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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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所在。 奶母搖頭:“等奴婢來的時候,您才出月,軟溜溜的小團(tuán)子,胳膊腿都愛揪成一團(tuán),衣裳穿的好好,您硬是把胳膊縮回來,非得抱胸而睡?!?/br> 把棉襖當(dāng)襁褓,也是沒誰了。 春嬌笑了笑,還是沒忍住擰起眉尖。 她不想見,對于她來說,誰養(yǎng)她長大,誰就是父母,她不認(rèn)生恩,十月懷胎是辛苦,她自己就感同身受,越是這樣,她就越無法原諒,將毫無生存能力的嬰兒拋棄,就算是送給旁人,那也不成。 誰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家,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什么對她好不好,那就是一個不用討論的問題了。 可她不是原主。 她半道穿越而來,對方父母尋來,誰知對方是否愿意。 “您是怎么想的?”奶母試探著問。 春嬌抿嘴,想想近來的那些傳言,有些頭疼,只嘆了口氣,才輕聲道:“若真找來了,瞧著確實跟我長的一樣,那便當(dāng)親戚走動,認(rèn)是不可能認(rèn)的?!?/br> 鼓了鼓臉頰,她摸著自己肚腹的時候,略有些心虛。 雖然不清楚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家,可那嬤嬤分明是官宦家的,那她這假文書,豈不是要露餡。 不管了,到底京城天高皇帝遠(yuǎn),這婚書也花了不少功夫辦下來的。 “行了,好生歇著吧,左右咱不指著他們過活?!贝簨纱蛄藗€哈欠,覺得有些困。 這些事,她愿意認(rèn)就認(rèn),不愿意認(rèn)就走。 再換個地方,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dāng)心里做好打算后,春嬌又坦然下來,想了想,還是召來牙婆,多買了十個丫鬟、十個小廝備用,萬一這去李府里頭日子不好過,剛好用上自己的人,也省的被人欺負(fù)。 “先養(yǎng)著,有備無患?!贝簨珊Ψ愿馈?/br> 奶母也跟著笑:“您多慮了,到底也是親生父母,這許久不見,只有虧欠的份,哪里會挨欺負(fù)?!?/br> 再說姑娘是個可人疼的,誰能抗的住,真的不喜歡她。 春嬌失笑,到底沒說什么。 “咱又不缺這倆錢,再買十個粗實嬤嬤。”秀青將手中的繡繃子放下,笑吟吟的開口。 她是害怕的,撅了撅嘴,可憐巴巴的開口:“姑娘,別嫌青兒多嘴,這自家孩子,多金貴啊,咋就被人換了都不知道,那肯定是不上心?!?/br> 這話說的沒毛病,奶母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也跟著沉默下來,大手一揮:“多買倆?!?/br> 這么一說,眾人忍不住都笑起來,原本就有十來個伺候的,這小院都給住滿了,這再買,就有些養(yǎng)不下了。 “城西還有一個大院,都搬那去?!蹦棠感χf。 那邊算是個小園子,塞四五十個人綽綽有余。 春嬌點頭應(yīng)允,這事就算是定了。 這樣忙活著,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剛開始的那點子忐忑也給去了,春嬌接著享受自己難受的孕期夜晚,第二日一早起來,奶母就捧著簇新的夾襖過來,被春嬌輕輕拍了一下。 “拿那半舊的細(xì)棉褂子來穿?!睂Ψ降牡走€不知道,沒道理將自己的底全給漏出來。 她就算查,這是查這里之后發(fā)生的事,她之前是個什么樣,料想對方不知道。 奶母怔了怔,有些心疼她。 卻見秀青乖巧的將衣裳捧來,又在妝奩里頭挑挑揀揀,一邊嘟囔:“有一套銀首飾最是素淡不過,怎的找不見了?” 好歹在最底層給翻出來了,原本主子是常戴的,畢竟不招人眼,可四爺總說委屈姑娘了,送來一些鑲珠銜寶,慢慢的也就淘換過來了。 這一套一上身,春嬌就忍不住笑了:“好久沒做這樸素裝扮,還挺懷念的。” 這裝扮是樸素,可也有一種清秀的楚楚可憐,去了幾分艷色,見家長倒是合適。 想著近來的那些流言,什么難聽話都有,左右都是她一個女人大著肚子沒男人,定然是被拋棄了,這棄婦還整天樂哉哉的,可見是蠢極了。 先前她是不知道的,奈何有人嘴碎,非得傳到她這來,還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說:“您早些知道,也好罵回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四四:夜夜思君君不見。 第44章 她選這地方?jīng)]選好, 到底不了解近情,時下不講究離鄉(xiāng), 這周圍還這么多空房子可見是有貓膩的。 收拾停當(dāng)用過早飯的功夫,門口就來了一輛馬車, 邊上跟著不少下人。 春嬌穩(wěn)穩(wěn)的坐著, 一點出去迎的意思都沒有, 秀青有些不解, 卻也沒說什么, 看著那簾子被緩緩掀起,露出一張端方的婦人臉來,秀青一怔, 這跟主子并無絲毫相似之處,這說話的人, 怕不是眼瞎。 緊接著先跳下來一個男人,這男人身量極高, 容長臉丹鳳眼,細(xì)說起來也不過平平。 奶母心里頭忍不住梗了一口氣,這人怕不是想閨女想瘋了, 這哪里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緊接著一雙蒼老的手伸了出來,皺皺巴巴的還長著老年斑, 這兩人下了馬車并沒有走,而是轉(zhuǎn)身攙扶著小老太下來。 等著老人一出來,眾人就忍不住怔住。 像,真像。 