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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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吞吞吐吐不肯多說,這是個危險的話題。 她若有一日愿意入府,那定然是愛慘了他,這代表著她親手將刀遞給他,任他生殺。 見她這態(tài)度,胤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淺笑一生,不再多說,人不肯跟著他走,他便看牢些,人生短短幾十年,總有她跑不動的那一天。 再說了,這小東西戒心強的緊,嘴上甜言蜜語從未斷過,可暗地里謀劃著要離開他,那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 像他。 該果決的時候,她從未猶豫,面甜心硬,跟著他也省的吃虧。 “嬌嬌呀。”他低聲輕喚,笑的意味深長。 春嬌沒忍住抖了抖,總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有人隨時打算叼著她命運的后脖頸。 看了身邊那結(jié)實的胸膛一眼,她覺得自己找到了罪魁禍首。 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再也移不開。 他面容清雋,之前還有少年人的意氣風發(fā),現(xiàn)下一片深沉,她打眼一瞧,竟有些捉摸不定的意味在。 原本她打眼一瞧,不說能踩準他的心思,但是八九不離十。 如今時過境遷,約莫是趕路的緣故,他瞧著黑了些,也瘦了些,眼神卻愈加的晶亮有神。 瘦削的臉頰尚帶著幾分風塵仆仆,只這一眼,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柔軟起來,到底整日里耳鬢廝磨,哪里能一點情分都沒有。 “四郎近些日子奔波,受苦了?!彼p聲安慰。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胤禛就忍不住冷了她一眼,冷笑道:“呵。” 春嬌嘴里嘟嘟囔囔的,到底什么都不敢說,只輕輕道:“又不怪我嘛?!?/br> 誰叫他是古代男人呢,注定三妻四妾惡臭至極。 胤禛都被氣笑了,捏著她的臉冷笑:“是,都是爺逼你的。” 春嬌鼓了鼓臉頰,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不敢再辯解,總覺得他有點想黑化的意思在。 為了顯示自己的純情,她輕咳了咳,眨巴著眼睛,奶聲奶氣的開口:“四郎~好想你呀?!?/br>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可別說想他了,說得多了,他就打心眼里不信。 眼瞧著賣萌失敗,春嬌也懶得管了,所謂恃寵而驕有恃無恐,就是如此。 “四郎,真的想你呀?!彼绞遣蛔屨f,她越是想說,在他耳邊一個勁的念叨。 洗腦就是要反復的說,說的自己都信了,對方那更是深信不疑。 果然她念念叨叨的,語氣真誠,胤禛的面色和緩了些許,有些不確定的反問:“真的?” 春嬌認真點頭,完了就想起阿里之前看過的一句話,你能騙到的人,是他心甘情愿被你騙的,在感情中,尤是如此。 往他懷里窩了窩,據(jù)說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愛過一個人渣,而胤禛愛過的渣女,就是她了。 這么一想,還挺帶感的,她果然沒有心。 薄情至極。 勾起唇角笑了笑,春嬌抬手攀住他脖頸,親了親他的臉頰,笑道:“四郎~”喊他會有癮的,總是想看他無可奈何答應的樣子。 “慣會撒嬌賣癡?!必范G神色柔和許多,在她唇瓣上也親了親,笑道:“行了,說了不生氣,就是不生氣,不用這般小心翼翼?!?/br> 他看出來她在哄他了,說來也是,以他的情商,什么事看不破。 就算感情會讓他迷惑,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輕車熟路的解決任何問題了。 畢竟,他身邊不會缺女人,會帶來各種難題,被他輕描淡寫的解決。 “嗯,成?!闭f著她沒忍住哎喲一聲,胤禛頓時緊張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有一種恐懼:“怎的了怎的了?” 春嬌揉了揉肚子,隨口道:“宮縮了。” 這快生了,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宮縮,肚皮子發(fā)緊,又疼又癢,難受極了,是一種非常復雜的體驗。 他一聽這話,更加緊張了,倏地站起來,連聲問:“可是要生了?” 最近他見不著她,就逮著太醫(yī)拼命的問孕期相關(guān),把柏太醫(yī)煩的都不想理他了。 也算是了解一點皮毛,比如說若是開始宮縮,那就是要生了,可不能耽擱,直接準備接生事宜。 他回過神又忍不住滿臉驚恐,若是他沒記錯,現(xiàn)下才八個多月,還不足月吶。 “嬌嬌別怕,爺定保你平安?!边@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唯獨懷中人他不想失去。 春嬌原本覺得他難得蠢一次,瞧著格外可愛,可細細看他的反應,又忍不住笑了:“您安心坐著,無事,這不是要生了?!?/br> 光聽他說的話,也能猜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著胤禛驚魂未定的眼神,她知道他有些嚇著了,趕緊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腹上,給他細細感受。 “感到了嗎?一震一震的?!彼p笑出聲:“這是在打嗝呢?!?/br> 胤禛怔然:“打嗝?” 春嬌點頭:“對打嗝,為未來呼吸做準備呢。”