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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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安接了秦壁的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擱。當(dāng)晚便一騎雙馬,趕回肅州。 永安到肅州,原本需要整整七天的路程。荀安一路快馬,幾乎沒有停歇,只用了三天三夜,到第五日不過晌午,便已到了肅州城地界。 如今成戎開戰(zhàn)在即,若真如秦壁所想,肅州流入了暗中勢力,如若對方心懷不軌,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一想到此,荀安便愈加感到焦慮。 可能是由于戎人大軍正在集結(jié),蠢蠢欲動。肅州這座巨大的邊城,也進(jìn)入了戰(zhàn)前警備的狀態(tài)。 肅州,西北第一大城,方圓三十里,三萬余戶,人口二十萬余萬丁。再加上常駐肅州的大軍,來往東西的商人,這座大城里足足擠下了近三十萬人。 可當(dāng)下的肅州城,卻單單只開了南邊的定邊門和東邊的興邊門,供百姓商出入。 荀安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那定邊門門口排起的長列,不由嘆了口氣,看來,要等到傍晚才能進(jìn)城。 定邊門門口的隊伍倒是秩序井然。中門未開,左入右出。此時還早,進(jìn)城的人,要遠(yuǎn)比出城的多。 可能是還未習(xí)慣這半年多來身份的轉(zhuǎn)換。荀安竟沒想到要去找城門守衛(wèi)通融,優(yōu)先入城。牽著兩匹馬兒,排在了隊伍的最后。 荀安一身華服,眉目清楚,身后兩匹大馬,也都是難有的神駿。雖是風(fēng)塵仆仆,衣上沾惹了不少塵土。兩匹馬兒也都喘著粗氣,一看便是剛剛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 周遭百姓見了這樣的打扮,心里自然清楚,這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兒。于是,竟紛紛退開一步。 荀安見此情形,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并不作聲。 許是守門的士兵,瞧見這邊,百姓紛紛避讓的情形,便過來一探究竟。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士兵也是瞧見了這位容姿出眾的貴人,不由出聲問到。 “荀安?!?/br> “原來是刺史大人府上的少將軍。您怎么在這兒排著隊啊,小的引您入城。”士兵趕忙躬身說道。 荀安竟是一愣。往日里進(jìn)肅州城,因為是小乞丐,都要被城門盤問搜身一番。雖說入了刺史府后,也曾多次跟秦壁一起,去附近的草原上散心,但每次回來,都是秦壁在城門口,亮一下那塊象征皇子身份的玉牌,城門口的兵士,便會打開中門,讓他們?nèi)氤恰?/br> 細(xì)細(xì)想來,自己獨自入城,竟還是第一次。 如今,只有荀安一人,城門口的守衛(wèi),并不會為他開中門。只是驅(qū)散了,本來在門口排著隊,正在接受入城盤查的幾個普通百姓,然后恭敬地半彎著腰,小心地陪笑,“少將軍請?!?/br> 荀安告了聲謝,大步走入了城中,留下守衛(wèi)和百姓們,嘖嘖贊嘆荀將軍府上的教養(yǎng)。 只是在進(jìn)入城門的那一瞬,荀安的目光瞥見了在右門排隊,等候出城的那幾個漢子。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算了,回府休整一下,去君來樓盯住那個假的花少主,才是正事。”荀安搖了搖頭,低聲自語了一句,便牽著馬,向刺史府的方向去了。 …… 右城門的門口,等著出城的幾個漢子倒也沒受什么為難。只見,其中一個瘦高個兒,拉了拉城門守衛(wèi)的手,“這位兄弟,我們哥兒幾個急出城,家里來信兒說大嫂生了,您看給行個方便?” 守衛(wèi)的士兵,估摸了一下袖口處,陡然增加的重量,頓時喜笑顏開,向為首那人一抱拳,“那就恭喜這位大哥,喜得貴子。” 為首那人微微頷首,道,“多謝?!?/br> 于是,幾名漢子牽著馬,大搖大擺地走出城門,向著西南方向去了。 轉(zhuǎn)過五里官亭,幾人才略略降了馬速。 “看來,咱們得到的情報并沒有錯。那君來樓住的馬幫少幫主是假的,現(xiàn)下在永安城的那個女的,才是貨真價實的花少幫主。”瘦高漢子咧嘴笑了笑,“阿古,咱們這就去永安,施行咱們的大計。” 為首那人,正是阿古達(dá)木。而說這話的瘦高個兒,便是烏力吉。 兩人帶著幾名一起加入羌部的心腹,本打算直接趕往永安,施行計劃。 路上,卻聽說馬幫少幫主,一直出入在肅州。 阿古達(dá)木和烏力吉,自從去年冬天的那場大戰(zhàn)之后,人都變得格外謹(jǐn)慎。 因是怕之前的情報有誤,這才親自來到肅州打探。雖是耽誤了些時日,但這十天的工夫,卻能換得計劃的完美無缺。阿古達(dá)木和烏力吉都認(rèn)為,這樣的一時退讓,是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 “烏力吉,這次,定要教那蘇合·哈亞爾,還有那漠北馬幫,碎尸萬段!”阿古達(dá)木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只是,勒勒那邊,真的要那樣做嗎?”烏力吉有些擔(dān)憂地問,“其實,勒勒不來,我們也能滅了馬幫?!?/br> “哼,烏力吉,你沒見那大成六皇子,和馬幫的花藥走得如此之近?咱們這次打探君來樓的事情,這里里外外的,也有不少那秦壁的人。 烏力吉,跟漠北馬幫親近的人,都是我的仇人!”阿古達(dá)木的兩只眼睛,似是冒著火光。不論是誰,在這時提出反駁的意見,都會被這把火燒死。 烏力吉輕嘆了一聲,“好,那我定會將計劃訂得周密,以保勒勒萬無一失?!?/br> 阿古達(dá)木望向烏力吉的目光有些感動,畢竟勒勒也是自己的妻子。只是,這感動只停了一瞬,便消散無蹤,“拜托了。” 烏力吉望著阿古達(dá)木策馬離開的背影,悶悶地道,“我們之間,何必如此氣?!?/br> 此時,不是想這些瑣事的時候,烏力吉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馬鞭,向著阿古達(dá)木離開的方向追去。 …… 荀安回到府中,派人又一次叮囑小乞丐們要仔細(xì)盯好君來樓,便去沐浴更衣,小睡片刻,以補(bǔ)足這幾天消耗掉的精神。 只是,躺在榻上,閉著眼睛。荀安的心里卻始終亂糟糟的。 定邊門門口的那幾個熟悉的身影揮之不去。 到底是誰? 荀安按著之前秦壁囑咐的方法,將腦中的近期線索人物一一排除。 是他! 荀安驀然坐起,叫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