縱然一個二八年華, 一個八二耋耄,可一瞧就知道,這兩人真真的像,乍一看,就像是一個人短短的就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只是這小姑娘更靈秀些,清淺的立在那,就是一道風(fēng)景。 春嬌也跟著怔住,她看著那老人眼中的激動,便緩緩起身行禮:“小女子給老夫人、夫人、老爺見禮。” 到底她是個小輩,還未拜下去,便被一雙干枯的手給握住了,老夫人顫顫巍巍的扶著她,笑道:“那碎嘴娘們說老朽還不信,誰知真是像,倒要感謝她了?!?/br> 她看了看春嬌的肚子,到底沒有說什么,而是笑吟吟的問:“不請我們進(jìn)去坐坐?” 老人都這么說了,春嬌便淺笑著請他們客廳坐了,吩咐人上茶上水,這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拢犞先诵跣醵劇?/br> 來人都在打量著她,她也在打量著對方。 看的出來,真真是官宦家了,這穿著的衣裳形制不一樣,身邊跟著的家丁也不同,縱然穿著家常衣服,卻也帶出點官家形制來。 續(xù)了會兒話,又驗了耳尖尖上的一顆痣,老夫人就開始心肝兒的喊起來。 春嬌倒仍是平平,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不若收拾收拾,這就跟著你阿瑪額娘一道回家吧”老太太笑著說。 轉(zhuǎn)臉就被福晉給推回來了,就見她笑的和藹:“知道是奶奶你疼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不愛這孫女呢?!?/br> 她這個開口,頓時讓老夫人望了過來,但是打了一輩子交道,她一點都不怵:“您想想,這么平平常常的回去,旁人見了,必然要說咱李家不重視,連點子儀式都沒有?!?/br> 她笑吟吟的看了春嬌一眼,那眼神在肚子上掃了一圈,內(nèi)心深處的厭煩快要壓抑不住了。 “不若這樣,咱先準(zhǔn)備著,等到春嬌生了,兩個孩子一道挪回去,不比什么都強?!?/br> 兩個孩子一出口,老夫人也不說什么了。 這李家的孩子找回來固然是好事,但是這姑娘的胎怎么來的,還真說不準(zhǔn),不把這事給查明白了,確實不能輕飄飄的迎回去。 畢竟這李家的門風(fēng)不能亂,這門庭不能污。 “是了是了,是我老婆子年邁了?!彼龍A了一句,再看春嬌的時候,這滿腔的愛意就摻了幾分尷尬,看著她那俊俏的小臉,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著也是個機靈的,做事怎么這么荒唐。 春嬌只笑吟吟的看著,什么都沒說。 她雖然年紀(jì)小,但是這商人圈里頭混出來的,也不是那深閨少女,懵懂無知,這幾句托詞簡直敷衍的一塌糊涂。 “成,都聽您的。” 左右不進(jìn)府她也落個輕松,合著以為她愿意似得。 她現(xiàn)在就是沒有籠頭的馬,突然間要給她上籠頭上鞍,要誰睡樂意。 反正她不成。 一行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春嬌卸掉釵鬟,這才覺得輕松了些,柔聲道:“八九不離十了,天底下就沒有這么相像的人?!?/br> 父母過世不過五六年,長這么大,她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也沒有旁人知道,可見父母護(hù)的嚴(yán)實。 奶母也有些三觀盡毀,一個勁喃喃自語:“怎么可能呢?!?/br> 想想夫人老爺對她這么寵溺,但是連個后都沒留,她這心里就疼的緊。 春嬌含笑:“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往前看,左右我的父母只有他們?!?/br> 這一家子,內(nèi)里彎彎繞繞不少,怕是內(nèi)情也復(fù)雜。 “我們也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贝簨煞愿?。 別臨到頭上,又一問三不知。 打從這日起,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送東西來,只是奶母一收就覺得生氣。 “打發(fā)要飯吃的呢,這樣品相,哪里是入口的東西?” 是送了燕窩來養(yǎng),可那燕窩是碎渣子,如何吃的,她們姑娘就沒斷過這東西,都是挑了極品來吃。 不像是賣好,倒像是來糟蹋人的,剛開始的時候,是想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聽奴才們的態(tài)度言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把她們當(dāng)打秋風(fēng)的了。 左右自己的閨女,何必讓奴才這樣作踐。 后來又送人參過來,說是盛京來的,可她們又被氣個夠嗆,盛京來的不假,都是煮過的參須須,一小撮包在華貴的描漆盒子里。 春嬌閑閑的用簪子撥弄著,也有些驚嘆:“這辦的是人事?” 就算不把她這閨女放在心里,可就算給點米面油呢,也比這些強多了。 “行了,不必多想了,下次再來,拒了就是。” 也不是她們送,她們就得收的。 這一鬧,就到了夏天,春嬌是非常不喜歡夏日的,熱,熱的你沒法想。 略動一動,就是一身的汗,急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偏偏她懷著孕,最是怕熱不過,衣裳整日里都是濕溻溻的難受。 “弄碗香飲子來,多放些冰塊?!鄙辖仲I的冰塊,一兩銀子不過一盆,吃都不夠吃,別說擺在家里當(dāng)空調(diào)了,想都別想。 這時候才知道什么冰盆有多富貴了,簡直是八九十年代的空調(diào),有些人在用,有些人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