這就是她亂說的了,她忘了打嗝是發(fā)育氣管還是食管了,左右大差不差。 作者有話要說: 四四:你是我情深似海的依賴,我是你若有若無的等待~ 嬌嬌:說人話。 四四:爺想你了。 第48章 夏日風燥。 兩人膩歪這么久, 終于沒耐住分開了,只不過胤禛還要挨著她坐, 把手放在她肚腹上舍不得拿開,感受那微微呼吸的起伏, 都覺得是一種美妙的旋律。 春嬌現(xiàn)下已經(jīng)習慣了, 除了偶爾數(shù)數(shù)胎動, 一般情況下, 不會再去關(guān)注肚子了。 但是對方不同, 她走的時候,這小腹微微凸出一點點,甚至有些看不清楚, 這半年過去了,他錯失了許多, 就格外珍惜。 “胎動的時候,會疼嗎?”他問。 柏太醫(yī)說了, 許多胎兒力氣大,踹著人的時候,會特別的難受, 因為宮腔范圍變小,胎兒窩成一團, 踢的都是一個人內(nèi)里最柔軟的地方,能不疼嗎? 春嬌輕笑:“您既然這么問了,那就是不疼?!?/br> 可她既然這么說了,那就是疼。 胤禛又不怕熱了, 湊過來將她抱到懷里,輕輕的撫著背,心里卻在想,到底該怎么安置這嬌嬌,說句實在話,他現(xiàn)下的處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安全,總想著,要將她妥善安置。 按他的想法,春嬌對待他的路子,就特別適合拿來對待太子,面上親親熱熱的,不管什么都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但是要走的時候,按也要毫不猶豫。 可或許是皇額娘的緣故,太子對他甚是防備,總是用審視的眼神望著他。 太子哥哥比他大四歲,業(yè)已及冠,好像在他及冠的時候,他有些耐不住了,總是想要獲取更多,亦或者是,需要些什么,來證明他的太子地位,是與眾不同的。 皇額娘已經(jīng)做六年的皇后了,這其中德額娘和她之間,發(fā)生了多少事,他已經(jīng)不想再去回憶。 而且他能感受到太子那種迫切的感覺,對方想要快速的獲取皇位,甚至有些等不及了。 所有人都說,皇阿瑪封后是對儲君的位置有異議,只有他知道,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皇額娘病重,有一口氣沒一口氣的功夫,眼瞧著就要沒了,皇阿瑪這才給她最后的尊榮,誰能想到,皇額娘爭氣,慢悠悠的緩了過來 。 而他也長大了,他這個半嫡,上頭還有皇后震著,對太子的威脅感是最重的。 就連已經(jīng)當差的大哥進了兵部,也不能讓他把視線轉(zhuǎn)移。 想了這么多,總而言之,這條路注定是荊棘坎坷的,嬌嬌這唯一的溫暖,他想好生的握在手里。 輕輕一笑,他心里生出丁點自嘲來,誰能想到,看似什么都有的他,什么都沒有呢。 看似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也不過是鳩酒罷了。 喝下去痛,不喝還痛。 光是存在,就讓人很難受了,偏偏那鳩酒散發(fā)出甜美的味道,讓你連打翻的勇氣都沒有。 “嬌嬌呀。”他低低的喚。 春嬌隨口應了一聲,轉(zhuǎn)臉笑的明媚,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胤禛也跟著輕笑,看吧,就是這樣,她甜美到讓你不堪一擊。 兩人對視一眼,春嬌忍不住又親了親他,不得不說,他長相還有些少年人的奶氣,可眼神成熟到能成為你的靠山,這樣合在一起,該死的吸引人,更別提他有她最愛的細腰。 春嬌打從他來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謀劃出走了。 這會子突然有一個好法子來,都說燈下黑,她到時候直接回李府去,任他翻遍開封府,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介孤女成了官家女。 那么這事,就要嚴密的瞞著了。 等到胤禛出去解手的功夫,她趕緊把奶母召來,將自己的打算盡數(shù)說了,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見胤禛來了,便露出純稚的笑容來。 她一這樣笑,胤禛瞬間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道:“又想什么壞主意呢?” 春嬌:……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辈碌囊蔡珳柿?,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懶得拆穿她的小九九了。 看著她吃吃的笑,企圖萌混過關(guān),胤禛笑了笑,輕聲道:“今兒想吃什么,爺學了幾手,給你嘗嘗?” 他說這個,春嬌就想起顧惜之來,說來也是奇怪,她突然福至心靈,突擊問道:“您怎么尋到這里來的?” 胤禛慢悠悠的放下挽起的袖子,將那一段細白有力的手腕遮住,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眸,輕聲道:“你不是猜到了” 要不然提一嘴相關(guān),她立馬問這個。 春嬌瞬間一言難盡起來:“我都讓先生不要來尋我了,您怎的還能摸過來?” 她說這話,胤禛心里跟突然被針扎了一樣,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才粲然一笑:“誰讓他惦記你呢,今兒送個這東西,明兒送個哪東西,生怕你缺了物件?!?/br> 他派人盯了那么久,但凡和顧惜之有聯(lián)系的,他挨個排查,多少次期盼多少次失落。 連一個外男都知道的事,他這個理應最親密的人,卻被瞞的死死的。 這次河南大旱,他原本不用來的,畢竟作為皇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放出來這么遠的,還是他多方運作,這才拿下的差事。