “阿壁可是在想念,那個披著白狐皮的女子?”荀安笑著揶揄道。 不到一年的時間,那個流浪落魄,為了不至于餓死,而不得不從軍的小乞丐羊啼兒,搖身一變,成了肅州刺史義子,當(dāng)今六皇子最親近的伙伴荀安。 “春天到了,漠北馬幫也該有點動靜了。” 自從把秦柱派到永安城,替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永安城守,監(jiān)工新永安城的建設(shè),身邊也就只剩下荀安這一個能聊聊天的人了。 “是啊,殿下時刻不忘邊關(guān)局勢,真可謂是憂國憂民啊?!?/br> 自打來了肅州,這位六皇子殿下就時不時地發(fā)臆癥,不是念叨一些什么才子美人的酸詩,就是煞有介事地分析著馬幫動態(tài)。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可這位殿下啊,從來都不肯承認(rèn)自己心里頭想著的,是那個名為花藥的女子。 “阿壁,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肅州街頭乞食茍活。往年春天,我最盼望的便是寒食節(jié)。寒食節(jié)的時候,城里的大戶人家都會掃墓祭祖,也會將多出的冷食,分給我們這些吃不上飯的人。去年的寒食節(jié),城中石家的大小姐,還給大家分發(fā)了一些冷豬rou。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吃到rou。我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石家大小姐的那雙美麗的眸子?!?/br> 荀安從不介意跟秦壁分享自己的過去,畢竟他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秦壁聞言,一咕嚕坐了起來,“明日便是寒食節(jié),咱們跟將軍一起祭了祖,便去看你的石家大小姐如何?” “石家大小姐好像不在肅州,”荀安撇了撇嘴道,“石家是大商賈,生意大多在別處。也就去年,回來這肅州老宅祭祖?,F(xiàn)在我已今非昔比,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她要是在肅州,我早就去找她了。我可不像你,喜歡還不敢承認(rèn)!” “哈哈,等以后有機會,我?guī)湍阏业竭@石家大小姐,給你們做媒!嘖嘖,有我六皇子殿下做媒,小啼兒,真是你的福氣呀?!?/br> “給我做媒?現(xiàn)在,我的身份是你的表兄…”荀安也從草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粘著的草稞子,對秦壁道,“走吧!回城了?!?/br> 秦壁牽著馬,跟在荀安身后,不知怎的,心頭有一種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又抓不到頭緒,只是低著頭暗暗思索。 待到走入了肅州城,對面屋頂掛著的那面君來棧的大旗迎風(fēng)招展,秦壁的腦海中,忽然間電光一閃,猛地止住了腳步。 荀安感到了秦壁的異樣,疑惑地看著他,只聽秦壁一字一頓地道,“你說的石家,可是開棧的石家?” “自然是開棧生意的石家,咱們大成國的商賈里,還有其他的石家?”荀安輕笑道。 秦壁暗叫不好,既然是開棧的石家,那這石家大小姐,不就是那蒲州的石七娘?前陣子阿城來信,字里行間也都滿滿地是對這位石七娘的愛慕之意。自己的兩個好兄弟,居然看上了同一個女人。 話說回來,這石七娘倒是一位驚才艷艷的人物,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卻不知為何,一直未有婚配。 前些年西北戰(zhàn)亂,富商石家也沒逃得過這家破人亡的下場。 可誰知,這石家大小姐石七娘,卻煞是了得。短短五年,便召回了當(dāng)年的石氏家仆,又將家中棧開的滿中原都是。 如今這石家,不光是在大成國屈指可數(shù),中原的其他國家也都有石家的勢力。聽說,西域那邊也有不少石家的棧。 關(guān)于石家的這些事情,還是當(dāng)初在京城,跟荀城一起出去閑逛的時候,聽一位從遙遠(yuǎn)的大秦國來的西域商人講的。后來細(xì)細(xì)打探推敲,才發(fā)現(xiàn)石家背后的秘密。 從自己這半年多來,在肅州一帶觀察的結(jié)果來看,這石家跟馬幫確是有不小的關(guān)聯(lián)。 想到這,秦壁不禁出聲提醒荀安,“荀安,這石家跟馬幫之間,可能有一些聯(lián)系,你…” 沒等秦壁說完,荀安便笑道,“我知道啊,石家跟馬幫有關(guān)系的。全肅州的人都知道,石家大小姐跟馬幫少主來往親密,這不是什么秘密啊。不過跟馬幫倒是沒什么實際的往來。馬幫的人去石家,都是會被攆出來的。怎么?你的人,連這些事情都沒打探清楚?不行啊,兄弟,要不要我在肅州給你找些打探消息的高手?不過話說回來,也多謝你,讓我知道馬幫少主其實是女子。這樣一來,對于七娘,我還是有機會的。” 秦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自己和荀城在長安的時候,想盡辦法私下打探各種消息,又一整晚一整晚地熬著,匯總分析著,將那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各種情報關(guān)聯(lián)起來,這才推斷出石家和馬幫之間有所牽扯。 所以才會,和荀城兵分兩路,分別到了蒲州和肅州,想著能夠有辦法將馬幫收復(fù),也好在父皇面前有些成績。 只是,如今看來,這些辛苦都白費了,石家和馬幫之間的關(guān)系,仿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不過,這也證明了自己和荀城總結(jié)的那一套整理消息的方法甚是實用,只是這一次,稍顯蠢笨了些罷了。 秦壁暗笑,沒關(guān)系,既然證明了石家和馬幫的關(guān)系,蒲州那邊的安排,就沒有白費。 “你能有什么打探消息的高手?。 鼻乇趻侀_雜念,有些不服氣地向荀安道。 “真的需要?那我?guī)湍阏襾肀闶?。”荀安有些驚訝。 “你若真的能找來真正的高手,本皇子當(dāng)然要啊?!?/br> 荀安看著秦壁遠(yuǎn)去的背影,不禁苦笑,打探消息的高手,自然就是散落在城中各處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